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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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家保姆团留下两个可以告状的联系方式,珊珊然走了。

    柏苗苗愤怒地看向室友们:“你们要出卖我吗?”

    阮北微笑:“哪有你的那么严重。”

    秦固帮腔:“我们当然可以不管,你要是真吃坏了肚子,那个大少,是你哥吧,会罚你吗?”

    “我哥才不会罚我。”柏苗苗下意识反驳,完不甚开心的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

    曾鹏最怕处理这种复杂的选项,告状吧,对不起兄弟,不告吧,人家家里人好声好气拜托了,幸好他自己想开了。

    “冰激凌有啥好吃的,开黑吗?”曾鹏热情邀请。

    “开什么?”柏苗苗没听明白。

    “开黑啊,你没开过?”

    柏苗苗懵里懵懂地摇头:“开黑是什么?”

    阮北继续缝枕头,顺口帮曾鹏解释:“他喊你一起游戏。”

    “游戏就游戏,为什么要叫开黑。”柏苗苗嘟囔一句,已经开始开电脑了:“什么游戏?多少钱?”

    曾鹏把电脑界面转向他:“这个啊,你没玩过吗?这个不要钱,玩不要钱,买皮肤要钱,不买皮肤也能玩。”

    他很奇怪:“你以前在高中,没跟朋友一起玩过吗?”

    这游戏多火啊!

    柏苗苗凑过去看了一眼,摇头:“我没玩过这个,我家里有个游戏室,我有很多游戏机。都是我哥给我买的,以后请你们去我家玩。”

    “我以前跟朋友……也不算朋友,反正就跟人一起联机过游戏,我会的。”柏苗苗撇嘴,那些讨厌的家伙,背着他哥跟他讲他哥坏话,没安好心。

    “好啊。”曾鹏一口应下,很有兴致的样子。

    “你先下载,过来看我玩一把,我给你讲讲。”

    柏苗苗就拖着凳子坐到曾鹏旁边,一个讲一个听,倒是蛮和谐。

    阮北摇头笑笑,把缝好的枕头心装进盒子里放好,继续缝被子。

    秦固在看他师父整理的资料,当初阮北他跟陆思白在同一处的时候,处处受压制,秦固心觉不对,求助师父。

    可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少,又是前一世的事,命运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错一点儿就差之千里,秦固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拿资料先看着。

    反正他师傅给的资料,大部分都是文言文,还有一部分半文半白,室友看见也不碍事,就他兴趣爱好研究这个,或者古籍资料,随便看看。

    他们现在的专业,本来要学的范围就广,现成的借口。

    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块儿内容,有点儿意思,秦固把那几页纸放到阮北面前,让他看。

