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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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夜,美人,夜奔。


    月亮又大又圆,美人又a又飒,夜奔既兴奋又刺激。


    世界上应该没有男人能拒绝这样的事情。


    晏恒喉咙滚了滚,又滚了滚,再滚了滚,想憋出一个“帝姬”的敬称然后再和帝姬聊一下这个行为的可行性,但是憋了半天,愣是等到了心跳恢复正常才开得了口:”帝姬,不要胡闹。”


    “没有胡闹。”苏羲坐在马上,“我认真的。”


    但这个年代的女孩子基本上没啥独立人格,是那种即便离婚国家也担心你不够冷静所以要强行让你冷静一个月的设定,这句话肯定不会有人当真。


    不过苏羲早已料到此,直接道:“将军可否附耳过来?”


    晏恒半信半疑地附耳过去。


    苏羲便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开口:“将军此行是否带了个太监?”


    晏恒眉头一皱,但是带了个太监是事实,他也不好反驳:“是。”


    “而我是公主。”苏羲沉声道。


    晏恒心里凭空为苏羲这句话跳了三跳,再接着,看向苏羲的眼神都变了。


    他当然明白苏羲这句话的分量——太监做监军是多少年来让武将们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的制度,毕竟军权这么要紧的东西交出去,什么君王也不会放心,派个心腹太监去监军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军事判断毕竟是很专业的事情,太监要是省点事不瞎指挥还好些,一旦他开始瞎逼逼,那整个行军过程中都不会快乐到哪里去。


    但带了个公主就不一样了——太监是皇室家奴,公主算太监的主子,如果苏羲能弹压住那阴阳怪气的太监,那就能给他省了很多完全不必要的麻烦。


    “帝姬”晏恒意动归意动,但看了看苏羲娇滴滴的模样仍是有些疑虑,“军旅多苦。”


    “我知道。”苏羲镇定地笑,“将军以为,我那么多姐妹,为何是我嫁给将军?”


    晏恒沉默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最随遇而安。”苏羲开始满嘴跑火车,“无非是辛苦些罢了,你看我方才的骑术就该知道,我不是受不起。”


    能练出如此骑术,那必须天天锻炼,而一旦能坚持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那肯定就不会是一个风吹就化了的美人灯笼。


    晏恒想了想刚才苏羲动作的熟练劲儿,终于是点头了。


    反正本朝又不是没有女子挂过帅在本朝这屡战屡败的倒霉情况下,是骡子是马早就都拉出来溜过了,满朝多废物的情况下根本就没有战争让女人走开这一。


    但他还是有点原则的坚定开口:“帝姬可随行,但若帝姬受不了请及时告知末将,末将会安排人送帝姬回京。”


    “我若受不了,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苏羲露出了甜甜的笑容来,“毕竟天下还是我家的呢,我总不会太胡闹。”


    晏恒不着痕迹地摸了摸自己的心心。


    妈鸭!


    刚才她笑得好好看鸭!


    不行我要稳住我是主帅我不能这么浪


    咳!


    反正苏羲就这么开开心心随军而行了。


    当然话回来,苏羲虽然因为晏恒不想面对太监所以被允许随军,但是并未得到晏家家将们的同意,而在家将们眼中,这公主就是来添乱的。


    毕竟她年轻,娇嫩,皮肤吹弹可破,双细腻如玉,一看就是个长期养在温室中的姑娘,精致脆弱的模样仿佛风大一点她都能被吹跑,就这还想往北方走,妥妥是要叫苦连天回头还要哭着喊着让他们送回去的麻烦。


    可万万没想到苏羲是真的很适应,真的没给他们添麻烦。


    ——既没觉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除了睡觉其他时候都在赶路辛苦,也没觉得如果不凑巧的话就得在马上随便吃点东西接着往前跑难受,更不嫌弃驿站之中条件简陋,甚至实在是没遇上驿站她也愿意接受露营的设定,军人该有的和衣而眠枕戈待旦的基本素养她更是毫无异议,没两日便得了将士们的一致认可。


    甚至于她没成为队伍上最拖后腿的存在,倒是皇帝派来的太监监军一天天的消极怠工口吐白沫想回去过好日子——人家太监在宫里也是有曲听着太监伺候着的尊贵人,在军中这要啥没啥的地方委实是委屈得恼火。


    要换了别的人,肯定得好吃好喝伺候着这太监监军,他跑不动了那就是大家一起放慢速度,免得这位太监一个心情不好往京城去的密信是告状的,但带了个公主,太监走不走得动那就不是太监能了算的了。


    毕竟公主都一声没吭,你个太监你还敢有不同意见了?


