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反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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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心里一万个点头,好呀好呀,但面上还是挺为难,“云王,此事事关重大,不如”

    “够了”云舒豁的站了起来,冷冷的扫了一眼众人。

    再向太后拱,“太后娘娘,不知您是什么意思从今日诓骗本王入宫来开始,不是泼茶就是让人诬陷于本王,这就是您口口声声要答谢本王为武安侯仗义执言为了一个无知妇人的话您就想验本王的正身,那若有一日您怀疑本王血统,是还想要滴血验亲吗句大不敬的话,娘娘您越俎代庖了吧”

    云家向来桀骜,别太后这种妇人不放在眼里,就是皇帝,云舒想撂挑子就半分情面也不给,不然空有佞臣的名声干什么。

    楮颖气得想打人,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完,“云王莫恼,本宫也是为了朝堂清明。”

    云舒神色一厉,“朝堂清不清明自有百官担心,娘娘管好这些路都带不清楚的后宫诸人就好了,陛下尚且倚重云家,以礼相待,太后娘娘您莫非是想替陛下管管这大靖的朝政了”

    这一盆水泼下去,可淋得楮颖透心凉,后宫干政,这会是好脱身的吗光是文官工笔都够她喝一壶的,要是再惹来口诛笔伐,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现在楮家式微,朝野内外谁不是虎视眈眈盯着楮家,云王府惹不得,她也不是第一次领略过。

    太后张了张嘴,终于是什么也没,杨若莺见太后也吃了瘪,心越来越沉。

    见这女人镇住了,云舒负站立,面上冷冷,“至于你,区区庶民竟敢三番五次污蔑于本王,过往是本王大人有大量,没想到竟酿成今日之祸,怎么,还想让堂堂一品郡王在太后宫中宽衣解带吗太后糊涂,而你是其心可诛”

    “云王”楮颖只想赶快收场。

    云舒看也不看楮颖,眯着眼睛看地上瘫软的杨若莺,“不过这倒是让本王奇怪,你不过一介弱女,有什么胆子敢污蔑本王,不定是受人指使,本王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向来讲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势必不得善终。”声音不大,内容也简单,就是挑明了要追究下去了,楮颖也没想到他还会倒打一耙,要是把事情闹大,以云家的影响力,怕是她都会受波及。

    “咳云王言重了。”

    “太后,其实本王早知这女子四处散播谣言,能忍她到现在不过是给瑾瑜一个面子罢了,据本王所知,她母亲痴迷佛石南红等物,父亲更是个赌徒恶棍,一向穷困潦倒,却在不久前一夜暴富,这其中,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内情啊”云舒走到殿内,慢慢踱步。

    “不如,传他二位上殿来询问一二,要是查出这背后之人是谁,按大靖律,诽谤高官,诬陷郡王,这是该腰斩呢,还是要凌迟啊”

    云舒的笑依旧和煦,任殿外艳阳高照,太后和杨若莺莫名觉得阴恻恻的,云舒的话如淬了毒一样,让她开始瑟瑟发抖。

    太后是不会顾她死活的,杨若莺最后还不是成了背锅的人,她爬到云舒脚下磕头,“云王饶命,殿下饶命我知错了,我错了”

    “云王,今日既然是个误会,就别和这种善妒的女人一般见识了,不如,到此为止。”楮颖本打算今日验一验云舒的真身,却没想到他不仅逃过了,还几下就抓住了她的错处,自己虽是太后,可云舒却是权臣,他现在尚且握重权,要是让他把事情闹大了,自己决讨不到好处。

    云舒抿唇一笑,“太后别急嘛,本王入宫之前已经着人去拿那两个人了,想必现在也快到了,太后反正无聊,何不等等看出好戏。”

    刚刚她看着大长秋出现,就猜到了太后可能要有动作了,便让人知会姜武一声,自那日曾媛警告过后,她一直派人暗中盯着杨若莺几人,今日,可不止太后做了准备,她也留有后。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进来通传廷尉,平都尹等人带着人来了。

    云舒抬眸一笑,“这不就来了嘛,既然要查人,不如劳烦廷尉,给事中等人也来看看,是谁敢这么胆大包天。”

    今日最好一劳永逸,让她们以后再也不敢打她的主意。

    周勋不情不愿的进来,没办法啊,云王口口声声有人企图构陷重臣,还牵涉太后,他们也没办法,被逼着到了这里。

    “将人带上来。”

    杨若莺看着她的爹娘被押到了殿上,彻底傻眼了,他们不是,被太后保护起来了吗怎么会落到云舒里。

    云舒看出了她的疑惑,朗声道:“此二人没有住在武安侯安排的私邸里,而是窝藏在清溪另一处私宅,巧的事,这宅子竟是宫里的人去佃下的,而这个人更有意思,竟然就是娘娘宫里的大长秋,你们,怎么能有这么巧的事。”

    那两个人到了这一步,也知道事情败露了,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直呼饶命。

    太后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当初她知道了云舒可能是个女子,欣喜若狂,一想着能方面拆穿他的身份,他就再没有还之力,是以根本就没怎么留意这些事。

    “你们最好老老实实交代了,是谁指使你们诬陷本王的,老实交代了,你们本就没什么大过,可要是敢有一句谎,自己掂量着怎么死吧”

    杨若莺咬紧牙关,她是在劫难逃的了,哪怕脱了身,太后也绝不会放过她,横竖都是死路一条,她宁愿死扛到底。

    “如此,是应该用点刑了,本王听,廷尉大人审人最有一套,据身边常带着一支药瓶,内置金屑酒,这毒酒只要一滴,就能让一个二八少女形同枯骨,双瞳充血,牙脱耳鸣,毛发尽落,就连这眼泪啊,都是黑色的,要是一边按着犯人的脖子滴酒,一边大力拍打其胸脯,这毒酒啊,就会呛入心肺,让他坐着也疼,躺着也疼,最终咳血而死,实在是令人胆寒,这可是廷尉大人的独家秘方,不如,给两位尝尝鲜。”

    周勋嘴角一扯,知道得还挺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