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0章 面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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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四爷见祁夙慕那般淡定,苏葭儿也那般淡定,他收起剑,“苏尚书,兰陵王,真是不好对付。也罢,你们还有用处,暂且先留你们一命,到了元国在。”

    “凤四爷,慢走不送。”苏葭儿故意道。

    凤四爷冷哼一身,转身出屋,门关上,屋内恢复平静。

    他把门锁上,收起钥匙离开。

    凤四爷离开后,顶上的横梁黑影跃下,看着凤四爷离开的方向眼底晦暗不明。

    他看了一眼上锁的门,然后转身离开。

    门关上,苏葭儿正要话,祁夙慕使了个眼色,苏葭儿知道他是让她别话,她把到嘴边的话噎了下去。

    祁夙慕看了门外一眼,确定门外的人离开后,他才道,“他走了。”

    “你怎么知道门外有人?”苏葭儿问道。

    祁夙慕轻描淡写的道,“我对周围的动静都比较敏感,特别是在很安静的时候。”

    苏葭儿看了看门,“不是凤四爷的人对吗?有人在这艘船上,是你的人?”

    “不是我的人,凤四爷武功高强,都察觉不出来这个人,这个人一定是善于隐藏,武功不在凤四爷之下的人。”祁夙慕道。他眸色沉凝,难道是紫魅的人?不对,如果是紫魅的人,这艘船已经被炸了。扶苏阁的人还没有这么快追踪到他们,排除掉这两个可能,只剩下杀或者是元国拓跋坚势力的人。

    苏葭儿迅速分析了一下,不是祁夙慕的人,要么是杀的人,要么是元国的人,但是杀这个可能性可以排除掉,如果是杀,潜伏上船很难,那就剩下元国的人。

    她抬眸看向祁夙慕,祁夙慕也看向苏葭儿,两人不约而同的道:“看来我们卷入了元国的纷争。”

    完,苏葭儿蹙了蹙眉,再一次默契了。

    “不管是不是拓跋坚,只要是跟拓跋栗有过节的,都不会允许我们活下去。”祁夙慕道。

    “杀了我们,借挑事,如果是拓跋坚,拓跋坚也会这么做的。”

    “很快这艘船就不平静了。”

    苏葭儿目光落在祁夙慕还微微握拳的上,她问道,“没事吧?”

    祁夙慕摊开,“没事,你在关心我?”

    苏葭儿岔开话,“我看你刚才很激动,肯定是使力了,心应该留下痕迹。”

    “是吗?激动吗?”祁夙慕目光有些飘远。

    苏葭儿看着祁夙慕,他在隐藏他不想被她知道的一切,他不愿意给她看到真实的一面,正如她一样。他们都拒绝被人窥探内心,窥探过去。

    她淡淡道,“其实我们很像,我们都不愿意被人窥探到内心深处,也不愿意被人知道过去。”

    祁夙慕被苏葭儿的话拉回思绪,他望向她许久,才缓缓开口,“曾经是,但现在不是。”

    “额?什么?”苏葭儿不明白。

    “曾经是你的那样,但是现在不想让你知道,是想让你看到现在的我,而不是过去的我。我的过去没有什么好的,也没有好值得窥探。在你没有接受我的时候,我不会提任何过去。”他不提,他不想让她知道,他不想因为同情或者怜悯,所以选择了顺从。他从不需要可怜的过去来博得她同情,他是现在祁夙慕。

    苏葭儿看着祁夙慕的眸光变得复杂,她真的是一点都捉摸不透他的心思。

    “我不会接受你,也不会想知道。”她道。

    祁夙慕只是笑,不语。

    “你笑什么?”苏葭儿问。

    “笑也不成?”祁夙慕看着苏葭儿被挑动情绪的样子,实在可爱,他心情也很愉悦。

    “疯子,以前怎么没见你笑,冷冰冰像冰窖。”

    祁夙慕承认,在没有跟她如此亲近之前,他连笑都忘了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只要跟她在一起,他总是忍不住开心。

    “因为在你身边。”

    “”

    苏葭儿避开祁夙慕炙热的目光,也不想去听他的,她提醒,“我们还在被囚禁。”

    “很快就不一定了。”祁夙慕敛起笑容。

    苏葭儿知道祁夙慕的意思,很快就会有人来杀他们,他们也许可以趁乱走。否则她和他如果到了元国,只怕事情更棘了,届时元国的风波,他们注定要卷入其中。

    晚些时候,有人送吃的来了。

    囚笼的后头有茅房,但也是被铁栏围着。

    一日三餐和茅房问题都解决了,两人在船上过了一天一夜,凤四爷也没有来找他们。

    这一天一夜,苏葭儿也不跟祁夙慕话,祁夙慕总是看着苏葭儿,出了山洞,她果然又是拒他于千里之外。但是他不在乎,只要这样能一直看着她就足矣。

    元国。

    安王府。

    书房内,拓跋坚看着中间穿着斗篷,带着人偶面具的男人,着急的语气,“军师,你本王要怎么办?大晋的那苏尚书死了,本王母后的案子又沉水底了。这又给拓跋栗一个不翻案的头,本王真是不甘心!”

    “王爷,可否想过一点,谁最不想王爷给皇后翻案?”带着人偶面具的男人道。

    拓跋坚冷静下来,仔细一想,“军师是”

    带着人偶面具的男人点点头,“王爷聪明,无需在下多言。”

    拓跋坚恍然大悟,“对,本王怎么就忘了这茬!拓跋栗他野心勃勃,逼父皇让位,一定也是他害死本王的母后!”

    “那王爷准备如何做?”

    “当然是逼宫!本王一定要一个法!”

    带着人偶面具的男人眼底掠过一丝轻蔑,但语气还是很恭敬,“王爷,切莫不可。王爷可想过,以什么理由去逼宫?无凭无据,皇上只要给王爷你扣上一个谋反的罪名,那受到牵连的不紧紧是王爷,还有整个安王府。”

    “对对对,军师的对。”拓跋坚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不可鲁莽,不可鲁莽,指不定这是拓跋栗挑衅本王的段,本王万万不可上当。否则就给了拓跋栗除去本王的会,本王得从长计议。”

    “王爷这就对了,咱们先静观其变,看皇上如何做,王爷再如何做,切莫不可给皇上抓住把柄整治王爷。”

    “恩,本王要看看这没人性的畜生会做出什么事。”拓跋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