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不会烧火的陈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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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智筑基中期的威压之下阿颜古再也不敢放肆,只得带着一行人灰溜溜离去。

    李彦奇拉着苏善跳上演舞台,把卖身契交给了陈苾。

    陈苾咬牙切齿的放出了一团冰雾,把卖身契冻的硬梆梆的,然后又一掌劈下去,薄薄的一张纸就变成了一堆粉碎的冰渣掉落在地上。

    然后她又跪下向着李彦奇一拜:“多谢公子相救,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女子唯有以身相许!”

    林棠就是看不惯她这副装的娇滴滴柔弱的样子,忍不住出言讽刺道:“李彦奇是要随我们一同回连山修炼的,连山派里可不让带侍妾,我倒是想看看,你要怎么以身相许?”

    李彦奇淡然道:“我救你也不是贪图回报,以身相许就不用了,没有了卖身契,你就自由了,这天下之大,你随处可去。”

    着把苏善推到陈苾身前:“只是能将你救下不是我一人之功,我身上的灵石也是不够数的,多亏了苏善借我,你也应该谢他才是。”

    陈苾连忙向苏善跪拜:“多谢恩人仗义出,女子来生愿做牛做马,结草衔环已报大恩。”

    元玖又阴阳怪气的传声道:“我听闻这世间的女子报恩,若是恩人长的好看,就要以身相许,要是长的难看,才会做牛做马,还是来生啧啧,这女子在变着法你长的丑咧!”

    苏善为之气结,又不能暴露元玖会话,恨得牙痒痒的,一把从肩上揪下了元玖,塞进了灵宠袋里。

    陈苾又向宋智苦苦哀求:“我一人在世上孤苦无依,无处可去,但求仙长能够通融一二,收留我去连山做一杂役。”

    林棠好心道:“以你的资质,如果去其他门派,也是能混一个内门弟子当当,何苦非要执着于连山做一杂役?不如我资助你一笔钱,你去找其他门派投奔如何?”

    陈苾却道:“这世界太大,若是去了别处,我只怕今生与两位恩人再也无缘相见。若是能入连山,便不会失了二位恩人的音信,我虽是人微力轻,却也想着有朝一日能回报一二。”

    一番知恩必抱的话的连林棠也为之动容,戴骁感其诚心,也替陈苾向宋智求情。

    宋智听陈苾的字字恳切动听,又看了看她那张哀切的脸,终于有些不忍心,便挥挥道:“罢了罢了,既然如此,你便和我们一起回连山,我和掌事的师伯打个招呼就是了。你的资质倒也不是太差,虽然没选上内门弟子,做个外门弟子倒也是可行,我们连山还没有奢侈到用灵根值六十五的人做杂役的份。

    陈苾得了宋智允了外门弟子的身份,喜不自胜,集合日期是三日以后,苏善、李彦奇决定先回到住处修整。

    陈苾无处栖身,就被李彦奇一起给带了回来。

    李彦奇和苏善原本是租的相连的两户独院,李彦奇求苏善留陈苾住下:“能不能让陈苾现在你这住几夜?一来你那边有两间偏房,而来你年纪尚,无需顾忌男女大妨。我那住处只有一间屋子,陈苾是个姑娘家,我不好留她住,坏她清白。”

    陈苾哀切的道:“公子多虑了,我是被当作炉鼎养大的,还有什么清白可言?自被公子救下,这条命早就是你的,即便是要立刻取了我的元阴,陈苾也绝无二话。”

    李彦奇一张俊脸立刻臊的通红,连连摆:“我救你绝不是求什么回报,这样的话,以后快不要再提!”

    苏善点头应下:“我这边的偏方虽然不大,安顿陈姑娘倒是够了,就暂时住我这里吧。”

    陈苾把身子深深一低,向苏善福了福身子:“实在是叨扰了。”

    苏善领着陈苾正要进门,却听到李彦奇传音道:“你别误会,我救陈苾绝不是为了她的美色,只是我生母和她遭遇相仿,不救陈苾,我心里过不去。”

    完,李彦奇就有些懊恼,他明明不想解释这么许多,又怕苏善误会他的人品。

    不待苏善回应,转身就向着自己的院子大步走去,任凭陈苾漂亮的大眼睛痴痴的盯着自己的背影,钩子似的勾人,也没有回头看上一眼。

    苏善进屋后又觉得腹中是分饥饿,他本来十分怀念之前李彦奇请吃的鱼面,但是鱼面馆生意火爆,不预订便没有位置。

    见陈苾掏出了辟谷丹正准备服下,苏善一脸的嫌弃。

    吃饭不仅是为了果腹,更是一件享受的事情。

    要是连饭都不好好吃,就算是修成神仙又有什么意思?

    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现世,只要条件允许,苏善必定会仔仔细细的做上一顿饭食吃,绝不委屈自己的胃。

    刚刚来到独槐镇的时候,她第一件事就是就换了银子,把各种厨具佐料,米面粮油都大肆购置了一番。

    苏善拽着陈苾来到了厨房,往灶里弹了一颗的火球,灶里的干柴立刻就燃了起来。

    把烧火棍丢给陈苾,让她负责吹火,自己从储物袋里取出两只地藏鼠。

    这东西大和竹鼠差不多,都是上好的野味,又是趁着刚入秋山中食物充足猎得,身上贴的肥膘足有一指多厚,最是肥美。

    取出含光匕首,利落的顺着肚子划了一刀,轻轻一拉就看到了皮肤和筋肉之间连接的那一层膜。

    沿着这层膜一点一点横着切下去,很快的就把一张皮子完整的剥了下来。

    苏善毫不犹豫的起刀落,剥了皮的地藏鼠立刻被斩成块,拌了上好的秋油淹了一会,就从储物袋中抓出一把野菌一起炖上,又抓了几把灵米放进锅里。

    急火慢搅才能熬出厚厚的粥油,苏善本来提着个大勺子,一圈一圈的搅着锅里的肉粥,结果因为火力不济,过了很久锅里的粥还是温吞吞的没有烧滚。

    低头看向正在吹火的陈苾,细嫩的春葱似的拿着烧火棍,鼓着腮帮子拼命的朝灶里吹气,一刻也没有停过,不可谓不尽心。

    灶灰蹭脏了美艳的脸,还跑进了水汪汪的眼睛里,可灶火却越吹越,眼看就要熄灭。

    苏善叹了一口气后就接过烧火棍:“还是我来吧,你去搅粥。”

    “怎么能让恩人做这样的粗活,还是我来烧火”陈苾知道自己干砸锅了,尴尬的搓搓。

    苏善扶额:“你再烧下去,今晚这粥怕是熟不了,还是我来。”

    陈苾放下烧火棍,尴尬的搓搓,斟酌着词句后心道:“我被老鸨当瘦马养着的时候,只学梳妆和弹琴,十指不沾阳春水,后来落在了阿颜古里,他不给我吃饭也从来不让我做饭,只给我吃了整整三年的辟谷丹,所以我不太会做烧饭一类的活计。”

    陈苾是真没学过怎么干粗活,她平时学得尽是怎么伺候男人。她总不能对苏善,她拿的不是吹火,而是吹男人身上的某种东西污了恩人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