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与众不同
苏葭儿踏上长廊,迎面而来一道白色身影,如星华璀璨,与长廊灯光相映生辉。
见到他,苏葭儿清冷的眸中浮现淡淡的笑意,眉梢上扬,平静的心如投进了一颗石子,荡开阵阵涟漪。
祁凤曦俊雅的脸挂着一抹暖暖的、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浅笑,他看见苏葭儿,加快了步伐。
苏葭儿也不自觉加快了步伐,朝祁凤曦走去。她不想躲避,不想再逃避那些悸动的情感,坦然面对比藏着掖着更好。
此时此刻,长廊上好似只剩下他们彼此。
他们在离对方最近的距离停下,苏葭儿略带欢快的语气,“十九爷。”
“苏执事,你的伤还好吗?”祁凤曦笑问。每一次见到她,他的心就豁然开朗,甚至想一直看着她,一直陪着她。
苏葭儿看了臂一眼,摇摇头,“没事了。”
“我怕你连着审问,身子有些吃不消。”祁凤曦着,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眼苏葭儿,确定她没有任何累意和倦意后,他才放下心。
“十九爷怎么会来?”苏葭儿问道。皇帝不是让祁凤曦别来,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祁凤曦晃了晃中的一个布偶,“看见这个,想到你就给你拿来了。”
苏葭儿定睛一看,祁凤曦中拿着一个白色的兔子布偶,兔子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裳,脖子上挂着一枚平安符,上面绣着她的名字。
“这是?”她有些不明白。
祁凤曦有些好奇,“你不知道这个吗?”
“恩,不知道。”苏葭儿摇了摇。
祁凤曦解释道,“这是今年兰陵中女儿家们最喜欢的兔仙人,不同人做出来的兔仙人,每个款式造型都不一样,衣裳不一样,花色也不一样,就连上面的平安符款式都不一样。兔仙人寓意可以保平安,又可以作为未出阁的女子平日里打发时间的做的事。这个兔仙人是我从皇奶奶那求的,本来好今儿个去拿,但你遇刺,我也就忘了这事。方才要去皇奶奶那遇刺一事时,也想起了布偶的事,正好拿回来给你当做个平安符带着。”
“十九爷,谢谢你。”苏葭儿一阵感动,她是白星公主时,从来不喜女红,对于这些针线活也没有兴趣,更别是女儿家喜好做的事。她自就不像寻常女儿家,而是一直沉迷查案验尸医术,寻常女儿家的生活是怎样的她压根没有体会过,或许那时起就已经决定了她的生活从今往后都不平凡。
祁凤曦笑的更加温柔,他将平安符翻过来给苏葭儿看,“这是我让皇奶奶绣的。”
苏葭儿目光落在那八个字上:一声平安,笑口常开。
祁凤曦道,“你笑起来很好看,我希望你多笑。”
苏葭儿望着祁凤曦,她眼眶微红,她嘴角微勾,“十九爷,我会努力多笑的。”但是我的笑容,只给你。
“不是努力笑,是要开心的笑。”祁凤曦着,把布偶递给苏葭儿,“以后我不在,这个布偶就是我,让它代替我陪着你。”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话,只是想着他们是朋友,他不在的时候,布偶可以代替他做她的朋友。
苏葭儿接过布偶,她紧紧的握住布偶,如握住那一道温暖一般。这是祁凤曦送她的第一份礼物,也许会是最后一件,她一定会好好的保存下来,和关于他的记忆一起保存下来。
她指腹轻轻拂过布偶,“太妃的工活做的真精致,我完全做不出这样好看的布偶。”
“你未出阁前没有做女红?”祁凤曦问。他一直都知道她是不寻常的女子,但他不知道她对最基本的女红都不懂。
“不怕十九爷笑话,我打只懂得毒药和药材,也只对这些有兴趣,长大些就开始学习人体穴位,后来就开始离开家里拜师学习剖尸破案。”苏葭儿着,深思悠远,那时父皇还总气的跳脚,生她这个女儿真是白生了,不过父皇开心的时候也会,若她是男儿身,这江山他倒是放心交给她了。
祁凤曦隐约感到苏葭儿的情绪似乎有些低落,他望了一眼旁边的湖畔,他对苏葭儿道,“苏执事,我们去湖边坐坐。”想到她一会还要操心案子的事,他不想她一直沉浸在案子的气氛中,想让她放松放松心情。
“恩?”苏葭儿不明白。
祁凤曦没有解释,转身朝湖畔边走去。
苏葭儿跟了上去,她不知道祁凤曦为何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就当做是陪她。
两人到了湖畔边,祁凤曦也不管草地是否干净,他坐在了草地上,苏葭儿看着祁凤曦,他比起她想的还要无拘无束,就这样席地而坐,也没有多余考虑。
苏葭儿也坐下后,祁凤曦笑问,“是不是觉得我不会这样坐下来?在你们眼中,我也许是高高在上,很多事情都不会去做。但那也只是在你们眼中的我,我只是喜欢惬意的生活,不代表事事要求高。”
“是有些意外,不过也不是很意外,因为在我心中的十九爷,不管怎么做都是世外仙人那般不沾染尘世俗气。”苏葭儿回到。
“世外仙人?”祁凤曦笑出声,他温柔的注视着苏葭儿,“我没想到在你眼中的我是这样的,我一直以为在你眼中我不过是平凡到不平凡的人而已。”
顿了顿,他又道,“那你知道你在我心中是怎样的吗?”
苏葭儿迟疑了一会,“是怎样的?”
“在我心中,你的淡然就像是经历了许久岁月洗刷后沉淀出来的,我总有一种错觉,你活了很久很久,你对任何事都看得很淡很淡,你的情绪也很淡很淡,如果不是经过了岁月的洗刷,那你之前的生活一定满是坎坷,满是荆棘,所以造就了你的性子如此。”祁凤曦着,语气也变得柔和,温雅明澈的眸中荡开一丝关心。
他的直觉的很准,他的话直接敲击了苏葭儿的心,敲到了深处。他的没错,她活得很久,也经历了许多的坎坷,一路上也布满了荆棘。
只是,她不能承认这些,她即使明知道他的是事实,她也不能承认这些。
她道,“或许是吧,有些人生来就注定要与众不同,就注定要不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