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酒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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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晚上,是中资企业组织的饭局,南非政府官员、客户出席下午的酒会后,就离开了。

    秦清秋被邀到主桌去了,那边一片热烈的喝酒声音,听得林予安直皱眉。

    中国人喜欢劝酒、喝酒,尤其跟中建的人过两回交道,林予安见识到,他们是真能喝。

    白酒一箱箱的搬进来,偶尔会有红酒,啤酒基本上是不可能见到的了。

    这个时候,林予安就觉得还是阿尔及利亚好,禁止饮酒。

    有一次,她和陈芳跟在阿尔认识的几个华人朋友聚会,去的一家中餐馆。

    华人朋友很老练的跟中餐馆老板了两句,就搬出一箱嘉士伯,喝的正高兴的时候,中餐馆突然走进一家本地人,妇女头上包着黑头巾,怀里抱着娃娃。

    当着MSL喝酒不大好,所以就偷偷把啤酒箱踢到桌子底下,偷偷摸摸的,把啤酒假装成茶水,在那里碰杯喝酒。

    一个人偷摸从桌下摸出一听嘉士伯,悄悄的,就听得啪的易拉盖的声音。

    大家表面正经的偷笑,一个人递杯子,另外一个人在桌子底下倒酒,倒满才偷偷拿出来,假装是茶水在喝。

    可是空气里多多少少还是弥漫着酒的气味。

    好容易等到本地的一家子走了后,大家松了口气,不再心翼翼的,结果又进来两个当地男人。

    当时林予安都觉得空气里弥漫着酒味了,他们却没什么,反正中餐馆,当地人知道中国人爱喝酒。

    只是刚才进来的一家子,有女人和孩子,他们才收敛一点。

    不过是几听啤酒,也喝的战战兢兢。

    林予安回过神,再看桌上,早就摆满了酒瓶,每个人都喝的满脸通红,大声话,劝酒、喝酒。

    林予安喝了几杯就不行了,他们看她姑娘,也没怎么劝她,反而把孙远灌的直发懵,一头栽倒在桌上。

    林予安叫司机先把孙远送回去,等会再过来接她和秦清秋,不然她等会要照顾两个酒鬼,非崩溃不可。

    没错,两个醉鬼。

    林予安看到不远处秦清秋的脸都喝红了,眼神有点飘,撑着脸在笑。

    陈毅坐在她旁边,还英勇的给她挡酒,但也是满脸绯红,显然喝的不少。

    有几个已经直接倒在桌上了,林予安觉得差不多了,就去找秦清秋。

    陈毅正把手搭在她肩上,凑到她耳边低声着什么,秦清秋眼神发散,没有什么焦点,缓慢的点头,看的林予安脸色难看极了。

    “秦总,我送你回去”,林予安走到她身边,拉过她的手。

    “秦总还没喝好,着急走什么?”,陈毅拉住秦清秋另一只手,抬眼看林予安,笑了笑。

    “喝嘛,还是可以喝的”,秦清秋撑着头,耷着眼皮,慢条斯理的着,还要伸手去拿酒杯。

    林予安笑着凑近秦清秋耳边,压低声音道,“秦清秋!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跟你没完!”。

    秦清秋扭头,眼神缓慢的在她脸上聚焦,挑了挑眉,慢腾腾的站起来,“走,走吧”。

    陈毅还拉着秦清秋的手臂,跟着她起身,伸手揽过她的肩,“我跟你一起走”。

    “我一个人可以了”,林予安笑着,不好得罪陈毅,不着痕迹的把秦清秋拉到怀里,两人往门外走去。

    “陈总工,过来喝酒啊”,桌上的人过来拉陈毅,他儒雅的脸上堆出了笑容,举起酒杯,跟人寒暄着,还不时回头看着秦清秋的背影。

    林予安把秦清秋塞进后座,闷不吭声的抱着手臂,司机看她脸色不好,也没敢话,一脚油门送她们回宿舍。

    孙远早就醉的人事不省了,司机他把孙远背回屋的。

    司机看到林予安拉着秦清秋出来,问要不要背秦清秋上去,林予安看她勉强还能走路,便谢绝了。

    林予安扶着秦清秋上了二楼,走到门口,秦清秋眼睛发愣,“这是哪里?”。

    林予安刚开灯,秦清秋就抬手遮住眼睛,气急败坏的喊道,“关掉!关掉!”。

    林予安没办法,开了进门的灯,昏暗灯光,秦清秋懒懒的躺在床上,胡乱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

    “你看秦总喝醉的样子,谁不想上,谁不能上?”,

    陈鹏的话,又魔咒似的钻进了林予安的耳朵里,将她心里的怒气烧的越来越旺。

    是不是秦清秋每次出去参加宴会,喝完酒后,就会变成这样?

    变得让人有机可乘?

