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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明媚的下午,林家院子前停下了一溜马车。
李堂带着二十个背着铺盖的男人到了。
沈岳赶紧把人往屋里请,吩咐张氏和豆芽菜端茶倒水。
“这么早就开始做饭?”李堂讶异。
院子里先前堆的土灶没有扒,此时正在大火炖着羊肉汤。
沈岳道:“李掌柜上次走的匆忙,这次好不容易逮着一次,总要好好招待的。”
李堂失笑:“那就多谢沈兄弟了。”
沈岳客气了几句,便领着人去看住处。
二十个男人的住处就在林家屋子后面的学堂,新建的屋子里面摆了几排课桌,但都是新打制的,散发着一股木头的味道。
沈岳介绍道:“总共两间屋,一间是先生的休息室,一间是课堂,大家就住课堂吧,课桌移一下,空间比较大,足够几十个人睡下。”
“开课时间在六天后,走的时候可能要麻烦大家把课桌都摆好。”
屋子里铺的是地砖,打扫的很干净,李堂满意地点了点头。
沈岳道:“我家之前割了些干草,在前面院子里堆着,现在晚上温度还有些低,大家要是不嫌弃,可以抱些干草过来铺在地上,白天抱出去收拾干净即可。”
“另外,学堂这边为了孩子们的安全就没打井,都统一用前面院子的水井,大家早起可以去那里洗漱。林家厨房里热水不会断,大家若是想用热水,都可以去取。”
李堂立马拱,“沈兄弟真是考虑的周全。”
沈岳谦虚地回礼,两个人一通相互吹捧。
交代了一个时辰后去前面院子吃饭,沈岳便离开了,让他们自行收拾。
李堂下午是要回县里的,所以沈岳就提前开火,给他烫粉丝,做了一大碗羊肉粉丝汤,又给切了卤羊肉,炒了几个菜。
喝完一大碗粉丝汤,浑身都暖洋洋的,李堂感慨道:“自上次培训结束到现在,我心心念念沈兄弟的粉丝汤好几个月了,这次终于让我再次尝到了,鸭汤和羊汤虽然不同,但味道都是如出一辙的好。”
沈岳笑道:“好吃就多吃点儿,培训的五天,我打算都做这个了,到时候李掌柜也多来。”
他调侃道:“或者李掌
柜不嫌弃,直接也住这里得了,学堂那间休息室收拾出来就可以住,到时候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每天都招待你吃这个。”
李堂哈哈大笑:“我是个劳碌命,哪里有沈兄弟这种田园生活,莫玩笑我了。”
“不过”他顿了一下,笑道:“沈兄弟这饭食上也太实诚了,他们不过是编织工,每天的学习我都给发工钱的,用不得这么好的招待。”
沈岳摇了摇头,“李掌柜出了饭钱的,无论怎样,收了钱我们就会把人给招待好,不会让你那里有后顾之忧的。”
李堂怔了一下,赞道:“沈兄弟为人真的是太讲良心了,这世道像你这样的人,太少了。”
沈岳将他扶起,笑道:“做生意诚信为本,李掌柜过奖了。”
李堂心里想着这沈岳疏阔大方又诚信义气,确实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忍不住又赞了几句。
沈岳对着豆芽菜可能会臭屁,但对着外人一向要脸,自是一阵谦虚。
最后看时间不早了,李堂就提出要告辞,沈岳给人装了几大块子羊肉和一大罐子羊汤,才放人走。
第二天上午,沈岳便带着二十个人开始了竹编培训。
