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血色的设施3
“咱们彼此彼此。”钟朗微微一笑,扣动了扳。顿时血花四溅,粘稠的血浆和脑内容物顺着墙壁缓缓流下。
“钟钟朗?”
虽然单颖不太想承认,但不得不钟朗的到来宛如神兵天降,尽显男神风范。也不顾他身上是否粘了血浆,单颖扑过去抱住他就哭。眼泪鼻涕摸了他一身。
赤瞳把唐刀从“麻醉师”的身上拔下来,用其尚且感觉的术衣擦拭刀身,满是怨念的看着那两个现充:“单颖,你就不抱抱我?我才是及时救你的人好吗?”
单颖冲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钟朗用衣袖给她抹着眼泪:“行了,我们先回家。”
“等等!赵凌薇呢?”
“她没跟你在一起?”
“糟了!”
“我们就是在这里走散的。”单颖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断裂的尾巴骨让她的步伐一瘸一拐的。
钟朗看不下去就像把她抱起来,可是刚刚碰到她的屁股单颖整个人就弹了起来:“别碰!!!”
钟朗触电般的收了,担忧的:“你还好吧?”
“我还好,就是尾巴骨裂了。”
赤瞳吓了一跳:“不会伤到神经了吧?”
“应该没有。否则我根迈不开腿。”单颖捂着后腰,“总之别碰我尾巴骨。”
她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样子属实很滑稽,但是钟朗却笑不出来。单颖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危险简直就是不可饶恕的错误。
赤瞳:“术室那个人是你杀的?”
单颖一愣,点点头。
“害怕吗?”
“一开始有一点也就那样。”
钟朗轻轻拢住她:“我很抱歉。”
“你也没能力把控所有的突发事件不是吗?你也不是神。”单颖推开他,“我们得赶紧找到赵凌薇,不然她会吓死的。”
赵凌薇似乎真的消失在了这个白色的设施里,无影无踪。
赤瞳玩着他的刀:“她不是自己跑了就是被人抓走,真是个麻烦的女人!”
钟朗运气不佳:“你又在这废话。这里肯定不止那三个人。不定我们正在被监控。”
“可是这里没有摄像头。”
“不见得需要摄像头宝贝儿。”钟朗微微一笑,“有些人天生站在上帝视角。”
单颖眨了眨眼睛:“你也站在站在上帝视角吗?”
钟朗笑而不答。
“那你就是上帝?那三个‘医生’也一样?”
“可以这么理解。不过‘上帝’也是分等级的。”
“既然你是上帝,那为什么还要通过电话定位我的位置?”
钟朗苦哈哈的笑了笑:“就像美国总统最多当个太平洋警察,可他管不着中国。”
“那上帝创造这个地方的时候就没画个地图吗?”
“有也不可能在我里。”钟朗拉起单颖的,“往这边走。”
单颖惊讶的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走廊,惊讶的:“这里这么大吗?”
“我和赤瞳为了找你起码走了有两公顷左右的面积。”
“公顷?”
“嗯。”钟朗,“你之前只是在边缘活动,我们正在往里面走。”
赤瞳忽然:“注意,我感觉到虫子了。一点钟方向,大约四到七人。需要杀过去吗?”
“尽量别发生冲突,绕过去。”钟朗着改变了方向。
老远了,单颖就看到对面是一堵墙,她对钟朗:“你是不是走了死路。”
赤瞳微微一笑:“仔细看,那是一扇们。”
“啊?”单颖有点尴尬,眯着眼去看。她有一点点近视,这个距离看不真切。走近点才看到墙中间是有一条很细的缝隙,旁边还有融入墙壁的密码键盘。
赤瞳:“你能打开门吗?”
“意思。”钟朗在键盘怎么随便敲了几下闷就乖乖打开了。他看着单颖好一会才不好意思的:“嗯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你就当我把它给黑了吧。”
单颖一脸孤疑但是也没问什么,跟在了他的后面。
里面似乎是监狱也许更像重症精神病的病房。铁门紧锁只有一扇铁窗。门上印刷着白色的数字。单颖踮着脚往里面看。
号房间里关着的是一个男人,他蜷缩在离门最远的角落,像是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号、3号、4号也都差不多的状态,只是蜷缩的位置不一样。
号是个坡头散发的女人在扣墙皮。那堵墙与其他四面金属墙截然不同,是最常见的腻子墙。似乎是专门建在这里让女人扣的。女人把墙壁扣出一个大洞,直径大约二十厘米,深五到六厘米,她食指的指甲已经分崩离析,血肉模糊,还在不停的运动。
后面的号钻进了床底下;2号在自言自语,他的动作更像是在相声,抖“好——嘛”的动作像极了于谦。但单颖只觉得诡异。
“他们都是做完术后的人吗?”
2号之前的人智商似乎都受到了极大的损害,有的甚至失去了语言功能或(和)视觉。
之后的,有不少人有强迫症或精神分裂的症状。有的甚至扑上铁窗,张嘴想要撕咬外面的单颖。钟朗把她护近怀里,紧张的看着囚笼中的野兽。
“离他们远一点。”钟朗。
“他们又跑不出来。继续走吧。”
赤瞳挠着头:“那些虫子做这种变态实验图什么啊?”
钟朗选择了沉默,好一会,他:“王妍妍应该也是试验品之一吧。”
“是的。”
他们很快来到尽头,最后一扇门上写着“6”
“王妍妍的编号是69。”单颖的很声。
钟朗:“她应该是第一批被下放至社会的试验品。”
单颖拧起眉:“但是实验目的是什么?”
“不清楚,但很明显实验失败了。”
确实。单颖的眼神黯淡下来,王妍妍在她面前自杀了。不知道她生前经历过什么,想过什么——
“钟朗,快看!”赤瞳趴在铁窗上看6号的室内。见他们两个来了赶紧让开。
6里面关着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穿着红花袄十分富有乡土气息。她看起来比其他6个人造神经病正常很多,只是看起来更加阴郁。
钟朗摸着下巴,“这个女人,好像在哪里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