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凯旋
成国公府满门抄斩,成国公夫人因为已经被下堂,所以逃过一劫,但是在她知道这件事情后没有丝毫犹豫的吊死了自己。
成国公府的事情令人唏嘘,宇文景又悲痛又生气,跑到长公主府找顾君泽喝酒,因为蓝羽惜怀孕,顾君泽已经几个月滴酒不沾了,这会陪着宇文景喝了几杯后,劝慰道:“阿景,你也别太难过了,也许这就是成国公府注定的一劫吧。”
“什么一劫!”宇文景喝下一杯酒道:“这分明就是宇文诺和楚相搞得好事!是我害了他们。”
顾君泽夺过他的杯子,道:“阿景!这怎么能怪你呢?别胡思乱想的。”
宇文景:“要不是我要娶萧清嘉,成国公府也不会这么快出事,那我就还有救他们的余地啊。”
“阿景你别乱想,就像智禅大师的那样,凡事总会有结束的一天,在夺嫡之争中总是会有人牺牲的,看开一点,阿景。”顾君泽劝道:“你现在要想的是如何从这件事中获得最大利润,怎么把宇文诺和楚相拖下水。”
宇文景默默的坐了一会,然后深吸一口气,一抹脸道:“你得对,我不能让他们白白牺牲。”
顾君泽点头:“这样才对。”
“苏怡席虽被宇文诺保下来了,但她肯定还是恨宇文诺的,或许我也可以再去找她。”宇文景。
起苏怡席,她也算在九族之中,本来应该拖出去斩首,但是宇文诺把她保了下来,用一个婢女换下了苏怡席,所以苏怡席还是好端端的在太子府里当着太子侍妾。
成国公和成国公世子行刑的那一天,八月的天艳阳高照,照得人心烦意乱,苏怡席蒙着脸去了刑场,看着自己的父亲和哥哥被五花大绑的押上来,按在地上,两个刽子抽出亮晃晃的长刀,喝了一大口酒喷在上面,午时一到,监斩官丢下斩首的牌子,两把刀齐刷刷的一挥,成国公和成国公世子的人头就落地了,没有人收尸,大家都围着刑台指指点点议论纷纷。苏怡席站在角落里,带着长长的幕笠,眼睛瞪得大大的,透过幕笠看着眼前这一幕,听着耳边的议论,握紧了拳头,心都在流血并,恨不得把宇文诺和楚相抽筋扒皮,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当鲜血在阳光下一点点干涸,人们渐渐散去,苏怡席也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这里。
回到太子府,苏怡席摸着绣在里衣内侧的一封封血书,只等华颜回来就把这些东西交给他,接下来就该是宇文诺和楚家的末日了。想到这里苏怡席脸上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细看之下竟然和那幅被改过的寿宴图上宾客的神情别无二致。
宇文景还在长公主府和顾君泽商讨接下来该如何做,吴公公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哎呦,四皇子,老奴可算找到您了。”
“怎么了?吴公公。”宇文景好奇的问心里一个咯噔不会是父皇出什么事了吧。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吴公公一脸着急的:“皇上刚刚晕倒了,皇后娘娘叫您进宫侍疾呢!”
宇文景蹭的一下就站起来了,道:“怎么会呢?父皇好好的为什么会突然晕倒?”
吴公公:“这老奴也不知道啊,只知道皇上看了一份奏折,激动的想什么,还没出口就晕倒了。”
宇文景听了立即就往外跑:“我这就进宫!”
“欸,阿景!”顾君泽想拉他没拉住,只好对吴公公:“吴公公一会和我们一起进宫吧。”
“欸,好,辛苦南安郡王了。”吴公公。
顾君泽亲倒了一杯茶给吴公公:“吴公公您先坐,我进去找找婉婉。”
“没事没事,不用管老奴了。”吴公公。
顾君泽交代风无陪着吴公公,自己进了内院。
蓝羽惜看见他进来,问道:“你怎么进来了?阿景走了吗?”
