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截杀
“娘,您就答应了。”
赵琦见赵夫人犹豫不决,忍不住开口劝,“对方对妹妹出,未必不会对孩儿出,若是不答应,妹妹怕是无人能救了,到时候我定然良心难安。”
赵夫人泪流满月抓着帕子呜呜的哭着,愣是不出话来。倒是赵老爷很快就有了决断。
他叹了口气,拍着赵夫人的肩膀,神情凝重的望着孟轻遥,“如此,那就拜托孟公子日后多加照顾儿了。”
这下子,赵夫人哭的更加伤心了,但却没有吱声,只将她埋进赵老爷的怀里。
孟轻遥神情冷淡的点头,不耐烦的道“劳烦赵老爷带着夫人离开,我好动救治赵姐。”
赵老爷点头,领着赵夫人离开。
孟轻遥示意赵琦给自己磨墨,写下一张药方来,“你将上边写的药材都抓来。”
“这都是盈盈要用的药?”赵琦看着上边的几十种药材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孟轻遥摇头,“不是,里边只有几味药是医治你妹妹必须得,我不想要打草惊蛇。”
“你赵家和别人的恩怨与我无关。”见他迷惑不解,孟轻遥冷下脸解释一句,“你还不快去将药买回来。”
“是。”赵琦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转身就出去了。
等他人站在外边时才回过神,脸色不断变幻。他先前莫名其妙就听了孟轻遥的话,连他自己都没弄明白。
但刚刚孟轻遥的眼神仿若含了碎冰,冻得他心惊。
赵琦沉吟片刻,不敢耽搁,连忙领着厮急匆匆的出去买药。
孟轻遥适才转身望向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赵盈盈,取出自己的针囊为她行针过血。
等赵琦领着大包包的药材回来的时候,孟轻遥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额头上满是汗珠。
但赵盈盈的脸色明显比之前好了许多,虽然还是昏迷中,但紧皱的眉头却是舒展开来。
赵琦只瞄了一眼就知道定然是孟轻遥出了,虽然不知道孟轻遥是怎么做到的,但可见她的确是有办法医治妹妹。
至此,赵琦心中的疑惑才放下。
孟轻遥睁开眼便见他皱眉站在原地,转而看向赵盈盈,见床边的帘幔被掀起,移开视线,从那些药材中挑出自己需要的药材,吩咐他拿下去熬了。
“将这几味药混合这药丸一起放到锅里煮着,熬好后喂给赵盈盈喝下。”
赵琦连连应声,接过药丸,恭恭敬敬的退下去。
“公子,您喝口水。”绿意端着凉茶喂到她嘴边。
孟轻遥看她一眼,喝了一大口,胃里的灼烧之意立刻凉下来。
接下来便没她什么事了,服了药,要不了两个时辰,赵盈盈就能醒过来。
赵琦熬了药回来见她满脸疲惫,当即就让下人安排房间给她歇息。
赵盈盈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赵琦原想问她还记不记得自己昏迷前接触过什么人,可惜她什么都记不住了。
赵夫人一路跑着过来,一见面就将她搂到怀里心肝的喊着,哭的肝肠寸断。
孟轻遥休息好后赵老爷就派了人过来请她,只是她并没有前去,反而直接让绿意喊赵琦过来,三人直接离开了赵府。
只是临走的时候,孟轻遥还是忍不住回头望了眼赵府,轻叹了口气。
希望赵盈盈能够记得这次教训,别再被人轻易利用了。对方明显是拿她试药,想要炼制活死人,这药得连吃好一段时间才会有效果,若不是赵盈盈自己同意,绝不会弄成那副样子才发现不妥。
虽然不知道赵盈盈为什么会答应别人这样的事情,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如此不爱惜,这次要还醒悟不了,自己不会再出第二次。
孟轻遥正想着,就被绿意拉住袖子,神情凝重的挡在她身前。
“公子,有人追上来了。”绿意握紧里的佩剑,压低声音提醒。
赵琦浑身一颤,脸上不由露出慌乱之色,他并无内力,只会些脚功夫,看绿意这样子,对方明显不是好对付的。
“这个拿着,待会儿有不对,立刻冲对方洒过去。”
一个温热的药瓶霎时递到他里,孟轻遥的话随之落到他耳朵里。
赵琦心中的慌乱莫名降低下来,握紧药瓶,郑重点头。
“你们是什么人?”绿意看着从暗处现身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刺客冷着脸质问,“为何要纠缠我们公子?”
“我的尸毒,是你解的?”从人群中间走出个红衣公子来,笑容邪肆的落到孟轻遥身上。
孟轻遥心头警铃大作,不动声色的捏紧里的毒粉,“是,那又如何?你以色诱人,哄骗赵盈盈自己做你的药人,未免可耻!”
看他出现,孟轻遥脑海里陡然划过一个猜想,当即毫不留情的出来,冷冷望着他。
对方怔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那又如何,我只不过给她一点甜头,她就抢着应下了,如何怪得了我?”
“她确实愚蠢,可你也算不得什么好人。”孟轻遥叱了一声,不屑的道。
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霎时僵住,身形突然动起来。绿意心神具震,当即就横剑想要拦她,反被他一掌拍到地上。
孟轻遥瞪大眼睛,一下子就被他掐住脖子,喘不过气来。
“你毁了本座的药人,如今就让你替上。”红衣男子语调阴冷的笑。
赵琦早就被眼前这幕吓到了,他突然发现自己错的离谱,什么竞争对给自己妹妹下毒,这样的人,若真要对他赵家出,他根本拦不住。
且听孟轻遥刚刚话里的意思,赵盈盈竟然是自愿服下尸毒的。赵琦一张脸漆黑无比,指甲掐进掌心,就要顶着男子身上散发的杀气走过去阻拦他。
孟轻遥对他有恩,他不能让孟轻遥就这么死了。
“是、是吗?”孟轻遥脸上并无害怕的神情,勾唇冷笑。
红衣男子心底蓦然腾起一股子不好的预感来,尚未来得及反应,五脏六腑就传来一阵阵绞痛,他上的力气霎时松了,一下子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