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随手一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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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汐潮一口拒绝了, 哪怕事后路辞旧也过好像不错, 毕竟是官方的,不像之前那么黑心。但什么, 宫汐潮就是不答应。

    “为什么?”路辞旧有点不是很理解。

    宫汐潮瞥了眼路辞旧, 神色高深:“你不懂。”

    ???

    其实是宫汐潮懒得接手,他才不要给什么国家工, 也不想当妖怪的头——他现在就是妖怪们的爸爸。

    当然他也不稀罕当爸爸。

    路辞旧只能跟桑齐微笑抱歉。桑齐神色没什么,口气很松的:“这个没什么, 宫先生现在不愿意, 也没事, 反正特殊部门还没成立, 宫先生可以再想想。”

    “想都不要——”宫汐潮冷淡脸还没完, 被路辞旧怼了把,“干嘛。”

    路辞旧:……

    人家桑齐将军客气话都到这份上了,给彼此一个梯子下不好吗。

    “我回头再劝劝,有什么事联系。”路老父亲操碎了心。

    不争气的大儿砸还在那儿中二摆高冷。

    事情谈妥, 他们一家六口随时可以离京。但路辞旧算多留两日, 主要是桑惊鸿大老远从美国飞过来, 和尾巴多相处一会, 让人家缓缓。还有一个原因, 京都一家人的高人微信群,青羊观的、灵隐寺的都邀请路辞旧去他们那儿参观玩玩。

    太热情了,路辞旧不好推辞,主要是上网查了下, 这两处建在京郊,自然风景好,香火鼎盛,也算是京都旅游景点之一。

    “来都来了,就去玩玩呗。”路辞旧游客脸道。

    崽崽们很喜欢出去放松游玩。

    一家一天,正好两天。

    青羊观建在半山腰上,需要爬山,一大早吃过早餐,王的车还在,不过人数多,分成了两辆,路辞旧问:“谁想和桑叔叔坐一起呀?”

    “我呀!”尾巴先举手。

    桑惊鸿冲路辞旧感谢一笑。

    最后不仅尾巴,嘟嘟也跑过去了。路辞旧才发现,嘟嘟不仅爱吃东西,还是个颜控,别看平时话不利索,但看到漂亮叔叔眼神很直,特别有好感。

    “车上别让他们吃太多零食,虽然俩没晕车习惯,但一会要爬山。”路辞旧叮嘱了句。

    桑惊鸿对尾巴可真是慈父,尾巴要什么给什么。

    “好。”桑惊鸿也知道自己有些宠溺孩子。

    招呼两只上后面的车。

    崽崽们不是普通朋友,不爱坐儿童座椅,大吉普后面敞快,桑惊鸿让尾巴和嘟嘟坐在一起,想着嘟嘟认生。

    “苏苏好漂酿呀。”嘟嘟才不认生,圆圆的眼望着苏苏,就差流口水了。

    尾巴抱着胡三娘,骄傲:“是我爸爸。”

    “咯咯叭叭好漂酿啊。”嘟嘟软软道。

    尾巴开心点头。

    刚叫爸爸干脆骄傲,现在对上桑惊鸿就不好意思起来。

    桑惊鸿摸着尾巴的头发,带着安抚,尾巴那点羞涩一下子就没了。桑惊鸿心里想,尾巴很好,热情大方,嘟嘟口齿不清叫自己爸爸,尾巴也没吃醋。

    是个很乐观的孩子。

    很像他。

    桑惊鸿有些出神,自从见到孩子后,以为忘掉的记忆全部涌起。

    车子快速行驶,没有堵车,很快到了青羊观。

    停好车,崽崽们迫不及待背着书包要出去玩了,路辞旧叮嘱了两句慢点跑,别跑太远,就让四只自己玩。

    青石板路直冲半山腰,坡也不陡,陆陆续续有游客爬上,看样子目的地一致。有游客看到四只崽崽。

    “诶哟,也不知道谁家的孩子,怎么长得这么漂亮呢。”

