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5 带了个女人回来
“姐,殿下回来了!”
才一进西苑,春杏便迫不及待的喊了起来:邑王殿下不在府上,姐也总不出门,一天到晚唉声叹气的过着,看的人心里都觉得苦!
以前殿下出门虽不让姐跟着,但是至少还能知道他去了哪里,三五天的便也回来了,实在不行,姐便豁出脸面去叫虽然过的不舒心,但是总归还是有些盼头的!
可是这两个月下来,别是邑王殿下的影子了,就是消息都没有探听到一点,若是时间再拖的长久些,怕是姐都要忍不住了!
“回来了?”
独自坐在案前绣花的邰婉瑜闻言直接将里的针线往箩筐了一放,麻溜的便站起来迎了出去!
“什么时候的事?”
往日自己最不喜欢的就是女红,可是这两个月来却日日都要靠着这个打发时间光是打赏下人的帕子都不知道散了多少条了!
“就刚才,奴婢亲眼看见殿下进了门!”
原是姐绣梅的丝线不够用了,要自己去街上的绣坊去买些线来这不一回来便看见王爷跟石总管进了门!
看两人一脸的倦意,似乎是赶了不少的路——这一遭怕是出了个大远门吧!
前些日子姐以为殿下又去了永康王府,还遣了自己跟秋菊去寻人,不过永康王派人答复是人不在他那里,后来永康王便去了边城,自己又偷偷的去打探过了,果真是不在!
只是这京城能找的位置也找了,寻了半月有余都不见人影,听表哥院子里的人他走的时候石振收拾了不少的东西,像是要出远门这自己倒是就想到了
那个杨家的姐前脚离开京城,他便迫不及待的就跟了去——事情做的如此直白,竟也不知道避嫌!
如今肯回来,若不是心愿达成,就是被人给“抛弃”了!
一想到这里,邰婉瑜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自己如此上赶着的求着他黏着他,他心里竟是半分都没有自己的位置来邑王府也有一年多的光景了,这日子还真是过的够够的了!
“姐?”
见邰婉瑜走着走着便慢了下来,已经走到前面去的春杏便转身来叫了她一声:瞧着姐心神不宁的样子,究竟是高兴呢还是忐忑?
半年前姐在这邑王府还算是贵客,人人敬着,供着的,虽没有正式的名分,但是好歹也是邑王殿下亲自派人去接过来的可是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了之后姐在邑王府的地位便大不如从前了,王爷也不帮衬着话,自然是让人恼他了!
“走吧!”
经过春杏的提醒之后,邰婉瑜便叹了口气:就算是见面就要吵架,自己也总要让他知道,总不能一个人就这么闷在心里!
“有件事,奴婢不知道该不该!”
出了西苑之后,春杏有些为难的看着邰婉瑜,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提都提了,有什么该不该的!”
姑娘瞟了一眼身边的丫鬟:该不该的,心里没有点数吗?
“是!”
春杏在一旁心的应下来,之后这才一边察看着邰婉瑜的脸色一边开了口:“方才婢子看见殿下身边带了个姑娘回来!”
当时自己已经进了门,听到后面有声音这才发现是王爷回来了,不过因为着急回来跟姐禀告便没有去细看但是进门的人除了王爷与石总管之外,还有个身材高挑的姑娘,以前在府上没有见过的,不知道是什么身份!
“姑娘?”
本就走的慢的邰婉瑜闻言心中又荡起一阵涟漪:本以为把他盼回来就好了,却不想盼回来的还不止他一人!
“嗯,从进府便一直跟在王爷身边,以前没见过的!”
这邑王府从大丫鬟到仆役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虽然不是每个人都叫的上名字来,当时面相还是认的出来的,可以肯定是外面才来的!
“不省心!”
邰婉瑜愤愤然的怨了一句之后便顺着花圃去了东院自己倒是要去瞧瞧,又是哪里来的狐狸精!
