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你们在查大寒吗？”

    “这个人人都知道，我们要抓大寒不是一天两天了。”

    “高桥在电话里没谁是大寒吗？”

    “没有。他只是他们电讯处的人。”

    “你也没问？”

    “问了，他没。他只我下午来了就知道了。”

    “他他知道谁是大寒了，这句话是一开始就的，还是你们先寒暄了几句？”

    “我们先闲聊了一阵。”

    “聊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聊聊上次去的那家料理店，约好下次还去。然后，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这时候，他才他发现了谁是大寒。”

    “你相信他的话吗？你认为他真的知道谁是大寒吗？”

    “我当时有点半信半疑，因为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没有任何征兆，就从高桥的嘴里出来了，他也没做过多解释。不过，放下电话后，我仔细想了想，觉得这种可能性也不。”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这个大寒获取了我们很多情报，电讯处是一个能接触到许多密的部门，如果大寒在电讯处，他获得这么多的情报就比较合理了。而如果他真的潜伏在电讯处，被高桥发现也就不奇怪了，毕竟，高桥是译电专家，大寒在电讯处搞情报，不可能不露出一点蛛丝马迹，别人看不出来，高桥一定能看出来，一次两次看不出来，多次以后，高桥一定会注意到。所以，我认为高桥他知道谁是大寒，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高桥以前是否向你提到过这方面的情况，比如，他是否怀疑过某人可能是卧底？”

    “他从来没有提到过，所以，我感到这个消息太突然了，这也是我为什么对此感到半信半疑的原因。”

    “你们以前谈论过大寒吗？”

    “谈过，而且不止一次，但他从来没他怀疑过电讯处的某个人。”

    “那么，这次高桥突然在电话里发现了谁是大寒，你是怎么认为的？”

    “我想他可能是偶尔看到了什么，马上联想到了大寒，于是给我打了电话。”

    “既然他知道谁是大寒了，为什么不让你马上去抓人，却要你下午去呢？”

    “这我也不知道，可能他只是怀疑那个人，马上就去抓人，时还不成熟。他打来电话时已经快点了，如果上午去那里的话，没几句话就是午休时间了，谈话就会中断。可能他认为让我下午去，我们谈话的时间更长，可以谈的更具体、更详细吧。”

    “在电话里，高桥还了什么其他的话吗？”

    “没有，我们只是寒暄了几句，聊了聊最近的情况，再有就是关于大寒的话了。”

    “那天下午，你为什么带两个宪兵去电讯处？据我所知，你一般拜访高桥都是一个人去的。”

    “因为高桥他知道大寒是谁，我想如果证据确凿的话，我就可以当场抓人。”

    “要抓人的话，两个宪兵似乎少了点。”

    “当时我对高桥的法半信半疑，如果只是误会，带人多了，影响不好，毕竟那里是司令部。即使他的话是真的，两个宪兵加上我，三个人抓一个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毕竟大寒只是一个人。而且，电讯处还有那么多人，他们也可以帮忙。”

    “那天下午，你是什么时候带着两个宪兵来到了高桥办公室的？”

    “电讯处刚上班，大概点左右，这是高桥建议的。”

    “当时高桥在哪？”

    “他就在办公室里坐着。”

    “接下来呢？”

    “我让两个下在门口站岗，然后，我走进去。我们两人打招呼，寒暄几句，他把酒倒上，递给我一杯。”

    “当时，他是否把门关上了？”

    “是。他关上门后，才倒的酒。”

    “高桥喜欢喝酒？”

    “是的，每次喝的不多，但经常喝。其实我原来不太喜欢喝葡萄酒，我喜欢喝清酒，喝葡萄酒还是跟高桥学的，每次去他那里都要喝上一两杯。喝喝酒，聊聊天，其实感觉很不错的。”

    “你们喝了酒，然后呢？”

    “然后，我们随便扯了几句，我就问他，到底谁是大寒，他有什么证据那人就是大寒呢。”

    “他是怎么回答的？”

    “这时候有人敲门，他去开门，一边开门，一边跟我，你着什么急，证据就在那里。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文件袋。门开后，我看见他的女助理站在门口，高桥要她过一会儿再来。”

    “这时候你在干什么？”

    “我一听文件袋里有证据，就走过去，把文件袋拿过来，还没等我绕开上面的线，高桥已经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了，你又着急了，来来，咱们先喝酒。”

    “然后呢？”

    “然后，他就拉着我到沙发那边坐下来，我们两人开始喝酒，他要把他所知道的情况全都告诉我。”

    “接下来呢？”

    “接下来，没等他几句话，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看见高桥君坐在沙发上，身体僵硬，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的表情极度痛苦，我一眼就看出来，他死了，是中毒死的。不过，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脑子里乱糟糟的，我只知道屋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高桥死亡，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事。

    “醒来后，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不对劲了，有一种陌生感，好像这里不是高桥的办公室，可是这里明明就是高桥的办公室。又好像我是第一次来到这间办公室，可是，我已经来这里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有一种陌生感，一种无法解释的陌生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就在这时，我听见有人敲门，我糊里糊涂地走过去，把门打开，看见那个女助理拿着钥匙站在门口。”

    “你当时了什么话？”

    犬养浩摇摇头。“忘了，可能什么都没。”

    “你是不是好像出事了？”

    “可能吧，当时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我都不记得了。”

    “那个女助理是什么反应？”

    “她进屋看见高桥的尸体后，捂住嘴，大吃一惊。后来她跑到桌边，拿起一个本子，是密码本，就拿枪对准我，我杀了高桥。老实，我当时完全被搞蒙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在梦里一样。”

    “你带来的两个宪兵也跑进来了？”

    “他俩也被搞蒙了，先是拿枪对着女助理，看见尸体后，不知道该把枪对着谁了。那个女助理跑到门口大喊大叫，最后来了一帮人，把我们三个给押到会议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