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绑架
“他不敢,也没那么蠢。”孟轻遥摇头,“他虽然眼馋爹爹的权势,但也不敢逼迫我。何况我现在可不是以前那般温顺,他几次三番的招惹我,都是吃了亏,怕是巴不得离我远远的。”
所以类似这种让她毁了清白,最后不得不嫁给他的法子,宇文渊不会用。
因为他知道,就算他毁了自己的声誉,自己就算是绞了头发去做姑子也不会嫁给他的。
二人之间早变数势同水火,偏偏他还写信约自己见面,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不过不管他有什么心思,有九黎跟着,总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而正如她猜想的那般,宇文渊确实是心怀不轨。而他会有这般举动全然是因为苏丽。
那日苏丽下好决心后,便趁着晚上过去寻宇文渊的时候将自己的身份表明了,还摘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宇文渊起初半信半疑,但听她提起往事,还有眸子里那狂热的情感,终是相信了。他原是想带着苏丽一道进宫去状告宇文决。
然而,苏丽却告诉他阿丽亚的脸一早就被换了,且她有办法摘下自己的面具,阿丽亚的易容她却没办法除去。
之后苏丽便直接向他了自己的心思,以孟轻遥为诱饵,引走宇文决,再进入平昌王府杀了阿丽亚,给宇文决一个痛击。宇文渊自是大喜,当即便决定按照她的来办,立时写信给孟轻遥,约她出来见面。
不过这些孟轻遥都不知道,她虽是隐约猜出宇文渊要对她图谋不轨,但却没有想到他真正要对付的是宇文决。
宇文渊约的是第二日午时,早早儿的,王府便派了马车过来,她与绿意一道坐上去,刚进去,就见紫檀木的案桌上摆着一个鎏金青云纹莲花敞口炉,里头点着安神香。
瞧绿意竟是开始昏昏欲睡,孟轻遥叹了口气,从袖子里翻出个冰裂纹烧瓷瓶来,解开盖子,凑到绿意鼻尖下边,给她闻了一下。
绿意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怔怔的看着孟轻遥,迷惑不解的揉着脑门,“姐,奴婢方才是怎么了?”
“这香有问题。”孟轻遥跟在午五身后学了一年的医术和毒术,刚进来便问出这安神香里夹杂了迷魂散的味道。
“什么?”绿意惊出一身的冷汗,“大王爷这是想做什么?”
“不知道。”孟轻遥摸着下巴,“总之,待会儿马车停下来,你我就只管装作晕过去了。”
“那九黎他”绿意忍不住道。
“待会儿我撩开这帘子悄悄给他打个势,让他按兵不动。”
这马车并不是全然封闭只有前门才有口的,这两边还各开了个窗户,挂着玄色的帘子,若是想要看外边的风景,便将帘子撩起来。
绿意这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孟轻遥拉起帘子,咳嗽一声,指探到外头一点,偷摸打了个势。
外头驾车的车夫听到她咳嗽,忍不住皱眉,“孟姐,您身子不舒服吗?”
又是几声咳嗽传来,绿意的呵斥声紧跟着传出来,“我家姐身子如何,岂是你能够过问的,想死吗?”
这人根本不是什么车夫,而是宇文渊的侍卫,拉着她们去郊外的庄子上。待会儿去了庄子,且看她这个丫鬟还敢不敢这般呵斥他。他抓紧里的缰绳,连忙噤声,想着自家王爷的吩咐,唇角扯起冷意。
孟轻遥只装着没发觉这马车跑了许久的样子,在马车停下来的时候,拉着绿意一道闭上眼睛假装昏睡过去。
车夫瞧她们这样,哼了一声,跳下马车,走到庄子门口拍门,里头负责接应的人立刻探出头来,孟轻遥由着丫鬟婆子抬着自己和绿意进去。
一路上,孟轻遥还不忘偷摸瞄一眼,见宇文渊给自己和绿意关在一间屋子里,略微放心了些,等屋子里那些人都出去,门落了锁之后,孟轻遥才睁开眼睛。
绿意同她对视一眼,都忍不住笑起来,“姐,这儿是什么地方啊?”
“应该是宇文渊名下的一处庄子。”孟轻遥四根指托着下巴,大拇指在唇上摩挲着“不过这庄子明面上的主子应当不是他。”
绑架丞相府的嫡女这般要紧的事情,要是败露了,后果可不是他能够轻易承受的,因此他一定会找个旁人都不知道的地方来藏着她和绿意。
到时候,真要是谋划的事情失败了,他最多损失这一处庄子。
孟轻遥放下指,眼含笑意,只是这笑容瞧着怎么都像是淬了寒冰,竟比板着脸还叫人害怕。
“姐,您想要做什么?”绿意看她这表情,知道她要算计人来,顿时兴奋起来。
孟轻遥指点着桌面,“这庄子我挺喜欢,不如抢来送你做了嫁妆?你可喜欢?”
“奴婢”绿意刚准备推却,突然反应过来,“奴婢也觉着这儿好,很是喜欢。”
孟轻遥满意的笑了,入夜的时候,外头响起锁被打开的声音,看着从外边走进来的人,孟轻遥忍不住笑起来,“宇文决,这可是宇文渊的地方。你这大半夜的不在府里,却出来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绿意先是一脸戒备,看到来人是宇文决之后,顿时松了口气,见自家姐与他话,立刻快步走出去关上门守着。
“你被人挟持,孟丞相都快急疯了,要不是本王拿了你的玉佩去见他,告诉他,你是有事情要办,他这会已经求到皇帝面前去了。”
孟轻遥心中感动,跟着瞪眼,“我的玉佩?你什么时候拿了我的玉佩?”
“上次你来王府,本王瞧着你腰间挂着的玉佩好看的紧,顺摘了下来。”宇文决丝毫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不过你且放心,本王不是个占便宜的,还了你一块,又替你系了上去。”
孟轻遥目瞪口呆,连忙扒出腰间的玉佩看了眼,与她那块的确是十分相似,若是不细看根本发觉不出任何端倪,两块玉除了上边的属字不同,其他都是一模一样的。
她里捧着的这块玉上头雕着的是个“决”字,而她的是个“遥”字。
孟轻遥气的倒仰,“啪”的一声,将玉佩重重的拍在桌面上,“宇文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