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只要修行至中三境,一些修者便能将全身精气贯注到自己兵器内御动伤人,可一旦所御之器被对强力毁去,御器者轻则受伤,重则殒命。
修为到了上三境可以凝气化形,大部分修者达到这个地步后便会舍弃自己原来的兵刃,以灵气化形取而代之。这样不仅出招威力不相上下,还能减少兵刃被毁后的伤害。
对于玄金域这些兵器异常沉重的修者来,凝气化形后出招还是无法达到最佳状态,因此大多数玄金修者在生死交战之际,还是要用铸造所成的兵器。
这名中年汉子只是天兵阁一名匠师,他想给张昭一个提醒并无伤人之意。轮起的刺锤看上去势头硬劲,力道准头却掌握得十分巧妙,刚好击中不争的凝形之处。
预料中的凝形消散情况并未发生,在这记不算太响的敲击过后,不争依然保持着原来灰黑砍刀样子不变,张昭脸上也没出现什么痛苦神情。
邰贵拉着张昭的神色紧张:“你怎么样?”严阵以待的张昭却没有异样感觉:“我没事啊,邰老伯,您放心吧。”
见周钧星和几位长老都望过来,那名中年汉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伤着他,可能下太轻了,要不然我再来一下?”
张昭点头答应:“没关系,这位师傅就放来试,这刀在我里凝形之后,从来没有被谁打回原样儿过。”
这话连几位周家长老听了都认为张昭是在吹牛,中年汉子自然更加不信。他一言不发双臂轮起,将刺锤轮起成个半圆,结结实实砸在不争刀头。
“镗”的一声过后,见不争样子还是没变,张昭心里也有了把握笑逐颜开:“你们看,我没错吧,师傅要是还不信,再来一下也行。”
中年汉子脸上实在挂不住,他舞起刺锤大喝一声:“好,我就再来一下。”罢双臂用力下压,挟着呼呼风声第三次砸落。
“镗”带着些颤音的响声袅袅不绝,中年汉子双臂震得向上弹起刺锤险些脱,大家定睛看去,不争已被这一下砸得微微嵌入石台之内,样子却没有发生丝毫改变。
“你不觉得难受?”中年汉子丢下刺锤一脸疑惑看着张昭,他拿起不争放在张昭中:“这东西真是你自己凝形出来的?”
张昭将不争平带面前,灵力运转下连着变幻几次形状:“当然是我自己,这还能做得了假?”
“怪了,真是怪了。你这明明是化形之刀怎么能顶得住这样敲打?”中年汉子被眼前情形搞得有些混乱起来:“没道理啊,八师宗气就是气,不会比铸物更结实。”
他拿过不争轻弹几下自言自语好半天,发觉眼前众人都盯着他才明白过来:“对不住各位啊,我脑袋转得一向有点儿慢。这刀虽是凝形之物,既然不怕受伤当然可以参加。”
“岳镇阁,不争。”中年汉子先在一张羊皮上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又取过一面玉牌递过来:“行了,明日你就可以参加品鉴,到时候还来这里。”
张昭接过玉牌一看,见上面刻着“天兵品鉴”四个字:“拿着这牌子就行?”中年汉子嘿嘿一笑:“不止如此,这大半天的时间,你拿着牌子还有另外好处。”
周钧星对着中年汉子道了声谢,拉着张昭转身出来:“张昭兄弟,这块牌子证明你的刀已经有资格参加品鉴,而且在品鉴之前咱们能去城里玩一些别的东西。”
“这里还能有什么好玩的?”张昭放眼看去,天兵城中处处都是打铁叫卖之人,完全没有任何新奇之处。周钧星却加快脚步满含期待:“张昭兄弟,那个可要比博戏还过瘾的多。”