    阮北放下手里的东西,仔细研读。

    纸上写的是借运的法子,师父整理的资料很齐全,罗列了很多种。

    邪门一点儿,譬如养鬼、蛊虫、邪咒、抽运等等。

    养鬼借运,一般借的是鬼的运势,而鬼一般是幼年夭折的孩童,福运尚未散尽,又经过某种残酷手段抽魂练成鬼。

    这是一种极邪的阴术,师父只简单提了一下,怎么练鬼肯定不会讲的,后果倒是写了不少。

    鬼已经死了,运势本来就会渐渐散去,如果能在运势散完之前投胎,不定能福泽来世。

    可被人用来借运,鬼的运就会越借越薄,到后来全是恶运,直接反噬宿主。

    也就是,养鬼借运是死路一条,借的越多死的越快。

    蛊虫,现在已经十分少见了,最起码秦固修行这么些年,没听过有蛊虫出现,好像这个传承已经断了。

    邪咒,这是一次性手段,是借运,其实不如找替身。

    如果有个人运气特别差,马上要倒霉了,就下咒,然后被咒的那个人就会替他倒霉。

    这种咒只能管一次,如果这个人继续倒霉,要么他自己受着,要么再下一次咒。

    这种咒术损人利己,限制特别多,比如对被下咒的人有要求,不是随便谁都能咒上的,最起码一点,得跟借运的人有过接触,关系越深越容易咒。

    还有生辰八字得知道,得有那人的一点儿东西,血液头发之类的最好,再不济用过的东西也行。

    所以这种咒一般都被用来坑熟人了,越熟被坑的越惨。

    之所以会被师父列在借运的行列,是因为被下咒的人替人挡载,本质上是在消耗自己的福运,相当于好运势被人借跑了。

    最后一种,抽运,用了个抽字,连点而遮羞布都不要了,虽然借运也没还,这个就更赤裸裸。

    这种一般是家族性的,工作量大,大都是不肖子孙,抽取祖辈福泽,只能抽自家的,别家不行。

    师父给的资料里就有个例子,百年积善之家,祖坟也是风水宝地,家族代代生活富裕安康,结果偏偏有一代出了个不孝子,染上赌瘾。

    输光家产就算了,后来认识个邪道,听可以取祖先余泽替他转运,他就让邪道替他抽了自家祖辈福泽,换他逢赌必赢的赌运。

    他倒是快活了几年,赢钱无数,奢靡生活也回来了。

    然而凡事借运,运气总有干涸的一天,尤其是这种毫无节制的做法。

    于是一场泥石流直接冲毁了他家祖坟,明明当初选坟地的时候找风水大师看过,那块如何也不可能有泥石流经过。

    祖坟都没了,祖宗能动,棺材板都能抄起来抽死这个不肖子孙。

    后来这人下场肯定也是很惨的,家破人亡,被赌场追债剁掉了右手,残病交加,横死路边,无人收尸。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更为偏门少见的手段,限制都颇多。

    这些都不像,唯一一个有点儿可能的是那个咒术,陆思白要倒霉了就搞他,让他替他倒霉。

    但仔细想想也不太像,他现在好歹也开始修行了,回想一番,陆思白这人虽然邪门,但怎么也不像玄门中人。

    要有人帮他吧,那么频繁坑他,那人他肯定得见过才是。

    可常见的人里,并没有这么一个有嫌疑的。

    除了这些邪术,倒是下面的信息引起阮北注意。

    师父给的资料上,借运也有比较正派的手段。

    比如一个人有大气运,那他天然就能庇护自己的家人,这个跟古代封妻荫子的意思有点儿像。

    延伸开来,一个家族若是气运鼎盛,那就会庇护家族子弟,越是主脉,越是靠近权力中心收到的庇护越多。

    这其实也是借运的一种,只不过是被动的,而且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后果。

    不过这种一般是借运者和气运者气机相连,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都有某种亲缘关系。

    下面还有一种,如果本身没什么联系,但是后来建立了某种关系。

    比如一个人特别特别倒霉,倒霉的要死了,他拜了个师父,师父不想让徒弟死,一遇到危险就救他。

    而这个师父是个气运者,他的气运足以抵消徒弟身上的霉运,他又一心想保徒弟的命,那相当于就是主动借运给徒弟,帮他挡灾。

    把师徒的身份换成恋人、朋友之类的都可以,这种新建立的关系,必须是以情为始,气运者绝对是心甘情愿,哪怕消耗己身也在所不惜的那种。

    当然,警察医生之类的受职业因素影响就不算了,病的要死被医生救了,那只是命不该绝,不存在借运的问题。

    阮北看到这,立刻拉着秦固跟他咬耳朵:“我觉得,那谁跟这个有点儿像,可也不太像。”

    寝室空间,还有个认识陆思白的柏苗苗在,虽然他们已经压低了声音,柏苗苗也正沉迷游戏,阮北还是注意了一下。

    “怎么不像?”

    “他一点儿不倒霉啊!”

    阮北觉得,跟陆思白比起来,他才比较倒霉好吧。

    单从手段上看,陆思白脚踏n条船,劈腿快劈成八爪鱼了,阮北一直想不通他图什么,难道是享受那种被无数人追捧的快感?