    “是啊一点都不怕生。”

    “你家的孩子?可太漂亮了。”有位大妈看到桑惊鸿一眼认定这是孩子爸爸,其中一个孩可太像了。

    桑惊鸿:“是我儿子。”

    尾巴挺起了胸脯,屁股后敲着的尾巴鼓鼓一包,可可爱爱:“谢谢夸赞啦。”

    逗得大家哈哈笑,还有给拍照的。

    走走停停到了青羊观,观主常青道长亲自在门口迎接。路辞旧跟着客气了一番,常青道长也知道他面子不行,宫先生我行我素不怎么爱搭理他,也不觉得尴尬,只和路辞旧闲聊,邀请一行人进道观里参观。

    青羊观追溯历史有百年,当然最初这观建立半山腰上,十分荒芜,香火也不鼎盛,后来到了民国时,有一位观主天赋极高,将道观扬名,如今才变成今天这副占地广,修建的古朴。

    人来人往,在京都很有名气。

    观里后院有一棵银杏树,是当年天赋极高的观主亲手栽种下来的,如今已经有百岁了,正好深秋,金灿灿的,黄叶铺满一地,深山道观,意境好,景致漂亮,有游客拍了照传到网上,现在成了网红景点了。

    不少游客来这儿就是为了卡,看古树的。

    大清早的人已经很多了。

    路辞旧远远看了眼,没有跟着游客热群看热闹的爱好,常青道长便请他们去道观道士居住的院子,那里游客不能进入,院子一点,也有几棵银杏树。

    “是历届观主栽种的。”常青道长道。

    这几棵银杏就没百年那棵壮观古朴,但也很漂亮,主要人少。

    大家坐在树下石凳下,有道士泡了茶端过来,常青道长招待路居士喝茶。

    居士是在家修道称呼。

    常青道长这么叫路辞旧,也没问题,但更多的是拉亲近,大家都是修道的嘛。

    “客气了。”路辞旧双手接过茶道谢。

    崽崽们有桑惊鸿带着在道观溜达,宫汐潮这位不爱聊天客套的,这会屹然不动的坐着看路辞旧和常青道长闲聊。

    竟然没有跑出去玩。

    当然也没什么太高兴的表情。

    聊着自然起路大师师承,常青道长了解过,知道路居士是家传的,便有意亲近,提起路辞旧的爷爷。

    “……我上初中的时候,寒暑假就跟着爷爷在田里乡头跑,有时候也有人来请,做的都是法事。”路辞旧也很给常青道长面子,了些和爷爷的旧事。

    等一回头,发现雕总竟然没冷脸,反倒听得很入神。

    路辞旧:……这是当睡前故事听么。

    又聊了会,外头突然有个道士进来,就是那位给他们倒茶的道士,是常青道长得意弟子,天赋极好。

    “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师父,门外有位姓孙的先生想要见您。”

    常青道长:“今天不是不见外人香客么?有无预约?”

    “没有。”道士很为难,:“那位有要紧的事情求师父救命,门口已经围了游客在观看。”

    常青道长对这样无赖闹着见面的游客很不喜欢,不过闹到了门口,不能这么下去,路辞旧见状,:“我还没在观里参观,常青道长有事可以先忙。”

    “怠慢了。”常青道长完,让弟子请孙先生进来。

    路辞旧和宫汐潮便站起来,算出去溜达圈,找崽崽们玩,谁知道到了门口,迎面和一戴着口罩帽子围巾的男人撞上,这人走的太急,包的丝毫不露,连眼睛都戴着墨镜。

    这种包法,路辞旧很熟悉啊。

    很像明星。

    “没长眼睛——”对方也停下来了。

    这位就是姓孙,要硬闯的香客。路辞旧听声,瞬间了然,“孙浩。”