他们东拐西拐来到一处集市般的所在,这里处处摆满兵器,唯一不同就是每个石台上摆着仙晶,还有张昭里一样的玉牌。
“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想把刀和牌子卖掉。”见张昭转头要走,周钧星伸一把拉住他臂:“张昭兄弟,我怎么能让你卖刀。这是天兵城的自由较量之所,就和赌大一样,只要赢了就有仙晶拿。”
张昭这才明白,他看到周围上千名修者匠师提着兵器玉牌来回走动,偶尔与石台旁的人交谈几句,谈妥后双方摆上仙晶挥动兵器交斩,金铁之声不断传出。输了的人转头离开,将台上仙晶留给对方。
“有把握就可以随便挑战,反正你也要入百名之内,这刀还是凝形而成不怕损伤,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仙晶。”周钧星东张西望跃跃欲试:“以前我爹从不到这里,现在咱们终于有了会。”
张昭看见别人比试也觉得新鲜,这时众人正好走到一处石台前,他看上面摆着一把长刀便凑了过去。石台后一名头缠红巾的壮汉瞥见他腿侧刀柄和中玉牌大声叫道:“黑子是哪来的?敢不敢互斩?赌一颗极品仙晶。”
见到那把精光雪亮的长刀上隐现红色纹路,邰贵脸上变色在后面轻轻扯了扯张昭衣服:“这刀是玄火域赤炼堂所铸,反复弯折煅打百次以上削铁如泥,咱们还是换一个”
“老头儿,看不出你倒是挺识货的。”红巾壮汉脸带得意挥了挥:“不敢比就快点走,让开地方给旁人,少在这里碍碍脚。”
张昭拔出不争送到他面前:“我们是岳镇阁的,怎么比法?”红巾壮汉见到不争灰黑色的刀身面带轻蔑:“岳镇阁还有人?一人握两刀互斩,谁的被砍断或是出了缺口就算输,比不比?”
取出一颗仙晶连着玉牌放在台面,张昭对着红巾壮汉一笑:“我是头一回来,不懂这个,怎么对斩都听你的。”
红巾壮汉听了立刻高兴起来:“嘿,你还真敢比?那俺可斩了?要是把你的刀砍断,别俺欺负人。”
见张昭点头答应,红巾壮汉接过不争将两刀摆成锋刃相对:“看好了。”完他一上一下重重挥斩,“嚓”的一声轻响,两刀相交处已经紧紧咬合一起。
看到约有寸许的锋刃嵌切之处,红巾壮汉觉得有些意外:“还行啊,你这把破刀居然没断,找个好师傅补补,还能对付着用。”
他用力分开两臂,将不争丢还张昭,然后伸就想将台上仙晶抓起。邰贵身后一名岳家少年叫道:“讲不讲理?明明是你的刀被砍出了缺口。”
红巾壮汉听后哈哈大笑:“毛孩子你看好了,俺这刀还是好好的”他平举起雪亮长刀顿时惊呼出声:“啊?怎么会这样?俺的刀”
刚才还完好的巴掌宽雪亮长刀正中出现一道崭新切口,红巾壮汉兀自不敢置信以轻抚:“居然两败俱伤?拿你的刀来比比,看看谁的缺口”
眼中看到张昭及时举到他面前的不争,红巾壮汉嘴巴张开了没法合拢,半晌后才结结巴巴问道:“你的刀怎么会没事儿?”
邰贵身后几名少年拥上去将红衣壮汉挤到一边:“张昭哥哥,你快收起钱,别让这人赖账。”红巾壮汉急得大叫起来:“输就输,俺赤凡从不赖账。几个家伙不要乱。”
他们这样一闹吸引了旁边几名匠师的注意:“哈哈,赤凡,你不是赤家的百炼刀无坚不摧,怎么碰到第一个就不行了?”
红巾壮汉赤凡一脸沮丧:“真见鬼了,你们也别笑俺,要是谁不服气就来试试。”离他最近的一名黑须麻脸汉子嘿嘿笑道:“不是念着咱们同在玄火域,我早就砍了你的破刀。”
他提起一柄黑色弯刀走近:“半月阁麻三。黑脸朋友,咱们两个比比怎么样?”张昭笑眯眯点头:“好啊,还是那样对斩吗?也赌一颗仙晶?”
