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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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到第二天恢复过来,问她怎么回事,她是做噩梦,梦到时候的事情,然后就会头疼。

    他带姐姐去医院检查过,并没有检查出什么毛病来。

    “那个梦,看到那个梦了,可我想不起来后面的事情”她很肯定那是时候亲自经历过的画面,所以每一次都会梦得那么清楚,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上正在往下淌着什么,可是后面是什么,她就是想不起来,再想,就是无法遏制的头痛。

    唐天放担心不已,连忙拿来止痛片给她服下,“好些了吗?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唐佳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皱着眉头,大口大口呼吸着,每次想及此,她的身心都是疲惫不堪。“天放,姐不想你出事,你是姐姐最重要的亲人,你知道吗?”

    “姐,我知道,我不会让自己出事,但是要你为我牺牲这么多,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姐,我发誓我不会再做伤害谁的事情,我不想让叶柯和叶雨误会我们一辈子,我们伤害他们,都是有原因的,我只想找出答案,还给我们,还有爸爸一个公道。”

    唐佳卉默默地点点头。

    ——

    半夜,叶柯和冬终于回到家了。叶柯轻轻脚地下车,绕到副驾驶,又轻轻脚地将睡着了的冬抱出来。冬圈着他的脖子,脑袋舒舒服服地靠在他的胸膛,继续睡着。

    叶柯低头一笑,看着冬虚弱的样子,他不忍心叫醒她,他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很心疼调皮却总是受伤的她。

    回到公寓,叶柯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看她干燥得破了皮的嘴唇,他忍不住用指摸了一下,可怜的丫头,上火了,嘴角长了口疮,还烂了。

    “妈妈别丢下我妈妈”冬紧蹙着眉头,喃喃自语着。

    叶柯看她呢喃不断,知道她肯定是在做噩梦,丫头最怕做噩梦了,有时候半夜吓醒还会抱着他哭的。于是,他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冬,醒醒,到家了,醒醒。”

    可能是把噩梦给赶走了,冬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没有再自言自语,但是也没有醒,依然迷迷糊糊地睡着。

    叶柯松了一口气,一看时间已经半夜两点了,这一顿麻辣烫着实厉害,以后看她还敢不敢吃。他拿出药膏,挤出一点涂在她的嘴角,可又不能涂得太靠近嘴巴,怕她吃了进去,他就用拇指心翼翼地给她涂着。

    第二天,冬醒来,口干舌燥的,她是被渴醒的。

    “冬,你怎么起来了?”叶柯的声音有些沙哑,眼皮很重,睁开眼睛的时候有好几层。

    “我想喝水。”

    “你躺着,我去拿。”他的速度比她快,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人已经走出了卧室。

    叶柯拿了一杯热水进来,“有点烫,放着先凉一下。”

    冬心里暗自叫苦,这才是她想自己倒水喝的原因好吗,她都快渴死了当然得来点冰水喝喝,不是冰水起码也得是凉开水啊,这货竟然拿了热水过来。

    “额,我真的渴死了。”她可怜兮兮地看着叶柯,嘴角的口疮泡泡更加大了。

    叶柯忽然语重心长地:“越是口渴的时候越不能喝冰水,你忘了昨晚你急性肠胃炎?你想你嘴角的水泡更大?”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是丫头的长辈,忍不住就会用长辈的口吻教育她。

    “可是,可是,我真的好渴啊,就喝一口好吗?”

    “没得商量,必须听我的!”叶柯又转身出去,拿了一个空杯子,然后两个被子对倒着,好让热水快些凉。

    冬想再坚持也没胆了,看着叶柯的举动,她玻璃心啊,心里暖暖的,的不服气完全被巨大的感动所取代,“老公,你对我真好。”她撒娇地。

    叶柯抬眼看了她一下,自鸣得意地:“嗯哼,我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那我该怎么报答你呢?我亲你一下好不好?”冬就是典型的给脸就往上蹭。

    “别了,你的水泡太丑了,还是等它消了再亲吧,你只要乖乖听话就行了。”

    冬撅着嘴,好吧,她能明显感觉到嘴角硬硬的,一摸,有一块东西,有些痒,又有些痛。

    “诶,你别抓啊,脓水沾到哪里哪里就长泡。”

    “啊,那怎么办?”