    林予安站在床头,看着秦清秋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窄裙往上滑,露出两条修长的腿,交叠着。

    “我老是,你毕竟是个女人,在外面喝酒要有点分寸,要保护好自己”,林予安低声道,“可你老是不听,非要把自己喝的烂醉”。

    一种不出的怒气在心口冲撞着,撞的心口发疼,林予安气她的不自爱,气她摆出如此让人为所欲为的姿态。

    秦清秋的眼皮剧烈跳了一下,缓缓聚焦的眼神里,看到昏黄灯光下,被黑暗掩盖了的人影。

    “不要..放开我..”,秦清秋挣扎起来,抬腿踹她,她蜷缩着身体,朝着角落躲去。

    “住手”,秦清秋醉意熏红了眼,哽咽喊道,她就像一只被绑住了鱼尾的美人鱼,胡乱的摆动着,长发甩动,手无助的伸向虚空。

    在压抑的低低喘息声里,林予安听到了啜泣声。

    秦清秋抱着头,蜷缩着上身,嘴里念念有词。

    林予安快要疯了,她恨不得占领住秦清秋的每一分每一毫,让其他所有的人,都不准碰她一下。

    “予安..”,秦清秋低喊道。

    林予安浑身一震,低头去看她,却看她依旧抱着头,长发披散着,一遍遍哽咽的喊着她的名字,“予安”,“予安”,“予安”。

    林予安去摸她的脸,捏着她的下巴让她转过来,就看到秦清秋眼神溃散,无神的望向虚无的前方,脸上满是泪水,无助而柔弱。

    “清秋,清秋,我爱你”,林予安抱住她,不断取悦着她,“你爱我吗?”,

    “予安”,“予安”,秦清秋只是喊着她的名字,身体越绷越紧,浑身绷成虾,手指无助的抓着被子。

    林予安紧紧抱着她,感受她在怀里融化成一滩水,低声在她耳边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秦清秋浑身汗湿了,最终虚脱的倒在床上,酒意冲荡着她的思绪,漆黑的眸子空无一物,失神一般,望向虚无,眸子里,没有林予安。

    林予安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埋头在颈窝里,无法控制强烈起伏的情绪,落下了滚烫的热泪,压抑的啜泣,低低响起。

    早上刺目的阳光洒在秦清秋脸上,卷翘的睫毛颤了下,睁开了双眼,她有点怔忡的望着眼前布置的家具。

    身后的人动了动,一只手还搂在她的腰,一只手握着她的欧派。

    秦清秋浑身僵了下,就听得身后低喃了声,“清秋”。

    “予安”,秦清秋放松了身体,眼底还有些未散的疑惑,就像是迷雾遮住了双眼,雾雾沉沉的,看不清楚。

    秦清秋转过身去抱住林予安,低低的叹息着,“我昨晚,似乎做了个有点可怕的梦”。

    林予安在她身后没作声,收回了手,缩作一团。

    秦清秋坐起身,察觉到自己不着一物,眉头微微皱起,就看到浑身肌肤上,遍布的红痕,深邃的双眼顿时变得冷冽,拧了把林予安,语气恼怒,“怎么回事?林予安!”。

    一开口,嗓子沙哑,秦清秋难受的咽了咽喉咙。

    看林予安不吭声,秦清秋捧着她的脸,强行转过脸来,就看到林予安肿的跟水泡似的眼睛,委委屈屈的看来。

    秦清秋心软了,摸着她的脸,皱眉问道,“死孩!你在胡闹什么啊?!”。

    林予安沮丧的垂着头,揉了揉头发。

    “昨晚醉的狠了”,秦清秋也烦躁的揉了头发,光着脚下床找水喝。

    脚一落地,她的眉头就吃疼的皱了皱,她有点生气,“你不该这样!”。

    昨夜她喝的断片了,记不大得了,可是林予安不该趁着她醉酒的时候,跟她发生关系。

    秦清秋倒了杯水,咕噜灌下去,才缓解了喉咙里火烧一般的疼,她抬眼看去,就见阳光从窗户洒落,林予安低着头坐在床上,后背微躬。

    分明是阳光灿烂,可从她身上却透出了一种黯然的气息,沉重而冷冽。

    从前的林予安,无时无刻都让人感受到她的阳光和纯净,现在的林予安,有些变了。

    秦清秋轻叹了口气,缓缓坐在她身边,手指摩挲着杯子,许久都没有话。

    林予安僵硬的挪了一下,从后背抱住了她。

    秦清秋低着头,轻声道,“是不是喜欢我这件事,让你觉得很辛苦”。

    林予安肿肿的眼泡又红了,她的头抵着秦清秋的背,依恋的呼吸着属于秦清秋身上的气息。

    “我特别怀念从前的林予安,她阳光、纯净,笑起来,仿佛连天都亮了”,秦清秋拍了拍她的手,“如果你辛苦,可以放手”。

    “我不放!”,林予安用力的箍住她的腰,喉咙发哽,“死也不放”。

    “孩子气”,秦清秋转过身,摸了摸她的脸,“快去洗把脸,跟个脏猴似的”。

    “清秋,我不放手,你不可以走”,林予安静静的望着她,眼眸满含依恋和爱慕。

    秦清秋点头,“我不走”。

    林予安这才松开她,走到洗手间去洗漱。

    昨天周五开工仪式,秦清秋原本算呆到周末再回去,但是她改变主意了。

    林予安出来,就听见秦清秋在电话改签机票,今晚就要走。

    “清秋”,林予安无助的站在原地,“你不想陪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开始进入腹黑模式...

    中间那段大,GZH晓城故事很多,输入予安上车看。

    这个月的冲日万结束后,后面开始进入正常的一周五更模式了。

    日万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