黑须汉子大大咧咧将一颗仙晶丢在他面前:“这次还是让赤凡对砍,省得不公平。”他将中弯刀递给赤凡:“来吧,让麻三哥帮你找回面子。”
赤凡气呼呼接过沉甸甸的黑色弯刀,另一只将不争提起:“你们看好,俺动了。”他双膀用力挥动,“嗤”的一声后两刀刀锋镶嵌一起。
“啊哈哈,麻老三,你还敢笑话俺,快看看你的刀吧。”没等大家辨出胜负,赤凡已经笑得前仰后合,他将中弯刀高高举起:“你这破刀还不如俺的,差点被人家砍断了。”
正如他所,弯刀上的切口比他刚才还要深上几分,看到黑须汉子脸上惊诧神情,赤凡简直比自己赢了还要高兴:“刚才还有谁笑过俺的,不敢来比就是怂货。”
受他这话相激,旁边又有两名匠师分别提起刀剑走来,结果重有二百余斤的九环大刀先被不争砍了个豁口,接着三指宽的蛇形金剑从中折断。
“这位兄弟,俺帮你互斩,算俺一份可好?”赤凡没等张昭答应就从怀里取出一颗仙晶摆在台上,赔着笑脸道:“俺刀上那豁口得买些材料重铸,多谢你了。”
接着赤凡转身提高了嗓门大声呼喊:“岳镇阁邀人对斩,谁觉得行就过来比比,多少仙晶俺们都接下了。”
对于玄金域上的修者匠师来,有人邀斩简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许多匠师挖空心思专门寻找质地坚硬的材料打造刀剑,为的就是在对斩中占据上风赚些仙晶。
赤凡的吆喝吸引了不少人关注,一些对自己兵器颇有信心的匠师先后走来,结果却让大家愈发惊异,不论什么材料打造的刀剑,都被这把其貌不扬的灰黑砍刀切豁斩断。
这里几乎所有人都懂得铸器之法,当然明白这样对斩最伤兵刃,他们数着损在不争上的兵器已过百件,看起来并不厚重的刀刃上还是没有一丝损伤。
周钧星跟着压了一颗仙晶后,加上张昭和赤凡的两颗,对于这些匠师来已是一笔不的诱惑。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到后来连利斧长镰那样的重兵器张昭都同意应战,不争依然所向披靡。
天兵城中这类比较场所当然不止一处,这种有人连胜百场的消息也传得飞快,其余各处修者匠师得知后无不惊奇,纷纷提着自己的兵器从四面八方涌到这里。
“烈焰堂朱魁,兄弟,你敢不敢和我比比?”一名肩扛丈二乌钢长刀的矮胖汉子挤入人群,赤凡一见他立刻叫道:“不行,你的古月刀连刃都没开,明摆着来占俺们的便宜。”
朱魁哈哈一笑:“赤老弟,这儿又不是你了算,我的刀确实重了些,就放着不动让你来砍,只要砍出一条印痕,就算你们赢了。”
完他翻将大刀正面向上,目光带着一丝贪婪扫了扫张昭面前那堆仙晶:“我输了给你十颗仙晶,你输了给我六颗就行。”
“黑兄弟,你千万不能答应。姓朱的这柄刀重五百余斤,打圆了没开锋刃他在去年品鉴排了百名之内,这次来就是专靠这个赚钱的。”张昭听了不惊反喜:“他是百名之内?那太好了,我比。”
赤凡连忙将台上属于自己的几颗仙晶收起:“那俺可不跟着你了。”旁边岳家几位少年看到了大叫着起哄:“红头巾,你都靠张昭哥哥赢了那么多,真没义气。”
“几个家伙儿,你们懂什么,俺们要仙晶是买上等材料,一年年积累才能铸出好刀来。”赤凡临阵退缩有些不好意思:“兄弟,俺还可以替你对砍。”
见张昭笑着点头,赤凡提起不争走上几步,双挥起犹豫一下朝着地上那柄大刀斩落。朱魁用力握紧刀杆大笑道:“赤老弟,又不是你的刀,怎么还舍不得用力?”
