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 来一发嘴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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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秒记住本站:9白府并不,顺着几处弯弯绕绕的廊道,穿过几亩花草幽幽的园林,秦沚跟随门口的府兵到了一处亭台,亭台不大,旁边有一座水池,池中游鱼粒粒,借着明月洒下的月辉倒是看得清楚。

    水里飘着片片绿色的浮萍,看得出有专门的人在打理。

    亭台有酒,有三个石凳,一块石桌,做工细腻,上面还雕刻着奇怪的纹饰,似凤似雀,生动斑斓。

    等秦沚到了此处,那名府兵便转身离去,一时间此处幽静便仅剩下秦沚一人。

    “这府里阴森森的,花草倒是打理的不错,颇有些韵味,那匠人想必也在这方面有些建树。”

    秦沚自顾自地笑了笑,将石桌上的酒壶提起斟于杯中,看着月光顺着佳酿倒入杯中,一股独特的酒香溢出酒杯,在空气里荡漾。

    他将酒杯放在鼻翼处闻了闻,叹道:“白府奇奇怪怪的人才怎么这么多,这酒酿的,艺比紫兰轩那位好多了。”

    言罢秦沚左持壶,右端着盛满美酒的杯子走到池子面前,将酒杯中的酒缓缓倒入池中,嘴中念念有词:

    “第一杯敬天地。”

    “第二杯敬月光。”

    “第三杯敬鱼。”

    “第四杯敬另一条鱼。”

    “第二十二杯敬最后一条鱼。”

    “第哟,真可惜,酒没了。”秦沚皱眉看着酒壶里空空如也,有些惋惜。

    空寂的园亭之中,虫鸣之声不绝,只是不知何时,一个人影出现在秦沚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

    那人身高八尺,着红色锦袍,面目如玉,皮肤有一股不出的病态苍白,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尚未入夏,我衣服穿的薄。你离我这么近,是想一剑扎死我还是想冷死我?”秦沚索性将里的酒杯和酒壶全部扔进鱼塘里,溅起水花阵阵,将鱼儿惊吓的四处逃窜。

    白亦非看着秦沚的动作,淡淡地道:“为什么不喝酒?”

    秦沚回身盯着白亦非,笑道:“什么酒都喝,我还能活到现在?”

    “里面并没有毒,你不喝,可以留给我。你既然自称我的故人,便不该把酒倒掉。”白亦非身侧周围似乎变得更冷了些。

    秦沚看着白亦非,摇头嗤笑一声:“这酒是没毒,你喝得,府里所有人喝得,就连池子里的鱼都喝得。”

    “唯独我喝不得。”

    无视白亦非眼里变幻莫测的神色,秦沚走到亭子里的石凳处坐下,伸敲了敲石桌,悠悠地道:“那酒壶里有比毒药可怕十倍的东西我在想你是不是认识我,人与人之间不能真诚一点吗?”

    白亦非面色如常,坐到秦沚对面,缓缓拿出一枚白玉佩放到桌子中央,面色越发地森冷。

    “人屠,你杀了谁?”

    秦沚嘴角微微扬起。

    “我谁也没杀不过很快,我就要杀人了。”

    “杀谁?”血衣候的眼皮微动。

    “杀血衣候。” 爱奇文学<ref=&qt;<ref="ttp://&qt;"trget="blnk">ttp://&qt;trget=&qt;blnk&qt;><ref="ttp://"trget="blnk">¥最快更新

    秦沚话音刚落,白亦非竟笑了出来,话语间已经有了几分讥笑之意:“你觉得你能杀我?”

    听到他那挑衅的语气,秦沚也不恼怒,笑道:“你是血衣候?”

    白亦非收起脸上的笑意,眼神冰冷。

    “我是血衣候,皑皑血衣的血衣候。”

    “你不是血衣候,你只是一条狗,姬无夜的狗。”秦沚语气平淡。

    他的话并没有让白亦非恼怒,他看了看秦沚,有些无趣地嘲讽道:“你难道就只会如此拙劣的激将法?本以为罗里传来传去的人屠是个多么可怕的家伙,现在看来,不过尔尔。”

    秦沚并未理会他的话,继续道:“你脖子上拴着一条狗链子,绳的那头在姬无夜上,虽然你心中愤恨已久,但你并不敢咬他,因为烈阳丹的丹方只有他才知道,你若是同他搏命,不论输赢你最后都会死。”

    “像你这样久经沙场的人,怕死这事儿出来是没人信的,我想你大概是觉得给姬无夜这样的人陪葬,实在是生来最可耻的事情。”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听到烈阳丹三个字,白亦非的眼睛微微眯起,里面有一股若隐若现的杀意。

    “我可以帮你砍断栓在你脖子上的东西。”秦沚看着白亦非,面色平静。

    “我凭什么相信你?”白亦非眉头一抬,眼神里已有锋芒乍现。

    “你凭什么相信姬无夜?”秦沚缓缓道。

    “姬无夜只讲利益,你活着,对他没有一点好处。他如今不对你下,不过是心有顾忌,然则他的地位日益壮大,身后的夜幕也在不断地积聚力量,而你却被狗链子拴着,除了没事叫两声,其实什么都做不了。”

    “你现在尚且还有和他搏命的可能,再过些日子,可就难了况且”

    话及此处,秦沚顿了顿,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让人心中发寒。

    “你怎么知道姬无夜没有在烈阳丹里动什么脚?”

    听完秦沚的话,白亦非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警戒。

    他后背有些发冷,虽然知道姬无夜一直很忌惮自己,但却没有想过他会在这东西里面做动作。

    人总有一些被自己疏忽的事。

    “兴许你对姬无夜一直没有表现出什么反意,但你要明白对于姬无夜这样的人来,你反与不反根本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只在乎你是不是有反他的能力。”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样的道理亘古不变。

    秦沚看着沉默的血衣候,继续悠悠地道:“我与姬无夜之间有一场赌局,分别代表着弱和强大,在这场赌局里,你压我,赢了一本万利;你压他,赢了一分钱捞不着,搞不好还要把你嘴里的都吐出来。”

    “那如果输了呢?”白亦非冷声笑道。

    秦沚笑了笑,懒懒地道:“赌局嘛,本就有输有赢。正是因为高额的回报往往伴随着巨大的风险,才会让人更加沉迷。”

    “一本万利,还是倾家荡产。”

    “做一条血衣狗,还是做一个人侯。”

    白亦非深深地看着秦沚许久,看的他一身鸡皮疙瘩。

    “你实在太弱了,我仍然会选姬无夜。”

    “不过,如果你能向我证明你有一丝扳倒他的可能,我或许会考虑放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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