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死章不见鬼
我以为郝友根附在我身上,应该就像是祖师爷附在我身上一样,但是奇怪的是,我发现我依旧占据着身体的主动权,我可以自由操控自己的身体,只是看东西的视角是郝友根的视角罢了。
也幸亏如此,我才发现,原来在郝友根的眼里,这个监狱竟然是这般景象。
你以为我看到的是群魔乱舞,百鬼夜宴?
错,我看到了的是一个寂静的犹如一滩死水的监狱。
要真的有什么不同,那就是借助着郝友根的眼睛,黑暗中我的视野更好也更加开拓,有些东西白天看不清的,夜晚反而还更加清楚。
“我都了我没有骗你了。”这是郝友根在话。
我随便扫了一眼,“你闭嘴,你这样都没有看出来问题吗?啊?”
“什么问题?”郝友根反问,“难道是这个监狱安静干净?”
“没错!”我在心里打了一个响指,“别的暂且不,最近监狱里死了这么多人,而且还不是自然死亡,可是我在这里不要鬼了,连一点怨气都看不见,还算不上是有问题?”
郝友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亦步亦趋地上了解剖室,郝友根再次发挥了他好奇的天性,“既然你都太干净了,你还去解剖室做什么?”
“你真是木头脑袋,你少两句,看着我做什么你就知道了。”
我们是一张嘴,两个人用,郝友根话的时候我觉得怪别扭的,就没有让他继续。解剖室的也是相对而言的,至少和牢房比起来,解剖室还算大。
解剖室的台上就只有两具尸体,掀开来一看,死状没有很可怕,也就脸色白了些,身体有一个大大的“y”字缝合伤口,看来已经是检查过了。
郝友根见我对着尸体发呆,忍不住问道:“你是要把他身上的线给拆了再检查一遍吗?”
“我只想知道他的魂去哪里了”怎么会真的这么干净呢?简直就跟被人吃干抹净了一样。
吃干抹净这种事情殭倒是很经常做,可问题是,殭从来就不碰不是恶鬼的鬼,要是换成郝友根这种成色的鬼,殭很有可能会打他一顿,然后呸一口在地上,扬长而去
眼看我在这里也没有多少进展,解剖室的门又开了,这次是几个人抬着一副担架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人,从上面覆盖着的白布没有任何起伏可以猜得到,那是一具尸体。
还是一具刚死了不久的尸体。
“你来了正好,这个交给你了,我们哥几个去喝酒了。”
这个狱警应该也是新来的,对于死人不闻不问,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这种酱油龙套是最先领便当的。
我管不了这么多,掀开了担架上的白布,果不其然,白布底下也是一具犯人的尸体。
郝友根上下打量,了一句,“这个犯人好像是那几个恶霸之一啊。”
我很想给郝友根一个眼神,我们两个又是占用着同一具身体,我在用眼睛瞪他的同时,另外一只眼还很单纯地看向别处呢。
继续这样下去,我的身体非得分裂不可
我深呼吸一口气,“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问着郝友根,郝友根振振有词,“我觉得他们的死不简单”
这真是废话中的废话,我压住心头怒火,“还有呢?”
郝友根用左摸着“自己”的左边下巴:“嗯我暂时没想起来。“
我笑了,“我还以为你还真看出了点什么。”
郝友根有点儿不服气,“那你呢?”
我做无赖状:“你都看不出什么,更别我了。”
就在我们两个对着尸体一筹莫展的时候,我感觉到了身后一阵凉意。通常来,这股凉意代表的都不会是什么好事,然而此时,我却非常兴奋!
我转头一看,果不其然,看见了一个白衣飘飘,披头散发的鬼影缓缓从门口飘进来,周身还散发着一股令人不敢靠近的寒意。
我惊喜加上郝友根惊恐地大叫:“鬼啊——”
“嚷什么嚷!”鬼影很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们两个的尖叫,“你们有完没完,我不就是没扎个头发嘛,怎么次次见到我都叫我一声鬼!”
这么满不在乎的口气我定睛一看,瞬间失望了,对方哪里是鬼啊,人家只不过是头发凌乱没有梳理,把白大褂反过来穿披在身上的一位医生罢了。
他先是把白大褂认认真真地穿好,之后才把自己的凌乱的头发给绑起来,是一名年轻的,留着一头乌黑亮丽长发的青年人。他嘟嘟囔囔,“我不就是在隔壁的冷气房里睡个觉嘛,至于把喉咙喊破天嘛”
郝友根战战兢兢地问:“你大半夜大半夜起来做什么呢?”
医生随拿起旁边的茶杯,咕嘟咕嘟喝了一大口水,之后用袖子口抹了抹嘴巴。面对郝友根的问题,翻了一个白眼,“你们监狱每天都给我送尸体过来,让我把还能用的器官摘除下来,怎么了?你是刚来的?”
郝友根想点头,我想摇头,于是我们两个的冲突行为就导致了我往斜下方移动。这位医生里拿着锋利的术刀,诧异地看了我一眼:“兄弟,你脖子没事吧?”
这次我想点头,郝友根又想摇头了,我犹豫了0。0秒我就放弃了,在这样下去我的脖子非扭到筋不可。
我揉着自己不舒服的脖子,问医生:“你们你能看出来这个犯人是怎么死的吗?”
医生头都不太,起刀落把尸体划开:“还用么心肌梗塞啊。”
我对这个词有印象还是在电视上,听很多被吓死的人的死法对外宣称都是心肌梗塞,我没有犹豫就问道:“是俗称的吓死吗?”
医生把血淋淋的脏器从犯人的身体里拿出来,诧异道:“你竟然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他明明是用夸奖的语气对我话,可是我却没有半点的开心,甚至还有一些郁闷。
“你能判断出死亡时间吗?”
“你知道这个做什么啊?”医生疑惑地问,“反正你们都不管他们死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