周围人都屏住了呼吸,只听“镗”的一声脆响后,赤凡全身一抖连忙收刀察看,接着脸带喜色大叫出声:“兄弟,没事儿,你的刀没事儿。”
朱魁面有不屑冷哼一声:“你就用了那么点力气,还能有什么事儿?麻三,他不行,还是换你来吧。”
一直在旁边观看的麻三喉结动了动艰难开口:“朱兄,你的刀”朱魁见他神色有异这才低头看去。就在赤凡刚才看似无力的挥斩下,那柄大刀磨成半圆的刀锋处竟然清晰出现了一处浅浅切口。
“俺们又赢了。”赤凡欢呼一声,对着朱魁伸过去:“十颗仙晶拿来。”朱魁脸上已是酱紫色:“不可能,怎么会砍坏了我的刀?”
天兵阁每年品鉴都不重复,朱魁仗着古月刀在去年排名九十一位,专门在城里寻找一些新来的匠师对斩,旁边就有不少匠师曾在他里吃过亏。
他魂不守舍拖着大刀离去后,周围人群中响起一阵欢笑,赤凡将十颗仙晶摆在张昭面前:“嘿嘿,姓朱的靠这赚了许多仙晶,想不到也在阴沟里翻了船。”
有了这次朱魁的失利,其余有些侥幸心思的匠师都冷静下来。再过来邀斩的对已经鲜有平庸之辈,几乎都是历年来有过排位或自觉在本次品鉴有实力进入百名之内的匠师。
这些匠师对自己兵器自信满满,最少都是五颗仙晶的赌注。可直到张昭面前仙晶已有六七百颗时,不争还是连战连胜完好无损。
“日月楼丁强,请。”周围人群发出的整齐吸气声中,一名执闪耀日月双轮的青衣汉子分开人群掏出十颗仙晶放在台上,“铮铮”两响后望着双轮上缺口黯然摇头离去。
“三年前排名第五的日月飞轮都败了”周围匠师望向张昭面前不争的眼光已经炽热无比交头接耳:“刚才他这是什么地方铸出的刀?岳镇阁吗?实在太厉害了。”
等到一名提长钺的黑衣老者也铩羽而去,张昭面前终于无人再来挑战,赤凡呆呆望着黑衣老者背影犹在梦中:“那是云纹玄钺啊,兄弟,你这到底是把什么样的刀?”
云纹门铸钺之术五玄闻名,因为铸炼极难,一把上等玄钺要历经几年的反复煅打方能定形,如果材料中有一点杂质便会前功尽弃,一经铸成破山开石犀利无比。
那名老者凭着中云纹玄钺争得七年前品鉴第二,这些年在天兵城中也斩断了百余利器,谁想到还是败在不争之下。
“差不多了,张昭兄弟,咱们回去吧。”天色渐晚,此行收获不的周钧星也心满意足:“怎么样,这个比试是不是很好玩?”