    孙浩拆了围巾墨镜,也不敢硬怼路辞旧,他脸才消肿,还疼着,只是冷笑了声,阴阳怪气:“我来烧香看高人,不碍着路大师什么事吧?路大师收费高,轻飘飘几句话就二十万,我可请不起了。”

    “你是请不起。”路辞旧微微一笑道。

    孙浩:……噎了个半死。

    “呵呵。京都青羊观是有名的道观,常青道长道法高深,不是什么野——”

    被宫汐潮冷冷扫了眼。

    孙浩放狠话气势都没了,咽了咽口水,强硬完:“反正常青道长比某些人强,起码是正经道观,不会干黑店的事。”

    这话最后放完,也不咸不淡。

    路辞旧懒得理孙浩。

    后头常青道长问了弟子几句话,慢了两步,听完了两人对话,再看这位脸,脑子瞬间想起那天早上吃的咳咳听到的信息。

    这位孙浩先生来此,就是为了事业问题吧。

    常青道长很尴尬,用粉圈话就是孙浩你少着我的名义,拉踩路辞旧,你不想活,他还想和路辞旧好关系呢。

    路辞旧都拒绝了,他在接手,尤其对方人品不好,常青道长才不想被路辞旧误会,他们青羊观看钱什么活都接。

    他也是很清高的!

    当即:“这位孙先生,你的事,贫道不会接的。”

    刚放完狠话的孙浩,再看常青道长,总觉得面熟,很快想起,这不是之前餐厅找路辞旧的人之一么。

    “我就是来请一道气运符。”孙浩也是焦头烂额才会继续,“十万?二十万,三十万行不行……”

    常青道长不动如山,淡淡道:“孙先生,青羊观不卖符纸给你。”

    孙浩顿时脸色难看,尤其旁边路辞旧还在看戏,愤愤:“有什么了不起,我就不信,整个京都就你青羊观厉害,还有白云观、灵隐寺——”

    “白云观是我们青羊观的兄弟观,自然也不欢迎孙先生。至于灵隐寺,明日路居士要做客,贫道劝孙先生,不必白跑了。”

    路辞旧:哈哈哈哈哈哈。

    没想到常青道长怼人还是一把好手。

    孙浩脸色青青白白的,最后狠话都没来及放,调头就走。路辞旧见状,跟常青道长笑:“常青道长高风亮节,佩服。”

    “客气客气。”

    这么一来,两人闲聊多了几分亲近。可能同仇敌忾共同怼过人。

    玩笑过,常青道长也是真不想接,“那人品行不端,即使有了气运符,也不是能扭转的。”

    正经道观卖的符纸,也有和请符人本身相关,积极向上的人,平日里做做善事,哪怕事,配上符纸,才会良性循环,而且改善气运也是事情。

    什么再来一瓶、喜欢的衣服恰好折、雨天有人借伞、抽盲盒抽中自己心仪款这类生活事,提升幸福度。

    但像孙浩所求的,那根本不可能达到。

    两人不用细问,就知道怎么回事。

    孙浩想离婚,把离婚原因的锅甩给妻子,觉得离开妻子照旧火,但实际上他心里也怕,没底气,想借住外物。

    办法路辞旧过,孙浩是想名利双收,什么都不想失去,正经渠道帮不了,只有两种办法,一是邪道,二是如路辞旧所言,身败名裂退圈。

    至于祈求不要离,看孙浩这副焦急模样,女方估计也是心寒要离了。

    各人有各人缘法。

    路辞旧没管孙浩,去前院找崽崽了。银杏树围了一圈人,还有游客好可爱啊,纷纷拍摄,路辞旧认定一定是自家崽,当下走了过去。

    自家崽崽都在,桑惊鸿立在一旁。

    银杏树下有个穿道袍的道童给树浇水,他们家四只亮围着道童。

    道童比他们都大,六七岁左右,眼珠子黑白分明,年纪看着就稳重,对几个萝卜头也很友善,有问必答。

    “我在浇水,师父每日要浇水的。”

    路辞旧怀疑他师父派遣他这个时候给大树浇水,是为了给观里银杏树增加景点特色。看看那水桶,木瓢,还有可可爱爱故作沉稳的道童,可不是招人稀罕好玩么。

    没看游客围着咔咔拍照,还有组团偷——嗯?怎么肥事,让他看看谁偷崽崽的!

