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珍贵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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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辰看着前台服务员来p都摆在他的面前了,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刷卡了。

    就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前台递上了一个车钥匙,解释着,“何先生您好,昨天的车已经洗干净了,慢走。”

    “车?”何子辰接过了车钥匙,心中依然明了。

    既然坑了他一大笔房费,倒不如开车好好去潇洒一番,倒也不错。

    只不过到现在还没有回想起来昨天晚上喝断片之后发生了什么。

    服务员已经将车开到了的门口停下,直到那辆车车门打开,还残留的一些酒味席卷着他的味蕾,同时也刺激着他的大脑,渐渐开始唤起她的记忆。

    “兄弟,拜拜咯。”

    等何子辰刚刚启动油门的时候,顾弘深刚好从酒店里面潇洒戴着墨镜走出来。

    “何子辰。”

    顾弘深心中有一万分地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脑门一热,将何子辰送往酒店的。或者他更不应该离开医院,现在落得下场倒也是十分地惨烈了。

    昨天走得太过匆忙,身上身无分文,唯一带了的就是。

    可如今凯文还在住院疗养生息,能够来接自己的恐怕寥寥几人。

    没过一会儿,何子辰意外地出现在了酒店门口,不管怎么他都是昨天救自己于危难中的人。

    “喂,走不走?”

    “算你还有点良心,要是你今天真走了,我让聂蕊和你连朋友都做不了。”

    顾弘深只是随口一提,可是对方的反应却有些过于激动了。

    他突然踩住了油门,脸色刷一下的垮下来,严肃地问着,“我的事情,她知道吗?”

    “能不知道吗?昨天担心了整整一天,你电话也打不通,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顾弘深一边看回复着公司的消息,一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他,却丝毫未注意到他脸上的变化。

    “这次又让她担心了。”

    大概在何子辰的心中,唯一放心不下的人也只有母亲和聂蕊了。

    “行了,别啰嗦了,送我去城南监狱。”

    “什么?监狱?”

    何子辰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踩下了油门,直奔狱中。

    律师已经在监狱门口久等了,虽案子已经过去了,但是后续调查还在继续。

    “顾总,里面都已经安排好了。”

    律师在交代好一切之后,顺势将何子辰拦在监狱门口。

    顾弘深微微侧身解释着,“现在还是特殊时期,你就在外面等我吧。”

    听完之后的何子辰,顺势往后退了一步,尽量与门口的狱警及律师保持一定的距离。

    他坐在车里面,有些焦虑地等待着。此时此刻他大概已经猜测出来了,所要见到的人是谁。

    才几天没见,光在狱中的聂清风比以往看起来清瘦了不少,可他的面容还是无比的精致。

    “顾总,您恐怕是唯一一个来看望我的人了。”

    顾弘深倒有些意外,他反问着,“您妻子呢?”

    “没来也好,急着想要摆脱也罢,现在的我给不了她所想要的一切。”聂清风的话语中充满着无数的无奈。

    “值得吗?”

    顾弘深真挚地眼神望着他,一个人承担了一切可最终连一个看望自己的人都没有,这一切真的值得?

    聂清风摩擦这掌,心中大概早已经明了了答案,他叹了叹气,却听不到任何的后悔。

    “没有什么值不值得,你也知道我们夫妻那么多年,也很少为她做过什么,她那么骄傲若是被送进监狱恐怕是会疯的吧。”

    听到这段话,顾弘深不由得感慨万分,在这一点上这父女两人还是十分地相似的。

    “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可以告诉我。”

    “不用了,想必顾总这次前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聂清风好像并没有那么愿意想要提起这个话题,所以连忙转移了。

    顾弘深自然也再继续转弯抹角,“聂蕊想要来看你,我只是来征求你意见。”

    “还是别了吧。”

    聂清风几乎是脱口而出,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要与聂蕊见面。

    “聂总,您不必做得这样决绝,有些话你们父女得好好聊一下了。”

    “这件事情,多谢你的好意了,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可在聂清风完这段话之后,连忙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信封,递出去了,“把这封信交给她,或许一切都明白了。”

    那个信封被聂清风保护得很好,也密封得很好,或许这本就是一封很久之前就想要送出去,却始终没有会送出去的一封信。

    “信,我会送达。如果有一天,你想要见她了,可以通知律师。”

    “谢谢你了,顾总。”

    聂清风微微地鞠了一躬,仿佛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僵硬,甚至连弯腰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些艰难。

    顾弘深就这样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被狱警带上了链脚链送往了牢房里面。

    似乎所有的真相也随着他转身地离开,而即将封存所有人的大脑里面。

    没有谁是无辜的,也没有谁是应该为另外一个人赌上自己的后半生,若是有那一切都是只是因为爱的无私。

    不可否认,聂清风是真的爱过张烟,不然也不会为了她做出那么多。

    同样,聂清风心中也是有聂蕊这个女儿,虽这些年来一直忽视了对她的照顾,可是他沉甸甸的爱都放在了这封信和那个下跪上面。

    律师倒有些不理解了,他询问着,“顾总,您大可直接带着聂姐前来,何必来这儿多跑一趟呢?”

    “也要看他是否愿意,否则只会适得其反。”

    顾弘深的目的本就不是为了让两人见面这么简单,或许一封信就能够解决的事情,何必要父女两人见面互掐呢?

    两人都是放不下面子的人,谁都不愿意各退一步,见面恐怕也只会争论不休。

    顾弘深走在那条长长又漆黑的道路上面,走出的每一步都是无比的沉重。

    直到新生的阳光射进他的身体上面,闪亮得睁不开眼睛来。

    他下意识地望了望天空,默默地许下心愿。

    “今后就换我来保护她了。”

    此刻的何子辰正依靠在车边,等待着他的来临。

    “怎么,现在去哪儿?”

    “昨天不是没有喝成酒吗?现在敢去吗?”

    顾弘深释然地一笑,两人驱车离开了监狱。

    也许聂清风要独自一人在这座城南的监狱里面渡过他的后半生,愿他没有任何地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