张昭笑着点头,而且他觉得这几百场比下来,重回自己中的不争似与之前有些不同,就如刚刚磨砺完毕,闪亮又带着才出铸炉般的崭新气息。
“赤老弟,这次你也赢了不少,能不能借颗仙晶给我。”旁边麻三凑过来低声下气搂着赤凡的肩膀:“等我买些材料补好了刀,以后一定加倍还你。”
其余和赤凡有交情的匠师也凑过来恳求,赤凡得意洋洋对着旁边几个岳家少年咧嘴一乐:“你们看到了吧,不是俺老赤脸皮厚,俺们这些人全靠这个换钱买材料,俺沾便宜是想让他们都少赔一些。”
赤凡将刚才赢来的仙晶还给周围认识的人,另外那些输了的匠师唉声叹气面露羡慕。张昭见状心中一动:“我们岳镇阁只是想和诸位切磋一下,哪位修补兵器有困难还请取回仙晶,就当大家交个朋友。”
“你这话当真?”一名匠师提自己被斩断的铁剑犹犹豫豫走到台前,张昭已经抓起一颗仙晶递过:“铸器堂刘兄,押注一颗仙晶,请收回。”
其余匠师修者见此情况也都围上,张昭随口报出众人姓名门派无一错漏,将他们所押仙晶尽数返还。
除了几十位输完就走的名家匠师,这些不算宽裕的匠师都欢天喜地上前领取自己输掉的仙晶,他们个个欢天喜地连声道谢,连兵器就是毁在张昭里的事儿都抛在脑后。
等到场中匠师都拿回了仙晶,张昭看了看面前余下的百来颗仙晶纵声高呼:“大伙儿相识一场,不如借此会找家酒楼好好聚聚,我请客。”
拿回仙晶的匠师们纵声欢笑起来:“这位兄弟真是豪爽,好啊,咱们就去喝一杯。”就连一些没上前比试的匠师们也跟着凑热闹,足有几百人拥着张昭和邰贵周钧星出来。
他们一大帮人又又笑乱哄哄走出不远,忽然连同街上行人一起不由自主住了口望向西方,因为连同张昭的所有人在内都感到一股异乎寻常的强大气息正在接近。
一名身穿蓝色旧袍,须眉皓然的老者步伐稳健有力从西边街口缓缓行来,走近后张昭看到这位老者肤色红润光滑,如童般不见一丝皱纹。
望着这名老者,张昭能从他身上感到几种不同的感觉。远似巍峨山岳令人仰目,走近后如一阵温暖春风迎面而来,亲切中还有一种让人不可逼视的威严。
“是剑尊前辈。”身旁一些上了年纪的匠师恭敬施礼,张昭和一群年轻人却是目不转睛看着这位名震五玄的传奇人物。
剑尊侯兆天所经之处两侧行人都是躬身施礼,他一一点头还以微笑,完全没有其余修者在普通百姓前的倨傲模样。可在张昭眼里依然只有他的身影,连紧跟剑尊身后的几人面貌都没看清。
这时张昭突然觉得自己腿侧不争有了生命一般发出阵阵无声颤动,他以轻按刀身时还能感到一种无可抑制的兴奋,直到侯兆天从他们面前走过许久才渐渐平息下来。
“剑尊亲至天兵城,为了这事儿咱们更得好好喝几杯。”匠师们很快恢复了常态,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直奔城中酒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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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阁内,一名白须白发面色黝黑的老者站在廊前负望着院内花草,身后猛然传来一个宏亮声音:“鲁八,我来了,还不快点把你的好茶拿出来。”
吓了一跳的黑面老者带着欣喜转回身来:“兆天兄?”他看着侯兆天身后几名弟子斥道:“你们几个子,怎么不快点来告诉我?”
一名年轻弟子笑着回话:“我们都和剑尊他老人家一样,想给八师宗您一个惊喜。”黑面老者鲁八呵呵大笑:“确实惊喜,兆天兄,你可有好几年没来我这儿了。”
两人并肩走入厅中落座了几句闲话,等到奉上茶水后举杯相敬。待仆从弟子们都退下后,鲁八这才犹豫着问道:“兆天兄,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有什么心事?”
剑尊侯兆天将中茶杯轻轻放下:“就是想再来见你一面,因为我担心以后没这个会了。”鲁八啐了一口:“胡八道,你这是在咒我快点死吗?”
侯兆天平静一笑:“虽然你还没到阴阳化生,最少也能活个十几年,我的是自己。”他迎着鲁八的诧异眼神一字一句道:“这次回去后,我便要冲击洞天之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