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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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老两口的没有错。

    满孤儿院里面的孩子算起来,属唐斌和崔璨的长相最出众。

    就算不和孤儿院里面的孩子们比,和普通人相比,他们两个人的长相也是出众的。

    况且孤儿院里面有大部分的孩子是有缺陷的,有的是身体疾病,有的是智力疾病,当然也有正常的。

    他们四个不都挺正常的嘛。

    陈叔出去后,崔璨看着唐斌先开口:“这次回来能待多久?”

    唐斌拿出了一根烟,放在嘴里叼着,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火机,不过没有火。

    “不一定,也许会待的时间久一些,工地那边也不急。”

    崔璨就在思量,待的久一些,是多久?可她又不能问出口。

    唐斌蓦然转头看向她:“不希望我们走?”

    崔璨瞬间怔楞:“啊?啊,是啊,呵呵,对啊,哈哈。”

    她的这番傻笑回答,搞得韩依浓和梁雹也都莫名巧妙的看着她。

    “啪”的一声儿,唐斌着了手中的火机,轻吐出一圈烟雾。

    他没有话,眼神中带着不明的幽冷飘向远方,他的脸透过烟雾在夜色下显得愈发阴柔俊美,也很空冷,有种生人勿进的感觉。

    他在试探崔璨!

    他不常看玩笑,更不会像白毅峰那样的厚脸皮,他突然出这句类似撒娇的话语,大家正常的反应会很激烈的,没想到崔璨顺坡接住了话瓣,搞得梁雹和韩依浓很莫名其妙。

    接着梁雹笑着岔开话题:“喝点吧,今天给我们接风,不喝点不过去。”

    韩依浓也很配合:“对啊,今天你们第一天回来,咱们不醉不归。”

    崔璨好。

    唐斌斜昵了她一眼。

    这时,陈叔很适时的送进来了烤串:“先趁热吃着,我再去烤。”

    几个人也都倒满了酒,梁雹:“陈叔,别忙活了,坐下来一块喝两杯。”

    陈叔笑着回应:“我先去烤,待会儿啊,待会儿肯定过来。”

    陈叔的酒量不错,陈婶碍着怕喝酒伤身体,总是不让陈叔喝,可见这会儿看见唐斌他们,陈叔也想叙叙旧。

    大约又觉得四个人也是许久未见,再就是感觉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暂时没有坐下,给推脱成了一会儿。

    大家都举杯看向唐斌,等着他发言呢。

    唐斌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后举杯:“庆贺我们归来,一家人终于聚在了一起,祝我们每个人都能够在新的一年里,开心快乐。”

    三人齐声道好,随后将杯中酒一仰而尽。

    冰凉的啤酒下肚,让人全身不禁了冷颤。

    也起了兴劲儿,虽不如白酒喝下去全身暖和,但这种感觉是他们熟悉的。

    冰凉的啤酒入候,刺激着嗓子到肚子里面,一路荆棘,气泡四处碰壁撞击五脏。

    如同他们的人生,即便道路上困难阻力重重,可他们依旧拼了命、努力、往好的方向发展。

    每一年的冬天他们都是在这里类此的生活,他们看似飘摇冷冽,却又很认真的在取暖过活。

    他们心中巷子里面的市井乐趣,就是如此。

    每个人喝了几瓶之后,话匣子也都开了,尤其是梁雹,一直巴拉巴拉的不停,想把这一年崔璨和韩依浓缺席时候的事情全部个尽。

    崔璨和韩依浓也敞开了听,欢声笑语隔着一条马路,在对面都能听见。

    唐斌的面色放松了不少,偶尔抿嘴笑笑,不过他依旧没有话,只是在观赏三个人的开心。

    他们开心,他就开心。

    他时不时的观察,崔璨露出了类似往日的开心模样,他也跟着放松了不少。

    他的心,始终觉得崔璨在心翼翼。

    韩依浓此刻喝的上了头,大大咧咧的举起酒杯:“唐斌哥,我单独敬你一杯,我都快想死你了。”

