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23章 紫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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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第23章 紫衣少年

    出手帮她的另有其人这种事,茶并非胡乱猜测的。

    早在她在山神庙前被牛春花带钱芳、卫碧莲拦住去路的时候,已经察觉到暗有几道极其凌厉的视线放在她的身,时刻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让她不自觉地暗自提防着,戒备着,生怕那几个一直在暗处偷窥的人趁乱出手偷袭她。

    正因为发现有了其他人的存在,她才会在牛春花接连挑衅时,始终不愿意与牛春花进正面冲突,只想尽快赶到山神庙内看一眼,然后便迅速离开那里。

    只可惜牛春花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一定要跟她过不去,哪怕她逃跑了,还后面穷追着她不放。结果,牛春花不心受了伤,并因此而引发了后面的一连串事端,最后闹到差点要烧死她和妹妹的地步。

    如果不是牛春花一家受了伤,不定她和妹妹真的会被烧死。

    然而,茶并不感到轻松多少,因为由始至终,她都能感觉到那几道视线不曾离开过她,让她一直如芒在背,百般不自在,才会在牛家人要烧死她时,二话不,转头便走。

    她是宁愿被烧死,也不肯再留在那里,实在是那几道视线太过强势,让她压力太大了啊!

    即使是到了此时此刻,她还能感觉到那几道视线的存在,在树林内远远地注视着她。或许,牛春花一家人莫名其妙地受了伤,与那几个人脱不关系。

    无论那些人是因为什么出手帮她,她都不乐意再留在此处承受他们带给她的压力,等到村长带着人走了,她也立刻拉着叶子离开了这里,回到她们的破茅草屋呆着。

    那里算再破再烂,也是她们的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嘛。

    等到茶带着妹妹离开了这里,隐身在树林的某个人影望着茶那瘦瘦的身影,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左手拇指的紫玉扳指,忽地露出高深莫测又满足的笑容,喃喃道:“女人,你终于出现了!”

    在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他们的身影与树影几乎融为一体,无声无息,若不是其一人现身出来向间那人行礼,只怕在这里是再站一天一夜,也不会有人发现。

    “主子!”

    “如何了?”

    “卫顺发已经带人把他们抬走了。”卫顺发,可不正是村长的名字?

    “嗯,干得不错!”平静冷清的语调,却令黑衣人把头垂得更低,嘴角微勾。

    “谢主子!”不容易啊,能得主子一句赞赏,可得到许许多多的金银珠宝来得更令人心花怒放。

    带紫玉扳指的人不甚在意地挥挥袖,移动两步走出树荫,正好让阳光照在他的脸,露出了他的真容。

    这是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身材颀长,剑眉星目,鼻梁高挺,略显青涩稚嫩的五官俊美无俦,仿若神祗,只有那双挑的凤不怒自威,眼神幽深无波,如同两潭深井,幽幽泛着冷光,深不可测。

    他身穿一袭深紫色的长袍,头戴紫玉冠,腰挂淡紫色的龙纹玉佩,脚踩由金线绣成的云纹花样官靴,彰显出通身的贵气,一看便知是出身不凡之人。

    此时的他正微眯双眸,右手无意识地转动着玉扳指,遥望着远处尚未下山的金乌出神。

    站在他身边的两人则垂手而立,等待他进一步的指示。

    思索了一会,紫衣少年才冷笑着低语:“想放火烧她么?”可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白南。”他突然唤到。

    身侧一人立即作揖道:“属下在。”

    “既然那一家子想烧了她,那便让他们也尝尝被火烧的滋味吧。”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让她知道了,应该能解恨了吧?

    “是!”

    “记住,别让他们死了。”有时候,死亡才是解脱,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痛苦。

    “是!”白南应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紫衣少年则继续遥望着茶所住草屋的方向,笑得愈发灿烂温柔:“可算找到你了。”之前清冷幽深的眸光,瞬间变得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犹如夜空最明亮的那一颗星辰,看得他身边的另一名侍卫眼神一闪,随即很快掩下。

    艾玛呀,主子突然笑得这么温柔,吓得他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咋办?忒可怕了嗷!

    另外一边,村长带着村民们重新返回牛春花一家受伤的地方,将那几个正痛得嗷嗷滚的人给抬了回去。

    由于这次算是全家集体受伤,所以回到牛二家之后,他们只能将伤员放置在堂屋,等着卫轩从镇子把沈郎请回来,给那几个人看伤治伤了。

    没等多久,卫轩便把沈郎给请了过来。

    沈郎替牛二几人检查了一遍,发现除了牛春花确实受了皮外伤,而且伤得还挺重之外,其余的人均查不出任何问题。哪怕牛二、牛家平、牛家安三个捧着受伤的地方痛得冷汗直冒,沈郎还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没有症状,如何对症下药啊?

    虽他们三个非自己的脚断了,手断了,一定要沈郎帮他们治。可沈郎摸了摸他们的骨头,发现那些骨头全部完好无损,连皮肤表面也不见半点红肿,摸了两遍便不肯再帮他们治了,气哼哼道:“哼,你们这些人莫不是耍老夫罢?除了这个确实受了皮外伤,哪个还有伤了?你给老夫找出来!真是不可理喻!”他一指牛春花的伤腿,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眼看要拂袖而去了。

    村长赶紧前挽留沈郎,让他帮牛春花看伤:“沈郎,莫气,是他们不懂事,其他人先不管了,您还是帮她看看腿伤吧。”

    沈郎的医德还是很不错的,既然此处有伤者,他也不可能真的此离开,既然村长给了台阶,他顺坡下驴,点了点头:“好吧!”随即,他命人将牛春花搬进里屋,等所有人都回避之后,才带着药僮开始帮牛春花看伤。

    没一会便收拾妥当,带着药僮走了出来,在水缸边洗了手。

    他一边洗一边对村长:“她之前的伤口处理得不错,我已经帮她重新清洗干净,药包扎了,回头开个方子,让她照方子吃药好了。”

    “多谢沈郎!”村长让牛二给沈郎付了诊金、药费,再恭恭敬敬地把沈郎送出镇子,回头却暗自嘀咕了起来。

    沈郎牛春花之前的伤口处理得不错,他怎么记得当时茶曾过是她处理的?茶什么时候学会医术了?他怎么不知道?

    若茶真有这种本事倒也不错,起码不用每次有事都要跑到镇子去请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