    如果是为了借运,那就的通了,能被陆思白看中的,没一个是普通人。

    所谓气运者,并不是单指某一个人,而是指运势比较强的某一类人,他们一般都是行业里的佼佼者,人中俊杰。

    当然,不是所有行业领袖都是气运者,总有人能力比运气强,哪怕运气一般般,也能凭自身努力走上行业顶端。

    可气运者必然不凡。

    陆思白那些爱慕者就不凡的,陆思远不用了,他真不是个草包,有能力有家世有长相,除了眼瞎脑残,别的可以是杰出青年。

    跟陆思白偷情那个方若闲,家里虽然没有陆家有钱,可也拿的出手,而且还是个鼎鼎有名的大明星,在娱乐圈红透半边天。

    还有陆思远某个朋友,这会儿好像还没出国,能跟陆思远一个圈子的,家里穷不了,而且必定是继承人。

    其他还有一些,阮北懒得细数,这些人怎么的,气运也该比一般人强。

    但是这种被动借运,不是一个人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然后气运者觉得我运气多可以分你一点儿,然后就分了。

    必须得是,借运的人先倒霉,他有危险了,气运者想救他想帮他,有这个心理且付出了行动。

    陆思白他不倒霉啊!

    哪怕他们两个抱错的事被揭穿的时候,阮北也觉得陆思白稳得很。

    秦固撑着下巴想了想,:“你有没有想过,或许……”

    他抿了抿唇,随便接了句话,然后把要的话在手机上给阮北看:“或许在陆家人坚定站在陆思白一边的时候,陆家,包括你的运势已经被借走了?”

    陆家,或者陆明海是有运道的,否则海明集团也发展不到现在的地步,固然有他本身能力,可也有运气使然。

    别的不,海明集团发展壮大的时候,最大的对手、拦路虎,柏氏的老总死了,后来柏森查证,跟陆明海没关系,他就是撞着这个机会了。

    陆明海的气运牵连妻儿,阮北怎么也是陆家亲生,如果他们都选择了陆思白,认定陆思白是陆家子,无形中借运了也不一定。

    “还是不太对。”阮北原样给他发消息:“就算我和陆思白被互换回来,他也不算倒霉吧,我爸妈姐姐,那么好。”

    “可是……前世那个情况,对陆思白而言算倒霉吧。”秦固回。

    阮北受击垂下头,是哦,他不会觉得变成植物人的妈妈是累赘,可对陆思白而言不是。

    从陆家少爷到父死母病,连房子都没有,租房住的平民家儿子,对他而言,是倒霉了。

    这么一想,逻辑暂时圆上了,可很快阮北又有了新的疑问。

    “他怎么知道他会被换回去?不然他干嘛提前接触那些人。”别的人阮北不知道,陆思远那个好哥们,在阮北被接回去之前就已经对陆思白有意思了。

    然而那会儿陆思白手段还比较稚嫩,他跟秦深,虽然关系没挑明,但大家心理都清楚。

    踩第二条船的时候不慎被第一条撞上,陆思白明哲保身,嘤嘤嘤跟秦深一通哭诉。

    然后大家都以为,是那个倒霉蛋欺负逼迫了陆思白,毕竟那会儿陆思白还没成年,而那个男人,是他哥哥的朋友,比他大几岁,平时性格也比较吊儿郎当不着调。

    秦深大怒,陆思远跟那人也闹翻了,然后那家不敢同时得罪秦陆两家,就把自家孩子送出国了。

    阮北在陆家几年,尽听豪门八卦去了,一有宴会他就往角落钻,听了不少有意思的消息。

    不过这是他推测的,陆思白那边坚持的法当然是他是受害者,可阮北见过他劈n,觉得那哥们儿可能是冤枉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固发:“有没有可能,陆思白早就知道你们两个报错了?”

    阮北想了想,点头:“不定。”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阮北戳手机字:“陆思白怎么知道这样可以借运?”

    秦固:“……”

    好问题。

    他们讨论了半天,都是建立在陆思白知道玄学手段的情况下,万一他不知道呢?

    可看着吧,又着实不像。

    但判断是不是,又不能光靠猜。

    “最好能亲眼看一眼。”秦固。

    阮北来了兴趣:“你能看气运?”

