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1咱们不吵了
叶洋笑了笑,随口:“哦,你李家的私生女啊,呵呵,我认识她。”
当时,冬就恨不得把地上的一堆垃圾吃下去,李家的私生女,李家的私生女,原来叶洋对她的印象,就是李家的私生女。
之后他们谈了什么,冬也没听到,只不过从那天开始,她放学不再路过操场,宁愿绕道走。
这段苦涩的暗恋一直深深地埋在她的心底,她不想记得,而今天,面对冷北的一番告白,那时候的苦涩又不断涌上心头。
很明显,冷北是带着十足的诚意而来,连冬家里的情况都打探过了,可他怎么就不打听打听清楚呢,她已经嫁人了啊。那场婚礼并不愉快,非常低调,一点也不热闹,可是,总是有人知道的,至少李家和叶家的至亲们都是知道的啊。
冬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双推着他,“冷学长,你放开我,我真的不能答应你什么”这样做好像对不起老男人啊,不行不行。
就在这时,好乐迪的后门再次被推开,叶柯站在门口,铁铮铮地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
他在前街四处看了看,笃定冬一定不会离开太远,他就询问前台。前台的服务员看到一对学生去了后门,他便追出来看,没想到果然被他找到了,而那个男生,竟然是冷北。
冷北透过微弱的光线看到了叶柯,心里不禁一颤,他怎么来了?
“李梅!”叶柯愤怒地叫了一声,不等冬回过头来,他上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从冷北里拉了出来。
叶柯拉得过猛,冬惊叫着跌撞进他的怀里,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发抖,怯怯地:“叶大少,我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解释吗?怎么解释?!冬求救地看向冷北,希望冷北能够明一下。
可这个眼神,令叶柯越发的抓狂,“李梅,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么?”竟敢给我戴绿帽,你想死吗?
冷北里一空,诧异地看着叶柯,“叶大少,冬成年了,你无权干涉她的自由吧。”
冬心底一阵抽凉,低垂着脸,叹着气想,完了完了,我死定了。
叶柯二话不,挥起拳头就朝冷北的脸颊送去一拳,此时的他已经失去了理智,李梅出轨固然可恶,但勾引她的男人更加可恨。
“额。”冷北被重重地打倒在地,当下一点知觉都没有。
“啊,叶大少,你不能打人啊!”冬尖叫起来,她见过叶柯生气的样子,可从来没见过叶柯打人的样子,好可怕。
冬想上前去扶冷北,却被叶柯抓住了胳膊,“不准过去!”他气得想杀人。
冷北感觉牙齿都松动了,一阵剧痛从嘴巴里传来,还有一股血腥味,他吐了一口血出来,笑笑:“叶柯,你对李梅保护得太过分了吧,她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这难道就是李梅拒绝我的理由?不单单因为她的身世,还因为她有一个变态的叔叔?
叶柯斥驳道:“这你不需要知道,轮不到你评头论足。”
冷北想起之前在室内球馆碰到他们的情景,当时叶柯就警告他绝对不能在学校乱话,而之后的球联赛,他们两人之间的亲密举动似乎并不止叔侄关系这么简单,再看看现在,叶柯一副捉奸的样子,这实在令人怀疑。
冷北站起来,抹了抹嘴角的血迹,问:“你真的是她的叔叔?”
叶柯愤怒地看了丫头一眼,“我是她丈夫!”完,他拉着冬就走。
我是她丈夫,一句话,宣布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宣布了他对她的所有权。
冷北愣愣地站在原地,他是她丈夫?是丈夫吗?他猛然醒悟,拔腿追上去。
叶柯沉默着,打开车门将冬塞了进去,又狠狠地将她的包丢给她。
冬咬着牙,紧抿嘴唇,眼泪连接不断地滑下来:怎么办啊,这下怎么办啊,叶大少误会了,他会不会不要我了,他会不会赶我回李家去啊
叶柯一拧钥匙启动车子,正想踩油门,却见冷北忽然挡在车前,只见冷北张开着双大声喊:“叶大少,你误会了,冬拒绝了我,是我自作多情。”
叶柯抽动一下嘴角,不痛不痒,他打转着方向盘,绕开了冷北驶上大街。
冷北看着远去的宾利车,心里乱得很:怎么闹了这么一出大笑话,原来你们是夫妻,那就难怪了,这也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你们是夫妻,可是,李梅才十八岁,她怎么能结婚呢?