    “先喝水,不烫了,喝完涂药膏,然后再睡觉。”

    冬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比崇拜地看着叶柯,瞬间觉得叶柯的形象又高大又光辉,刚想些感谢他的话,他歪着嘴巴一笑,:“丫头,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然我可是会骄傲的。”

    冬瞬间石化,张口哑然,老男人的高大光辉形象突然“咣当”一下裂了。

    叶柯已经挤出了一段药膏,等着她喝完水,“快点啦,喝个水这么慢,不烫了啊。”

    冬皱着眉头,喝个水都催,老男人肿么回事,保姆附身咩?

    “赶紧的,张嘴!”叶柯一只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食指上沾着药膏,慢慢地给她上药,他还叮嘱着,“别当奶油吃了。”

    “我”

    “别话,张嘴啊。”

    把冬愁得,她瞪着眼睛,大眼珠充分集中,直接斗鸡眼。

    叶柯一边抹着药膏,一边很淡定地:“又做什么鬼脸啊,眼珠子这么集中心分不开来,你的胸有这么集中就好了。”

    噗,冬完全认输,老男人转性了,还会开黄腔了,她张着嘴不动,舌头不停地翻滚着,含糊不清地:“那你给我买集中型的啊,保证让你喷鼻血。”

    叶柯失声笑出来,“行啊,买来你必须穿。”

    有种不好的预感,冬转着眼珠子,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特夸张的画面,集中集中集中,两个变成了一个,再集中集中,直接喷射豌豆炮弹。

    额,我去,太雷人了,冬忍不住笑了出来。

    叶柯顺捏了捏她的下巴,“傻笑什么啊?”

    “没没事啦。”

    “涂好了,千万别用抓,过几天就好了,睡着吧,我去做早餐。”

    “诶”冬连忙拉住他的,“不忙了,我不饿,你睡会儿吧。”她也是有良心的好不好,看他眼里都有红血丝了,不忍心让他再操劳。

    叶柯疼爱你摸着她的头发,“你是饿过头了,你肚子里现在没有一点东西,再不吃点估计又得去医院,煮点清粥很快的,吃点东西再睡觉。”

    “好吧,谢谢你,叶大少。”

    “叫老公。”

    “谢谢老公。”

    看着叶柯不知疲惫的身影,冬心里的疙瘩是越来越了,她噘了噘嘴巴,嘴角凉凉的,很是舒服。她想她是愿意相信叶柯的,相信他会一天比一天更爱自己。

    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本来已经没什么感觉的冬一下子感觉到了饥肠辘辘,好饿啊。

    “怎么出来了?”叶柯系着碎花的围裙拿着大汤勺,正在砂锅里舀着粥,这样子,像极了家庭妇男。

    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食粮,用一句相当专业的词汇:“出来觅食,我快饿成狗了。”现在在她眼里,只有这一锅粥才是王道,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笨蛋,哪有人自己是狗的?!”叶柯笑了笑,丫头到底是年轻啊,昨晚痛得要死要活的,睡一觉醒来还能走能开玩笑,年轻果然好。

    砂锅里面冒着热气,叶柯放了一些细盐又盖上了锅盖,把冬急得,“诶诶诶,先给我一碗嘛,米宝宝都在上面翻滚着啊。”

    “还没好啊,熟了的米宝宝就不会翻滚了,而是飘了。”叶柯很配合地用了她的词语。

    冬挫气地盯着砂锅不放,都快啃指了,“什么时候能吃?”

    “五分钟吧。”

    五分钟而已,好,我等,冬点了点头,转而走到沙发上坐着等。

    叶柯给她拿来毛巾被盖上,还伸摸着她的肚子,关心地问:“还痛吗?”

    “饿。”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以后还敢不敢吃麻辣烫?”