快到东院的时候正巧看见石振从院子里出来,男人见到邰婉瑜脸色有些难看的迎面而来便很有眼力的让到了一旁,似乎是想等女人过去之后自己再走!
不过对方却并没有要将他无视的意思,姑娘就这么横在路口轻瞟了一眼对面的壮汉,不等对方开口便直接问道:“你们王爷呢?”
其实不问也知道,定然是在院子里,可是自己偏就想这么多此一举!
“回表姐的话,王爷在客厅休息呢!”
虽然两月有余不在府上,不过王爷的房间却是日日有人打扫的,本想让王爷先去睡个好觉休息一下,不过他似乎还没有那么累,这会儿正跟安命姑娘话呢
自己得了命令,准备让嬷嬷给安命姑娘安排个住处!
不过瞧着表姐这来势汹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知道王爷带了个姑娘回来了吧
王爷还真是命苦——这红颜劫什么时候都躲不过去啊!
“你不在旁边伺候着,这是去哪?”
心你们主子的事情我管不了,可是在下人面前还是能够耍耍威风的!
“王爷交待了事情需要去办一下!”
石振虽然语气谦卑,可是这话让邰婉瑜听起来又是别番滋味了,女人愤然的一挑眉:哼!
末了便气冲冲的进了东跨院!
“表哥!”
虽然知道赵邑就在客厅,可是进了院子之后女人还是先开口探了一声:好叫他知道自己过来了,别被人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房内的赵邑闻言不禁暗叹一口气:自己前脚进门,她后脚便跟上来了,消息还真是灵通呢!
不过还不等男人起身邰婉瑜便带着春杏进了门,“表哥回来了,怎么也不派人通知一声?”
进门先是一声质问,之后也不等赵邑开口便把视线落在了安命的身上:“这姑娘是谁啊?”
心里疑惑着,所以便直奔主题了!
原本赵邑也没有要认真回答的意思,听到邰婉瑜把话头引到了安命身上之后便更没有多话了:派不派人去通知,她不是都已经来了吗?
“安命见过表姐!”
显然仅凭着邰婉瑜对赵邑的称呼,安命便已经断定了此人的身份,姑娘走了两步上前来,给邰婉瑜微微施了一礼!
本是对着赵邑问的,所以听到姑娘兀自开口了之后邰婉瑜的脸色便一黑:不懂规矩!
“哪里来的粗鄙丫鬟,我跟表哥话有你什么事?”
进门之后表哥一句话都没,这个外来的人倒是话多!
一张嘴便是一顿训斥!
赵邑见状心中自然是不悦:平时在自己面前耍下孩子脾气也就罢了,怎么如今竟然学会无故迁怒别人了!
“婉瑜!”
男人开口呵斥了一声之后又看了一眼安命:自己也没想到这丫头会一直跟着自己,方才才交待了石振给她安排个住处还没来的及安顿呢便被这丫头给撞上了!也不知是自己的运气不好还是安命的运气不好!
不过人自己是不能赶走的,不定什么时候孝悌那边就用得着她呢!
“表姐教训的是,是安命不懂规矩!”
似乎并不想因为自己而使得这表兄妹两人的关系变僵,安命嘴角一扯叫赵邑还没有出口的话压制了下去,对着邰婉瑜深深的鞠了一躬!
原本就心中不悦的邰婉瑜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的看了女人一眼之后轻哼了一声:好一个伶俐的丫头,不但利嘴伶牙还会惺惺作态,怪不得连表哥都向着她在话!
“我要跟表哥话,这没你的事了!”
心中万千个不满,却还是因为赵邑的一句话有所收敛,邰婉瑜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俯首待命的安命之后这才开了口!
安命自然是清楚女人的言外之意:看来,自己才入府便已经结下冤家了所谓的京城大家闺秀,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
俨然如同一个对主人言听计从的丫鬟,安命应声之后便对着赵邑与邰婉瑜各施了一礼这才退下
旁边的邰婉瑜见状更是怒不可言:她越是表现的从容淡定就越是显得自己跋扈刁钻真是越想就越是让人来气!