他傻笑着,笑自己是一个白痴,一丝丝难受涌上心头,不上来是心痛,但就是不舒服,隐隐的痛。
——
回到家,叶柯开了门就径自走进里面,随意地将车钥匙丢在餐桌上,然后大动作地扯着领带脱着西装。
冬关了门,低着头默默地换了拖鞋。
玄关处的壁灯照着她,照出了她瘦瘦的身影,也照出了她畏畏惧惧的心情。她此时的害怕,跟在李家的时候,对文清芳和李世达的害怕,是一样的。
叶柯懊恼地一捋头发,他就是不明白丫头为什么这么怕他。一直以来,冬那害怕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叶柯的心上,夫妻之间本来就是平等的,他叶柯并不暴力,也并非不可理喻,为什么当妻子的李梅要如此怕他。难道她真的有二心?真的想跟别的男人走?
“李梅你过来。”叶柯站定了,语气平缓而低沉,但听得出,他是生气的,非常生气。
冬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去,踩着步子怯懦地走到他跟前,像一个聆讯的犯人。
“你喜欢冷北?”
冬用力摇头,不带一丝犹豫。
“那为什么会跟他约会?”云朵他们是去约会了,云朵是冬最要好的朋友。
“话!”叶柯加大了音量。
冬开口:“是他拉我出去的。”
“他拉你出去你就出去?那他带你开房,你是不是也会去?”
冬一边摇头一边哽咽着,“不会,不会的。”
“不准哭!”
冬抿着嘴,死憋住要流下来的眼泪。“叶大少,对不起,我不知道冷北会突然跟我些乱七八糟的话,我要知道,我一定不会跟他出去的。”
“你们很熟吗?”或许,连他自己都还没意识到,他现在的问话,带着浓重的酸醋味。
冬扁了扁嘴巴,她是被吓到了,就算知道叶柯是在吃醋,她也断然不敢开玩笑,“没有,我们只是在球场见过,还是在我比赛之前,女子组比赛结束之后我们一直没见过。今天是碰巧遇到的,他的同学也在好乐迪为他庆祝。”
“那你还打电话给莫以洋向他表白,这是怎么回事?!”别以为有了冷北的事情,他就忘了莫以洋的事情,两笔账一起算。
冬既觉得羞愧又觉得丢脸,“我跟班长打赌,找学校的老师表白,我想莫老师是咱们的朋友,就打给他啦。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老男人真的在暗中监视?
叶柯臭脸一瞪,“我就在他旁边。”
额,这不是自投罗么,冬把头低得更加低,尴尬地吐出两个字,“真巧”
叶柯平复了一些怒气,但想想冷北紧紧抱着她的样子,他又怒气难消。他大一挥,用命令的口吻:“马上去洗澡,把衣服全扔了,我不想再看到。”
“啊,扔了?为什么?”她可不舍得扔,这么漂亮的衣服,还是他送的。
叶柯二话不上前逮住冬,伸就去脱她的衣服,她浑身一股酒味,白色的外套上还沾着许多污渍,看了就不舒服。冬当然不服,挥着不让他碰,这一拉一扯之间,外套被脱掉扔在地上,里面的薄纱连衣裙“嘶”的一声被扯烂了。
冬急了,她双紧紧抱着身子,像一只发狂的狮子,大叫一声,“叶柯,你住!”哪有这么霸道的人,太过分了。
叶柯一愣,丫头这是被惹怒了啊,可是,他就是看不惯她在人前穿得这么好看,他就是忍受不了她被其他男人抱过。
“我不要就不要了,”他又命令道,“衣服太脏,扔掉,还不快去洗澡?!”