    然后你虽然没敢吭声但是默默在队伍后面,别人不敢对你怎么样,但公主一马鞭抽在你马屁股上,你难道还能和公主计较?


    还有,太监虽然能给宫里写信报告情况,但是公主也不被禁止给家里写家书啊,讲道理人家和皇帝是亲父女而你和皇帝是亲主仆,你是觉得哪个关系比较亲近呢宝贝?


    晏家军就因为苏羲,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太监的友善度。


    行军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议了起来。


    ————


    宣和七年,二月,真定统制府。


    昨天鏖战至深夜,看望了士兵后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的真定统制从睡梦之中挣扎起来,虽然身体还是在叫嚣抗议,但他已经是不得不去查一查还剩下多少军械,折损了多少士兵,城墙上有没有可以及时修补之处,准备着下一轮大金往南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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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已经是大军围攻的第十八天了。


    大概是在两个月前,完颜家族又又又一次大举南下,从燕山进,去易州,易州降,去白合,白合降,去古北,古北降,整个燕山所有防卫皆崩溃。


    再之后,金军再南下便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妨碍,一路南下到了真定府。


    真定统制是晏恒旧部,也多得皇室礼遇,忠君爱国的观念深深植入脑海,实实在在不是一个能服自己投降的人,就硬着头皮抵抗着然后等待朝廷传中的援军。


    胡统制心里有数——以如今真定府的情况,再守个七天应该就是极限。


    而七天之后如果援军不至,真定府必破无疑,再往南就是明明白白的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一路到京城都不是不可想象,到那个时候身前身后事,就管不得了。


    此时朝阳初升。


    此时城外人潮涌动,旌旗飘扬,军容严整。


    此时城内的士兵虽然勉强也算得是睡醒了,可个个都是一副昨晚上g太过了现在没有精神的模样,胡统制想了想自己差不多吧,毕竟十五天没怎么好好睡觉了。


    一阵让人心情复杂的念头还没转完,下面的守将一挥,急促的战鼓一响,严阵以待的士兵便又持利器拿着云梯推着冲车就上来了,胡统制捂着自己的心口也宣布迎战。


    自古战争不好看。


    有敢死队拿着利器不要命爬上云梯,有士兵往云梯上倒滚油然后直接点燃让他们爱咋咋地,有冲车冲击古老的城门发出惊心动魄的撞击声,有士兵在城门处抵着防备他们冲上来,远远的有弓弩拉弓击杀城墙上的士兵,城墙上也有士兵从口子对外面射箭,射弩,射炮以牙还牙。


    人命都不值钱,随时都有人可能炸成一朵烟花,血腥与硝烟并存,血肉和灰尘共舞,下面的将军悠悠闲闲横刀立马,上面的守将卧槽泥马亲冒矢石上前砍人,一副令人心酸的人间真实景象。


    却在这个大家眼睛里都是血气耳朵里都是喊杀声的档口,胡统制突然听到,敌方的鼓点似乎有点乱了?


    不对,没乱。


    敌方的鼓点还是那个熟悉的样子,不正常的是敌方鼓点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频率不太一样的


    胡统制在组织士兵反抗的同时,仰望了一下星空,看了一下远方。


    远方没有让他失望——远处有鼓点铿锵,有一团黑云远远飘来,黑云们都持着武器杀意昂然,呈一把利剑刺入敌军后排。


    援兵来了。


    为首的援兵正是晏恒——他一身黑甲,戴着面具,仿佛来自地狱的战神,带着那利剑一样的援兵一路砍瓜切菜,伴随着鼓点,相当具有节奏感。


    而鼓点作为节奏感的来源,是援兵群中被几个士兵护着的一座战车,战车上,有个姑娘。


    姑娘宽袍大袖,一身红衣,衣角飞扬,持着鼓锤咚咚咚击打战鼓,敲出最激动人心的节奏,也是胡统制最熟悉不过的,属于晏家军进攻的节奏。


    虽然不明白这个鼓点怎么被一个姑娘掌握了并且这个姑娘还出现在了战场上,讲道理战争应当让女人走开才是,但是,不得不承认,在本不应该有姑娘出现的战场上,那一抹血红显得格外生动而迷人,她的鼓槌与牛皮战鼓的每次接触都来得激动人心。


    “开门!”胡统制也是被激起了豪气,“迎战!”


    


    啊啊啊啊啊我起晚了!


    然后就更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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