    “我们也有浇水。”大龙骄傲。

    其他三只点头。

    “我们也是道童。”尾巴补充。

    嘟嘟和猫崽负责点头,附议哥哥。

    道童看了眼四只衣服,眼带疑惑,“你们不穿道袍吗?道士要穿道袍,你们坐吗?”

    人道士是真的好奇,没瞧四只意思。

    但四只齐刷刷低头看自己衣服,再看道童师兄的袍子,脸上顿时‘怎么办我们没道袍’好着急。

    “坐是什么?我们会喝奶,吃蛋糕。”尾巴。

    嘟嘟:“糕糕。”点头。

    道士更疑惑了,“修行需要坐,不能吃东西的。”

    四只:茫然哇的要哭。

    路辞旧看不下去了,赶紧上前。四只一看啾啾来了,纷纷扑上去抱大腿,大龙委屈巴巴问:“啾啾,道童要穿道袍,我们没有。”

    “还要坐。”尾巴怀里的胡三娘都不好抱了。

    嘟嘟委屈:“不次糕糕吗?”

    猫崽脑袋看看道童哥哥的衣服,再低头盯自己的,左右脸蛋挂着‘想’、‘要’俩字。

    路辞旧:……

    “回去就买,,吃。”

    还得搞点‘员工服’。路辞旧想。

    四只这才开心起来。

    游客朋友举着手机录完视频,一边:“你家孩子可太灵气了,真好玩。”、“道童太可爱了。”等等夸赞。

    常青道长的徒弟来请他们用餐。

    已经中午了。

    顺便接过师侄手里的木桶,道童就乖乖跟在师叔身后回去用餐。

    道观饭菜都是道士们自己种的,蔬菜很水灵,但不是路辞旧自夸,比起自家院子还是差点。

    他们和常青道长一起用饭,闲聊到刚才道童,路辞旧心想这么年纪都收。常青道长这孩是一位老乡客的孙子,因为这孩子八字轻,天生的阴阳眼,能见到不干净东西,时常受到惊吓,后来老乡客带孙子上观礼烧香。

    但回去还是受惊,常常往观里跑,后来干脆收了个记名弟子,一直长到六岁,心性修道稳定,也不害怕见到奇怪的‘东西’,现在周末来道观里修行,平时还是上学的。

    崽崽们很喜欢道童哥哥,可能因为对方是他们‘前辈’,还有道袍,看起来比他们厉害,所以一个个很佩服。

    用完午饭,闲聊了一会,路辞旧就带孩子们下山了。

    临走前,宫汐潮递给道童一块鳞片。

    那是成人巴掌大,泛着古朴的黄色。路辞旧想到什么!!!

    常青道长一看路大师,再看道童手里的东西,也是!!!

    “没什么别的用,震慑鬼怪还行。”宫汐潮看路辞旧惊讶,还以为嫌自己败家,补充:“是破龙没成年前蜕下来的,不值钱。你要,我的给你,我的值钱。”

    路辞旧:……

    鲲竟然有鳞片?!长见识了。

    还有你这行为是拉踩大龙妈妈造不造。

    宫汐潮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管,拉踩的很明明白白,理直气壮。

    常青道长已经不是震惊,而是快晕厥过去,路辞旧略略一想,:“就是您想的这样,这鳞片太大,用一部分可以给童,剩下的常青道长自己看着办吧。”

    完看雕总。

    宫汐潮点头,“随便。”

    道士叫童,孩子拿一块龙鳞,犹如三岁儿抱金砖,还不如交给青羊观。

    常青道长都快晕过去,极力让自己冷静,这可是龙鳞啊!