    唐斌笑着举杯,没等喝下去,梁雹就自动举起了酒杯:“我也喝,带我一个,我们一起。”

    韩依浓噘嘴扒拉他:“我要和唐斌哥单独喝,你走开。”

    梁雹死皮赖脸的先干为敬,朝着他们两个示意,唐斌笑笑跟着喝了,韩依浓气的又给唐斌倒满:“不行,我要跟你喝,单独的,不带他。”

    这时崔璨起身:“你们先喝着,我先去趟洗手间。”

    罢,她起身朝着洗手间走,由于陈叔这个是地摊,所以没有洗手间,在这里吃饭的人一般都走一段路,到附近的公共洗手间,不算远,也很方便。

    她也好久没喝酒了,这会儿喝了几瓶,还真是头晕。

    走起路来都有点飘,不过她开心。

    从心里乐开了花,想到一家人又重新的聚在了一起,仿佛以前的日子又回来了,虽然没有钱,压力大,可是心安理得,开心,无拘无束,舒服。

    她也不用每天担心白毅峰什么时候生气就要吓唬自己,也不用担心他的“那位”什么时候发现自己,或者会发生什么狗血的事情,或者担心自己哪天控制不住白毅峰的柔情蜜意,陷入像杨莹一样的覆辙火海。

    她的神经紧绷了太久,心理藏了太多的事情,她很累。

    她仰头望了望星空,都快忘了自由是什么滋味,她觉得自己的身上已经沾上了“金丝雀”的标签,想到这里,她又自嘲的笑了笑,自己算什么金丝雀呢?

    “不上厕所在这里傻笑?”

    唐斌的声音骤然响起,下了璀璨一跳。

    崔璨的脸由于喝了酒的缘故,红扑扑的看着他:“你怎么也出来了?”

    “我不能上洗手间?”唐斌反问。

    大概崔璨做贼心虚,现在只要一看见他,她就害怕他会看出来什么,是提心吊胆也不为过。

    “能啊,我还能管你上不上洗手间啊?”

    “哦,我还以为你要管呢,不过你现在也没理由管了,人都是人家的了。”

    “好酸啊,唐帅什么时候开始愿意喝山西老陈醋啦?”

    唐斌的外号就叫唐帅,自从混的时候开始,别人给起的,威风了几片地界呢。

    因为就没见过像唐斌这么帅的地痞混混,再加上他俊美魅惑的长相,唐帅名副其实。

    唐斌伸手轻轻的弹了一下崔璨的额头,宠溺的:“牙尖嘴利,也不怕你男朋友嫌弃你不温柔。”

    崔璨的眼神转动了一下,笑着接话:“不怕,他不敢。”

    她的眼神每次撒谎或者动脑筋,或者不确定的话语的时候都会转动,因为她是个过于实在的姑娘,但凡的有一点儿是违背她心意的话,尤其是对她熟悉的人,她都要动动脑。

    以前她在唐斌三人面前是从来不会转眼球,他们是她的亲人,不需要防备。

    她这一动作,唐斌怎么会看不见呢。

    他弹了她额头的手,轻轻的顺着她的脸颊滑过,停留,触摸,却又不敢用力,似乎像是在触碰一件心爱的玻璃玩具,一碰就会碎了一样的心疼。

    “开心吗?”

    崔璨明媚的笑着看他:“开心啊。”

    “我问的是跟他在一起开心吗?”

    “我回答的也是啊!”

    “爱他?”

    “爱。”

    “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终于来了,崔璨等了一晚上的心惊胆战,唐斌终于了出来。

    她让自己镇定,反手握住了唐斌的手,加紧了力度看着他:“为什么你没看出来?”

