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要人
看她想要话,嬷嬷扭头看了眼十公主。十公主抬起头,单支着额头,靠在椅子上,“拉出去缝,省的弄脏了新换的地垫。”
“本公主心软,听不得人惨叫,嬷嬷可要动作快些。”
怡翠面露绝望,被人捂着嘴拖下去,十公主靠在椅子上,闭眸,丫鬟跪在她脚下,给她捶腿,外头悄无声息的,只偶尔传染一阵闷闷的挣扎声,听上去痛苦的很。
片刻后,嬷嬷就回来了,一道被押回来的还有嘴巴被针线缝的严严实实的怡翠。
十公主瞥了眼她鲜血淋漓的嘴唇,一阵恶心,猛然抓起桌子上的茶盏扔下去,“给本公主将她拉下去关起来,这般恶心人的玩意儿,别让她再出现在本公主面前。”
嬷嬷当即就要拖着她出去,外头守门的丫鬟突然走进来,“公主,三王爷来了,要见公主。”
十公主愣了一下,旋即烦躁的皱眉,刚准备话,宇文决已经拉着孟轻遥走进来。十公主的脸上立刻堆起笑意,“三皇兄,你怎么有空来找我”
“十妹这是做什么?”宇文决一进来,目光直接落到狼狈不堪的怡翠身上,心中明白几分,看来是他这十妹发现了什么,看怡翠这般凄惨的样子,之前的事情想必她也是不知情的。
见他目不转睛的盯着怡翠,十公主勾唇,“这丫鬟先前犯了错,又不肯实话,本公主只好处置她了。”
她话里示好的意思十分明显,宇文决笑起来,“看来十妹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在来的路上,孟轻遥就告诉她,她在进屋之后,就被怡翠这个贱婢缩在屋子里,之后发现萧常被人敲晕了放在柜子里,她打开柜子时才发现。
多亏了她跟在午五身边学了医术,虽在进门时着了人家的道,但好在及时反应过来,在身体不对劲时,让萧常先行离开。
孟轻遥并没有发现宇文决在听到这一段时,眼底一闪而过的煞气,萧常还算是聪明,没有做不该做的事情,要不然他现在是不是还活着都要另了。
十公主叹息一声,惆怅的道:“本公主只是猜测,具体的本公主亦不清楚,不过三皇兄这次来,想必带来了一些消息?”
“的确带来了一些消息。”宇文决满含戾气的看向怡翠,“十妹身边这丫鬟还是换了,胆敢对本王的女人下,这脑袋也不用在脖子上待着了。”
“三皇兄的是。”十公主并没有反对,“不知道皇兄审问她后,能否将事情始末告诉我”
“自然是可以的。”宇文决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到人,阴郁的心情舒缓了些,“你今日也累了,本王就先告辞了。”
他瞥了眼九黎,九黎立刻抓起瘫软在地上宛若死狗一样的怡翠,紧跟在他身后出去。
嬷嬷看他离开,忍不住道:“公主,就这么轻易的让三王爷将人带走吗?”
“怎么?嬷嬷难不成是心疼怡翠那个贱丫头”十公主猝然握紧茶盏,冷笑一声。
“奴婢不敢。”嬷嬷连忙跪地摇头。
十公主瞥她一眼,“行了,起来,嬷嬷你伺候本公主多年,本公主最是信任你,本公主知道你是担心本公主被皇兄压了气势。但这件事情,本公主必须要撇清楚干系。”
“对方在本公主的地盘上插,分明是想要本宫只当这个替罪羊,要想以最快的方式打消三皇兄的疑心,将怡翠交给他是唯一的办法。一个背主求荣的婢女,难不成嬷嬷还要本公主护着她,转而和三皇兄闹不愉快吗?”
十公主按着太阳穴,眉眼清冷,嬷嬷应了一声,扶着她进了内室躺下。
宇文决这会儿已经带着怡翠出了宫,孟轻遥看着怡翠,也不嫌弃她满脸的血污,尖锐的指甲在她脸上的划痕上拂过,从怀里取出一瓶药粉来,随后对着她身上洒去。
怡翠恐惧的瞪大眼睛,不住的摇头后退,可惜这马车就这么大,她退无可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孟轻遥将药粉洒在她胳膊上。
很快,她胳膊上便传染一阵奇痒,她伸就要去挠,直挠的血肉模糊都不能阻止痒意蔓延,全身都是巨痒无比,与此同时,被她抓破的胳膊像是火烧一样的疼痛起来。
孟轻遥丝毫不为她这凄惨的样子心软,直接吩咐九黎打断她的胳膊,免得她给自己挠死了。
只听“咔擦”两声,怡翠的两条胳膊就软软的垂在身侧,她双眼赤红,满脸怨毒的看着孟轻遥,喉咙里发出可怕的咕噜声,猛然对着孟轻遥撞过去。
宇文决眼疾快,一下子将孟轻遥拽到怀中,抬脚对着她脸颊踹去。
怡翠一头仰到在车厢里,口鼻流血,嘴巴被缝住了,不出话来,只能从喉咙里分出急促的“嗬嗬”声,像是濒死之人的挣扎。
孟轻遥站起身,走到她跟前,看着她面如死灰,明显是心存死志的样子,轻笑,“你想死,我偏不让你死。”
怡翠眼珠子动了两下,古怪的笑了一声,然后嘴巴鼓胀起来,就好似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口腔似的。
孟轻遥看她眼神逐渐涣散,安倒闭不好,连忙蹲下身子,取下头上的银针,一下子挑断缝住她嘴巴的针线,怡翠痛的身体一阵痉挛,额头青筋不住蠕动,冷汗淋漓。
与此同时,一大滩鲜血从她破碎的嘴里流淌出来,孟轻遥掰开她的嘴巴一瞧,连忙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金疮药往她嘴巴里倒去。
“该死!”孟轻遥看她要往外吐药粉,掌直接捂住她的嘴巴,“我了,你今日死不成,你就是死了我也能将你拉回来。”
这丫鬟,竟然咬舌自尽!孟轻遥咬牙切齿的瞪着她,眸中满是冷厉。
宇文决面色阴郁,待怡翠嘴巴里的血止住后,立刻出将她打晕。孟轻遥看她的性命保住了,适才松了口气,扒开她的嘴巴仔细看了看。
嘴巴里的舌头还在,只是边上缺了一大块,可见怡翠是下了狠劲的,可惜力气了些,没能直接咬断,这人啊,也就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