    他学会了望气,但从来没看见过人身上有什么气,都是模糊一片。

    秦固:“……不能。”

    气运与人命运息息相关,他们那点儿粗浅的望气术,根本不可能看出人的气运。

    “那……”

    ‘“但我能看出他是不是……”

    发消息:“是不是玄门中人。”

    修没修行过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阮北不太放心,前世吃亏太多,实话他觉得自己有点儿应激反应,困困去见一面,他就很怕困困会被陆思白坑。

    “先着吧,马上要军训了,也没时间出去。”

    而且陆思白行程,他们不一定堵得到。

    聊了半天,只得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结论,秦固有些不满意,阮北却觉得还行,好歹有个头绪了。

    他拍拍秦固肩膀,声道:“你们都在,我就一点儿不怕了,他爱怎么样怎么样,这次我不会再吃他的亏。”

    “吃啥亏啊?”曾鹏大嗓门突然响起。

    阮北吓了一跳,扭头一看,曾鹏电脑都关了。

    “你不玩了?”阮北问。

    曾鹏疯狂摇头:“不玩了不玩了,累了。”

    阮北不敢相信,曾鹏可能是高中的时候憋坏了,这两天都在疯狂游戏,能一坐坐一天,今天这才多久,累了?

    柏苗苗电脑还开着,恋恋不舍道:“再玩一把吧,我这次肯定不坑。”

    阮北:“……”懂了懂了。

    今天刚认识的室友,曾鹏不好意思张口就喷,他真的带不起来,柏林太菜了!

    “不玩了,我饿了,去弄点儿吃的。”

    曾鹏找出自己饭卡,问其他人:“你们要带东西不?”

    有一个手艺好的爸爸,阮北从来不亏自己的嘴,他站起来伸展了下身体,:“不了,我和困困出去吃,你们要一起吗?”

    等军训的时候,大概就要天天吃食堂了。

    曾鹏一听:“那一起吧,正好今天柏林来报道,咱们寝室算是正式凑齐了。”

    柏苗苗看了眼自己电脑屏幕,最终还是选择了新认识的朋友:“那就一起出去吃,我请你们。”

    他翻出钱包揣上,突然高兴:“刚才你喊他困困,这是什么名字啊,你为什么这么叫他?”

    困困这种名字,跟苗苗也不相上下了,有个困困分担火力,等阮北他们知道他叫柏苗苗,应该就不会笑话他了吧。

    “唔……是他名。”阮北看着柏苗苗脸上的笑,隐约get到他开心的原因。

    秦固立刻补充道:“家人和最重要的人才能叫。”

    柏苗苗失望不已,他是大名,人人都能喊的。

    “那阮北怎么就能叫?”

    这个问题曾鹏同学主动作答:“我知道,他们两个从一起长大,铁子,竹马!”

    秦固默默将视线转向他,期待的等他下一句。

    曾鹏冲他憨笑:“是吧秦固。”

    秦固:“……”童养媳呢?

    “竹马就是最重要的人吗?那不就是朋友?”柏苗苗不太理解,他从一起长大的玩伴也有几个,他觉得没秦固的那么重要。

    “最重要的人单指北。”曾鹏靠不住,秦固自己上。

    柏苗苗:“……懂了。”

    曾鹏左右看看,莫名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又想不出来原因。

    不过秦固对阮北特殊,他还挺理解的,毕竟人家关系本来就好,他的朋友之间,还有个远近亲疏呢,正常。

    “我也懂了。”曾鹏没懂,他就是想合群。

    阮北:“……”不是很明白你们懂了个啥。

    “走走,吃饭去。”阮北招呼他们出去。

    四人就一起出去约饭,刚锁好门,阮北电话响了,是阮西来的。

    阮西,她在楼下,送了点儿东西过来,让阮北去拿。

    本来就要下楼,就一起下去了,阮北觉得姐姐来的太巧了,正好让柏苗苗看看他们姐弟情深。

    阮西实习,今天回家,阮爸爸让她给阮北带点吃的过来。

    夏天食物放不住,阮爸爸做的是零食,麻辣牛肉干、泡椒凤爪之类的,一大包,让他分给同学吃。

    阮北给阮西和柏苗苗互相介绍了一下,柏苗苗是一点儿怀疑都没有了,阮北跟他姐长得也有点儿像!