顾君泽:“吴公公来了舅舅晕倒了,阿景已经进宫了,你收拾收拾我们也赶快进去吧。”
“舅舅又晕倒了?”蓝羽惜,然后连忙让暗香帮着自己换下了身上红色的衣服,换成一件蓝白色的罗裙,把头上太过艳丽的首饰也取了下来,换成了玉石之类的首饰,收拾好之后就跟着顾君泽进了宫。
皇后坐在皇上床前,贤妃陪在皇后身边,还有宇文诺,宇文景,宇文凌以及宇文玥站在皇后身后,其他官员以及后宫嫔妃全都等在外间。
“舅母。”顾君泽上前喊道。
皇后回过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眼睛通红:“你们来了。”
“舅舅怎么了?”顾君泽问道。
皇后:“没什么大事,太医你舅舅就是情绪太过于激动,气血上涌导致昏厥,一会就醒了。”
顾君泽这才放了心:“那就好。”
几人等在床前,过了大半天,皇上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见皇后担心的望着他,心里一暖,伸出握住皇后的,昏迷太久声音还有些沙哑:“我没事,你别担心。”
皇后动了动没有把抽出来,眼睛通红还是笑道:“醒了就好,我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我没事。”皇上,却在皇后一个眼神下闭上了嘴巴。
太医院院首一直站在角落里,眼观鼻鼻观心,盯着地板砖发呆,不管谁来不管皇上醒没醒都不抬头,力求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低,直到听见皇后叫他上前才抬起头,走上前来给皇上把脉,在一屋子人的注视下,太医院院首看似很淡定的把完脉,道:“启禀皇上,皇后娘娘,皇上已无大碍,只是仍需好好修养,不可太过劳累,情绪上不宜大喜大悲波动过大。”
皇后点点头:“辛苦你了,下去开药吧。”
“是。”院首松了一口气,提着药箱告退。
皇后给皇上掖了掖被角,轻声道:“听见了吧,太医了你不能太过劳累,孩子们也都大了,不如让太子监国,你好好休息吧。”
宇文诺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让我监国?隐隐约约又有些期待。
皇上:“不必了,朕还可以坚持。”
宇文诺失望的看向一边,宇文景见他那样轻轻的冷笑了一声。
皇后不再坚持,只是问道:“皇上看到了什么,这么激动?”
一听到这个,皇上依然有些激动,高兴的道:“是北疆来了消息,北疆大捷,收回了失地,大军正在回程的路上。”
此话一出,屋子里沉闷的气息一扫而空,大家脸上都露出笑容,皇后笑着起身跪下来道:“臣妾恭喜皇上,收回失地,平定动乱。”
其余人等也全部跪下,齐声贺道:“臣妾(儿臣)恭喜皇上(父皇),收回失地,平定动乱!”
声音传到外间,大家都一脸迷茫,还是吴公公出来报告了这一喜讯,大家纷纷跪地恭贺北疆大捷,消息传出宫外,传遍京城,百姓们欢欣鼓舞,又一次在屋檐下,街道边挂上红灯笼和红丝带,敲锣打鼓的准备着迎接他们的英雄。
一周后,大军归来,皇上带着皇后,身后跟着皇子宗室文武百官再一次来到了城门口,迎接这些英勇的儿郎们凯旋。蓝将军和文将军骑着马走在最前面,蓝羽天和蓝羽风跟在后面,再往后是浩浩荡荡的北傲大军,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悦的笑容,看见前方的皇上,蓝将军和文将军翻身下马,大步上前跪地道:“臣等不负圣恩,收回失地,平定动乱,大获全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后的将士们一起跪下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后皇后,皇子宗室,文武百官也跪了下来,齐声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着这震彻山河的呼喊声,蓝羽惜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为了皇位可以足相残,杀父弑子,头破血流了。
皇上哈哈大笑,抬道:“众卿平身!”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
大军走进京城,老百姓们敲锣打鼓,站在街道两边,街角还放着鞭炮,一个一个脸上都洋溢着微笑,孩子们挥舞着上的红丝带,上蹿下跳,欢笑声不绝于耳。
只有智禅大师,闭着眼睛跪在佛前,转动着里的木珠,嘴里念念有词,神情安详。寺里的和尚跑过来问:“大师,您不去山头看英雄吗?”
