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中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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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元节与除夕、清明节、重阳节三节是中国传统的祭祖大节。

    从汉代时,中元节是初秋庆贺丰收、酬谢大地的节日,是汉族最重要的几个节日之一。道教认为中元节为地官诞辰,祈求地官赦罪之日,阴曹地府将放出全部鬼魂,已故祖先可回家团圆,因此又是鬼节,佛教中称为盂兰盆节。民间普遍进行祭祀鬼魂、祭祖先、荐时食等活动。

    农历七月十五日中元节

    七月流火,九月授衣。

    京城里街道里面一片热闹,车水马龙,灯火通明,火红的糖葫芦,油炸金黄的酥糖,奇异多样的饰品,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还有祭祀祖先的火盆,河道里漂浮的河灯,少女孩提着各色各样的彩灯到处跑,还有结伴游玩的女子。在明朝未出嫁少女或者已经出嫁的女子是可以随意出门游玩的,并不像后面的清朝完全把女子全部束缚在男权里,待嫁少女连大门有可能都没有出去过,一辈子只能在一个的院子里面。

    明时坊的街道上,人流川流不息,摩肩接踵,全是中元节祭祖的百姓。一个拿刀的锦衣卫,一脚踢开后面追捕的锦衣卫,推开拥挤的人群,慌不择路的向前逃窜。

    王辰和刘余站着不远处的酒楼二楼,看着眼前混乱的一幕。

    “去把他拦下。”

    “是,大人。”刘余受命一抱拳,没有多问,直接从二楼翻下,向制造混乱的锦衣卫飞奔赶去。

    殷澄看着眼前拥挤的人流,被人流束缚住的他根本无法快速逃离,或许也根本没办法会真正逃离全是锦衣卫的京城。

    他脑子里一片乱麻,他今天和自己的大人照例巡查管辖街道,没想到遇到了一起凶杀案,掌柜和伙计全部死亡,与此同时更重要的是还死了一个东厂的公公。在照看现场的时候不心喝多了酒,一时了很多谤君辱臣的话,这在平时是没什么问题,大家都是锦衣卫,酒后打诨是常有之事,可是好死不死的遇到一个不对头的总旗,这个总旗据已经垂涎百户位好久了,热衷功劳,对这才更是抓着他不放,想要抓他去诏狱,诏狱这种地方,他是锦衣卫他最明白,进去以后就不可能活着出来,所以才会有现在这一幕。

    这时他看到在宽大的内城河缓缓划过一条船,脑子灵光一闪,刚准备飞身跳到船时,一个狭长略弯的没有出鞘的绣春刀猛然从他眼前划过,拦到了他的身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脚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使刀的锦衣卫校尉直接伸就向他的肩膀抓去。

    一个横腰铁板桥,弯身躲过袭向他来的一抓,殷澄怒吼一声,瞪着充血的双眼,直刀就向阻拦的锦衣卫劈去,腾挪挥刀之间携带呼咧的风声如同发狂的猛虎。

    刘余对这一刀置之不理,他俯身下蹲闪过殷澄凶猛的一刀。单撑地,右腿如拉满弦的弓弩向殷澄双腿扫去,殷澄躲闪不急,直接被扫翻在地。

    心里一咯噔,还没等他起身,刘余就一个欺身而上,右腿顶着他的腰背,单锁住了他的双,把他按倒在内城河亭台的护栏上,死死的压着他。

    “啊啊啊!”殷澄怒吼着扭动身体拼命挣扎,背后的刘余却像一个巨石一样纹丝不动的压着他。

    “兄弟,求放过我一马,殷某感激不尽,必有厚报。”殷澄这时候酒也已经醒了,向刘余哀求道。

    刘余却置之不理,这时候后面抓捕的锦衣卫也赶了过来,领头的锦衣卫对着刘余一抱拳。“多谢兄弟出相助。”

    着就招呼身边的几个人,连同他们一起上前,从腰间拿住绳锁准备把殷澄绑上。见此殷澄脸上灰暗,认命的垂着头,愣愣的看着前面的船划出他的视野。

    还没等他们走近殷澄身边,刘余冷笑一声,右持刀隔空顶着他们。“别套近乎,一切等我大人过来,现在谁都别靠近。”

    “兄弟,这追拿衙门逃犯,是我们的事情,你这就有点过分了。”领头的锦衣卫一愣,而后皱着眉头看着刘余到。

    “可是现在是我抓到的。”刘余用嘴努努了殷澄,“所以,现在你们等靠边站了。”

    几个锦衣卫面色难看,对这半路杀出来的这个程咬金摸不到深浅,相顾间片刻无言。

    不一会一个脸色刻薄凶恶的锦衣卫总旗从后面直接推开前面的这几个锦衣卫,凌云铠神色狠辣的看着刘余,上下打量着他道。“现在衙门里是什么人都有了啊,是一个比一个胆大包天啊!”

    这时又有几个锦衣卫从后面急匆匆的赶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略有留着胡须,剑眉星目的英俊的百户,按着刀,越从而出。

    见到这个百户,颓废黯淡的殷澄神色一振,张口道。“大人我。”

    沈炼狠狠的瞪了殷澄一眼,而且郑重的对刘余抱拳道。“多谢这位兄弟,沈某但求兄弟能把你下压着的人移交给我,这个是我下的兄弟,此事了了,沈某必有厚报。”

    刘余对此却是置之不理,只是冷眼看着他们,凌云铠却是大为恼火,抬就是向刘余扇去。

    “还真他妈给你脸了?几位大人问你话,你还蹬鼻子上脸?”

    刘余右一抖,把中绣春刀刀鞘抖出,灵巧的划了几道刀花,把凌云铠逼走。

    “给不给我脸我不知道,但是我家大人让我拦住他,我就得拦住他,在我家大人没开口前谁都没资格让我交人。”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兔崽子!”凌云铠狰狞一笑,右直接抽刀就向刘余劈去,不过还没挥到一半,在半空中就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死死的抓住了。

    “一言不合就对我下的兄弟动,我看你才是真正的活腻了。”王辰如虚无缥缈的风一般出现在刘余的身前,单握着凌云铠的刀刃,锋利的刀刃在王辰上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宛如一个毫无杀伤力的木棍。

    凌云铠看此,瞳孔一缩,臂疯狂用力想把刀从王辰中挣脱出来。而王辰右一震,灵动又巨大的力量直接震的凌云铠半个身子都麻酥了,中绣春刀脱而出。

    王辰握着刀身,紧接着直接发力抽向凌云铠,凌云铠眼睛一花,还没有看清,坚硬的刀柄就狠狠的击在了他的脸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血水混合着口水迸溅而出,两颗断裂的槽牙从口中窜出,跌落到内城河浑浊的河水里。

    凌云铠被这一击打的,噔噔的往后退去,等撞到身后的下才停止后退,他眼睛一红,闪出一丝疯狂,不过还没等他真正稳住。

    嗡的一声,他的佩刀就贴着脚尖插进了石板里,刀身直接被插入半截。看到这里,凌云铠后背瞬间被冷汗湿透,看着王辰喃喃叫到。

    “下官凌云铠见过百户大人!”

    王辰上前拍了拍他的脸,笑道。“这里有大人在话,没有你话的份,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