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交钱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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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爱如尘

    刀疤男提了裤子上前,狠狠地踹了赤身裸体的人一脚,怒骂道:“我操你妈,当个鸭子还当成贞洁烈妇了!”

    那一脚踹在季晓柔软的腹部,疼的他闷哼出声,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刀疤男刚才被他吓软了,心中也憋着恶气,正想再补上一脚,视频里的人终于发了声。

    施暴的画面停止,寒冷寂静的高空,颜卿的声音通过电流传过来,遥远又不清晰。

    “你在工地上闹出人命,是想彻底把颜氏地产给毁了吗?”

    夏仲彦无所谓道:“公司没钱付工程款,农民工闹事讨薪已经上了新闻,公司股价大跌,没有钱,颜氏迟早得毁了,多几条人命算什么?”

    “好,我给钱!”颜卿虽然妥协,但他冷冷这瞅着夏仲彦,一点服软的姿态都没有,“你把人给我送回来,见到人,我就转钱。”

    夏仲彦终于得逞,心情大好,和颜卿约了一个地址,开心地挂断了视频。

    夏仲彦走到衣辰身边,一把拉起吓软腿的人,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笑道:“委屈你了,这就把你送回去。”

    着,又瞥一眼躺懂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一眼,吩咐道:“把这个人也带出去,别让他真死在工地里。”

    刀疤男得了命令,从四周捡了衣服扔在季晓身上,又踹了他一脚,

    “别装死,赶紧起来穿衣服。”

    季晓缓了片刻,终于有了动静,他捡了自己的衣服,哆哆嗦嗦地穿上。

    夏仲彦带着衣辰先下去,留着刀疤男看着季晓。

    刀疤男拿起季晓的背包,掏出看了看,递到季晓面前,逼着季晓解了锁屏后,拨了自己的号码存下。

    将背包和还给季晓,刀疤男道:“我们也是拿钱办事的,你也不要记恨我。”

    季晓默默接过自己的东西,垂了眼一声不吭,脸上还带着在水泥地面上摩擦出的血痕。

    刀疤男一把抓住他,进了施工电梯,又道:“我就好你这一口,以后我们可以做个朋友,我叫杨大财,你记住了。”

    季晓紧紧按压住自己的胃,疼的脸色阵阵发白,寒冷的天气里,额头阵阵地冒这冷汗,偏长的刘海将他紧锁的眉头遮掩的严严实实,季晓的眼镜早就被人踩碎了,眼前的一切都很模糊。

    刀疤男拖着他上了一辆车,季晓一分一秒地数着时间,十几分钟的路程,似乎过了一辈子那样长。

    他被人拖下车推到人前,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有些熟悉,应当是颜卿,他身后停着好几辆车,车旁站着的人个个人高马大,让季晓想起了在极颜健身房里堵住自己的那些教练。

    夏仲彦大声道:“哥,你没必要这么大阵仗,人我还给你,你现在转钱。”

    着,就推了身旁的衣辰一把,衣辰得了自由,忙冲到颜卿身前,一头扑进了颜卿怀里。

    季晓捂着肚子,垂着头,脑袋一阵一阵发晕,还能听到衣辰低声的呜咽声。

    颜卿掏出,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了。

    这边,夏仲彦也拿出,给他爸打了电话,电话接通,夏仲彦道:“爸,哥同意借钱周转了,公司账户收到了钱了吗?”

    静静等了一会,听到对面肯定的回复,夏仲彦才心满意足地挂了电话,有了这笔钱,公司就能挺过这段危,等到明年房子预售,公司的收益绝对可观,他在在颜氏地产就能站稳脚跟,没人有会那他私生子的事瞧不起他。

    夏仲彦又推了季晓一把,鄙夷道:“这只鸭子也还给你,大哥你真是艳福不浅啊。”

    季晓被推着踉跄了几步,很想骂一句别推他妈推我了,嘴一张就喷出一口腥甜的粘稠液体,季晓垂了眼,看见胸前背包上一片暗红,刚想伸去摸,眼前一黑,人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

    季晓恢复意识的时候,微微睁了眼,入目便是刺目的白光,眼皮突然被人撑开,一束光线射入瞳孔,季晓眯了眼,那束光很快撤离,一个带着医用口罩的人出现在视线内,那人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那双眼里竟还含着笑意,季晓听那人道:“还好醒过来了,这要是死在我的医院里,颜卿还不得把这拆了啊”

    季晓费力想了想,这人应该是梁晋旗,穿着术服的样子还怪好看的季晓这般想着,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季晓再次醒来,人已经住进了病房,季晓微微起身,见上还插着针管,动作幅度也不敢太大,在一旁守着的护士见他醒了,连忙跑了出去,过了会,就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走了进来,走近了,季晓才看清是梁晋旗。

    这人正经起来,还挺人模人样的。

    梁晋旗道:“感觉怎么样啊,胃里还疼吗?”

    季晓感知了一下,麻麻木木的,没什么感觉,想起昏倒前吐的血,开口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梁晋旗道:“胃部受到重击,导致胃出血休克,幸好送的及时,要不然你这命可就没了。”

    季晓立时感到一阵后怕,当时被那么多人围住,自己想要轻生,也是一时冲动,这要真是把命丢了,就太不值当了。

    “你好好在这养着,病房条件是医院里最好的,专门有护士照看你,你放心,所有的费用,我都算在颜卿头上。”

    季晓顺嘴问道:“颜卿人呢?”

    “忙着争家产呢,哎呀,不好好敲诈他一笔,心有不甘啊。”

    梁晋旗叹了一声,对季晓笑的十分亲昵,“你尽量住久一点,我好多算点费用。”

    “”

    季晓觉得自己自从遇到颜卿,就没过过好日子,往医院都不知道跑了多少趟了,病情一次比一次严重,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和颜卿天生相克,不对,应该是颜卿专门是来克他的,他很想骂人,牙齿痒的也很想咬人,但是颜卿一直都不出现,他也没有可发泄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