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人南下
秦起虽吃了解药,身体却依然虚弱无比,月腾出了自己的闺房给秦起住,秦起躺在床上便熟睡起来。
月为人心细,又知感恩,自是精心照顾着秦起的起居。
秦起突然觉得自己人在水中,身体湿润,肌肤清凉,不禁发出呻吟之声,又过一阵,只觉有人在解自己衣服,以为自己在做春梦,身体扭动了一下便又睡着,又觉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每过一寸肌肤便觉酥麻,飘飘欲仙,还未抬起眼皮,便觉跟前一人影痕迹,慌忙睁眼,正是月,再看自己,已被月脱光了上衣,面部、胳膊、颈部已被月擦拭干净,月此时正在拿着帕擦拭着自己的身子。
“月姑娘,别这样,使不得,使不得”秦起瞬间清醒,脸皮发热,紧张的不出话来。
“恩人醒了,月受赵葭姐姐之托,要好好照顾恩人,不想恩人浑身汗味,这才给恩人擦拭身子。”月脸颊红润解释道。
“不用,不用”秦起还在尴尬之中,穿好自己的衣服,不知道该什么。
“这可不行,恩人受伤,照顾恩人是我本分,若不是恩人出相助,想我还在那地牢之中,我的生命便是恩人所救,如恩人不弃,月愿为恩人做牛做马,一生为仆。”月完就跪倒地上。
“月姑娘快起,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我行动不便,自当姑娘照顾,只是这擦拭身子之事还是我自己来”秦起完见月有些沮丧,便再道,“也免玷污月姑娘香帕,我只是糙人一个,你也不必喊我恩人,听得我有些不舒服,我姓秦名起,喊我秦起便可,我也不客气喊你月便是。”
“好的恩人,”月自知口误,改口道,“秦大哥,我这就去给你做晚饭,你睡了一天,估计也饿坏了。”
秦起平躺着平复刚才发生的事情,心想自己的丑态怕不是全被月看到,自觉羞耻,扯来被子蒙住了脸,又闻到被子一股香味,不禁多闻了两下,又觉失礼,赶紧放回原处。
“怎么现在变得像彗扬一样婆婆妈妈,定是和他在一起时间长了,被他带偏。也不知他们现在如何。”秦起自言自语道。
“秦大哥你是在这食用,还是到桌前食?”月问道。
“到桌前,我这就起来,多谢月了。”秦起艰难起身,月见状马上上前搀扶,秦起拒绝不了,只得听从月服侍。
秦起起身之后,仔细看到月还有些特点,嘟嘟的娃娃脸显得人很是单纯,一身素衣打扮得十分干净,为人心善,要是许给李顾,实在是再好不过,秦起心想。
“月你的还没有好吗?”秦起看到月上缠满了纱布问道。
“还需一些时日,目前应该正在结痂。”月道。
“明日我给你看看,女孩子最爱惜了,可不能留下疤痕。”
“秦大哥还通医术?真是太厉害了。”月投出倾羡的目光。
“在乡下跟大爷爷学过几年,略通略通。”秦起变得拘谨起来,“对了,今日赵葭她们过来可有交待什么事情?私自放我离去,恐怕是免不了血肉之灾,也不知她们现在如何?”
“是有了,葭姐姐留下一包银两给秦大哥,是秦大哥离去之时自当带着。”
“还是留给月吧,买些胭脂粉妆,打扮起来定比大户人家姐美得多。”秦起夸道,乐得月低头笑道。“秦大哥笑了,月身份低微,不比别人。”
绣女坊正厅之下,也备好了酒席,赵风韵和赵月华请肖聪、汤覃、温儒、彗扬等四人入座。
“这几日辛苦各位了,在下先敬各位一杯。”言罢便举起酒杯一饮而下。
“江湖之上,一个礼字,一个义字,赵坊主这样来便是客气了。”肖聪举起杯来,环顾了一周,与几人一同饮下了这一杯。
“多事之秋,自当一切注意。多亏肖门主,不仅武功高强,连阵法也这么精通,这几日老身是受教了。”
“赵坊主过誉了,在下也只懂皮毛,能为贵门尽绵薄之力实感荣幸,也为江湖安定出一份力。”肖聪道。
“肖门主侠义之心,实在让老身佩服。”赵风韵单独敬了肖聪一杯,随后转向彗扬,“弟子不懂事,惹得了少庄主,还请少庄主莫怪。”
“赵坊主多虑了,实在是在下鲁莽,赵坊主不怪在下便已宽宏大量,在下敬赵坊主。”彗扬仰脖一饮而尽,“只是不知大哥和雪姑娘伤势如何。”
“不牢彗少庄主挂心,只需一些时日便可痊愈,赵葭时候很是顽皮,没少打她,皮厚着呢。”赵月华玩笑道。
“少庄主不嫌弃敝舍简陋,自可住下,交流武功心法未尝不可。”赵风韵道,心想彗扬如果在此,绣女坊有难,义山庄必定支援。