智禅大师睁开眼,看向和尚,道:“不去了,你们去吧。”
和尚一蹦一跳的跑远了。
智禅大师看着和尚远去的身影,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道:“时间不多了。”
里的佛珠越转越快,智禅大师的眉头也越皱越紧。
皇上还在宫里设了凯旋宴,蓝将军,文将军,蓝羽天蓝羽风等人都在席上。碍于规矩,蓝羽惜不好上前和他们有过多交谈,只是早已把他们从上到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好像没有什么比不对的地方。
皇上一直都是喜笑颜开,把去北疆的将领们夸了又夸,还赏下了许多东西,被夸赞得最多的当然还是蓝羽天和蓝羽风,皇上把她们两个叫到跟前来,不住的点头夸奖:“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蓝爱卿,你你生了两个好儿子啊,难怪大家都虎父无犬子啊。”
蓝将军连忙起身诚惶诚恐的谢恩道:“多谢皇上夸赞,臣惶恐。”
“欸,朕的都是实话啊。”皇上:“这两人绝对是新一代青年中的领军人物啊。”
大军凯旋的喜悦过后,蓝将军还押回来了永城的一个将军,带上来对皇上:“启禀皇上,臣到达北疆后与文将军一起对北疆军营进行了暗查,经过几次探查发现此人与蛮人有所勾结,而且永城被屠无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官员尽数死亡,只有他还活着,因此臣自作主张将他押了回来,等候皇上处置。”
皇上收了笑容,仔细打量了他一遍,认出是自己选过去的将军,脸色就更加不好看了,问道:“此话属实?”
那将军磕头道:“皇上,臣冤枉啊皇上!臣冤枉啊!”
“冤枉?”蓝羽天一脚踹向他:“你喊自己冤枉,那永城那些无辜的老百姓谁来替他们冤枉?”
“谨言!”蓝将军喊道,又向皇上赔罪道:“谨言只是过于激动,请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道:“不怪他。你们可有证据?”
“皇上请看。”文将军递上几封信。
皇上一一拆开看了,脸色越来越差,他认出了其中几封是蛮人首领的字,当他看到其中一封是在商讨如何里应外合攻下永城的时候,皇上忍不住了,把信甩到他跟前怒吼道:“混账东西!朕当年亲自把你选去北疆,你是怎么和朕保证的?你不会辜负朕的期望,会好好镇守北疆镇守永城,这就是你的好好镇守?朕看你就只差把北疆拱送人了!你让朕怎么对得起北疆的无辜百姓,怎么对得起永城的百姓!”
皇上越越气,到后来干脆自己动,一脚踹向他,差点没拿剑当场杀人。
所有人都跪下喊道:“皇上息怒!”
皇后见皇上喘着粗气,连忙上前帮他拍着胸口顺气到:“消消气消消气,太医了你不能大喜大怒,情绪不宜过激。”
皇上恨恨的:“朕这气怎么消得下去。朕当时怎么就选中了这么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畜生呢!”
皇后劝道:“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北傲还有这么多忠君爱过的优秀将领,皇上何必为了这么一个东西气着自己。”
皇上顺了顺气道:“朕不相信你区区一个将军就有如此大的胆子和本事,来人押入死牢,着大理寺和刑部一起严审,务必把幕后主使查出来!”
大理寺寺卿和刑部尚书一起出列道:“是,皇上。”
很快就有侍卫上前把那将军拖了下去。
宇文诺看向蓝将军等人,眼神暗沉,没想到这都能被他们查出来真是不可觑。
得知大军归来,最开心的当属苏怡席,华颜跟随大军一起去了战场,现在大军凯旋那华颜应该也回来了,只等华颜来找自己,再把证据交给他,就可以给成国公府满门报仇雪恨了。
大军凯旋后第二天,蓝羽惜就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