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疑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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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月歌在房中见窗外黑影一闪,巧音也也见此,立刻挡住她,进入警备状态中,陆月歌抬手令巧音收回了剑,轻声道:“是妙谨。”

    窗外的黑影推窗轻巧一个转身便进了来,摘掉黑纱,露出姣好的面庞,声音有些自责,“姐,我来迟了。”

    巧音赶紧上前关了窗户,又跑到门前拴住了门,陆月歌顺势吹了几根拉住,屋内的光线立刻变暗。

    巧音好奇道:“妙谨,你这是跑到哪里去了?白天我和姐并未见到你在临安王府中。”

    妙谨答道:“姐,我最开始来临安王府却并没见到王爷本人,在府内偷偷的探了下知道临安王的探子已经提前知道了消息,后来我不知应该去哪里等候你们,想着既然临安王去救了太子,那么姐必然会和太子一同前行,我便一直悄悄潜伏在太子府内等消息,却没见到姐,但是我看到了齐衫。”

    “他怎么样了?”

    妙谨低头咬了下下唇,道:“我与他见面后,他求着我让我陪他进宫,于是我便装扮成他的贴身护卫随他进了陈国的王宫,还在那里见到了陈国皇帝和谋反的大皇子,齐衫他今天……受到了很大的击。”

    随后,妙谨便将她在陈国皇宫的所见所闻全部都一五一十的同陆月歌和巧音完,巧音听后紧紧的皱着眉毛,:“齐衫这子不会真的扛不住了吧,他可是什么血啊死啊的都怕的紧,若是因为这件事对他击太大,扛不住了,那咱们的计划不就都泡汤了,本来还想依靠着他后半生能有个靠山,再把剩下的几位公主找到,最好还能劝他娶上一个,咱们姐的心大概就能安稳些,这下可怎么是好?”

    陆月歌不像巧音一样反应这么大,从心底来,从她知道齐衫真正的身份起,她救齐衫确实不能是完全没有私心,可即便是齐衫不是什么陈国太子,只是一个被山贼追杀的男孩,她也一样会救下的,那个孩子确实心眼单纯善良,在这纷乱的皇室斗争之中必然会受到击。

    她仔细的听完妙谨的描述,尽量不错过每一个细节,妙谨也在尽力的回想当时的每一个细微之处,当听到大皇子最后的那句我……明明……只是……

    陆月歌一个激灵,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有误。

    “妙谨,你确定最后大皇子最后是这样的?”

    妙谨点头,“大皇子死前确确实实是有过诧异,还了半句这样的话。”

    陆月歌心慌道:“这话若是稍微与之前所言联系下,那他好像要的是,他只派人来杀过齐衫一次,而第二次的杀手他似乎也是不知情的。”

    巧音吓得倒抽一口冷气,“……姐,那岂不是,真的是临安王他?姐,那咱们现在还是赶紧趁临安王没回来之前赶紧跑了吧,我估计啊齐衫那子也是狼入户口凶多吉少了。”

    陆月歌沉吟片刻,:“不急,妙谨,你还是待在齐衫的身边,好好的看着他,千万不要让这孩子做出什么傻事来,之后的事情,我们再联系。”

    齐青策回王府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陆月歌的房中,在还未踏入房门前,便听到房间内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他背手在门前听了下,手里还拿着从路上姑娘那里买来的花。

    “月歌姑娘,我可真是……”

    曾照话还没有完,便见到齐青策推门而进,他巡视一圈,此时房内出了陆月歌和曾照,还有陆月歌的丫鬟和曾照的厮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偷偷笑着几声。

    也不知道曾照是和陆月歌在谈些什么,这屋内的气氛竟是这样的好,只是当齐青策推门进来的时候,曾照在嘴边的话随着他的出现便戛然而止。

    陆月歌单手放在桌面上,半扶着额,曾照倒是比较懂规矩,只是在门前出站着,和陆月歌还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齐青策进来后脸色有些不爽,道:“怎么,本王这才刚一进来,这屋里的笑声倒是没有了,本王在门外就好奇,你们究竟所谈何事。”

    曾照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齐青策,只是坦然一笑,:“是月歌姑娘在和我讲一些梁国的奇闻异事,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好笑的,可是月歌姑娘讲的实在是生动有趣。”

    齐青策明显答非所问,倒是听到了其他的重点,刻意拖了长音,“咦?月歌姑娘?什么时候你们两个的关系竟然熟悉到这个地步了,怎么我倒是不知道。”他又看了看陆月歌,有些轻浮的笑道:“是不是,公主?”

    陆月歌根本就是一副随便你怎样,依旧面不改色泰然处之的模样,她显得更加轻松自在的样子看着他们俩个。

    曾照显然和齐青策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主仆之间的关系,自从齐青策推门进来一直到现在,曾照连一个请安问候都没有,面对刚刚齐青策的逼问也不显得很怕的样子。

    陆月歌起身,道:“王爷此时深夜到访,不知有什么事?”