“赵坊主美意,肖某替师弟心领了,只是他身有任务,不便多留,再我们都是男士,在此行动多有不便。”肖聪拦道。
“大师兄送信之事想来也不着急,我在此也能多领教一些绣女坊武功,多留几日也未尝不可。”彗扬担心郑冰雪伤势,不忍离去。
“也罢,那就有劳赵坊主多多包涵我师弟了,我们三人还有急事,实在不得离去,还望见谅。
“老身定尽全力看护彗少庄主,少庄主在此也当做自己家,不必拘束。肖门主、汤大侠、温大侠,今日多用些膳,好生休息一夜,明日出发,我为你们送行。”赵风韵邀众人一起举杯共饮。
赵葭和郑冰雪自是昏迷不醒,伊冷霞命人擦拭干净了伤口,涂上了药,换了干净衣服,一直在心里为她们捏把汗,也只能坐在一旁守着她们
“秦大哥,你醒啦。”第二天一大早月看着秦起醒来问道。
“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吗?”秦起懒腰伸了一半又缩了回去。
“没有,我起得比你早一些,想给秦大哥把昨天的衣服给洗了,又怕打扰秦大哥休息,这才在这等了一会儿。”月道。
“你伤还没好,怎么洗的了衣服,还是放那我来吧。等会我起来给你涂抹些药。”秦起道。
月应道,又想起昨日秦起担心赵葭安危,便告诉秦起替他去打听一下,秦起让月心一些。
“真是闲不下来的姑娘。”秦起自言自语道。
秦起休息了一天觉得精神好多了,闲来也无事便拿出被博古今撕掉的律通心法,只是第一层已经没了,只得从第二层练起。
第二层也需从第一层基础之上练起,上述道:万物相连,层层递上,聚神凝气,空心忘我,犹如进臻之境,聚掌丹田,通经运气,始出之感生,胸中如有战,筋脉相衡,至于不交,循复往返,要于心,静以动始,动以静终,只在动静之间
关于这第二层在旁有身法协助:欲练此功,讲究内心平静极致,若不能做到,则可由动始。
秦起单拿着秘籍,身体学着身法讲的内容,做着各种姿势,修炼这第二层。不知不觉间,已至日中,秦起已是能熟练身法招式,起初只是简单模仿,出拳出掌都没有任何力道,多打了几遍,出拳似是拳上有力,出掌则感掌间有风,打完之后,身心甚是舒畅。
“并未听闻葭姐姐、雪姐姐有何不幸遭遇,绣女坊平静得很,一如往常,今日也在粥铺施粥,绣女坊对这天仙城关照得很。秦大哥好生休养,痊愈之时,便可亲自找葭姐姐了。”月回来向秦起道。
“绣女坊关照天仙城,可惜我是个外人,不惜置我于死地,那般地狱,我不去也罢。”秦起叹道。
“葭姐姐也讲了,你痊愈之后,自行决定路处。秦大哥准备要去做甚?”月道。
“还是南下送信,送完信之后,便回老家,陪我大爷爷,好好开个药铺治人。”秦起道,又想起李顾,“你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回我老家,给你寻个婆家,我的好兄弟,名叫李顾,为人还算不错。”
“秦大哥莫要取笑我,月只想报答秦大哥,当牛做马都可以。”
“休要再了,我就当你是妹妹,怎么老把自己放得那么低,你不是什么奴仆,你就是一个正常人,记住了没?”秦起道。月一时间不知该什么,只是点头。
转眼之间,花落花又开,七八日已过去,秦起被月照顾得很好,脸上看起来更饱满一些,身体完全痊愈,闲时修炼内功,内功上也有所长进。
春风和煦,阳光明媚,正值风景怡人,秦起也想出去散散心,赏一赏天仙城的美景。“这几日劳烦月照顾在下,身上还多长了些膘,我便不多叨扰月了,就此别过吧。”秦起道。
“秦大哥哪里话,都是月应做的,秦大哥不多留些时候吗?葭姐姐还没有来过呢。”月低头喃喃。
“我大哥为人豪爽,不落俗套,不用管她,这几日我想也该早些时间完成爷爷遗愿,回去陪大爷爷要紧。”月也不好阻拦,暗暗记下了秦起的地址。
秦起走出月家门,思忖道,为了避人耳目,少惹麻烦,还是戴顶帽子为好,便又返了回去。月见到惊喜万分,问道,“秦大哥是想多留几日吗?”
“额”秦起有些尴尬,后悔回来也没了办法,硬着头皮道,“我想戴顶帽子,能遮住面容,行走江湖也好少惹是非。”
“秦大哥稍等片刻。”月亦是很开心,跑进闺房,不一会儿绣好一顶纱帽,秦起试了正好,感谢月心灵巧之后便又离去。
天仙城中果然景色不一般,来时匆忙未曾闲心欣赏,此时悠闲,见到许多好玩之物,秦起便悠悠然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