    唐斌漆黑的瞳孔直直的盯着她,他的瞳孔里面,只有她的影子,不容她回避。

    他字字铿锵的:“我在问你。”

    崔璨的心“砰砰”跳了两下,这样的唐斌很让人胆寒,如同凌厉的豹子,你不动,他不动,你一动,他就会立马提前觉察你的动机,所以你根本不敢动,也不敢在他面前作秀撒谎。

    可崔璨怎么能?她太知道白毅峰的手段了。

    她轻笑,眉头微蹙道:“你这醋吃的够了啊!”

    这是她以前要每次准备和唐斌生气时候的前兆表情。

    以前唐斌都会迁就她,她很少生气的,可也不排除列外,所以她就会有这幅样子做给唐斌看,告诉他不要再闹了,再闹她就要生气了。

    唐斌见状,怔楞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嗤笑:“女大不中留啊,现在为了男朋友都要跟哥哥生气了。”

    “谁让你专门挑些惹人生气的话,我还要上厕所呢,我先进去了。”

    她完话,一溜烟的跑进了女洗手间,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尽管这里面的味道不咋地,可她根本控制不住紧张的心。

    她真的害怕,害怕白毅峰会因为自己做出什么伤害唐斌的事情,她没有办法阻止,能做的就是和唐斌保持距离,让他放心。

    不得已,才出了刚才的下策,让唐斌以为崔璨爱白毅峰爱到一定程度的维护,不允许他们白毅峰的坏话。

    她故意不讲理,何其良苦!

    她在洗手间磨蹭了好久,出来的时候,唐斌还在,显然面上的神色恢复了平静,见她出来,他转头:“走吧。”

    接着唐斌率先走在了前面,崔璨低着头在后面跟着,走的心翼翼的。

    回到位置的时候,陈叔和陈婶也来了,陈婶见到崔璨赶紧让她做到身边:“大半年没见,怎么又瘦了,看着叫人心疼。”

    崔璨温和的笑着:“瘦点好,省得花钱减肥。”

    陈婶笑着佯装怒嗔:“瞎,别你不胖,就是胖了也比别人好看,古代的杨贵妃胖,还能当娘娘呢,你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胖瘦都好看。”

    韩依浓噘嘴在一旁撒娇:“陈婶,那我呢,我是谁啊?”

    陈婶点了点她的鼻头:“你也美,你是那个啥,王昭君,对,四大美人之一嘛,我知道,可美了。”

    “啊,陈婶,我可不要当王昭君,她结局可不咋地。”

    梁雹赶紧接话:“对,王昭君哪能跟浓比呢,我们浓以后可比王昭君要好多了,充其量也得是个西施什么的。”

    崔璨和唐斌听的都笑了,算起来,这四大美人的命运应该都不怎么好啊,这些人咋就和四大美人搅和上了呢。

    陈婶看着他俩笑,她也笑着问唐斌:“这次回来还走吗?看看璨璨瘦的,你也不把她养胖点儿,不知道心疼人呢?”

    陈婶这番话,其实以前也经常,每次她这样,陈叔会在旁边笑着附和,韩依浓会在一旁岔唐斌是她的,然后梁雹又要插嘴,韩依浓是他的,唐斌就笑笑看着崔璨,崔璨就直冲他翻白眼。

    几个人的连环表情和招牌动作如今都因为崔璨已经有了白毅峰这件事实而戛然而止。

    空气在这一刻仿佛定了格,欢声笑语骤然消失,所有人都没有了声音。

    搞得陈叔陈婶两脸懵,一副欲言又止,又不明状况,又内疚后悔的样子看着大家。

    唐斌笑笑跟陈婶:“好,我多给她吃一点,养的胖胖的。”

    饶是他这句话得云淡风轻,可陈叔陈婶依然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儿。

    陈婶尴尬的笑了笑,但气氛已经是无法恢复到方才。

    唐斌顺手拿了一把烤肉放到崔璨的盘子里面:“多吃点,你和浓也很久没来了吧。”

    崔璨笑着接受,韩依浓也笑着:“对,好久没来了,我也要多吃点儿。”

