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毁名声拒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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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那子了什么?不想搬出公主府?他们没听错

    好歹是鲜国王子,怎么能忍受做面首的屈辱啊?

    礼部尚书赶忙看向白弋,百里渔那子还,不懂事,白弋可是未来西苗的国主啊,他做面首的事要是被传到西苗,他储君的身份还能保得住?

    玉兮捷也转向白弋,温声道:“柔缈那丫头被惯坏了,做事一向按照自己的喜好来,你不必顾忌她。你若有什么委屈,与朕听,朕会给你做主。”

    白弋再次行礼,有些生涩地开口,慢慢道:“谢皇上,但是,白弋没有委屈。”

    他的话又让众大人愣住了,孙尚书甚至暗示道:“殿下,您不必有所隐瞒,您要相信皇上,皇上不会偏私公主的。”

    白弋直起身冷冷瞥了他一眼。白弋本就生得高大凶狠,这一眼直吓得孙尚书出了一身冷汗。

    “没有委屈就是没有委屈,弋愿意留在公主府中,这是弋自愿的,弋恳请皇上准允。”

    百里渔赶忙跟着点头,道:“渔也是如此,请皇上准允!”

    众人非常吃惊,照白弋话中的意思,还是两位殿下主动要进公主府的?这两人什么毛病,上赶着当面首?

    玉兮捷威严地扫视了众人一眼,往龙椅上一靠,低沉的声音响起,“西苗和鲜国殿下自然不会谎,那么你们倒是告诉告诉朕,是谁两位殿下被公主强行掳走的?你们又为何一致纵容这个谣言四散?”

    底下站着的几位大人一听不妙,赶忙跪下。

    皇上这是怒了,要往他们头上扣一顶污蔑皇族宗亲的帽子啊!这个罪名不,一不心可要掉脑袋。

    礼部尚书道:“皇上息怒,这都是驿馆馆长的错,是他慌里慌张来找臣与鸿胪寺卿,柔缈公主强行掳走两位殿下,臣等这才被他误导”

    玉兮捷冷哼一声,“到今日已是第三日,难道这两日时间都不够你们找找真相弄清事情始末缘由吗?纵着全京城上下疯传公主谣言,损皇室颜面,你们就这点能耐是不是?朕要你们有何用!”

    几人吓得慌忙伏地,不敢作声,心中却想,明明他们进宫是来讨伐公主,逼迫皇上惩戒公主,然后服皇上尽早敲定公主的婚事,原本都计划得好好的,可事情发展怎么就成了眼下这个地步?

    他们明明还有许多道理未讲,每一条都乃先贤所述,可他们若是在此时强辩,岂不真成了皇上口中造谣生事、有意损毁皇室颜面的罪魁祸首?

    明明两位殿下都了,他们没有被逼迫威胁,一切都是自愿,他们却要揪着公主的错处不放,这不是故意往公主身上泼脏水是什么?

    几人心念急转,一时间都不出话来。

    玉兮捷又气道:“那个驿馆的馆长,真是胆大包天得很,连公主的谣言都敢造,朕也不知是谁给他的胆子。”他威严地目光来回扫跪着的几人,礼部尚书吓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就怕皇上点到他。

    “朕看这种人不仅不配做官,连最基本的敬畏皇家之心都没有,这样的人还留着作甚?许怀升,你去传旨:城西驿馆馆长,推卸责任造谣生事,即刻革除官职,流放凉州,家中五代不得入朝为官。”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这个处罚尽管没要了那馆长的命,也不可谓不重了。

    玉兮捷见这群老家伙没声了,顺气许多,对白弋和百里渔道:“原来都是误会,两位王子与朕的九皇妹亲近,朕也甚感欣慰,不过,靖国的风俗与你们那处到底不同,你们可想好了,留在公主府?”

    白弋和百里渔毫无犹疑,干脆应是。

    玉兮捷看上去十分慈爱,摆摆,“罢了,随你们,柔缈一个人住在元京,守着一个府邸也是孤单,你们去陪着她也好,去。”

    跪着的几位大臣听了此话脸都绿了,纷纷心道,若真担心公主孤单,给她找个驸马不才是正经吗!