    阮北的嘴巴真的跟阮西有点像,不十分削薄,也不过厚,唇形优美漂亮。

    最重要的是,姐弟俩都是含珠唇,有一颗的唇珠,可爱又俏皮。

    不过这个纯粹就是巧合了,阮北确定他姐跟陆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柏苗苗跟着阮北,客气地喊了声姐姐。

    阮北问阮西要不要跟他们一起去吃饭,阮西拒绝了,要回学校。

    告别之后,阮北跑楼上把姐姐送的东西放下,一寝室四人去外头饭店搓了一顿。

    柏苗苗虽然是个娇养的少爷,但没有那些很娇惯的脾气,学校外面普通的馆子,人多且挤,也没包厢。

    看得出他不习惯,但没有什么难听的话,等菜上了,吃到喜欢的也会真诚夸奖,味道好吃,要是环境再好点儿就好了。

    吃饱喝足,四个大男生一起遛弯回去,这一片年轻学生尤其多,路上遇见的女孩子不少都在看他们。

    阮北和秦固从在人群中就突出,早习惯了,柏苗苗更不用提,只有曾鹏略有些不自在。

    阮北找了个话题跟曾鹏聊天,缓解他情绪,聊了一会儿,发现柏苗苗盯着路旁商店的冰柜不动。

    阮北顿时心生警惕:“你可不能买冰激凌。”

    柏苗苗大声道:“我什么时候要买冰激凌了!我才不买。”

    “那你看什么?”

    “我看那个冰柜。”柏苗苗:“你我买个冰箱放寝室怎么样?”

    阮北三人:“……”

    “虽然但是,我也很想,可寝室楼大概率限电。”阮北。

    “限电什么意思?电不让随便用吗?我可以自己掏电费钱。”

    “不是。”秦固:“是限制电压,超过一定电压会断电,冰箱大功率,带不起来。”

    柏苗苗垂头丧气:“寝室好热,也没有空调……”

    他生一双偏圆的鹿眼,这般无精采的样子,看着怪可怜的。

    阮北想,他都这么觉得,难怪柏森把弟弟宠上天了。

    “其实也不是没办法。”

    阮北话头一开,柏苗苗顿时惊喜抬头:“什么办法?”

    阮北轻咳一声:“改电路。”

    他上一世,一个寝室都是文科生,他们寝室没改过电路,可别的寝有男生改了,然后什么乱七八糟电器都用上了,听还买了个型洗衣机在寝室里。

    柏苗苗兴致勃勃:“怎么改?”

    阮北只是,可没算真动手,因为当年在寝室放洗衣机的那个寝室,把整个宿舍楼电路都烧了,然后直接通报批评。

    本质上,这件事是十分危险的,就算有技术,也不建议尝试。

    阮北劝他:“你先别急,改电路很麻烦的,要准备的东西很多,咱们马上要军训了,等军训完了再。”

    等军训完了,柏苗苗不一定还记得这件事,就算记得也不怕,阮北相信,柏森现在是不在,要是在,肯定不会让柏苗苗这么热的天连个空调都没有。

    “行,你改的时候叫上我。”柏苗苗实在好发。

    阮北笑道:“先买个电扇对付一下,可以夹在床边护栏上,晚上也能吹。”

    于是几人先带柏苗苗去买电扇,晚上回去,刚吃过饭的一群大男生没放过阮爸爸做的零食。

    柏苗苗以前竟然没啃过泡椒凤爪,第一次吃,最开始不能接受,觉得鸡脚有什么好吃的,然后一吃就停不下来,辣得直吸气还要吃。

    而阮北也没猜错,他们军训刚开始,学校就安排人来六栋重新改电路,紧接着一台台新空调运进来安装上。

    原来柏家保姆回去就跟柏森报告了柏苗苗寝室情况,柏森心疼弟弟,干脆给整栋寝室楼都安上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