这些人比村里的农人们专业了很多,任何编法都是一教就会,触类旁通,沈岳便加快了教授进度,一天基本上就能讲四个花样,编织四个竹编件。
而林元这边则是带了雇的五六个人,开始锄地。
春暖花开,荒地上烧荒后已没了干草,但长了密密麻麻的野草。
林宝拎着筐子,一点儿一点儿地把锄掉的野草捡起来,然后一筐筐的把野草往地外运。
春天雨多,野草锄掉之后就得捡起来,和土隔开,不然一下雨就等于白锄了。
“宝,我们来帮你吧。”远远的,郭果跑过来了,身后跟着大人似的郭木,还有一群日常一起玩的哥儿们丫头们。
“果果,木木。”林宝开心大叫,“丫丫,九”
他挨个把人都叫道,累的满脸通红,却高兴的不行。
朋友们都很开心,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跟他抱在一起。
“叔有些是能吃的,等一会儿我们把捡出来。”林宝教育伙伴们。
“我知道我知道,我家早上就吃
了这个呢。”丫丫拎起了一颗荠菜。
她是林三婶的孙女,只有四五岁大,之前跟着郭果他们到林家玩,和林宝混熟了。
“丫丫真聪明。”林宝大人似的,夸自己的伙伴。
丫丫高兴极了,弯腰就开始找野菜,嘟囔道:“我要找好多好多,中午回去给奶奶,让她做好吃的。”
林宝立马道:“好,你们谁想捡多少就捡多少,到时候可以拿回家吃。”
“不过大家要先把草都移出去,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地头捡,地头的沟里有好多野花呢,我们可以边捡野菜,边编花环。”
朋友们立马嗷嗷叫起来,“我想要花环。”
“我也想要。”
“宝,你给我也编一个吧。”
林宝立马承诺,“等一会儿草都捡完了,我们去地头,让我叔给你们一个人编一只花环,他可巧了呢。”
“我知道,元元哥哥会编包,可漂亮了呢。”
“我娘也会,是元元哥哥教的呢。”
“我想要花环,肯定可漂亮了。”
“我也想要!”
于是众位朋友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开始弯腰捡野草,然后捡成一堆之后,就装到篮子里,两个人抬着往地头运,剩下的人继续捡。
可别瞧朋友们的战斗力,等林元结束了锄地,带着林草以及雇来的人回头时,就看到背后的田里锄下来的野草全没了,而地头堆着一大推野草。
“元元哥哥,我们想要只花环。”郭果抬起脑袋,对着指,有些害羞。
“我也想要,我捡了好多好多草呢。”
“这里面好多都是我运过来的呢。”一个朋友指着大草堆道。
朋友们真的好可爱。
林元开心极了,他露出个大大的微笑,冲大家比划道:“你们等一下,我一会儿就给你们编”
话还没完,就感觉袖子被拽了一下。
他的伙伴林草红着脸,大眼睛亮晶晶的:“元元,我也想要一只。”
“好。”林元豪气地挥,“人一只。”
于是,等沈岳在院子里看到外边陆陆续续走过的雇员却不见豆芽菜时,有些急了。
“刘大娘,我家元元呢,怎么没见他回来?”沈岳站在院门口,看北边的路上
没有豆芽菜的影子,不由得问路过的雇员。
都快中午了,天正热着呢,沈岳光站在太阳底下就冒汗了,豆芽菜干的可是力气活儿,估计是又累又热的,怎么还不回来呢。
刘大娘呵呵笑,“给郭嫂子家的果果、木木以及村子里其他哥儿们丫头们编花环呢,估计得等一会儿才回来。”
沈岳愣怔:“编花环?”
