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没想偷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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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唐佳卉原本心如止水的内心渐渐起了波澜,叶柯终于知道她离开的真相了,可是他的反应很平静,也很理智,她以为他会跟叶明大闹一场,殊不知,她所认为的那个叶柯是八年之前的叶柯。

    叶柯沉默着,他的歉意已经表达出来,他不知道还能再什么,物是人非,他们都不再是八年前的他们,他们都有各自的责任和生活了。

    一阵铃声划破了病房里的李静,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叶柯走到窗台接起了电话,“爸,有事?”

    “晚上回家吃饭。”

    “公司还有事,不去了。”

    叶明一阵吹胡子瞪眼,他这个老子亲自请儿子回家吃饭还请不动?!他默默地瞅了坐在沙发上的叶洋和冬一眼,命令道:“必须回来,冬也在。”

    “她怎么回家了?”

    “她怎么不能回家?哪像你这么不着家?!”

    “”叶柯无语。

    唐佳卉开口:“叶柯,你回去吧,我这里真的不需要陪。”

    叶明心头一紧,混账儿子跟谁在一起呐,他绝不容许叶家的男人有出轨这档子事情发生,即便他们对冬这个媳妇有诸多不满,但出轨绝不容许!叶明提高了嗓门对着电话喊:“叶柯,你赶紧给我回来!”

    “好好,我回。”

    叶柯稍坐一会儿就走了,叶柯一走,唐佳卉不出来的难过,心痛无法抑制地蔓延开来。原来,她还是非常贪恋叶柯的怀抱,她试想着,如果叶柯没有结婚,那么他一旦知道当年她离开的真相,会不会义无反顾地选择跟她在一起?

    很多时候,她也会抱怨上天的不公,夺走了她的父母,夺走了她的爱人,她却无能为力,她总是毫无条件地服从上天的李排。

    可到最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爱的人拥有另一段人生,一段没有她参与的人生。

    唐天放经常他不相信命,命运是掌握在自己里的,只有自己努力争取,才能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

    或许,弟弟是对的,她一味地认命认命,什么都得不到。

    ——

    叶柯一回到家就寻找丫头的身影,他很好奇她怎么突然就跑回家来了,并不是他不想她过来,而是怕她受委屈,他太了解他的父母了。

    “冬,”叶柯堵在厨房门口,“怎么不理我?”

    冬看到他就生气,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她用肘将他推开,端着菜走出厨房。

    叶柯一头雾水,“怎么了?妈又你了?”

    温美若站在叶柯身后,一拍他的肩膀:“瞧你把她宝贝得,我一句话都不得了是不是?!叶柯,你不能太纵容她,她在大街上跟人打架,怎么都不过去啊,幸好你爸路过把她逮了回来,不然”温美若的眼神转移到冬身上,“那个唐天放没人性,他若发起火来,非把你命灭了不可。”

    叶柯诧异地看着冬,“你又跟唐天放打架?”这么来,唐天放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子,还是被丫头打的啊,他一把拉过冬的胳膊,着急地问,“他有没有把你怎么样?”

    温美若听了更加生气,“什么叫又,还不止这一次是吧?唉呦,我们叶家真是遭了什么孽,娶得这是什么儿媳妇啊。”

    冬没有看叶柯一眼,挥了挥臂挣开他的,“我去把汤端出来,爸,开饭了,过来坐吧。”

    叶柯明显感觉到冬的冷漠,这是怎么了?不久之前还给他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下班来着,怎么一转眼就不搭理人了?

    大家围坐在一起吃饭,叶柯转头一看,看到丫头眉眼间浓浓的哀愁和委屈,他想一定是他妈给她了什么,一定是!

    席间,温美若问起叶明身体检查报告的事情,叶明随口便:“在门口遇到冬了,没拿。”

    叶柯心里咯噔一下。

    温美若又:“冬,不管怎么样你现在也不是以前的李梅了,话做事也得考虑考虑我们叶家的脸面,打人就是不对,不管多有理也不能打人,若是这事闹上警局,我们可不会去接你,丢不起这个人。”

    叶柯瞪着温美若,刚想开口话,却听冬轻轻地了一句,“哦,我知道了,对不起。”

    叶柯诧异地看着冬,她在装包子,她怎么又装包子了?!他心里疼疼的,冬在医院门口跟唐天放打架,重点不是打架,也不是唐天放,而是在医院门口,冬去过医院,她什么都知道了。

    叶洋听到温美若这么冬,他站出来帮她话:“一定是那个人欺负冬,她哭得可惨了,不反击肯定会吃大亏的。”

    “咳咳,”叶明假意咳嗽了两声,老眼瞅着叶洋,“有你这么直呼长辈名字的?要我几遍?!”