    “不敢了。”其实不关麻辣烫的事,就是那家摊不卫生,不能一竿子拍死所有麻辣烫,麻辣烫还是很有乐趣的好吧。

    “嗯,尝到教训就好,那种又辣又呛的东西最伤肠胃了。”叶柯的舍不得放开了,就捂着她的肚子来回摸着,摸着摸着就有往下的趋势。

    冬立马感觉到不妙,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干嘛?”有没有洗干净啊,真是的,怎么就知道乱摸呢。

    叶柯看着她苍白中带着俏红的脸颊,惹不住就春心荡漾了,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地:“干该干的事儿。”十分的理所当然,完还更加往下摸。

    冬瞪着他,“一大早的别耍流氓,我还病着呢。”

    叶柯的又移到肚子上,不再往下移,是啊,她还病着,而且他自己也很累啊。

    “老公,看你最近几天老休息,工作不忙吗?”

    一到工作,他就头疼,“忙啊,下个礼拜要出差。”

    “啊,又要出差啊,你不是老板么?老板也需要出差?”

    “老板也是看业绩拿工资的,你以为有多轻松?趁现在我们还没孩子多做一点,等你毕业生了孩子,我就尽量不出差。”

    冬一脸的茫然,老男人想得还真远,“咳咳,能毕业再吧。”

    叶柯鄙视地:“丫头,你什么意思,别你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

    冬看了他一眼,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要是很多门课过不了的话就拿不到学分哎呀,好难啊,为什么有那么多门课啊,直接教我怎么赚钱不就好了么。”心声啊。“对了对了,老公,你跟校长很熟是吧,呵呵,能不能”

    “不能!”

    “我还没完呢,你怎么知道我要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啊,又想开后门,没门!”

    冬撅着嘴,愁啊,真不该上这个fd大学的,制度那么严,考试那么难,都怪李世达死要面子,这不是拔苗助长么,她根本就跟不上好吗!

    叶柯鼓励着:“你要是觉得考试过不了,我给你请家教补课,在我这里没有走后门这一。丫头,你真的要好好学啊,你要是连毕业证书都拿不到,别我了,爸那里你就不好交代,不定就家法伺候了。”

    “切,又唬我,叶家的家法,该不会是罚站半时吧?那我加码,自觉罚站一时,然后让咱爸给我弄。”

    “嘿,开什么玩笑,你这话千万别在爸面前,不然就咔!”叶柯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势。

    冬一惊,凉飕飕的一阵,联想到公公那张威严古板的麻将脸,不是没有可能的。

    “好吧,你出差,我就去图书馆温习了,晚上睡寝室。”

    叶柯想了想,睡寝室也比较李全,省得她半夜回家遇上贼,“睡寝室就睡寝室,但是我还会查岗的,你寝室的座号码多少?”

    “”不是吧,这也要查岗,我会被室友笑死好吗,“63,不过寝室的电话她们经常打的,要是占线什么的,你直接打我就好了。”

    “嗯,知道。”

    我会让电话永远占线,哈哈哈哈。

    ——

    唐天放一大早就出去兜风了,回来的时候经过门卫岗,门卫拿着一个包裹给他,“唐先生,这里有你的快递。”

    “好的,谢谢。”一看寄件地址是孤儿院,唐天放指一紧,牢牢地揪着包裹一角。

    回到家,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裹,几日前他跟院长联系过,寻问了一些关于他父亲去世的消息,院长他保留着当年的一些简报,让他自己看。

    包裹里面是一本老旧的笔记本,里面夹着许多简报,泛黄的报纸,看得出已经有好些年岁。唐天放心翼翼地翻开,一篇篇报道引入眼帘。

    他们的父亲唐世德,是因为炒股失败而跳楼自杀的,这件事情在当时引起了不的轰动。唐世德自杀之后,有许多债主上门讨债,严厉斥责唐世德的诈骗行为。

    唐天放越看越心寒,他不相信报纸上所的这些,他不相信那些所谓的评论家给父亲冠上的“诈骗犯”的头衔。

    忽然,他在其中一张简报上看到了李世达的名字,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李氏集团总裁李世达领衔各集团企业严厉声讨唐世德欠债不还钱的行为,并表示会在近日要求唐家归还所有债务。

    李世达,李梅的父亲?!唐天放铮铮地看着当年的简报,虽然现在的李家已经家道中落,但仅仅靠着以前的底子,他们还是能在上海商界占有一席之地,可见当年的盛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