第95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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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5章番外2

    李奏星把他错认成了谁?

    顾问成舔去唇上的酒水,掩住眼里的冰冷。

    李奏星的变化,这是脱离他掌控的事,顾问成讨厌脱离他掌控的存在。

    客厅中只有他一个人,队友们都回了自己的房间,女人也不在。

    顾问成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鲜艳的口红印被洗去,水珠坠留在他的脸上,洗去了他脸上虚伪的温和,只剩下冷酷和无情。

    不需要心意相通的女人,也不需要队友。

    他只需要最强,全世界独一无二。

    李奏星让他很满意,但顾问成不允许有人背叛。

    只是一个队友而已,他大可以亲自解决这一个,再去寻找更好用的人。

    李奏星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窗户,没有丝毫睡意。

    半个时之后,他的房门又一次开启,顾问成走了进来,面带微笑地走到了他的身边,风度翩翩道“奏星,我可不可以在你床边坐下?”

    李奏星淡淡的“嗯”了一声。

    他的冷淡是突然起来的变化,且只针对顾问成。

    混在女人堆里过了三天的顾问成这才想要去探究他的变化。

    “奏星,”他话温柔,犹带笑意,“你把我认错成了别人,那个人是谁?”

    他用着一副好兄弟谈心时的姿态,但他给李奏星的每一丝感觉,都充斥着浓浓的敷衍。

    李奏星突然不想看到他了。

    这股厌烦的情绪突然升起,李奏星甚至不想让他距离他太近,因为他不想让美好的记忆被这个顾问成污染。

    “你不认识,”李奏星,“我要睡了。”

    和对梦之队其他人的态度完全两样。

    再怎么好的脾气也会冷下脸,更何况是顾问成。

    他的精神力化成结实的细线,一圈一圈勒在了李奏星的脖子上,只要他想,他能在下一秒夺走李奏星的生命。

    精神力能感受到李奏星脖颈动脉的跳动,裹着生命的跳动声强而有力。

    李奏星却突然开口道“顾问成。”

    当顾问成真的想杀一个人时,他有数百万种的方法,李奏星何其了解他。

    他知道自己激怒了他的杀意,但语气还是很平静,眼睛还在看着窗外。

    窗帘拉开,繁星点点,托邦星的夜晚也还算是美丽,但不如他们在舍星上赏月的那次美丽。

    顾问成神秘诡谲,喜怒不定。

    他身边的主角正在贯彻这一个性格。

    “星星好看吗?”

    他问。

    顾问成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冷冷回道“有什么好看,被乌云遮去了大半。”

    “哦。”李奏星应了。

    黑暗中,他的表情都能被顾问成看清,顾问成看着他的眼睛,那双眼睛倒映着窗外的星光与月亮,如同上一次吃饭时一样,那里面的东西,再一次让他出了神。

    然后李奏星开了口,“我把你认错的那个人,他很喜欢星星。”

    他们在深夜爬上了攀天大树,在粗壮的树枝上分享彼此的秘密。

    顾问成唱给他听的那首战歌,李奏星还记得调子。

    “所以呢?”顾问成语气冷冷,“你想什么。”

    “你和他一点也不像。”

    李奏星语气平淡,像是在一个事实,“放心,我不会再把你错认成他。”

    顾问成却猛地站了起来,一脚踢翻了床边的柜子,巨响被他的精神力卷走,一切声音沉沉闷闷的消失。

    他扯开衬衣纽扣,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不管你遇见了谁,只要你不背叛我,随便喜欢哪个人都可以。”

    李奏星闭上了眼,不想再和他多一个字,“嗯。”

    薄唇抿直,分外疏离。

    顾问成却还觉得不够。

    他最后还嗤了一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多一句没有用的废话,“李奏星,你能把人认成了我,你不会喜欢的就是一个男人吧?”

    李奏星呼吸平缓,顾问成借着月光再看去时,只看到了他紧闭的双眼。

    圈在他脖子上的精神力捕捉着他心跳的声音,平缓有序,没有丝毫多余的跳动。

    但这已经告诉了顾问成答案,喜欢男人?

    他唇角勾起冷笑,竟然喜欢男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

    恶不恶心。

    李奏星和凌年待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多,凌年一直在查询关于这个世界的信息,想要找到能回去的办法。

    他们没有一秒钟想过放弃,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奏星越来越觉得这是作者搞的鬼。

    因为什么都查不到,又因为整个世界和原本的世界完全一样。

    作者好像是要让他看个明白,即使他成了李奏星,在没有他的撩拨下,顾问成还是会喜欢女人。

    而他之所以让顾问成爱上了他,只是因为好感度和他的勾引。

    顾问成很少会在校舍中留宿,他成天成夜的混迹在女人堆里,李奏星冷眼看着,故意疏离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是他弃文时顾问成的状态。

