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在西安咸阳国际场走下飞，一个年轻漂亮女孩儿站在夕阳余晖中，举着写我名子的牌子，满面春风地冲着我挥，美丽的光泽打在她年轻飞扬的脸上，青春的热情激情四散。看着她娇嫩的面庞，心想青春真好。她甚至比我们在微信视频上更加热情洋溢。

    西安咸阳国际场比想象的要大，至少比我们省城的场要大一倍。

    女孩姓郑，是老人家的助理之一。

    走出场，一辆越野车停在外面，郑把我的行李箱放在后备车厢里，我坐在副驾驶上，郑热情周到地安排好一切才坐在后面。

    刚一上车，郑就开始打电话，然后嗯嗯好好滴答应着。

    郑打开车窗“申老师，您快看，前面就是大雁塔。”

    车窗打开，我不仅寒噤了一下，指已经冻得冰凉，我“这儿的天气和我们那里差不多，我还以为会暖和些呢。”抬眼望去，大雁塔一闪而过，和电影电视剧里看的基本差不多。郑“嗯，这个时候是风最大的时候，等你和肖老办完事，我带你去西安好好逛逛，西安您来过吗”

    我摇头，“好几次想来都没成行，这次有会一定好好玩玩。”

    司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总是很有礼貌地点头或笑一下，从头到尾没开口过，车子遇到红灯停在路口的时候，他就拿起。

    车子七扭八拐的进入了一家饭店，郑“这里的菜很有特色，尤其是鱼，请你尝尝。”

    本来想悄无声息的走近西安。因为我无意当中对老人家了一句，我是路盲，哪儿都找不到。结果老人家就把事情安排的妥妥的。我心想，假如我怀里没有那两幅画，拿着一块破石头我是真不敢踏入这个六朝古都。

    吃饭期间我看郑殷勤的招待我，就“天太晚了就不打扰肖老了。明天再见吧。”

    郑打电话询问了一番，然后点头也好。老人家了一路之上你也辛苦了，还是早点儿休息吧，明天十点我去宾馆接你。

    住进郑安排好的宾馆，我把住宿之类的费用全部办理好，没向往常那样与苏丽雅通话，如果她看到我自己一个人住在标间里，她会怀疑的。

    我倒是给杨慧君打了一个电话，她最近几天忙店生意去了，原来的两个女孩儿让她打发走了，新近了一男一女两个孩。

    我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主要是让她注意身体，别忘记吃药。

    第二天十点，我赶往老人的住处也是他工作的地方。

    老人家今年七十九精神饱满，对我的到来表示十分的欢迎。

    他握着我的“就你自己吗”

    我羞红了脸，为了自己这一路的谎言，我“他，他我的朋友临时有事，让我替他做主了。”

    老人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并把我让到沙发上，并让郑给我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老人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后面整整一面墙全部都是书籍。两侧挂着各种字画。老人简单的问了问我他孙子和孙媳妇的事儿。我敷衍的报着好。

    郑下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老人期待的望着我。

    我心里好像打鼓一样，看着老人家期待的目光。还是把那块石头掏了出来。

    老人家从抽屉里掏出放大镜。还没等放到镜子底下观看，就有些失望地抬起头问我“就是它吗”我使劲儿的点了点头，将谎话进行到底。

    老人家放下放大镜，摇了摇头“你那么迫切的想见我，原来竟是这样的石头。我真有点儿不相信。不过也好，看样你和你那位朋友什么都不懂，这就是一块儿非常普通的石头。你既然来了西安就好好玩一玩，我让郑陪你两天。”

    老人家的话让我无地自容，可我也不是一个轻易相信别人的人。

    我从包里掏出那副少女记忆“老人家对不起，其实我是想要你看这幅画。但是这幅画经历了许多波折，甚至为它还打了官司，我不得已才抛出那块石头。”

    老人家笑了，有些了解地重新拿起放大镜“哦，你这是抛石头引玉呀”

    老人家认真的看了看那幅画，尤其是在落款上。他疑惑地抬起头问“纪柏年”他又认真仔细地看了看那幅画“有些像你，你认识纪柏年”

    我早有准备地摇了摇头“我认识他孙子，这幅画的笔是他的孙子纪晚舟画的。”

    老人家这才又仔细的看了一眼落款，笑着“光顾着看老熟人了，纪柏年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画家，可惜，好多年前就去世了。他的子孙”老人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我虔诚地站起来，规规矩矩地冲向老人“老人家，这个值钱吗”我想直白的告诉老人我此行的目的，没必要遮遮掩掩。

    老人家拿着画在放大镜下面看了半天，摇了摇头“我不是鉴定专家，但以我的阅历来看这个值不了多少钱。”老人家的脸上再一次露出失望的神色。

    “值不值十万”我有些执拗的问。我也想试探老人的耐心，看他值不值得我把那幅真画拿出来。

    老人家用双把画递给我“这幅画的意义远比金钱重要。看上面的场景一定是一个少男少女温馨浪漫与爱有关的故事，而纪柏年的画再过十年、二十年会有价值的，如果你现在出售，实在是可惜了。”

    我假装没听清老人的内在含义，继续问“有的人出价十万，你我应不应该出我以为在你这里能多赚一些呢。”我就是一个掉进钱眼里的世俗人，图利是我的本意。我就想用这样一个印象去刺探一下老人。

    老人家叹了一口气“如果你执意要卖我可以给你十五万，但是对你来有些可惜了。二十年之后，这幅画应该能值四五十万。升值空间非常大。除非你急用钱。”

    我大惑不解地问“老人家，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收了去再转，不是能赚个盆满钵满吗”

    老人爽朗的大笑起来“我还有几年活头这画里的主角可是你自己呀这是多么珍贵的东西如果是纪柏年亲笔画，现在就值一百万。他孙子就差强人意了。只是现在他们家的名声已经日落西山了。”

    我把画收起来对老人家行了一个礼，我考虑考虑好吗

    老人家善解人意地上前握住我的，要郑陪你玩玩儿吧。

    我在西安还有两个同学，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和同学逛逛西安，没事儿就回去啦。

    老人也好。

    出得门去，我看见老人有些失望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