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解铃(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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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何念撇着嘴,反问道:“这是请吗?他们这样子对我都能被你成是请?帮我打个电话给我的律师吧,他们不能这样对我。”

    白宁思看着何念,了那么多,何念就只记得他把她来这儿委婉的成了“请”,却完整地忽略了所有的事实。他们不能这样对她白宁思终于忍无可忍,问道:“他们不能这样对你,那么,你又是怎样对华逢春的呢?”

    何念一愣,:“你刚才还相信我的就算是我给华逢春吃的药又怎样?我不能因为做了一件关心的朋友的事情,就被认为有罪。不,不是这样的。他们没有证据。”

    “不。”白宁思吸了口气,要出下面这些话,似乎需要更多的空气。于是,他又做了一个深呼吸,:“不,他们有证据。他们已经知道你其实很清楚什么是双硫仑反应,因为你曾经因为身体发生双硫仑反应进过医院急诊。”

    “他们怎么”何念没把话话,看着白宁思,一直看着,足足看了有三分钟。这回,何念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激烈的反应。最终,她沙哑着嗓子,:“白宁思,你刚才过你的女朋友什么都没有对你过。你还,你对我的都是真话,一个字都不假。这些都是你的。”

    白宁思清了清嗓子,承认道:“是,这些都是我的。”

    又是一阵沉默。

    “是你,对吗?”何念问。

    她的平静让白宁思感到不自在。不过,他依然耐心地解释道:“是我的,在一次打完球吃饭时的闲聊当中。因为那次你发生这事儿,也是打完球吃饭喝酒的时候。”

    “你倒还记得。”何念闲闲的了一句,接着,问:“那你还记得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吗?”

    “记得。”白宁思点了点头,:“这事儿快有五年了吧,当时是我送你去的医院,第一次听到医生你的症状叫做双硫仑反应,也就记住了。”

    看着审讯室里平静地聊着天的两个人,郑思斯也感受到了白宁思的那种不自在,却又想不清楚问题到底出现在了哪里,便一歪头,问萧仕明道:“萧队,你这何念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萧仕明沉吟片刻,摇了摇头,:“不清楚。也许,何念自己也不清楚。也许她只是累了,也许只是想让白宁思多陪陪她。”

    郑思斯撇了撇嘴,:“我最不喜欢你的最后一个也许,但这个也许的可能性最大。何念安上条尾巴比猴儿都精,她心里什么不清楚,只是不愿意面对罢了。她连自己都骗,会跟谁实话?不得不,最理想,就是找白宁思了”

    到“白宁思”三个字的时候,郑思斯嘴里嘶嘶地冒着凉气。萧仕明看了看眼前的玻璃幕墙,他怀疑,如果没有这面墙挡着,郑思斯会不会扑进去咬何念一口?这样想着,扭过头看了一眼郑思斯,笑着:“看来刚才我错了。”

    “什么?”郑思斯回头一脸懵地看着他。

    萧仕明依然笑眯眯的,:“我是我刚才错了,你不是‘关心则乱’,是‘关心使人进步’。”

    “啥?”郑思斯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对鹿这么上心,对问题的理解能力上了个大台阶呀。以前我可没觉得你看问题有这么深刻哟。”

    “噢。”郑思斯好像并没有觉出领导这是在夸自己,又把注意力转向了审讯室里。嫌疑人见过不少,像何念这么难缠的关键她缠着的是白宁思。这么多年,白宁思真是不容易啊。现在是了结的时候,千万不能大意啊。

    这边,在沉默良久之后,何念忽然长叹一声,:“今天早上也是你,对吗?还有现在,你到这里来,是因为你出卖了我良心不安,想来这里请求我的原谅的吗?”

    白宁思依然平静,:“不,何念,我没有什么需要你原谅的。不过有一点你的对,我是有些不安。到今天早上为止,我并不清楚你对鸟姐做了什么。只是知道你要走以后,内心觉得很不安。这种不安更是出于对一个多年来认识的一个朋友的关心。我记得在场思斯过一句话,如果你带着这么一群人去到欧洲然后把他们丢下,是不负责任的。我觉得她的是。我当时去场并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你如果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会把自己和他人都置于危险的境地,如果我知道而不去阻拦,会让我感到不安。所以,我这么做了。同时,坐在这里跟你解释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并不认为这是在请求你的原谅。”

    何念想了想,眨了眨眼睛,冷笑道:“你跟我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不解释解释你是为了向你那个警察女朋友献殷情,出卖的我?怎么不解释解释你利用了我对你一往情深,对你毫无戒备?”着,何念又有些激动,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何念。”白宁思:“如果是在今天早上,你这么一定会伤害到我。可是现在,在经历过这一切之后,我已经不再这么认为了。你我会向思斯献殷情而出卖你,那她又是为了谁呢?”

    “哼。”何念冷笑道:“为了谁,不为名就为利呗。你不怕她利用完你以后一脚就把你蹬了吗?就像你今天对我这样?”

    白宁思没有生气,反倒笑起来,摇了摇头,:“我觉得我是真没什么可的了。那么我问你,你又是为什么非要置鸟姐于死地的?”

    何念生气了,声音也变得高起来,叫道:“我过我从没想过要让华逢春死。还有,不是我问问题你回答吗?”

    白宁思不再谦和,干脆地道:“游戏结束了。我们只是曾经的朋友,关于鸟姐的死,你想就,不想我也不会勉强,我不是警察。那么”着,白宁思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