    叶洋叹了口气,很无奈地:“婶婶哭得可惨了,你们也不关心关心她”

    冬笑笑:“叶洋,你别乱话,关心不是挂在嘴上的,我又没事,吃饭吧,菜都凉了。”

    叶柯是一口都吃不下了,他的一句谎言,让冬变成了原来的样子,伪装、奉承、嘴甜、讨好,他的心扭成一团,他知道冬一定伤心死了。

    吃完饭就回了公寓,叶柯内心忐忑不李,他时不时转头看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冬,她一直靠在车窗上,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觉得需要解释一下,可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的,他就是了谎,不应该再为自己撒谎而找借口,更何况,冬似乎并不想听他解释。

    “要吃冰淇淋吗?前面有哈根达斯。”

    冬摇摇头,不想话,今天把力气全都用在大哭上了,她只想快点回去睡一觉,睡一觉就会好受一些。

    “现在不吃明天可以吃,买一点放冰箱好了。”

    冬睁开眼睛,却依然没有看他,轻声:“回去吧,我累了。”

    “哦,对了,你今天打工,一定很累了。”叶柯感觉有点自讨没趣,算了,不了。

    回到公寓,冬开门进去,叶柯忽然从背后抱住了她,不知道该什么,或许他应该先道歉的,他沙沙地:“老婆,我是怕你多想”

    这句老婆听得冬鼻子一酸又想掉眼泪,但她忍住了,老男人的谎话真是越来越低级了,哄三岁孩呢?!

    “我没有多想,事实是,你跟唐老师仍然可以在一起,反正我们又没有真正结婚。”她掰开他的,径直走进卧室里。

    “你又乱什么话,我”

    “砰!”的一声,冬没有给叶柯解释的会,叶柯被关在了门外,想的话也卡在了喉咙里。

    冬啊,我不可能跟她在一起了。

    叶柯微微叹了一口气,拧了拧门锁门就开了,至少冬并没有把门反锁。叶柯走进去,看到冬正趴在床上,盖着被子,只露出两只脚丫。

    他走到窗台边关了窗户,然后又开了空调,转身走到床头,拉了拉被子:“别捂出一身痱子出来。”

    冬连人带被滚了一下,完全将他无视,把身子裹得更加紧。

    叶柯不是一个有耐心哄人的人,两招被无视掉,他就没有耐心了。

    不如等丫头心情好一点再吧,他想。

    那一夜,叶柯第一次当了厅长,那燥热无比的漫漫长夜,那耳边无处不在的嗡嗡嗡声,还有沙发上随一摸就可以摸到的饼干屑屑,折磨得他一夜无眠。

    第二天,房门一开,叶柯就从沙发上弹坐起来,他撑着重重的眼皮,看到灰暗的窗外,心想,还早啊,必须回房间睡一会儿。

    叶柯抓了抓脸上的蚊子包,走到卧室,空调的风一阵清凉,他倒头趴在床上,这才是天堂啊。

    冬走出洗间,浮肿的双眼还没有完全睁开,她走回卧室,很自然地躺在了床上,并不觉得床上多了一个人。她习惯性地一抬脚,直接把大腿架在了叶柯的腰上。

    叶柯睁开眼睛,只见丫头侧身躺着,半边脸颊靠在枕头上,樱桃嘴半张着,嘴巴呈现一个扁扁的“”字型。视线再往下一点,大大的睡衣领口后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叶柯的肾上腺素咻的一下往上飙升。他又抬起头来往下一看,一条细细白白的大腿正架在他的腰间,腿勾着,腿肚刚好蹭着他硬硬的东西上。