    ——

    凤藻宫。

    皇后端坐上首,玉容涵和文琇一左一右静坐,殿中没有多余宫人,都是心腹。

    皇后笑起来,眉宇飞扬,仿佛许久不曾这般扬眉吐气了。

    “柔缈那个丫头真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好大的胆子,这次惹出这么大篓子,就不信皇上还会饶过她!”

    “母后,她怎能这样做啊!她,她也太不将皇家脸面放在心上了,公主的脸都被她丢尽了!”文琇绞着帕子皱眉道。

    皇后看她一眼,冷笑道:“你对了,她简直是在把皇家脸面往地上踩,你父皇若再不治她,无论如何都不过去!”如今全元京上下的官员都上了折子要求皇上严惩公主,玉烟染她这次倒大霉了。

    玉容涵沉默地坐在一边,垂着眼,缩在袖中的紧紧握着,全身都在轻微颤抖。

    正在此时,入画匆匆进来,表情奇异,“启禀娘娘,柔缈公主进宫来请安了。”

    皇后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冷笑道:“她还敢来?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还敢来我凤藻宫?本宫不见!”

    入画行了礼退出去,没一会儿又匆匆进来。

    皇后神情有些得意,“你去告诉她,她做出这种让人不齿的事来,本宫也没办法,本宫不会替她去向皇上求情,她就是跪下求本宫也无用。”

    入画神色更加古怪了,犹豫半晌,她才道:“皇后娘娘,柔缈公主没有求你,她走了”

    “你什么!走了?去哪了?”皇后一惊。

    入画声谨慎道:“往徐美人的兰若宫去了”

    皇后气得一下子摔了杯子,长舒几口气,“反了,真是反了!竟敢这般嚣张地对待本宫!本宫要去太极宫见皇上,本宫定要求皇上将这个贱丫头打一顿!”

    文琇头一次见皇后发这么大脾气,吓得立刻站起来用帕子捂住嘴。

    玉容涵也起身,躬身请皇后息怒。

    ——

    玉烟染徐徐走在宫道上,元京上下都传开的事,在宫中自然也传开了,宫人们见了她格外心谨慎,生怕惹祸上身。

    虽然她筹谋得当,但到底担心白弋和百里渔被人忽悠,横生枝节,索性亲自进宫一趟,心中也更安。

    从皇兄一言不发的态度来看,自己的做法还是让他满意的。

    皇兄的给她的任务目的十分明确:堵住朝臣们让她和亲的流言和给她赐婚的打算。

    她之前想过许多办法,比如烛夜的重病、出家,但这些都治标不治本,病了可以治好,出家还可以还俗。

    偶然中,她想到了一个绝佳的办法,能绝了这些人对她的虎视眈眈。

    他们不是她一个人住在元京于礼不合?那她就不一个人,也不必非得是驸马,她可以收面首,这样她身边想要多少人就能有多少人。

    还于礼不合?那就要道道了,同为皇家血脉,皇子就能娶妻纳妾,公主怎么不能收几个面首呢?

    当然,收面首也有讲究,不能像柔章一样看上谁就要谁,那样能掀起多大风浪?如果皇上一力镇压此事,将面首杀掉,将她整个府中来个大清洗,把知道这事的人都抹杀,她的名声完全有可能毁不掉,如果毁不掉,她还是有被推出去和亲的风险。

    但是如果她的面首是住在元京的质子,那就另当别论了。

    大臣们知道这件事就不会放过她,事情会越闹越大,必传得人尽皆知;而且西苗和鲜国的王子,那可不是能随便杀掉的存在,此事一出,她的名声必然毁得干干净净,毁得声名远播。

    试想往后,谁还敢娶她?哪国敢让她和亲?

    计划进行得顺利,她正心中舒畅,忽闻前路有脚步声前来,她抬头一看,冷了冷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