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临阵反水(三)
“不错!微臣也要学许超!也临阵反水了!”潘滔直接变了一个人,正气盎然!
司马越面色黑青,如此视为肱骨,亲如兄弟,相交多年之人,却突然被背叛的感觉,真是让人难以接受!如同胸口突然被刺了一刀一样伤心疼痛!
“不要怪微臣!微臣也是当场被抓,无地自容啊!太子对微臣并不薄,只是微臣痴心妄想,心中太不知足!
况且王爷给微臣的好处,太子给了双份!
最重要的是,殿下控住了微臣的母亲,王爷你知道的,微臣可是个大孝子!微臣不得不这么做!”
“本王要杀了你!”司马越短暂的晕眩后,甚至是连叫下人来抓住潘滔都忘记了,整个人自己动就直接往潘滔身上扑去,如同泼妇卖街打架一般。
潘滔大惊,他知道司马越这是狗急跳墙,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连忙往门口猛地一跳,接着已经有十多个宿卫军破门而入,直接将双方隔离起来,将司马越牢牢围了起来!
潘滔借终于是跑了出去!
“谁敢抓本王!”
“本王乃宗室元老,高密文献王长子!陛下晋爵东海王,食邑五千户!”
司马越正色对这群宿卫军呵斥起来,气势如此威严,让人不敢靠近。
司马泰乃西晋宗室、重臣,是司马懿四弟司马馗之子,其人虽然属于宗室远亲,但是司马炎非常看重此人,历任兖州刺史、鹰扬将军、安北将军、安西将军等。太康四年(23年),代替下邳王司马晃任尚书左仆射。太康七年(26年)出任镇西将军、护西戎校尉,并代替扶风王司马骏都督关中诸军事。可谓是大晋开国重臣,劳苦功高!
晋惠帝司马衷继位后,司马泰更是位高权重,先任司空,不久又兼任太子太保。元康元年,太傅杨骏被诛杀,司马泰兼管杨骏的军营,加任侍中。同年六月,司马玮被诛杀,司马泰总领尚书事务,后升任太尉。元康六年,改任尚书令。
司马泰同样继承了司马家的长寿基因,年过七旬,元康九年司马泰才去世,举国哀悼。
司马泰品性廉洁清静,不近女色。虽任宰辅,享有大国的租赋,但生活朴素,服饰饮食如同平民。他性格率真坦率自然,不认识他的人不知他是王公。他谦虚甘居人下,各方面都是宗室的仪表,因此赢得朝野内外的尊重。
只是司马泰去世还没一年,若是就将他的长子司马越除去,确实是不好向世人交代啊!
这司马越同他的父亲一样,少时就有很好的名声,为人谦虚而有平民的品德,受到朝野的尊敬。
这样的王爷在朝中威望极大。
但是马玉可不管这些,这司马越必须要除掉,因为作为一个先知者,他知道,这个司马越现在虽然还没有露出獠牙,但是他是一个隐藏极深的毒蛇!关键时刻,若是被咬一口,很可能毒发身亡!
不除掉司马越,他寝食难安啊!
他筹谋已久,就是希望潘滔能将司马越拉进深水中,想不到这个潘滔如此谨慎,根本没有上当。
马玉不得不用强,哪怕是被后人鄙视的方法,也要借将司马越除去!彻底消除这个危险。
虽然司马越狡猾异常,甚至对潘滔都有防备。
但是毕竟潘滔知道其许多阴谋,刚刚又故意让其掏心窝,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门外暗中隐藏的诸人也已经听见。
仅这条罪状,就足够他吃一壶了!
这些将士,在司马越眼里自然是熟视无睹,对于他来,他们还不够格!
他看也不看这些将士一眼,就径直向前走去,他已经想好了准备,只要离开中书省,立即带领自己的王府护卫,只要回到自己的封国东海,自然是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自然不失为一个安乐王爷!
“本王奉陛下诏令,抓捕东海王回去对质!”
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却见门外又走进了一位少年将军,身高臂长,威武雄壮,正是长沙王司马乂!
“司马乂!原来是你!你投靠了太子?”司马越大惊!整个人瞬间就瘫软下去,身旁的将士,有了司马乂的命令,再也毫无担心,直接上前,将司马越牢牢地控制起来!
“东海王!
太子,国之储君!
如此污蔑陛下和太子!
真是大逆不道!
尔等虽是宗室老人,也绝不会饶恕!”
“现太子洗马潘滔,检举东海王司马越欺上瞒下,勾结内宫,图谋不轨!人证物证俱在,还是跟本王赶紧走!”司马乂一声令下,司马越已经被士卒推上了囚车。
这司马越可以隐藏极深,是正史中八王之乱的最后胜利者。
据正史记载,太安二年(303年),成都王司马颖与河间王司马颙联攻打长沙王司马乂,战事持续数月。虽然司马乂兵少将寡,洛阳城中又缺少粮食,但司马乂很会打仗,和士卒吃住同行,很得人心,士卒也乐意为他卖命,联军一时根本无法攻入孤城洛阳!
但此时,在朝中任职的司马越害怕缺粮的司马乂终会失败,于是同殿中诸将勾结,下诏免去司马乂所有职务,囚禁于金墉城。他又惧怕司马乂属下救出司马乂继续战斗,他因此意图诛杀司马乂以绝众心。
但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在潘滔的计谋下,司马越向司马颙部将张方密告司马乂已被囚禁,来借刀杀人。张方听后果然带人将司马乂抓回营中烧死。
这一世,这一对冤家算是个轮回!因此马玉特意让司马乂来收监司马越!
“本王是冤枉的,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朝廷之事!”
“本王没有做任何对不起陛下,对不起太子之事!”
囚车中的司马越不停地哭诉起来。
司马乂对这位从叔本就没有什么好感,此刻看到他竟然是如此没有骨气,半路上就开始求饶了,更是满脸鄙夷之色。
他对这位从叔虽然不熟悉,但也没多大的仇恨,此时根据太子授意,亲将其送往金墉城,心中却是有种不清道不明的舒畅感,仿佛是多年以来的执念终于得到解脱一般,甚是感到奇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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