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替身
宇文决走出屋门,绿意一个激灵,登时清醒过来,站在树上守着的九黎立刻跳下来,“王爷,您办完事了?”
“嗯,回。”宇文决想到孟轻遥柔软的唇瓣,意犹未尽的摸了下自己的唇角,扬唇。
绿意看他这样子,脚底立时顿住了,想到什么,连忙转身推门进去。
她刚进门,撩开帘幔时,孟轻遥还以为是宇文决又回来,下意识的道:“宇文决,你”
绿意一眼便望见她满面羞红,一下子怔住了,只见自家姐只露个头在外边,脸颊娇红,就好似,好似是初承雨露似的。
“姐,王爷他、他是不是欺负你了?”绿意的泪水夺眶而出,伏在孟轻遥床边大哭,“都是奴婢没用,奴婢应该拦住她的。”
孟轻遥被她的哭声吓到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绿意,你好端端的哭什么?”
她坐起身,绿意这才发现她身上还穿着亵衣亵裤,哭声戛然而止,心翼翼的问:“姐,您没事吗?”
“我有什么事?”孟轻遥翻了个白眼,见她神情讪讪,抬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又乱想什么了?”
而离开孟府的宇文决并不知道绿意想岔了,他回到府上后便换了身衣服,趁着夜色前去驿站,轻飘飘的落在匈奴使者歇着的房间屋顶上。
里边这个时候还亮着灯,话的人声音压的极低,但宇文决还是听到他们提了自己的名字,不过一会儿,九黎就回来了,“王爷,没有找到阿丽亚。”
宇文决目中迸出冷意,刚准备话,便看房间里熄了灯,阿丽亚的身影从屋子里款款而出,宇文决冲九黎打了个势。
九黎立刻会意,等她远离屋子,猛然冲上前,阿丽亚心有察觉,瞬间转身抽出鞭子迎上去,宇文决冷笑,一掌就拍到她。
与此同时,一股异香从他袖子里散出,阿丽亚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就眼皮昏沉的晕了过去。
宇文决看着摔倒在地上,脑袋磕到石砖上的阿丽亚,眸光冷冽,唇角挂着嘲讽,“九黎,带着她,我们走。”
九黎立刻上前略带嫌弃的将她抱起来,主仆二人一路往府里去,陌尘早已经在府里等候着,而她身后站着一个同阿丽亚一摸一样的女子。
从阿丽亚开始对他下时,宇文决便开始派九黎挑了个身高体形都差不多的女子过来暗中训练,再由陌尘给她易容,现在这女子的一举一动都与阿丽亚分好无差。
“苏丽,你现在随九黎赶往宇文渊的府上,以后你就是阿丽亚公主。”宇文决摸着下巴吩咐。
“是。”苏丽应了一声,就连声音都和阿丽亚一模一样。
至于阿丽亚怀里那银鞭,自然同样是交到她里,苏丽原本就会使鞭子,这银鞭她一样能使得好。
阿丽亚点了点头,攥紧了心里的药粉,低着头一脸温顺,掩去眸底的诡谲光芒。
等苏丽和九黎一道离开后,陌尘才忍不住开口,“主子,那苏丽有问题。”
宇文决睨了他一眼,黑沉的眼眸里暗火涌动,“本王知道。”
这苏丽他早就调查过,早年父母双亡后,被歹人侮辱,正要寻死时,恰巧被路过宇文渊救下,之后便对宇文渊暗生情愫,这次让她假扮阿丽亚去接近宇文渊,与其是安排给她的任务,不如是诱饵。
就算是作为替身,这苏丽亦会心甘情愿去的,毕竟这可是唯一实现她心中那点惦念的方法,所以,她一定会办好阿丽亚这个角色。
宇文决收起面上的嘲讽,抬脚回屋换衣服上朝,陌尘看着他的背影,嘴巴里的话再度咽回去,低着头默不作声。
而另一边九黎带着苏丽过去给宇文渊下了药后,趁着宇文渊昏睡,苏丽直接让九黎带走了那同样昏睡的女人离开,自己十分痛快的躺在他床上。宇文渊醒来的时候才发现怀里抱着的女人不对劲。
等他低头仔细打量时,苏丽恰到好处的醒过来,跟着一身尖叫。
外头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冲进来,“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话落,一声暴喝就从帘幔后边传来,“滚出去!”
“阿丽亚公主,你为什么会在本王的床榻上?”宇文渊揉着宿醉的脑袋,浑浑噩噩的询问。
苏丽制着内心的激动,微微一笑,“大王爷。”
宇文渊原本还有点心虚,毕竟他昨晚上喝醉了,实在是不记得自己和阿丽亚是怎么搅和到一起的,但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儿是他的房间,阿丽亚出现在这里实在奇怪,他就是糊涂,他身边的护卫也不应该让阿丽亚就这么进入他房间。
“阿丽亚公主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在本王的府上?”醒过神来的宇文渊冷眼看着她,语气严厉。
“本公主自然是来和王爷你共度春宵的。”苏丽妩媚一笑,看他额上青筋裸露,扬唇笑起来,“王爷不用着急,本公主并没有打算找王爷负责。”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宇文渊对这个匈奴公主向来都是抱着敬而远之的目的。
苏丽收起笑,穿好衣裳,“王爷,我来是找你合作,我要你帮我嫁给三王爷。”
“本王凭什么帮你?”宇文渊磨牙,自打孟轻遥和宇文决搅在一起后,他便看宇文决越发不顺眼,现在这个阿丽亚明明昨晚已经和他共度春宵,偏偏还惦记着宇文决。
苏丽心中难受,明明她爱慕的就是眼前这人,可这人却以为她想着别人。
但这话她不能,她只能做出一副无所谓的冷漠样子,“王爷若是不帮我,本公主只好奏请皇上,让皇上赐婚了。”
“王爷,你这床单上可还留着本公主的落红呢!王爷只怕想不承认都不成了。”苏丽纤细的指落到床单上的那抹刺眼的红色上。
这个当然是假的,苏丽垂下眼帘,她当年被人羞辱,虽然被宇文渊救下来,但却是迟了一步,若非宇文渊临走时那句无心的鼓励,她只怕早已经自尽了。
虽然她也知晓那件事只是宇文渊顺而为,就连那句话都是随口一,但这都不妨碍她将宇文渊放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