    他的生活在女人与女人之间辗转,大量的篇幅去描写他们香艳的相处,去描写那些女人对他的爱。

    顾问成越是这样,李奏星反而越清醒。

    从那晚之后,他再也不会因为顾问成的作态而产生其他的情绪,他冷漠,专心与凌年讨论回到自己世界的办法,所有所有的情绪,只有在面对际俞和希南时稍微柔和面孔。

    谁都能得到他的这点温柔,唯独顾问成不可以。

    凌年看着他在短短一周之内变成了冰雕样子,却不出什么劝解的话。

    谁都不是李奏星,谁也不会清楚他心中的痛苦。

    他能做的,只有尽快找到回去的办法,让他们的顾问成,再把冰一样的李奏星再暖回来。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凌年突然发现顾问成很喜欢在校舍中与他的女友们亲密。

    有时他和奏星在客厅中谈论事情,顾问成就会带着他的女伴踉跄到沙发上相拥亲吻。即使是在凌年房间,顾问成有时也会把女伴压在凌年的房门旁边,让他的女伴发生性感的呻吟。

    总会让凌年和李奏星听的清清楚楚。

    每一次听,凌年都有一团火。

    他从没想过这个世界的顾问成竟然是这个样子。

    李奏星却反映淡淡。

    还反过来和凌年,“他不是他。”

    他这句话时,顾问成正在沙发上接受着索菲雅的亲吻。

    艳丽的女人环着他的脖颈,索菲雅却发现他的脸色突然黑了下来。

    “怎么了,亲爱的?”

    顾问成面无表情。

    他不是他,他当然不是任何人。

    李奏星喜欢的是男人,那个男人还和他长得很像?凌年也认识那个男人?

    在整个梦之队中,最好用的就是李奏星这个弟。

    他忠诚,单纯,即便杀人也不会害怕,顾问成什么他就去做什么,其实顾问成对他算是特殊。

    他时常将李奏星带在身边,他没有交托给李奏星信任,也交托给了他难得的好处。

    人交往总是靠利益维护,可现在,李奏星唯独对他冷了下来,本来关系最不亲密的凌年和李奏星,竟然成了能知道彼此秘密的存在。

    他冷笑,唇边勾起来的弧度又让索菲雅痴迷的凑近亲吻。

    “亲爱的,”索菲雅的声音勾人,“我们查到了你的那个东西的信息,如果沃瑟真的没死,大概率会现身来偷取那些资料吧。”

    “我的索菲雅永远是这么的聪明,”顾问成吻了她一下,恋爱中的女人看不出他的敷衍,“东西呢?”

    “那是秘密,亲爱的,”索菲雅低低笑了两声,咬住他的耳朵,悄声道,“藏在承阳军校里面呢,很安全。”

    顾问成缓缓笑了。

    是夜。

    繁星又重回天上,今晚没有乌云,整片天都是星星的地盘。

    李奏星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顾问成又不知道浪迹在谁那里。

    他闭上眼,神情稍显得疲惫。

    他和凌年这一周以来,没有丝毫的进展。

    但他心底的直觉却越来越浓,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一定有作者的原因。

    可没办法,即便事实真的像他的那样,他也丝毫没有办法。

    疲惫的少年躺在床上,他陷入黑暗,修长的四肢占据整个床面,眼睛下面微黑。

    阳光灿烂的太阳慢慢下落,现在浑身上下缠绕着忧郁。

    途径这里的沃瑟看到了他,突然笑了,不怀好意,冰冷中带着报复的恶劣。

    玻璃窗户大开,风吹满了整间房间。

    李奏星猛得睁开眼就地一翻,抬眼就看到了窗边的沃瑟。

    他一愣,整个人僵在原地。

    这一幕熟悉极了,无论是这个房间这个时间点还是这个窗户,都是他第一次见到沃瑟的画面。

    他直直的看着沃瑟,目光忽而变得柔软。

    像是实实在在地在看着眼前人,也像是在透过眼前人在看着某种回忆。

    带上面具的顾问成,现在真的和他记忆中变得一模一样。

    他已经整整一周,整整一周没看到男朋友了。

    沃瑟又在李奏星的眼里看到了那种数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种东西让他失神过两次,而现在他成了沃瑟时,又在李奏星眼里看到了这种东西。

    可李奏星怎么可能见过沃瑟,世界上还有哪个人能像沃瑟!

    他的眼中浮上了一层厚冰,看着李奏星的视线都冰冷冰冷。

    看着哪个男人都能露出这样的表情,他满足李奏星这一回的期待。

    沃瑟凑近李奏星,他没话,一时间,李奏星竟然真的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

    顾问成心中无情,因为无情,所以他从来不在意与谁亲密,因为谁对他来讲都无所谓。

    沃瑟抬起李奏星的脸,洁白的面具竟然就这样凑了上去。

    夹杂着一般的报复心理,就如同回击了李奏星对他的无视。

    顾问成不在意李奏星,当然也不在意李奏星在不在意他,但他的掌控欲,却无法接受自己与其他人被差别对待。

    还有另一半的施舍,看他可怜。

    因为面具上唇的部分有东西挡住,这让顾问成觉得,即使给一个男人吻也没什么。

    至少现在没觉得恶心。

    但这一个带有报复和施舍性质的吻,却落在李奏星的掌上。

    沃瑟抬眼,挑眉和他对视。

    李奏星的眼睛已经恢复了平静,他直视这熟悉的面具,和面具下不熟悉的人。

    然后厌恶地皱起了眉,反复擦着背。

    他,“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