    他见都没见过。

    没想到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

    路辞旧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龙鳞用切割机能割断吗?”

    “不能。”宫汐潮知道路辞旧想什么,伸手取过童手里的鳞片。

    常青道长心又调的高高的,宫先生是不是要拿回去,拿回去也是应该的,本来就是人家东西,还这般的贵重,他们也——

    ‘咔’

    龙鳞四分五裂,有大有。

    宫汐潮跟捏饼干似得,一把捏碎龙鳞,然后全部给了常青,“要不要?”呆着干什么。

    常青道长感恩戴德接过,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等送客人走了很远,看不到背影,望着手里的东西。

    如果宫先生随手就能掏出龙鳞,那么宫先生真实身份——

    鲲鹏!!!

    宫先生真的是鲲鹏。

    路辞旧知道龙鳞拿出会震惊所有人,但雕总出手太快,掏都掏了,只能这样,反正有国家罩着,出不了大事。

    而且看常青道长,也是会做人的。

    事实确实是。常青道长捧着龙鳞回到道观,沐浴焚香,占卜了一番,下了决定,一块给了童,让他放在荷包以后贴身带着,不会再有鬼怪近身的。

    剩下的一共五块,有大有。

    常青道长取大块供奉道观前,和白云观联系了……

    崽崽们一路叽叽喳喳,欢快的脚步,回家就有道袍穿啦。

    第二天去了灵隐寺,路辞旧是修道的,但照空大师很有意思,不谈佛经,不禅语,跟个慈祥的老大爷一般,当然很佛性。

    闲聊了些日常,走走转转,跟游玩似得,还用了一顿斋饭。

    “行,明天回家吧。”路辞旧买票,离家一周了,他还真想家。

    崽崽们也是,欢呼了声。

    路辞旧默默掏出手机,点开淘宝,算买四套道童道袍,但淘宝价位都很便宜,看着质量一般般。

    “道袍我来准备吧?”桑惊鸿道,又问:“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吗?”

    “真是太感谢了,没什么忌讳,就是哄孩子玩,我都没穿过道袍。”路辞旧着汗颜,他跟着爷爷修行,爷爷修心不修身,没有那么多清规戒律。

    连着玩了两天,崽崽们都困了,八点一过早早上床睡觉。

    路辞旧在客厅和桑惊鸿聊天,这两天都忙着,明天他们要回云城,总得问问桑惊鸿意思。

    “我要先回一趟美国。”桑惊鸿道。

    路辞旧:“尾巴会想你的。”

    “我告诉他了,也会去找他。”桑惊鸿在美国一大堆事情,他走的匆忙,这两天积压了公务,回去处理好,转移重心回国。

    之前有过回国发展想法,本来定到京都,现在他决定扎根云城。

    比起饱和的京都市场,还未发掘的云城很有潜力。当然最重要是这里有尾巴。他想带着儿子,等待爱的人。

    “路先生,我想问问,大龙的妈妈做什么去了?”

    “抱歉,我不知道。”路辞旧知道桑惊鸿为什么问这个,所里的四只崽都是人妖混血,另一半的妖还都不见了,桑惊鸿想通过大龙妈妈去的方向,找出尾巴另一位爸爸的下落。

    “你应该也查到了,我接手没半年,之前是妖怪管理的,听那些妖怪,收容所是一位大妖交给他们的,地皮写了我的名字。宫哥,是早有预谋——”

    宫汐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一旁听着,:“应该是破龙知道些什么,崽崽交到你的手里是最好的,事实证明也是。”

    “为什么会未卜先知?”

    “白泽。”

    白泽通万物之情,晓天下万物之状。

    “要想找出他们下落,先找到白泽。”宫汐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