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御剑有风险
冯素,你丫踢到铁板了。
“慢!”
“咳咳,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些事,兄台,就先不奉陪了。”冯素一秒变怂,一边假咳,一边淡定地收回长剑,“想必您这样努力修炼的本相修罗,是没有那个闲工夫去调戏良家妇女的,定是我有所误会,我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高富帅一头雾水,睁着惨绿的大眼睛,一副想打人又生生克制住的痛苦样子。
“那么,兄台,我这就告辞了,咱们后会有期!”冯素暗搓搓地看叶婳一眼,声传音道,“别看了,快走,点子硬。”
叶婳对冯素这种摸了别人虎须,还不要脸秒怂退走的行为十分鄙视。
不过,本相修罗的战斗力在罗睺界也算得上可怕,更何况冯素显然搞不定他。
万一她被殃及池鱼,吃不了兜着走就不好了,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冯素一副光风霁月的样子,淡定沉稳地大踏步从人群中走出,看得路人一愣一愣的。
在尚武好斗的罗睺界,很少有冯素这种特别有自知之明,打不过就跑的行为,两个修罗要是亮了法相,不打一架几乎是不可能的。
路人们见过不要命的,却很少见到不要脸的。
一时之间,都发愣去了,也没人拦着冯素。
“呼哧。呼哧。”高富帅的法相还维持着,伴着越来越丑,力量越来越强大的法相,他的呼吸声也越来越粗重。
眼看冯素就要走远。
“慢着!”高富帅一个跃身,瞬息挡在冯素身前,打断他急着逃跑的步伐。
“咳咳,兄台,刚刚我已解释过,一切都是误会,你何苦还要苦苦相逼呢?”冯素把被在身后,悄悄解开被绑住的剑鞘。
黑铁剑锋,一寸寸出鞘,锋刃的戾光使人看过去的双目都有刺痛感。
“想打就逼我,不想打就溜走,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高富帅的形象愈发恐怖,似乎连性格都受到了影响,他不仅长出整整三条黑色的尾巴,背后还浮现出一对漆黑的肉翼。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已经道过谦了,你还想怎样?实力高了不起吗?实力高就可以恃强凌弱?你们是不是?”冯素一边着一边扫了一眼旁边围着的路人,却见路人并不买账,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我不想废话,你今天,是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我在城中的生死决斗场等你,若你不来,这女孩的安危,我就不保证了。”高富帅一把捞起叶婳,拍打着肉翼,振翅而起,竟然飞走了。
叶婳深吸一口气,心中一梗,只觉遭灾遭得莫名其妙,这个本相修罗是脑子有坑吗?要打就打啊,还约毛线战!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要把她抓去当人质?她跟冯素毫无关系啊喂!
高富帅约莫带她飞了十分钟左右,停在一座富丽堂皇的府邸前,慢慢收回修罗法相,形容也恢复俊秀。
“二少爷好!”
“二少爷,您回来了!”
左右守门侍卫纷纷给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点头示意,没有多,仅仅是抱起叶婳一路跑,最后停在一处雅致的院子里。
院中种了很多竹子和花草,摆放有石质棋盘桌椅,靠近假山处,还有一个的池塘。
“姑娘,你先坐下。”他把叶婳放下,一脸忐忑地从屋里拿出水果点心之类的东西递在叶婳身前,“吃点东西歇歇?”
叶婳挑剔地打开一盒点心,尝了尝,太腻。
“点心好腻,不好吃。”叶婳撇撇嘴。
“再尝尝水果?看这绿色的天香果,甜而不腻,爽脆可口,试试?”他紧张地望着叶婳,眼带希冀。
叶婳捏起一颗拇指大的翠绿色天香果,扔进口里嚼了嚼,味道确实好,比提子脆,比葡萄甜。
“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他絮絮念叨着,嘴角弯出一个友善的弧度。
“大叔,你是谁?为什么抓我?”叶婳摸不准他的脾气,却还是沉不住气问出口。
“我名诸葛云旗,修为尚浅,控住不住法相,不心掳你回来,是我的不是。”诸葛云旗摸摸叶婳的包子头,带着歉意道。
“云旗大叔,我不怪你,你送我回去吧?”
“这”诸葛云旗苦恼地支吾半天,没有答应。
“二哥,听你要跟人约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人未至,声先至,转眼间院走进一位穿着黑色劲装的少年。
他神色桀骜,肤色黝黑,跟诸葛云旗的温文儒雅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是我的三弟,诸葛战旗。”诸葛云旗声在叶婳耳边介绍。
“呦,你怎么还带了个孩儿回家?是你的私生女吗?”诸葛战旗好奇地矮下身子瞅了瞅叶婳,“快,叫声叔叔听听。”
“三弟,我有话跟你。”诸葛云旗脸一红,拉着诸葛战旗走出院子。
什么事儿这么神秘?叶婳想去偷听,但,看一看自己的胳膊腿儿豆丁样儿,不禁垮在石凳上,默默吃起天香果。
冯素这丫,会不会不管自己直接逃走啊?
一颗是愁,两颗还是愁。
光是等冯素出现,她就在这个世界耗费了五年,这下错过,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宿主,宿主!”耳边传来细的声音,好像是寰。
“寰,你在哪呢?”叶婳左右看看,什么都没有。
“宿主,我在你脚下面,你刚刚走来走去,把我踩住啦!”
“对不起,对不起。”叶婳连忙移开脚,从地上捡起一把掌长的迷你黑剑。
“宿主,我带你飞走吧!冯素那厮悄悄出城了,我是偷偷回来找你的。”
冯素果然靠不住!
“好,趁这会儿没人,赶快点。”叶婳压住心里的气愤,催促道。
黑剑缓缓拉长拉宽,直到恢复原来的大,叶婳才稳稳当当坐上去,就等起飞。
“还好我不是一个人,寰,谢谢你,你真是神队友。”
然而话音刚落。
“何处贼人,竟敢在我诸葛家御剑!”
一道惊雷劈落,叶婳身侧的石桌应声而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