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不速之客
“姐,出什么事情了吗?”绿意瞧她瞬间沉下脸,担忧的问。
“师傅来的信,是让我们日后多加心,以后不要再去寻他了。”
孟轻遥紧锁眉头,师傅当年突然隐居深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突然送来这么一封信,可见他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鸽子并没有受伤,可见师傅寄出这封信的时候并不慌张,想来是没什么危险的。
看着孟轻遥将午五寄来的信烧毁,再度捏着柳无痕随玉观音一同送过来的字条发呆,绿意犹豫片刻道:“姐,不如您将这事告诉三王爷?”
那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偏偏他还缠上自家姐,绿意目露担忧。
孟轻遥点头,“这事的确是要告诉宇文决,毕竟这柳无痕可是冲着他来的。”
柳无痕好端端的不会对她这样一个女子感兴趣,魔宫中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看不顺眼的就杀了。
她自问还没有那个能耐让柳无痕另眼相看,对方很明显是奔着宇文决来的。
通过这两次接触,她多少看出一点来,这柳无痕和宇文决之间定然是发生了一些事情的,若柳无痕同宇文决是仇人,并不像,要不然当初不会放过她。
但是他二人提起对方时又都语带冷意,可见二人也算不得朋友。
“去将这字条烧了,等明日你再与我出府一趟。”孟轻遥是打定主意不去赴约的,谁知道柳无痕会做出什么。
结果当天晚上,孟轻遥给宁太君请安回来后,刚推开屋子,就看到个人大喇喇的坐在桌前,自己给自己斟茶,看到她进来,不仅不慌张,反而笑盈盈的抬起头,冲她打招呼。
“遥儿今日是没有接到本座的信吗?”
绿意“啪嗒”一声关上窗户,护在孟轻遥跟前,虎视眈眈的望着她,后背冒汗。
孟轻遥拉住她,缓步走到他前面,笑,“宫主的武功果然非同凡响,我孟府的护卫看来该换一批了。”
“这天底下还没有本座去不得的地方,遥儿不如跟着本座一起去见识见识?”
他生就一双桃花眼,此刻眼角上挑,端的是风流俊俏。
绿意看他调戏孟轻遥,恨恨的咬牙,“呸!你这登徒子,潜入我家姐闺房,还大言不惭,还不快走。”
柳无痕眼底掠过杀意,孟轻遥心脏颤了颤,“绿意,退下!”
绿意为难的看她一眼,默不作声的退回去,掌握紧袖子里的匕首。
“倒是个忠心的,不过本座如果要杀你家姐,凭你袖子里那把匕首可拦不住我。”柳无痕浅笑,面上全是嘲讽。
孟轻遥微微一笑,“不知道宫主深夜来访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做什么?”柳无痕怔了一下,指点着桌面,继而唇角勾起一个古怪的笑。
孟轻遥瞪大眼睛,浓重的不安瞬间弥漫上她心头,她慌忙向后退去。
然而柳无痕比她更快,她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被捏开,一颗药丸就塞进她嘴巴里,凉水随之灌进来。
“姐!”绿意连忙冲过去,柳无痕眼眸一眯,一脚踹过去。
绿意躲闪不急,一下子被踹到在地上,咳出血来,爬不起来。
孟轻遥艰难的扭过头想要看她,却被柳无痕强行掰过脑袋,“放心,本座脚下留情,她不会丢了性命的,不过你就不一定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孟轻遥沉吟了会儿,松开紧握的拳头道。
势不如人,她不能激怒柳无痕,就算柳无痕不会对她做什么,但是未必会对绿意心软。
“你对你的丫鬟倒是好。”柳无痕似笑非笑的睨她一眼,松开,“你就不关心你刚刚吃了什么东西?”
“不就是毒药,要是我不按照你的办,就毒发身亡对吗?”孟轻遥咧嘴,“就是不知道宫主想要我做什么?”
“女人这么聪明可不讨喜。”柳无痕摇头,“不过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拒绝我的话,我要你将这玩意儿下到宇文决的茶里,看他喝下。”
孟轻遥看着他里的匣子,抬抓住,“成交,不过这事得在太后寿辰再办,且这段时间你不准再过来,要不然,你毒死我算了。”
看她答应的这么爽快,柳无痕微微扬眉,面上划过一抹狐疑,继而低低的笑起来,“本座就应了你。”
“我现在要睡觉了,还请你快点离开。”孟轻遥板着脸,面无表情的赶人。
柳无痕被她噎了一下,额角跳了一下,起身离开,眼底光波诡谲,这女人,这么敷衍自己,真以为自己是傻子吗?
孟轻遥绷直的身体猛然松懈下来,忙转头跑到绿意跟前扶起她,“绿意,你要不要紧?”
绿意眼眶泛红,“姐,奴婢不要紧,就是姐,您真的要按照他的做吗?”
孟轻遥嗤笑一声,“我糊弄他罢了,来,我扶你去椅子上坐好。”
“那您身上的毒怎么办?”绿意的神态不仅没有半分放松,反而更加紧张,反握住她的掌。
“我好歹和师傅学了一年的毒,这点段我还是能解开的。”孟轻遥不以为然的回道。
绿意定定的看着她,确定她不是安慰自己后,舒了口气,身上的疼痛感这才铺天盖地的涌上来。
孟轻遥忙取出跌打药给她涂抹,等她缓过来后,就让她下去歇息了,换了个丫鬟守夜。
绿意虽然不放心,但身体实在是受不住,只好在孟轻遥的怒火下回房歇着。
待屋子里就剩下孟轻遥一个人后,她脸上的轻松之色陡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她目光沉沉的看着黑漆漆的屋子,躺在床榻上,五指死死抠着床板,指甲插进木头里。
她原以为自己跟着午五后面学了一年的毒术,多多少少有了自保能力,现在看来是她自大了,刚刚柳无痕不费丝毫力气就擒住她。
要不是柳无痕并没有杀她的意思,刚刚她就丧命了。
孟轻遥脑子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她完全睡着的时候,天边已经泛起白色的肚皮,
因而她没睡多久就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