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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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决自然知道韩魁是故意给他们使绊子来了。

    一个区区边境的太守,且不能不能跟当朝的皇子有什么仇怨,即便是有,怕是也没那个胆子敢当面来叫板。

    不消,宇文决就知道他背后必然是有座响当当的靠山。

    “你觉得是宇文渊?”孟轻遥见他一直不开口,便试探着问他,“宇文渊的势力都延伸到这里来了吗?”

    “没那么简单。”宇文决微眯一双眼,眸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个韩魁跟歇马岭那个脓包将军都是宇文乾的棋子。”

    “又是宇文乾。”孟轻遥蹙起了眉毛,“他何时与宇文渊穿到同一条裤子去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宇文决起身信步走到窗外,望着城外的风光道,“大概是我们暴露的太早了。”

    “王爷,”绿意则不以为然,插嘴道,“王爷,姐,在我们老家有句话,是鬼就总是要害人的。哪怕他以前不害,现在不害,可是只要他心里惦记着呀,早晚有一天他就会动的。”

    “哈哈哈。”孟轻遥忍俊不禁,也附和,“绿意的有道理,你也不要太担心,该来的总会来的。”

    “好。”宇文决也笑起来,招呼了九黎,“拿纸笔来。”

    “要纸笔做什么?”九黎一脸困惑,完全不解其意。

    “来而不往非礼也。”宇文决勾唇一笑,“别人做得周到,我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三天后,宇文渊在府中后花园赏花饮茶之际,一名仆从风风火火跑进来,大声通报,“王爷,王爷,太子殿下来了!”

    “谁?”宇文渊难得有雅趣,以往总觉得有温柔漂亮的女人在身边才有心情赏景,而今因为宇文决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大事即成,心情越发的舒畅。宇文渊睨了仆从一眼,随采下一朵花,不耐烦地骂一句,“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回王爷的话,太子殿下来了。”那仆从四肢伏地,一脸的惊惶。

    “没出息的样儿。”宇文渊嫌弃地骂到,“来就来呗,你慌什么。”

    “他不慌,要慌的是我们才对!”一个洪亮的男声响起,宇文乾自己闯了进来。

    “太子。”宇文渊忙把里的花丢下,笑脸迎接。“太子怎么有空到我这里了,还来势汹汹的,吓坏了我的家奴。”

    “哼!”宇文乾一脚往那个仆人身上踢过去,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狗东西,连本太子也敢拦。”

    宇文渊忙安抚着把他拉到临近的一个亭坐下问道,“怎么了,气性这么大?”

    “你自己看。”宇文乾余怒未消,抬把一块护心镜丢到石桌上去。

    “这是什么?”宇文渊好奇地凑近了看一眼,立时吓了个激灵,“这是上面怎么还有血?”

    “我们设的埋伏被破了。这是韩文晟那个饭桶的盔甲。”宇文乾骂道,“昨晚有人把这块护心镜丢到东宫,一下砸到本太子的门上。哼,分明是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

    “何人如此猖狂。”宇文渊左顾右盼,伏低了身子,声,“莫不是”

    “还能有谁!”宇文乾看来是真的气得不轻,话间嘴唇也抖动起来,“今日上朝,你我二人合力,再参他一本,定叫他此生休得再回京城!”

    话音未落,花园口那边又是一声高唱,“圣旨到!”

    宇文渊与宇文乾面面相觑,一前一后走出去,齐齐跪下接旨。

    来传旨的是个老太监,双合在前面,肩膀搭着拂尘,细声细气道一句,“哟,太子殿下也在呀。正巧,也省得老身多跑一趟。都起来。圣上口谕,叫你们即刻去御书房面见圣上。”

    晚了,老太监又回身叮嘱一句,“先给你们提个醒儿,皇上现在可在气头上,等下见了圣上,你们话呀什么的,都得心着点,免得惹了圣怒。到时候皇上他老人家再拿你们撒气。”

    两人闻言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进了御书房,除了他们两个,孟皓江和那萧尘海也在,均是胆战心惊,看来是已经挨了一顿骂了。

    “父皇。儿臣给父皇请安。”

    “都起来。”皇上坐在椅子上,直接把一个奏折丢到他们二人面前,“你们打开看看。才两天,你们那个好弟弟!”

    “三弟又怎么了?”宇文渊明知故问。

    “他怎么了?”皇上愤然地从龙椅上站起来,来回走了几趟,才努力压下火气喝道,“从京城到颍州,一共经过三郡十二个县,有八名官员向我呈报,他耽于享乐,行事怠惰,明明半个月的路程,他走了一个月,现在才到颍州!”

    “这”宇文乾扮作难为情的样子,继而叩首求情,“父皇息怒,三弟他尚还年幼,玩心重了些也是可以体谅的。”

    “年幼?”皇上猛然在桌上重敲一把,“年幼,年幼!他还年幼吗?朕的十六公主都比他懂事!”

    宇文渊心中暗喜,却也赶紧伏地,假惺惺替宇文决求情,“父皇息怒。”

    “息什么怒!都是你们惯的!”

    孟皓江与萧尘海也随着跪下来求情。孟皓江劝,“皇上息怒,微臣觉得,此事实在蹊跷,凭借微臣对三皇子的了解,他不是这样贪欢淫乐的人。应该”

    “白纸黑字,你还应该什么?”皇上怒不可遏,“难道这些参本的人眼睛都是瞎的吗?”

    “来人呐,传朕旨意,即日起,免除平昌王”

    “报————!”正在此时,一个太监急急闯入。

    “皇上,殿外有人求见。”

    “朕谁也不见!”

    太监出了一脑门冷汗,慌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地,“皇上是三皇子那边的消息。”

    “哦?”皇上沉吟片刻,回去座位上坐正了方道,“传。”

    “喳。”

    太监匆匆跑出去,不多时,便拿了一样东西进来。经过一众早朝的大臣时,站在外头的眼尖瞧见,那是一道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