刘大娘笑,“可不是嘛,家伙们想要花环,元元就给编了。我看元元可喜欢孩子了,你们也赶紧生一个,让他抱着自家娃娃好好稀罕稀罕。”
沈岳顿时尴尬,他打了个哈哈,“孩子肯定会生的,到时候要多生几个,好好养着。”
让豆芽菜想玩哪个玩哪个,省的连家都不回。
沈岳赌气地想。
刘大娘不知道他的潜台词,呵呵笑着,伸出大拇指赞道:“伙子有前途。”然后乐颠颠地走了。
只剩沈岳一个人,脸红通通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因为田里捡的野菜多,林家除了最开始买的一只羊,给二十个竹编工提供饭菜,都没去外边买过菜。
可以是省了不一笔钱。
所以在培训班结束,李堂付了尾款,带走了竹编工们之后,沈岳给林宝发了一笔奖金。
张氏推辞,“他一个孩子哪能要这么多钱。”
沈岳道:“论功行赏,宝的贡献不,当然要给他发钱。”
家伙在地里风吹日晒了五天,皮肤都黑了一圈,有多辛苦沈岳心里有数。
原本地里活儿都不是他这个豆丁该干的,但家伙勤劳,也可能是干活儿干惯了,天天跟着豆芽菜去地里,不叫苦不嫌累,总该给些奖励的。
再者,荒地是他们四房买的,雇别家人一天还有文铜板的佣金呢,自家人辛辛苦苦干了几天,没得连钱都不给。
该给的钱当然要给的。
张氏却道:“这样就见外了。”
沈岳摇了摇头,将钱交给豆芽菜,“你给大嫂,还有这次二十人五天的伙食费、住宿费,总共净赚了450文,大嫂分00文,三哥分500文,我们四房分250文。”
他道:“日常相处上咱们几房都是不分你我的,大嫂应该都清楚。但生意的事儿按当初商量的,该给多少钱就要给多少
钱,一分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不然以后做的生意多了,就会全乱了套。”
林元比划道:“大嫂拿着吧,相公的有道理。”
张氏瞥了他一眼,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收下了自己分得的铜板。
见她没反驳,林元转把九十枚铜板的钱袋子给了林宝,笑着比划道:“这是我们宝自己赚的钱哟,宝太厉害啦。”
林宝一改之前眼巴巴的模样,张开嘴巴,露出个大大的笑容,一把抱住了林元,开心道:“叔,我太厉害了,你也太厉害了,我以后要继续跟着你混。”
张氏&p;沈岳:“”
张氏敲了他脑门一下,一把拿过他中的钱袋子,“你叔管不住钱,你跟他混是没前途的,所以钱我先收走了。”
沈岳:“”感觉有被内涵到。
林元:“”只帮相公话,大嫂是不是吃醋了?
而我们的林宝一下子愣住了,眼睁睁地看着钱袋子被娘亲塞进了口袋,扭头就走,登时有些承受不住,憋了又憋终是没憋住,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叔,娘坏坏,我的钱被娘抢走啦。”
林元:“”
沈岳:“”
晚上,和豆芽菜一起躺在床上,沈岳道:“你看看宝,之前被外人欺负的时候,大嫂多稀罕他,现在没人欺负他了,大嫂就开始欺负他,一天到晚嫌弃他嫌弃的不行不行的。”
沈岳意有所指道:“所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豆芽菜比划。
沈岳道:“意味着远香近臭。你没有娃娃的时候,天天盼着有一个陪你玩,但一旦有了,不得也会这样,玩着玩着就玩烦了,想去欺负一下。”
豆芽菜眼神狐疑:“我怎么觉得你话里有话?”
沈岳有些心虚,不过现阶段的他对着豆芽菜已经没有什么不可的,他想打进豆芽菜的内心,想要在里面占据牢不可破的地位,自然也要拿出诚意。
慎重地思考了一下,他道:“我怕我们养不好孩子。”
沈岳出生在那样的家庭,对婚姻是没有好感的,所以才想一直单身。
豆芽菜的出现让他第一次产生了结束单身,组成家庭的想法。
不过,他不
止对婚姻没好感,对孩子其实也是很惶恐的。
他怕生活在那样家庭的自己缺少爱的能力,养不好那个和他息息相关的生命。
他正思绪乱飞忧心忡忡着呢,却感觉周边一暖,豆芽菜向他靠了过来。
“没事的,我会养。”豆芽菜眼睛里有一束光,里面都是憧憬,他笑着比划道:“从娘就不喜欢我,所以我就想着若是有一天我长大了,就要多生几个孩子,好好的对他们,让他们享受我没有享受过的亲情。”
他认真地看着沈岳,握着他的,比划道:“你不用怕,我厉害的很,什么都难不倒我。我会好好养他们,不会让他们受委屈,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好像在他眼里,现在的沈岳变成了一只需要他来保护照顾的娃娃,所以眼中都是坚定与暖意,仿佛自己的身板就是铜墙铁壁,什么风雨来了,他都能为沈岳遮挡着。
沈岳心中百感交集,他没想到老天爷会给了他第二世,还让他遇到了豆芽菜。
豆芽菜真的太好了,值得世间所有的美好,包括他一直想拥有的娃娃。
沈岳心中暖意流淌,不再犹豫,一把抱住了豆芽菜。
深吸了口气。
豆芽菜虽然比之前胖了点儿,但他骨架子,身板其实很单薄,被沈岳抱进怀里的时候,整个人都陷入了怀抱。
沈岳却觉得就是这么个身板,蕴含的力量却是不可估量的,温暖、没有阴霾,永远充满着希望。
他正感慨着,却感到自己的胳膊被轻轻地戳了戳。
沈岳放松了些力道,低头看着怀里的豆芽菜。
豆芽菜的眼睛里满是羞涩,脸也红通通的,他咬了咬唇,似是有什么话想但又不知道该怎么。
沈岳忙问,“怎么了?”
