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初临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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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眨眼亦或是百年千年

    楚泽感觉自己被一团黑暗包围着,喉咙也好像被人掐着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无边的黑暗让他感到不安。楚泽用尽全身力气挥动臂,试图挣开这片包围,无奈怎么也无法做到,身体好像已经他的使唤,任他用尽全身力气,也动不得分毫。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身处黑暗之中的楚泽好像感到有一团亮光穿过,用力的抬了抬眼皮,光线越来越亮。费劲全力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切使他一时不知所措。

    只见眼前一位满脸憔悴,面色蜡黄,双眼微闭,头发枯乱的妇人,身着一身长裙,支撑着眉头趴在床前,头上简单的插着几根木制首饰,头发挽成一个髪盘在脑后。身上的长裙又和楚泽平时所见大不一样,就好像是电视剧里面的道具,但又不像。明显周围没有摄像,显然不是剧组。房间四周的摆设也和他平时所见不一样。

    楚泽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皱了皱眉思索起他发生的一切“我在执行任务的过程被一颗子弹打中心脏,是谁救了我?我的队员都去哪里了?任务完成了吗?”

    想着楚泽便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无力让他未能如愿。挣扎的拉扯使楚泽浑身一紧,脑袋处袭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楚泽忍不住的“啊”了一声。这一声就好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突然投入一块石头,打破了这个房间的安静。

    楚泽眼前的那位妇人双眼突然睁开快速的站起身,面色一喜“泽儿,你醒了!”语气中带着高兴与惊喜。

    楚泽迷茫的看着眼前的这位妇人“你是谁?这是哪儿?我的队员呢”声音中充满着不安与急切。

    妇人也是突然一愣“泽儿,我是你娘啊,这是咱们家啊,泽儿你怎么了,不记得娘了吗”。

    “家?这是我家?”楚泽看着眼前这陌生的一切,脑子里面一片混沌,困惑不已,脑袋突然一疼再度昏了过去。

    昏迷中楚泽好像做了一个梦,梦中好像有另一个人的思想不停在他脑海里搅晃,那个人也叫楚泽,是这具身体的前身。这里是大唐贞观八年,这具身体的父亲是一名府兵,追随当今陛下李二皇帝南征北战。虎牢关打过窦建德,洛阳战过王世充,武德五年(公元622年)在镇压刘黑闼的作战中,不幸在洺水战役中阵亡!

    靠着前身父亲的军功,分得长安城五十里外的阳泉县太平村处八十亩永业田,楚泽前身,上有一兄长楚庆,下有一妹楚菱乳名唤作丫妹儿,这丫妹儿并不是亲生,是在战乱年间楚母在路旁拾到的。一家人生活在虽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温饱有余。但随着前身兄长楚庆染上赌瘾之后,一家人安稳的日子渐渐远去!

    起初兄长楚庆只是赌,之后越赌越大,随后更是变本加厉终日以赌场为家。正所谓十赌九输,赌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将家里能卖的全部被卖,并且还欠下了高利贷,举钱一千,每月纳二百文,利滚利一年下来楚庆足足欠下赌场三十贯钱!前身楚泽也不得不郁郁地从县学返回家中,因为家里再无有余钱供应其读书。

    前几日赌场的高管家带着一众打来到太平村楚泽家中,意欲将丫妹儿带走卖到奴市上来抵兄长楚庆的高利贷。一众打将楚泽家中翻腾了个天翻地覆,丫妹儿在母亲怀里瑟瑟发抖,七八岁的孩子尚不知眼前发生的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也不知道之后的命运会是怎样,只是惶恐不安的眼睛中透露出对眼前一切的深深恐惧。

    楚母看着一切,不由得更加思念逝去的孩子他爹。如果这个家的顶梁柱还在,肯定不会发生眼前的一切。一位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妇人,面对眼前的这种境遇一时也是足无措!双紧紧的抱住怀里孩子,暗暗发誓:“绝不能让他们把丫妹儿带走,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眼神中充满恐惧但又有一种坚韧!

    兄长楚庆蹲在门口,将脑袋无力的垂了下来,埋在两腿之间,好像一个遇到危险的鸵鸟,将头埋在沙地里露出屁股,逃避?自欺欺人?微微耸动的肩膀好像在哭泣,亦或者是对自己之前的行为自责与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十个赌徒九个输,倾家荡产不如猪!

    当高管家将伸向丫妹儿,院子里响起丫妹儿满是恐惧的尖叫声时,屋子里前身再也坐不住了,冲出房间朝那名打奔去!嘴里厉声喝着“汝等意欲何为,还不赶紧住!”高管家怎么会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放在眼里,调笑的看了前身一眼,一只将其推到一边,另一只伸向丫妹儿一把拉了过来!

    前身顿时无计可施,但心里挂念自家妹,张开嘴冲着高管家拉着丫妹儿的臂咬去!

    “啊!给我打,打死这个臭子!”臂上的疼痛使高管家双目瞪圆,牙齿紧咬放开丫妹儿,忍着臂上的痛,抬腿一脚冲着前身踢了过去,一边踢一边招呼下。

    混乱之中,一根棍子砸到了前身的头上,前身脑袋一歪倒在地上,鲜血顿时流出。一众打看到这么血一时也停下了。

    楚母拿起房门前的树条朝打挥去“住!住啊!我和你们拼了!”此时的她像是一头护子的狮子,用力挥动着里的树条。

    高管家一只揉着臂,抬腿又是一脚踢向前身,一边踢一边喊“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咬我,三日之后我再来,如果拿不出三十贯钱,等着死吧!”完便带着众打离开了楚家!

    眼前发生的一切让楚母一个劲儿直呼“造孽啊!造孽啊!”声泪俱下。又看向楚庆“逆子,还不赶紧去请郎中!”完拿起里的树条朝楚庆打去。

    楚庆飞一样的跑出家门,一边跑一边大喊“娘,孩儿知错了,以后再也不赌了!”

    随后请来的郎中,为前身把了把脉,拿起笔开了药。用轻拂着胡须对楚母“老夫尽力所为,一切听天由命吧。诊金也就不收了”拿起药箱离开了楚家。

    头上的伤,加上心里的郁郁寡欢使前身在当天晚上便一命呜呼了!而我们的主人公楚泽在执行任务中被子弹击中,恰逢太阳黑子活动异常,因缘际会伴随着太阳黑子的剧烈活动,魂魄穿越到大唐贞观楚泽身上来了。

    梦中楚泽的大脑好像一团海绵,不停的吸收着前身的记忆!脑袋中好像有无数根刺在不停的刺着他,一股深深的疲惫感袭来,随即又再次陷入深度昏迷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