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刺目刺心
苏葭儿道,“解药还没研制出来。”
拓跋栗视线回到她受伤的上,“爱妃的还有伤,还是早些回去休息。”
苏葭儿想了想,确实不该逞强,她道,“那就回去了。”她也想早些回去,找个空闲,去找祁夙慕。
拓跋栗又跟白常道,“白常,你也回去休息。”
白常道,“臣遵旨。”
出了西阁,拓跋栗跟苏葭儿往寝宫走去。
寝宫内灯亮如白日,门大开,外边站在太监宫女。
苏葭儿见状,皱了皱眉,“皇上,你又做什么?”她很累,忽然觉得很累了。
拓跋栗,“朕还没用晚膳,陪朕用晚膳。”
“我能拒绝?”苏葭儿问道。
“爱妃,怎么可以拒绝呢?”拓跋栗似笑非笑。
苏葭儿看了一眼里边,菜肴已经摆上,已经不给她拒绝的会。
她没话,先走了进去。
拓跋栗一笑,跟在后头进去。
入主厅,两人落座。
这一次拓跋栗没要喂她,而是让芙蓉过来伺候她。
苏葭儿只喝了些清粥,她不是很想吃东西,今儿个吃的也很少,也许是因为心情不是很好。
用过晚膳,太监宫女进来将东西撤走。
苏葭儿漱口擦嘴后,问拓跋栗,“我可以离开了?”
“要去哪里?”拓跋栗问道。
“沐浴更衣歇息。”苏葭儿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往里边走去。
今夜,看来是不能去见祁夙慕了。
苏葭儿眉头紧皱着,这心中的心结解不开,总是不舒坦。
沐浴更衣后,她让芙蓉出去,是要歇着了。
坐在梳妆台前,她看着铜镜内,感觉有些不对劲。
对,是幔帐,本该收起的幔帐,却垂下来了。
她顿时警惕的站起身,一从桌子上拿了一支簪子,走到床边,撩开幔帐。
入眼的是枕上那封口的信封,她放松下来,可眉头却又再皱起,是谁给她的信?
她把簪子放到一边,拿了信封,摸了摸上边的蜡印,又嗅了嗅,是这宫内的蜡烛,而且才封口没多久。
她拆开信封,将里边的信拿出来。
摊开信,刚劲有力的笔迹,出自男人之。
她扫了一眼信的内容,是祁夙慕写的。
忽然的,她心口一窒,他为何要给她写信交谈,难道他不信任她到不想见她吗?还是他在想什么?
信上的内容,的是祁凤曦为了追她,所以擅自跟屠森二人离宫,然后被人盯上,在断肠崖那刺杀他们。
若是之前,她定想着祁凤曦追她是为何。可现在,她只想着,祁夙慕到底是怎么了?为何要如此做?
难不成是怕她知道祁凤曦为了追她,她会回头,会去找祁凤曦?
她苦涩一笑,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她的感情。
她难道的不够多,表现的不够吗?他的心是铜墙铁壁吗?无法融化他的隔阂和猜疑吗?
即使祁凤曦是因为情,因为发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而去追她。她也不能做出回应了,她的心已经变了,不再是喜欢他的她。
有些东西,错过了便是错过了。
当她转身那一刻,他们之间就已经注定是错过的结局。
祁凤曦对她再情深意切,她除了感动和负担,她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可以她无情,可是她宁可无情也不多情。
她不想摇摆不定,折磨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祁夙慕和祁凤曦,所以她很坚定的选择了祁夙慕,选择了与他生死相随。生死相随,岂能是可以随意许诺的,更何况是她对感情如此慎重之人。
却没料想到,她一片情真意切,他还抱着怀疑之心,怀疑她的情。
她放下书信,从枕下拿出紫檀簪子,低声呢喃着,“七爷,你让我的变得脆弱不堪。”
是的,他改变了她,让她情绪更多。
想起他往日的种种温柔,她的心更是难过、更是煎熬。他百般柔情之下,是一颗对她不信任的心。
既然不信任她,就不该来招惹她。
她笑容惨淡,木纳的站起身,把书信烧掉,簪子放好。
躺在床上,她双握着那支紫檀簪子,听着夜风拂动树叶的沙沙声,让她心情更是乱也乱也。
她怔怔的看着顶上的绣的栩栩如生的彩蝶,“七爷,你可知道你的不信任,是多么伤人的一件事。”
闭上眼,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坠落在枕上,绽放开泪之花。
刺目,刺心。
翌日。
清晨阳光从琉璃窗投进来,苏葭儿已经起身,一番梳洗后,芙蓉给她换上黄色绣青鸾礼服,飞凤冠,眉心点缀金色花钿。
苏葭儿看着铜镜中的人,少了一抹冷清,多了一分忧虑。
她努力调节好心态,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清冷难以接触。
芙蓉看出苏葭儿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应该跟昨儿个见到祁夙慕有关。
出到正厅,拓跋栗已经穿好朝服在等苏葭儿。
他看着走出来的苏葭儿,一眼就知她心情不好。
而芙蓉也跟他了,苏葭儿好像跟祁夙慕起了争执。
两人出了寝宫门,苏葭儿扫了一眼四周围,没有见到祁夙慕。
她微微握拳,他避而不见是什么意思?她宁可他,他不信任她,也不想这样无声的冷漠。
感到苏葭儿情绪更失落了,拓跋栗知道她这是因为见不到祁夙慕,他道:“爱妃,不要一副苦愁的样子,人家不明白的,还以为朕怎么着你了。别忘了,你是个宠妃,不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
苏葭儿闻言,侧眸挑了拓跋栗一眼,想必芙蓉已经跟他了她跟祁夙慕的事。
她缓缓开口道,“皇上,臣妾知道该如何把握。只是这还没上舞台,不需要虚情假意,臣妾表达自己的情绪,这难道也问题?皇上,你未必管的太宽了。”
拓跋栗眸微眯,看来她是真的心情很不好,否则怎么会辩解的这么苍白无力,他道:“爱妃,你别忘了,从你进宫开始,这就是一个舞台。爱妃也不想想,若是让其他人瞧见爱妃如此愁眉苦脸,人家得要怎么想?”
苏葭儿顿了顿,她无法反驳拓跋栗的话,他的很对。
好一会,她才道,“我知道了。”
深呼吸后,她眸色微冷,又如往常的清冷姿态,只是还多了一些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