他摸了摸豆芽菜的脸蛋,烫的很。
豆芽菜却似被他的动作吓到了,猛地往后一退,躲开了他的,眼睛也躲避起来。
沈岳:“???”
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他好像也没做什么啊。
就在他一头雾水,一脸懵逼的时候,豆芽菜动了,他咬着唇,眨着羞涩的大眼睛,身体悄悄地往外移,慢吞吞地跟沈岳比划道:“现在不能给你娃娃哦。”
一副防色狼的
模样。
沈岳:“”
喂,你误会了啊。
我只是想抱抱你,别的什么也不想做啊。
然而豆芽菜却根本不相信他的眼神控诉,在后退的差不多了之后,一把掀开被子,钻进了自己之前的被窝里,跟毛毛虫似的蠕动着,往靠墙的方向移了移,眼神戒备地看着他。
沈岳觉得自己需要清白,咳了一下,他伸出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解释道:“相信我,我现在还没有生娃娃的想法。”
豆芽菜怀疑地看着他,半晌,从被窝里心翼翼地伸出,比划道:“你在我后颈处吸了一口,我听到了。”
沈岳脸一下子红了。
他只是突然想起林宝豆芽菜身上香,所以才在抱住的时候,下意识地吸了口。
确实香香的,很好闻。
但是,他发誓他没动歪念。
他憋着红脸,打死不承认,“我没有。”
要是承认了,根本就不清。
豆芽菜肯定要把他当流氓了。
“你就有。”豆芽菜把胳膊从被窝里全伸了出来,愤愤地比划道:“你竟然不承认?我都听到了。”
沈岳超级不要脸,颠着脸皮道:“我还没做好要娃娃的准备,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豆芽菜气的一把掀开被子,又钻回了沈岳的被窝,气哼哼地比划:“你刚刚就在我脖子那里吸了一下,你个坏蛋竟然不承认!”
豆芽菜不来还好,他一过来沈岳就想到了那股淡淡的香味,偏偏他还伸着脖子一个劲地往沈岳鼻子这里凑,一副非让他回忆清楚,进而承认的架势。
沈岳想到那让人有些着迷的香味,忍了一下没忍住,低头在豆芽菜那细长的脖颈处吸了口气。
然而他还没抬起头,脸就被一把抱住了。
“你刚刚果然吸了。”豆芽菜眼睛亮晶晶的,一副人赃俱获的表情,得意地张嘴无声道:“被我抓住了哦。”
沈岳心中一动,豆芽菜竟然开口话了?
他脑袋一动也不动,任凭豆芽菜抓着,嘴上却贱兮兮道:“哪里有,我怎么不记得有?”
豆芽菜顿时瞪大了眼,一脸难以置信,开口无声道:“你太不要脸了吧,这都不承认?”
沈岳笑,“承认什么呀?我不过是正常呼吸
。”
“你”豆芽菜气成了河豚,“可你刚刚就是在占我便宜啊。”
沈岳挑眉,“我们是夫夫,怎么算是占便宜?”