    齐青策转了一圈,道:“深夜吗?竟不知道梁国的时辰和我陈国还竟然有这样的不同,这个点在临安王府不过是刚刚吃过晚饭的时候罢了,再公主贵为本王尊敬的客人,本王不管是处于什么样子的考虑,也一定要进来看望一下才好。”

    罢,他给曾照试了一个眼色,曾照倒是很识时务的样子,马上明白了齐青策的意图,立刻回礼道:“既然已然不是拜访的好时候,那曾照便先行告退,等有机会再想月歌……月歌姑娘你一通探讨梁国的民间风俗。”

    陆月歌微笑颔首,对巧音道:“巧音,你出去送一下曾公子。”

    巧音警觉的瞧一眼意图不知何故的齐青策,担忧的:“姐,那你……”

    陆月歌不作答,巧音撇了撇嘴,不情愿的:“那好,曾公子,我就送你出门口便好,这是你的地界,想必你是不会忘记路是怎么走的吧。”

    曾照留意到了齐青策手里的那一把话,假意咳嗽两声,“那就有劳巧音姑娘了。”

    二人一离开房间后,齐青策直接把花不爽的摔在了桌子上,娇嫩的花瓣立刻飘落几朵下来,零星的落在地面上。

    陆月歌瞧了眼那花,:“不知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他挑眉,道:“没什么意思,本王去郊边见农民开荒种地,刚巧人家拔了些野花扔在路边没人管没人要,本王见着是可惜便随便捡了些回来,给公主看看,这些都是些陈国最常见又不稀罕的话,漫山遍野的,到了些特定的时候,更是哪里都瞧得见,一点稀奇都没有。我看着这花倒是就想到了公主,想着公主来陈国也没多久,估计见了会觉得新奇,便带过来给你瞧瞧,公主这花容月貌的倒是和这花挺像的,卿依芙蓉面一般。”

    她对他的话毫不在意,细心的把桌上的话整齐的束好,随意拨弄了下花瓣,凑近闻了闻,笑了笑,:“这花很好。”

    随后她起身把花随便的插/进这客房的花瓶中,:“你的花配你的瓶子,想必王爷不会介意吧。”

    倒是齐青策没正行的坐了下来,瞧着她也不吭声,忍不住才声:“你这次不生气?”

    她声音淡淡的,垂着眼眸,看不出什么色彩来,:“王爷总想找理由要我生气,也换些别的方法吧,其实王爷的也没什么错,这花和我确实是像,离了故土,四处飘零,花虽美好,花期却短,最后也大概只是重归这一滩烂泥中罢了,没有什么两样的。”

    她这样一,齐青策倒是有些慌神,深深呼出一口气,目光有些闪烁带着点悔意一样,“其实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今天……心情确实不太好,回来见你和曾照倒是还笑笑的,心里不知道怎么了,竟然还有些嫉妒,才把这火发到了你身上,这是我不好。”

    她微微愣了下,心里没想到齐青策竟然也有服软的一刻,沉吟片刻,:“能让王爷心情不畅,大概应该也齐衫有些关系吧。”

    “我知道你一直等着齐衫来接你,不过,恐怕你得在我这多待上一段时间了,我那侄子大概今天是不会来接你了。”

    “他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苦笑一下,“他倒是没出什么事,可是,也不算是真的没出事,也不知我这矛盾的话你明白不明白。”

    “我,我明白。”

    他皱了皱眉头,“你明白?”

    “即使王爷不,猜也猜得到也什么了,自古帝王之家,来来回回不也就是那些个车轱辘一样的事情,来回轮回,没有一次有偏差的。”

    他看了她良久,就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也不话,桌上点着盏灯,灯芯在里面微微摇曳,晃荡着,照的她的脸忽明忽暗。

    本是静谧安详的好时分,他突然又开始心气不顺一样。

    “陆月歌。”

    他这样突然叫她的名字,不假惺惺的喊她公主倒是让她有些不适应的样子。

    “怎么?”

    “为什么你让曾照管你喊月歌姑娘,本王却只能叫着公主,听着肉麻兮兮,真是恶心到了本王。”

    “王爷若是喜欢这样叫也无妨。”

    他又摆着臭脸,“哼,本王才不这样叫,你都嫁过人了,才不是什么姑娘,你给本王戴绿帽子这件事本王想着就更生气了。”

    “我何时与你有什么关系?更不要提什么绿帽子一,真是无稽之谈,那王爷便怎么高兴怎么办好了。”

    他倒是真的想了想,突然凑了近,对着她的脸笑嘻嘻的道:“本王要你亲自希望本王喊你一声月歌如何?那本王便不生气了。”

    她缓缓从唇边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