冬回瞪着他,他当她是什么啊,真的当她是宠物吗?他高兴了施舍一点关心,然后她就感动得稀里哗啦,他生气了就可以随意指挥,她必须得听从?是啊,她可以做李包,可是她现在不想当李包了,她是李梅。
“叶柯,你怎么能自己想干嘛就干嘛,我又不是你的佣人,你凭什么命令我?衣服脏了洗洗就是,我看你是嫌我被冷北抱过是不是?那连我一起扔掉就好了。”
那连我一起扔掉就好了没错,她是这么的,尽管她不是这么想的。
叶柯稍稍平息下去的怒气又猛然窜上来,这才是丫头的真性情,她一直都在伪装乖巧,她的本性就是这么的不羁与叛逆,那么现在的话,也一定是她的心里话吧。
“李梅,你就这么想离开我?既然你不愿意跟我结婚,那当初怎么那么听话上了我的婚车?你可以不啊。”选她是他的权利,而嫁不嫁就是她的权利,她若死活不愿意,叶家李家也不会强制逼她。
叶柯的话一次又一次刺激着冬敏感的神经,她有选择吗?她有不的权利吗?她现在连自由恋爱的权利都没有了呢,十八的年华,连选择自己喜欢的人都没有权利,还有什么比这更悲哀的?
“混蛋叶柯,到底是谁厚着脸皮非要选我,我才十八岁,我才上大一,你个不要脸的老牛吃嫩草,你以为我想嫁给你啊,我才不稀罕,我喜欢伙子,不喜欢老男人。”冬把平常只敢在心里想想的话给一股脑儿了出来,要不是被他选中,她现在还是潇潇洒洒的李梅。
比起撞见冷北抱着她,他此刻的心情更加愤怒,简直气到不出话来。他是从来没有想过冬的感受,他选她,只是敷衍了事挂名应付而已,却不想被惹得连脚指头都痛。
叶柯猛地抱起眼前这头发怒的狮子,看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还真以为他不会动真格。
不管冬的踢打踹骂,叶柯用力将她丢到床上,然后倾身压了上去。冬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他用力一扯,把她破碎的薄纱以及里面的胸衣全部扯掉,她修长的腿被他的膝盖压着,娇的酮体一个劲地挣扎,却无济于事。
“叶柯,你不能这么对我,”冬嘴里带着警告,也带着畏惧,这样的叶柯,她完全不认识,“叶柯,你要是敢强奸我,我就报警。”
有时候,男人是不能激的,一激就怒。
叶柯粗糙的大已经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游走,引得她一阵阵颤栗,他冷笑着:“报警?丫头,注意你的用词,什么叫强奸,我只是在做丈夫应该做的事情,没有人会相信丈夫强奸妻子一。”
冬恼羞成怒,双双脚被他钳制住无法动弹,她不断扭动着身体,宣示自己的不满。
叶柯的吻如暴雨般落下,不带一丝温柔,强势而霸道的吻落在她的胸前,落在她的肩膀,落在她的脸颊,是痛的,是难受的,冬觉得羞耻无比,她宁愿被打,也不要被这样。
冬撇着头,抿着嘴,闭着眼,这样的叶柯她不愿看,更加不愿接受,滚烫的眼泪从眼角不断滑下。
叶柯尝到一丝咸涩的味道,感觉到身下的丫头正在嘤嘤哭泣,身体还不断地发抖,他终究是心软了,一如之前一样,他又心软了,丫头的眼泪可以击败一切。
叶柯停止了粗暴的动作,低头细细一看,冬白皙的肌肤上印出了一道一道鲜红的吻痕。他发誓他是无意的,他被心痛击昏了头脑,是的,他很心痛,听到她不稀罕嫁给他,听到她喜欢伙子不喜欢老男人,他就止不住心痛。
原来,冬心里是这样想的,是啊,他是老牛吃嫩草了。
叶柯松开她的脚,冬蜷着身子依然在哭,依然在发抖,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柔声:“别哭了,咱们不吵了,好不好?”
冬咬着嘴唇,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流下来,他真的好可怕。
叶柯无奈地摇摇头,退了退身子,伸拉开毛毯给她盖上,酒味污渍什么的已经顾不上了,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他心里都揪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