原本还想帮衬着安命话的赵邑见状便也没有开口:显然即便是自己不插她都能够从容应对,本以为她只是个为生活所迫的可怜女子,倒是没想到却还有些聪明劲!
不温不怒的三两句话便将婉瑜气的够呛
上次见这丫头暴怒还是因为孝悌,不过孝悌却不似安命这般斯斯文文的,那丫头是硬往上冲,与她硬碰硬不管是面对谁,貌似婉瑜都讨不到任何便宜——她刁钻跋扈,可是遇上跋扈的她比不上,遇上刁钻的她也没辙,也难怪舅母临终之前硬是要把她托付给自己,以她这种性子,想在京城里生存,怕是举步维艰!
“表哥这些日子出门,怎地连个消息都不让人带回?”
待安命离开之后,邰婉瑜语气一转,似是埋怨,又似是撒娇:马上就是亲上加亲了,他竟什么都不与自己听!
太皇太后那边还传话来,叫自己安心等着,自然会为自己做主——可是表哥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最清楚了当年姑母与太皇太后不和,太皇太后的话,表哥也只是阴奉阳违而已,若是不然的话,怎么前阵子太皇太后才召他进宫,后脚他便离京了这分明就是在逃避!
自己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没有吗,我可是隔上半月就让石振传家书回来的!”
赵邑落座之后相当诚恳的看了一眼邰婉瑜:若是被她知道自己的去处,怕是又要寻去了,自己怎么敢让人传消息回来!
“可是婉瑜一封家书都没有收到啊!”
还以为赵邑的是实话,邰婉瑜闻言更是一脸的委屈:若是有家书送来,自己也不会等的这般心乱如麻度日如年了!
“回头我去石振,做事越来越靠不住了!”
将所有的责任往石振身上一推之后,赵邑煞有介事的言词谴责着,之后见姑娘似乎是信了,便安了心,不过邰婉瑜靠在男人身边坐下来之后脸色又是一变!
“这个叫安命的女子是何人,表哥为何将她带回府来?”
府上什么样的丫鬟婢女都不缺,怎地出趟门子竟什么人都往家带了!
“她是路上救下来的孤女,无家可归了!”
听到邰婉瑜转移了话题之后赵邑也知道避免不了,虽然人不是自己救下来的,不过确实因为自己的一句话才留下来的,若是连自己都不安顿她的话,就有些不过去了!
四哥的府上向来都没有女眷,自然是不会收留她,至于杨家嘛,倒是个好归宿,家大业大的多一个人也就副碗筷而已若是实在待不下去了,便去与孝悌将人送去她们平广王府得了!
整日周旋在女人之间,自己也应付不来!
“表哥还真是善心肠!”
心中愤愤然,可是邰婉瑜出口的话还是克制了一下:出个门都免不了桃花运,还真是应了京城人的风流成性!
、先是林乔妃,接着是杨家的七姐,如今又出了个粗婢,表哥身边女人换来换去,他偏偏就瞧不见自己
瞧那个叫安命的女子,虽然看上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可是身段模样都不差,今日才入府便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看了就让人不爽,若是日后待的久了,可是个不的祸害呢!
方才自己不过是训斥了她一句,表哥便维护她,若是以后真的冲撞了,怕是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了!
赵邑自然是听的出来邰婉瑜这是话里有话,男人也就故意不接茬:随便她怎么想,只要没有明确的出来,自己何必先挑话呢!
原本自己就没有打算让安命在此久居:那姑娘是个聪明人,靠着些许的帮助,在京城完全可以过活,不过眼下她还有用,自己自然是要留下她的该有的麻烦,怕是也甩不掉了!爱的你,怎能不关注这个或热度文,一起畅聊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