    随后她伸手拿了一串肉筋开始吃了起来。

    气氛这才算是慢慢的又开始上升。

    陈叔端起一杯酒:“来,人齐了,喝一杯,我和你婶还要去忙活招待客人,待会儿来人了,需要提前准备。”

    四个人跟着举杯,一起干了杯中的酒。

    陈叔拉着陈婶走出去的时候,似乎用胳膊肘拐了陈婶一下,而且陈叔话声音大,能够很清晰的听见他:“一天顶张破嘴瞎叨叨。”

    他们越走越远,就听不见陈婶的声音了。

    大家都没有话,梁雹却突然间倒了一杯酒,接着酒瓶子“啪”的一声儿,放在了桌子上面。

    声音很大。

    他在看崔璨,他喝多了,大概他们因为今天要回来,想必几天前就没有休息好,以至于这会儿眼睛里面的红血丝特别明显。

    崔璨也等待他的下文,今天她之所以也想喝酒,一个是因为开心,还有一个是白毅峰这件事情,他们一定是会要一个准确的法的。

    毕竟在大家心里,公认的唐斌和崔璨就是一对,当然除了韩依浓。

    而崔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死心塌地的相信这件事。

    梁雹开口:“璨。”

    “嗯?”崔璨看着他微笑。

    “你变了。”

    “是吗?”

    他突然端着酒杯站起来大喊:“是!”

    韩依浓皱着眉头朝着他腿肚子就是一脚:“抽风是不是?”

    梁雹被她这么一踢,乖乖的坐了下来,可怜巴巴的样子看着韩依浓,又看了看崔璨,又看了看唐斌:“你们,你们欺负我。”

    韩依浓又踢了他一脚:“神经病犯了你?”

    “你才有神经病呢,她就是变了,你为什么不让我,你知道斌哥有……有多想吗?我们每天都在数着日子过,你们知道吗?还有你知道吗?韩依浓!啊!”

    梁雹的前半句话还在对着崔璨,后半句却突然间看向了韩依浓,而且,名字也喊了出来。

    他喝多酒之后的声音还特别大,这会儿震的韩依浓直拽耳朵,气的她直接伸手了梁雹的脑门:“我看你是要搞事情啊,啊,是不是?”

    梁雹又突然间软了声音,红着脸蛋笑眯眯的看着韩依浓:“不搞,不搞,哪敢呢,我就是、就是告诉你,我想你嘛!嘿嘿。”

    他这是真的喝醉了,他的也是真话,既是对着崔璨的,代表了唐斌的心情,也是对着韩依浓的,代表了他自己的心情。

    从到大的同甘共苦,过多的甜言蜜语不出口,只能用喊的这招,来宣告心里的真实想法。

    其实今天在车站,他们两个一走近,崔璨就知道两个人都没有休息好。

    梁雹所的数着日子过,并不是夸大其词,是他们的真实写照。

    尤其工地里面的生活很枯燥,虽然他们不用做什么,可监工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应付。

    唐斌做起事情来很认真,梁雹倒是有点偷懒耍滑,但唐斌不会,梁雹有唐斌看着,也自然没有机会。

    崔璨看着梁雹这样子,她干掉了杯子里面的酒,正色道:“梁雹,我没变,只不过我多了一个男朋友而已,我还是以前的我,我永远都是崔璨,更不会因为多了一个男朋友而改变我自己。”

    “你不是!”他这一嗓子喊得声音特别大。

    搞的他身旁的韩依浓又给他一击拳头:“梁雹,你没完了是不是?”