豆芽菜噎了一下,有些茫然,“好像这么也没错啊。”
“不对,你不是不承认的吗?”豆芽菜一把松开了,愤愤地比划。
沈岳一看他松开,就有些失望,不过豆芽菜能无意识这么多句话,也是好现象。
至少比之前张口一句后,立马反应过来比势强。
明他的心里对开口话的排斥感正在降低。
沈岳为防他回过神来后犯恶心,就意味深长地调侃道:“承认了有什么奖励吗?”
“让我再多吸一口?”
豆芽菜脸一下子红了,他嘴巴张了张,最终却恼羞成怒地比划道:“揍你哦。”
沈岳坏笑,“既然要揍我,那可不能吃亏,一定要多吸几次。”
话完,就一把抓住豆芽菜,在他的哇哇大叫之下,将鼻子凑近了他的脖颈,对他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轻薄。
第二天醒来,豆芽菜红着脸,气呼呼地给了他一脚,便蹬蹬蹬地跑了。
沈岳头枕着胳膊,抬头看着屋顶,只觉得神清气爽。
二十亩地已经锄完了,豆芽菜吃完饭就去了田里。
今天林六叔要过来帮他们翻地,他们雇的人要帮忙施农家肥了,他要去地里看着。
张氏忙着给培训期间五天的产出缝商标,等着人来买,大李氏等人继续在林家帮忙。
沈岳要去县城买田买牛,林征的学堂明天就要开了,他正好也要去县城买些东西,于是两人出发,结伴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后,太阳已经很高了,在县衙门口,沈岳把银子交给林征,让他帮着买地,他则是去县城售卖牲畜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牛。
没办法,他在县衙没熟人,若是让他去跑县衙买地,估计得耗费很长时间。林家村距离县城又太远,容不得他们浪费时间。
县城的牲畜售卖处在县城最北处,沈岳从县衙一路走过去就花了近半个时辰。
好在他也算幸运,去的时候关牲畜的大院子里有三四头牛犊子。
沈岳其实不太懂这些牲畜,他就看看牛的精神头以及骨架子,觉得其中有两头牛还不错
。
“这些牛都才刚离开老牛不久,所以精神头看着不太足,但都是一等一的好牛。你看看想买哪一头,看定了咱们去衙门登记一下。我可跟你啊,要买得赶紧买,现在正好春季,牛犊子抢的很。”
沈岳点了点头,笑道:“这怎么卖的?”
卖牛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精神很不错,他道:“五十文一斤。”他指着沈岳看上的两头牛,“这两头一公一母,是同一品种,公的203斤,母的22斤,你要买的话,公的给我0两一百文,母的给我两300文就成。”
沈岳道:“若是我两只都要买呢。”
老头子一愣,接着笑道:“给我2两四百文吧。”
沈岳看那两头牛肚子瘪瘪的,就知道这人没有给喂水喂食增加重量,是个实诚人。
于是他也不再耽搁,让老头子给牛过了称,发现重量相差无几,便干脆地交了钱。
老头子也喜欢干脆的人,把牛交给沈岳之后,便吩咐人带着收据陪着沈岳去衙门登记。
沈岳到衙门的时候,看到林征正在门口站着,忙牵着牛走了过去,“三哥。”
林征点了点头,就道:“地已经买了,你去办买牛的登记续吧,我去买点儿东西,中午咱们请孟衙役他们吃顿饭。”
沈岳心中一动。
林盛叔侄都不是好的,没得势前都算计欺辱他们,既然得了势,以后针对他们家的事情就不会少了。
沈岳现在没法跟他们正面杠,因为无论任何时代,官大一级都压死人,更别提一个是背靠县丞的流氓,一个是掌握一村话语权的村长,他们林家都是普通老百姓,根本没有杠的优势。
他们若是真去头铁硬扛,也只会如蚍蜉撼大树般,丢人现眼了。
不过,沈岳一向会走一步看三步,现在是没办法,但不代表以后也没办法,只要那些人动,他以静制动,必能找到办法狠狠地收拾那些人。
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拉拢村里的人脉,和县里的衙役们交好,为自己和林盛叔侄的未来博弈中,争取筹码。
豆芽菜已经有转好的趋势,沈岳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他,将这些仇人都给解决了。
于是,他点了点头,道:“我做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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