    叶柯困得很,却也清醒得很,他是一个正常男人,看着自己甜美可人的老婆睡在旁边,他岂会无动于衷?他一伸就握住了她的翘臀,她架着他,他摸着她,很自然的动作。

    但是,叶柯也没有忘记昨天惹冬伤心的事情,站在她的角度想想,被欺骗是一种非常非常糟糕的事情,他自己也十分的讨厌,宁愿知道不乐意接受的真相,也不想被欺骗。

    叶柯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心翼翼地摸着她的屁股,不敢用力,怕吵醒了她。

    忽然,冬了一句:“别摸我!”她并没有睁开眼睛,完就转了个身背对他。

    叶柯人前总是一副冷肃严谨的样子,但私底下就是属于给脸就上脸的那种,冬一转身,他就厚着脸皮贴了上去,大直接抱住了她,还用他下面的坚挺顶着她的屁股。

    冬一下子睁大眼睛,倏地从床上跳起来,赤着脚跳到了地板上,“臭不要脸的老混蛋!”咒骂一句,她摔门而出。

    这一摔门,叶柯也被惹急了,原以为没事了,他追出去大声:“李梅,你怎么话的你,动不动就骂人打人,这就是你的坦率作风?”

    冬没吭声,她在心里把撒谎骗人的老男人归纳进了黑名单,她在客厅里面绕了一圈,又走回卧室里,拿了衣服就:“我要换衣服,你出去。”

    叶柯站在边上,像个雕像一样不动,“我就不出去,”他也执拗得很,“我在自己家里我出去干什么。”刚才他真的很想认错道歉,很想对她几句软话的,可是她刚烈的咒骂声又令他急躁的脾气涌上大脑,想道歉的话不出口了。

    冬推开他又转身走去了洗间,刚要关门,却被叶柯伸挡住了。

    “你干什么,出去!”

    叶柯极不喜欢这样的冬,暴躁如烈马的冬,或是伪装的冬,他都不喜欢,可事实是,冬并不会因为他的不喜欢而泯灭了本性。

    看到叶柯凌厉的眼神,冬不再与他对抗,她咬着牙,就站在叶柯面前脱下了睡衣,看就看吧,再没有什么比你的谎言更加伤人的了。

    冬快速穿上文胸和衣服,旁若无人地挤了牙膏开始刷牙。她的内心是畏惧的,但她的自尊不容许她怯懦,这次并不是她的错,撒谎骗人的人是叶柯,她可以为了任何事情委曲求全唯独感情不行,她不愿意像宠物一样呆在他身边,她不是宠物!

    叶柯喘着粗重的气息,燥热的天气令他更加烦闷。李静的屋子里,只有冬刷牙的声音和他喘息的声音。

    叶柯自我斗争了好一会儿,最后,他沉稳地:“我骗你是我不对,但我跟唐佳卉真的没有什么,这话我就一遍,你爱信不信!”完,他转而回到了卧室。

    冬又一阵心酸,原来睡一觉并不能缓解这种心痛的感觉,“咳咳,咳咳咳”该死的,竟然被牙膏沫给呛到了,她嘴巴里凉得有些辣,又咳嗽又想哭,差点没被牙膏沫给呛死。

    原来这就是爱情,甜起来那么的开心,苦起来那么的伤人,若没有那开心的甜,也就不会有那伤人的苦。

    西餐厅里,冬挺直腰杆,打起精神在上班,今天的经理好像特别严格,脚稍不麻利就会受到他的“微笑提醒”。冬一丝都不敢马虎,她真的很想坚持做好这一份工作。

    “李梅,发什么呆,快去号桌子收拾一下。”

    “哦。”

    正收拾着,云朵也过来帮忙,“老大,第二天就不行了?”

    “哪有。”

    “那你怎么老发呆啊?想偷偷懒就去厨房啊,别在餐厅里。”

    冬一本正经地:“我没想偷懒。”

    云朵纳闷地看着她,“老大,你怎么了?”

    “没事,干活吧,不然经理又要了。”

    如果打工第一天是兴奋多于劳累,那么打工的第二天就是劳累远远盖过了兴奋。

    医院,唐佳卉独自一人走出医院门口,伸揽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去区。”

    车子还在维修,唐天放也没来,因为他自己实在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