    韩依浓接着起身对他连带踢的,梁雹就起身躲,两个人跑着就没影儿了,以前他们也是经常这样闹腾的。

    空旷的桌边,现在只剩下崔璨和唐斌。

    崔璨转头看向唐斌:“我不会变的。”

    唐斌将后背懒懒的往后面仰了仰,顺带伸了个懒腰:“我知道。”

    一句话,他在没有多问。

    饶是他对于此事的看法觉得疑点颇多,但他不想在让崔璨不高兴。

    这才回来的第一天,一直到过完年,他们才回去,两个多月的时间,够他考察了。

    还是那句话,如若崔璨真的找到了幸福,他唐斌心甘情愿的退出并祝福,如若不是,他白毅峰就算是阎王爷,他也要豁出命去拼一拼。

    对于此刻唐斌的这一句话,崔璨的心莫名的疼了,几个人的心里面装满的全部都是彼此,同甘共苦,不是而已,有他这一句话,崔璨多少也有了动力。

    毕竟才回来的第一天,她不想叫大家不愉快,这是能够尽力做到的最好的结果了。

    唐斌举起酒杯对她:“来吧,喝杯酒,虽然你没变,你那个男朋友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你在喝酒呢!”

    “没正行了,是不是,讨厌!”

    唐斌的这句话听着是玩笑话,但两个人心里面都明白。

    梁雹和韩依浓折腾了好半天才跑回来,回来的时候酒都醒了大半,累的气喘吁吁的。

    韩依浓:“唐斌哥,接着嗨呀,去酒吧还是唱歌?今晚好的不醉不归嘛!”

    唐斌看了看时间:“不早了,过几天吧,先歇歇,以后有的是时间。”

    梁雹却:“歇什么啊,正喝的上劲儿呢,走着,下一场。”

    崔璨也配合:“是啊,玩会吧,这才十点,难得大家高兴。”

    她今天跟白毅峰请了假,可是要用尽兴,外一以后真的没机会了呢。

    唐斌听崔璨这样,那他肯定是要同意的。

    但唐斌和崔璨都不想去酒吧,太闹,于是大家选择了去唱歌。

    崔璨和韩依浓没敢提皇城国际,毕竟那里也是白毅峰的地盘,唐斌现在没什么,但他和白毅峰两个人彼此有敌意,这是定了的。

    不能节外生枝。

    崔璨为了回忆以前,去他们以前经常去的那家量贩式KTV。

    以前他们没有钱,却也有消闲的日子,去的也大都是量贩式,玩的开心也充实。

    如今都是为了回忆以前的感情,自然要选择有纪念意义的地方。

    十点多的江市街头,尽管是冬日,寒风冷冽,还是很繁华的。

    年轻的男男女女像极了他们以前的样子,活泼充满生机,和对生活的热情,虽然他们现在的年龄也都不大,可心境变了。

    他们车到达量贩式KTV的时候,周围的一切还是老样子,这家KTV的生意也是越来越不景气了。

    社会发展的太快,该过时的很快就被淘汰了,这不潮流的装修没有哪个年轻还愿意来这里玩耍。

    老板是个年纪接近五十岁的大叔,自他们十几岁在这片混的时候,就经常来,大家已经算是老熟人了。

    老板看见他们四个人的时候,明显面上一惊,他们有好几年没来过了,唐斌和梁雹没走的时候,他们也忙着跟杨莹的哥哥赚钱,没空玩儿。

    老板起身很热情的:“帅哥美女都是稀客啊,多少年没见了这是,一个个的越长越标志了啊!”

    梁雹最会圆滑接缝了:“借您吉言,还好吧您?生意怎么样?”

    “哎,凑合吧,老了也折腾不动了,就这么守着回忆过活,也挺好的,这不还能碰见旧相识,今儿免单,敞开了玩儿。”

    老板大约也是性情中人,亦或者真的看见他们几个勾起来了年轻时候的回忆,他们也没料到老板这么敞亮,以前这老板可抠了呢。

    唐斌:“您这生意都这样了,再让您招待,多不周到,该怎么算怎么算,抽空来喝杯酒。”

    老板笑呵呵的:“得咧,那买一送一,你们喝多少,我送多少,别拒绝,能在碰见不容易,待会儿我可是要进去喝酒呢,还去你们以前经常去的那间,今儿没人。”

    “成,我们等您。”

    四个人轻车熟路的找到了以前经常来的包间,没等推门,里面却传出了一阵接着一阵的香艳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