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n市回来之后，萧仕明赶紧把郑思斯放出去“自由活动”了。自己一头扎进张局的办公室，老头正在那里等着他呢。刚才还发了短信给他，多晚都等他回来汇报去n市的情况。萧仕明暗自诧异，老头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焦虑了？难道监或者经侦那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深挖，终于有所突破了？

    老头儿看见萧仕明进来，就从自己办公桌后面站起来，指了指沙发，：“坐吧。”着，自己也走到沙发旁坐了下来。

    萧仕明打了个招呼：“张局，今天又是谁踩到雷了？”

    “谁？你呗。”老头儿。

    “我？”萧仕明笑道：“我怎么了？”一边，心里也有些奇怪，还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想到而遗漏了的吗？

    “我问你”老头道：“你队里那个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萧仕明有些懵圈，什么情况——老头儿忽然提到了郑思斯？

    “工作怎么样啊？”

    萧仕明想了想，还是没抓住领导问问题的重点，了句：“挺好啊。这段时间事儿多，今天实在抽不出人来，就带着她去了趟n市。”

    “唔”老头儿陷入了沉思。

    “张局？”萧仕明问了句：“她郑思斯，有什么问题吗？”

    老头儿抬起头来：“今天我接到省厅付副厅长打来的电话，这就把当年司法厅宁副厅长车祸案的卷宗给我们送过来。我当然不能问领导送过来干什么了，连忙不用不用，是谁申请查看的让谁去拿就好，但我也没接到谁的报告需要调阅卷宗的啊。付副厅长他也是这样跟郑副部长的，郑副部长你们刑侦支队需要调阅，也不要让他们打报告什么弄得人尽皆知的了，让他们先拿去看看吧。于是付副厅长就给我打了电话，其实也就是暗示我，不要搞得人尽皆知的。”

    “郑副部长？”萧仕明问道。

    “是啊。”张局用指敲击着茶几，：“我当时就有些恼火，想着萧仕明这子胆儿肥了不是不？不跟老子打个招呼在下面瞎搞。一想好像也不对，你再能搞，还能搞到郑副部长那里去？”着，起身去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个文件袋，：“喏，都在这里了。”

    萧仕明顺把袋子接过去没看一眼就放在了茶几上，对着老头儿道：“所以，郑思斯”

    老头儿重新坐回到沙发上，：“除了她我也想不出别的人来了。我问你，她是不是从北京分来咱们这儿的？她是不是姓郑？我到现在也没见过她的档案咧，她的人事档案在省厅里，严格，郑思斯并不是咱们市局的人，是从省厅借调来的。只是她在这儿一干就是三年，所以我都把这茬儿给忘了。”

    “怪不得”萧仕明眯着眼睛，：“她一个劲儿地撺掇我去给她找当时的资料，被我回绝了。可今天却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宁副厅长，我怎么没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