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激战
执不悔如雄鹰,双刀如鹰翅,两道明亮的光来不及众人看清楚就横斩向张三李四二人的脖颈。刀速比先前的气刀还要快一倍。
张三李四永远都是心翼翼的。一人练就一副铁掌,一人练就一副铁拳。铁掌砍向刀刃,咄咄逼人;铁拳砸向刀刃,气势汹汹。
“好子,力道还可以!不过依旧差的太远。”张三不屑的道。
“这二人内功深厚,而且上功夫了得,想要取胜也只能依靠速度了。”执不悔大脑飞快运转。想到就做到,执不悔使出全身力气,将双刀以砍变刺,比之前的速度又翻了两倍之多。
李四微眯着双眼,也加速了出拳速度,但依然没有执不悔的出刀速度快。无奈之下,也得使出绝学狮吼拳。这套拳法是由三百年前纵横江湖的西门破自创。
西门破不仅武艺称绝,棋琴书画,吃喝嫖赌更是样样精通。一次为争一头牌与人打赌,看谁能在一个月内自创一门功法。然而西门破仅用十天就创出狮吼拳。天下之拳有力破,有巧夺,五花八门,然而唯独没有拳与音结合的拳法。那人输的心服口。
李四出生于农民之家,家里仅有三亩地,有三个哥哥一个妹妹,时候时常缺衣短梁。
在李四六岁那年,战乱四起,又赶上了荒灾。李四他爹为了给饿的快死的孩子们弄一口吃的,咬着牙挺着颤抖的身体,从村里一家财主后门的狗洞中爬进去,偷了些狗吃剩下的饭菜。在回家的时候不想被人发现。等回了家,几个孩子还没吃几口,财主的家丁门牵着几条恶狗就追了进来。二话不,就要将李四他爹活活打死。
李四大哥比李四大八岁,懂得多一些,眼见他爹被众人打的不成人样,就上前去阻止。可惜孱弱的身体没抗几下就先他爹而去。他爹眼睁睁看见大儿子被打的七窍流血而死,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使得他一口气憋着没出上来,也是死不幂目。
李四母亲就往自己儿子和男人身上扑,却被一把拎起,当着她的儿女和刚死去的男人面前被活活凌辱至死。
李四二哥三哥本来是随着母亲一起扑向父亲的,却被拎起他们母亲的那人指挥放狗,哭嚎声至今都让李四时常梦中惊醒。
李四紧紧抱着五岁的妹妹,吓的一动不动的看着两位哥哥被狗吞吃掉,全身抖的关节都在吱吱作响。
过了一会儿,放狗的那个家丁从他母亲身上爬了下来,走到李四面前也不提裤子,哈哈大笑地冲着李四和他妹妹尿了一大泡,周围一众同伙也跟着哈哈大笑。
尿如雨下,冲洗着李四的脑袋,也让一颗百倍复仇的种子顿时发芽成长成参天大树。也是当时年纪太少,心底里无比的害怕,没有冲动。
一帮子家丁办完事,哈哈大笑的走了,连一眼都没看李四和他妹妹。李四呆坐在原地整整一天。怀中的妹妹开始哭了,是饿的哭了。地上还有些他爹偷来的“剩饭”,不过已经被亲人的血染红。
他妹妹只吃一口就不吃了,怎么哄也不吃。又过了三天,他把他父亲,母亲,哥哥还有妹妹的尸体排放在一起。
看着自己的亲人,想起他们临死前一幕幕的惨无人道的画面,尤其是妹妹,竟然活活饿死,都不愿吃沾了亲人鲜血的剩饭。
李四一开始害怕,后来一点害怕都没有了,而是庆幸自己活着,后来面目变得狰狞,最后心平气和的站了起来,走出门外,放了一把火。
六岁的李四一开始也像很多人一样过着乞讨的生活,但乞讨根本解决不了基本的温饱。七岁的时候,开始偷盗,九岁的时候出了村子,孤魂野鬼一般飘荡。十岁的时候跟了一个师傅学盗墓。十五岁的时候,鲁天府要盗一处前朝墓地,暗中招人。在他师傅的面子上,他也去了。
盗墓的过程中表现出色,被鲁天府看中,安排了一个护卫的差事。有一次府主遇到刺杀,千钧一发之时,李四舍命相救,立了大功。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府主赏赐了“狮吼拳”秘籍。苦练一年后,正值鲁天府扩展势力驻地。李四立刻申请前往金沙村。
来了金沙村,也不问杀他全家的财主降与不降。一个人靠着一双拳头一夜之间屠杀了那财主老老少少六十多口人。杀完将值钱的一并搜刮上交鲁天府。然后一把火将占地三十多亩的庄园烧的干干净净。之后在财主原来庄园的宝库处建立现在的“衙门”,一直驻守到现在。
一夜之间,李四凶名深入人心。至此无人再去找李四的霉头。而李四也没有再展露“狮吼拳”的会。只是这二十来年将“狮吼拳”练得更是出神入化。
今日,被一子逼迫再次使出“狮吼拳”,心中也是隐隐有些感慨。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狮子搏兔尚用全力。这“狮吼拳”在力量上并不讲究拳威,而是讲究全力。有五百斤之力的一拳砸向执不悔瘦瘦的身体。
这一拳若是砸中,执不悔必然不死也是就剩半条命。正准备施展轻功躲避,耳边却听见犹如狮子愤怒大吼的一声巨响,头脑不由得一滞,身体枯木一般僵在原地。
眼看执不悔纵使有千条名也要交待到这里,然而,张三竟然还要不失时的扇出一巴掌,如一条绑了流星锤的虎尾巴朝着执不悔的脑袋撞去。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心中都有一股凉意。把谁换上去也是死无葬身之地。
电光火石之间,容不得执不悔思考。本能的抽出所有内力凝聚成两把两寸长的气刀分别迎向张三李四二人,习惯性的直指二人脖颈。气刀刚发出,就又使出所有力气,将两把刀分别刺向二人。
生死由命,胜负在天。
“嘭”的一声巨响,一道黑色身影如离弓之箭,倒射在喜迎客酒楼的木门上。木门应声而碎。
张三李四目光有些凝重。两人低垂的双微微颤抖,鲜血滴滴答答如断线的玉珠掉落在地上。
“嗒,嗒,嗒”明面上在场的人,暗地里藏起来的人,此时都无人话。场中唯有张三李四上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以及彼此的呼吸声。
熊大横熊眼瞪的如满月。“这子,看不出来还是有点能耐啊。”扪心自问,如果刚才不是执不悔,而是他,肯定是连让张三李四往后退几步都做不到,更别,还伤了那二人。
凌珑杏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酒楼里面执不悔摔进去的方向,心中已有一个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