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神秘男子
()“嗷呜”
见乞丐向它掠过来,野狼发出一声轻蔑的叫声。同时身体前倾,张开了血盆大口,蓄势待发,准备在乞丐掠到它面前的时候,一口咬断她的脖颈。
然而,野狼这次却是失算了。
乞丐的身影在掠到它嘴边的那一刻,突然脚下一蹬,身子如一只乳燕,敏捷地避开了野狼的利齿。
乞丐那的拳头落在了野狼的腰上。
咔嚓
看着不大的拳头,却犹如千钧之重。
“呜呜”野狼发出一声哀鸣,挣扎了几下,倒了下去。
铜头铁尾豆腐腰,这是对狼的形容。
所以,腰,才是狼的弱点。
有一就有二,乞丐如法炮制,很快就乱葬岗的野狼就倒下了好几只。
“嗷呜”
余下的野狼眼看着自己的同胞一个个倒下,不但没有退缩,反倒是被激起了凶性,慢慢的朝乞丐围了过来
乞丐粗喘着,露出一丝惨烈的笑容。
她这副身子,本就是强弩之末,杀几只野狼,倒也罢了,可是如今群狼已经将她包围,想要脱身,恐怕是不易了。
乞丐看了看那拿着跟大腿骨傻傻的站在一旁发愣的老嬷嬷,心想着,这倒是个忠仆,真是可惜了!
“嬷嬷,我拖住这些野狼,你赶紧走吧!”虽然知道这老嬷嬷是不会轻易离去的,可乞丐还是有些不忍心让她与自己一同葬身狼腹。
果然,老嬷嬷一听到乞丐这样,立即摇头,狠狠地咬了下唇:“姐,老奴来拖住这些狼,你走!”
“啊”
老嬷嬷大喝一声,双紧握着大腿骨,高高举起,咬牙向狼群冲过去!
乞丐缓缓闭上了眼睛,不忍看接下来的惨状
猛然间,一股强大的气息从乱葬岗旁的一棵大树上传来
群狼哆嗦了一下,顿时像是遇到了什么异常恐怖的所在,全都站立不稳,颤巍巍趴在了地上,发出声声悲鸣。
待那气息稍稍收敛,群狼顿时如蒙大赦,一个个调转过头,夹着尾巴逃跑了。
乞丐朝那棵大树上看了一眼,轻轻地了一句:“多谢!”
提着一口气才支撑到如今,眼见着野狼退去,那口气就松了下来,乞丐人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姐!”明嬷嬷不知道暗中有人相助她们,眼见着前一刻还凶狠异常的野狼,突然间全都退去了,心中万分讶异。
此刻看到姐脱力倒了下去,连忙丢掉一直握在里当棍棒的大腿骨,跑过去扶住了乞丐。
明嬷嬷背着乞丐,深一步浅一步地离开了乱葬岗。
而刚刚乞丐眸光瞟过的那颗大树上,施施然飘下来一个人,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之前乞丐站着的地方。
那是一个全身都包裹在黑色斗篷里的男子,他的身形很是高大,若不是刻意收敛,他的周身就会散发出一股强大无比的气息。
男子在那里站了许久,才微微叹息了一声:“是个好苗子,只是可惜了!”
又过了良久,男子再次道:“也不知救你,到底是对是错!”
声音缥缈,话音刚落,男子就一消而逝,再无踪迹,就连他曾经站过的地方,都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齐君兰在明嬷嬷出去之后,一直焦急地在屋里等着。
这一等,一直等到了天黑,都没能等到明嬷嬷带自己期盼已久的女儿兰馨儿过来,而明嬷嬷自己也没有再回来。
明嬷嬷没有回来,而此时的正院却来了一个满脸刻薄样的风嬷嬷。
风嬷嬷是兰侍郎儿时的乳母,甚得兰侍郎的信任,自齐君兰嫁过来之后,也曾多次向风嬷嬷示好,奈何风嬷嬷却丝毫不领情,对齐君兰一直不冷不热的,倒是对兰侍郎的妾室梅凌雪青眼有加。
久而久之的,齐兰君也觉得自己一个正室夫人去跟一个妾室争宠,争得还是一个下人乳母的宠,实在是没意思的很,也就不再对风嬷嬷假以辞色了。
风嬷嬷因此就完全的倒向了梅凌雪那一边。
“风嬷嬷怎么有空过来了?”齐兰君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等了一晌,没有等到要等的人,却来了一个自己厌恶的人,身心疲惫的齐兰君实在是提不起话的兴致。
风嬷嬷嘴角露出一丝恶毒的笑:“夫人今日气色倒是不错,可是听大姐回来了,心情好了些?”
齐君兰抿了下唇,不置可否。
风嬷嬷也不生气,自自话地道:“夫人这么晚了还坐在这厅里,不会是等着大姐过来拜见的吧?那夫人可就白等了,大姐累了,已经歇下了。老奴也是担心夫人一直白等下去,所以才来劝劝夫人,还是不要再等了,早些歇息吧。至于大姐嘛”
“已经歇下了啊!”齐君兰喃喃道,心里不出的失望。“馨儿、馨儿她如何”
齐君兰想问问兰馨儿的近况,抬眼看到风嬷嬷带着嘲讽的脸,又把一切话语都咽了回去。
“是啊,大姐的事,夫人就放心吧,大人和姨娘了,夫人身体不好,以后大姐的事,就不要让夫人操心了,全由姨娘做主就是!夫人还是好好的在这正院养身子吧!”
风嬷嬷的话音未落,齐君兰突然捂着胸口,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目眦欲裂地吼道:
“兰浩轩、梅凌雪!你们、你们欺人太甚!”
风嬷嬷轻笑一声,道:“夫人这话是从何起啊,大人和梅姨娘对夫人还不够好吗?这么做,也为了夫人的身体着想,夫人身体不好,大人跟姨娘也跟着操碎了心哪,夫人怎么能不领情,还怪起大人和梅姨娘了呢?”
是啊,的确是为了她的身体操碎了心,操心盼望着她怎么不早点死!
齐君兰自嘲地笑了笑,露出带着血的牙齿,看得风嬷嬷都有些惊心了。
“明嬷嬷呢?兰浩轩和梅凌雪他们,他们把明嬷嬷怎么了?”齐君兰这才想起来,明嬷嬷一直没有回来。
风嬷嬷顿时也愣住了,明嬷嬷那个老货,早在被她算计撞了大姐一下,差点把大姐带的帷帽给撞掉后,就被大人让人给打了几板子打发回来了啊,怎么听夫人的意思,她竟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