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秋风难得的睡了一个懒觉。秋风揉揉惺忪的双眼，这时他看着上的环，然后就将它摘了下来，放到枕头底下，起床洗漱一番，开始早上欠下来的功课。

    老者看见秋风没有带那个环，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秋风发现老者一直盯着自己的腕，也知道怎么回事。

    “我怕修练时将它弄脏了。”

    “哈哈，放心的戴着吧，这可不是脏就脏的。”

    下午，森林内。

    “那本万兽录看的怎么样了？”

    “目前只看了部分低级妖兽。”

    “那认识它不？”老者将中拎着的毫无精神的棕色猫，提了起来。

    “影猫，对人类攻击性非常弱，速度奇快，喜欢守着玲花同时成熟的玲花对它们也有好处。”

    老者听完点点头随扔出一个香囊。

    秋风接过香囊，打量一下，又闻一闻，只有点淡淡的香气，还有一种别的味道，秋风看看老者，看看老者里突然炸毛的影猫，默默的咽了口唾沫。

    “看来你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老者将影猫放下，自己隐于树冠中。

    “喵！！！”

    “啊！！！”

    春夏秋冬，春夏秋冬，几个轮回一直如此，如同管理他们的人在自己不知的情况下腐朽枯化了一般，让它们的排列显的这样单调死板，毫无生气。

    五个年头已过，现在依旧还是一个秋天，而秋风已经变成了一个大人，不在如以前那般消瘦，略有点偏黑的皮肤，显的更加稳重，他现在也只是照老者矮了一个头。

    “今天就打到这吧。”老者从树上跳了下来，将打的不可开交的一人一狮给分开。

    秋风深吸一口气，将里的冰长棍消散，那头浑身金灿灿的狮子则是舔着刚才交战的爪子，两者的眼睛一直盯着彼此，稍有异动就有可能重新打起来。

    晚上，秋风依旧泡在庭院中的木桶里，现在这里面有的只是疗伤药而已。

    秋风透过雾气看着自己的双，这双比以前更大了，更加有力，在掌的几处还存在着薄薄的一层茧子。

    月色下，秋风如灵猴般，不，应该更胜灵猴，在森林里极速穿梭。

    苍灵古树下，秋风停了下来，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树洞，他的母亲在里面。

    秋风席地而坐，静静的坐着，微风吹过，吹起他指长的头发，秋风握胸前属于母亲的护身符。

    “妈妈，我长大了。”

    在秋风看不见的树洞里，那土包之上，长着一朵野花。即使在这凉秋，花儿也没有凋谢。秋风的话完，那朵花轻轻的摇摆，周围好像有一群秋风看不见的精灵在舞动。

    秋风又无言的坐了半刻，抬头看着被树叶掩住的天空，风儿吹动了树梢，将遮起来的月光，漏下几缕。

    秋风伸出掌，将一缕月光乘在心。风儿离去，树叶重新扼杀了月光。

    秋风盯着掌看，看着月光刚才亲吻的地方，他握起掌。

    “妈妈，我要为你报仇去了，我再也忍受不了了。”秋风身体一涌寒颤，眼泪润湿了眼眶。

    秋风起身离去，将背影留给了那朵花，花儿无风摇曳，一片花瓣丛中脱离，飘向秋风，可是它太慢了，只能飘到他曾经坐的地方。

    “回来了。”

    “恩。”

    老者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摆着一瓶酒，三个酒杯，自斟自饮，自赏月色。

    “坐吧，喝一杯？这可是青玉算了，了你也不认识，总之这酒可是千金难求啊。”老者往另一个酒杯里斟满了淡绿色的酒，并示意他过来坐。

    “不了，我想。”

    “我知道你想什么。”完老者一口饮尽杯中酒，看着秋风沉默片刻。

    “你现在还太弱，不行。”老者又斟了杯酒一饮而尽。秋风问了一个老者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

    这几年，老者带他游山看水，体验各种乐趣，甚至该上他去了民间的私塾，去结交同龄的孩童，但是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自从第二年连春节都不过了，在他的那条不归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我想知道他是谁，他在哪，然后我会一直等，等到我能杀了他为止。”

    “你确定要知道吗？你能承担起那个后果吗？”

    “告诉我。”

    老者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喝着酒，秋风就站那里盯着老者，等他的答案。

    老者依旧没有言语，秋风脑内突然灵光一闪，某些事情渐渐串联一起。

    秋风眼睛越睁越大，眼里满是惊恐，因为这些事串联起来给出的答案让人不可置信。老者放下酒杯，看向了秋风。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答案。”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不是你，你怎么可能害死我妈妈？”

    “别在那欺骗自己了，事实就如此。”老者起身抓起酒壶仰头一饮，便将酒壶摔的细碎，便走进自己的房间。

    秋风盯着满地的碎片，看着渗入土里未喝完的酒。

    寒气，四散而逸，这天突然提前步入了冬天，庭院里覆盖了一层白霜，秋风脚步如同冻僵般，一步、一步的走向老者的房间。

    啪，秋风推门而入，老者背对着他盘坐在床上。

    秋风右颤抖着虚握，一把冰匕首，在中凝结而出，秋风的双眼里透着狂躁，迷茫，疯狂。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妈妈，为什么还要收养我，教导我？”秋风吼道。

    “现在的你没资格知道。”

    “没资格！”

    “没资格！”

    “死的可是我妈妈！”

    这一句话彻底点燃了秋风得怒火。

    嘭，秋风猛然跪在地上，双抱着头，不断的抓着头发，不断的嘶吼，噬人的野兽也不过如此。

    “告诉我，告诉我，啊，告诉我！！！这究竟算什么！！！”

    “杀了我你就会知道答案。”老者淡淡

    道。

    秋风闻言，停止了自己的歇斯底里，跪在那里磕了三个头。然后站了起来，脸上疯狂的表情已经消失，只是瞳孔扩大无神。

    秋风走到老者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在他还幼时，这背影自己无限的仰望和渴望，没想到现在这个背影却充满了欺骗。

    秋风抬起匕首，抵到老者的肩膀上，寒气缕缕，因为自己上的颤抖，已经在他的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但是迟迟都没有挥下。

    “怎么不动了？你也只有现在有会，动啊！”老者吼道，拼命的压抑着自己的某种情绪。

    啊！秋风一声吼叫，抬起匕首猛的往下挥，划出了阵阵破空声。

    但刀未至，却离，那把冰刀扎到了老者面前的墙上。

    又一把冰匕首凝结而出，不过这次是挥向秋风自己的。

    嘭，老者灵气一震，将秋风推出了房间。

    “要死就去外面起死去，别脏了我的房间，杀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敢报仇，而是想终结自己的生命来逃避，懦夫，你就是个懦夫。”

    “懦夫吗？”秋风中的冰匕首已经被他攥碎。他下不去，这把匕首砍不下老者的脑袋，捅不进老者的心脏。老者对于秋风，就像母亲曾经所描述自己的父亲一样。

    “收拾东西，滚吧，这里容不了你。”

    大门外，秋风回头看着这扇大门，他该何去何从，从来没有人告诉他这什么做是对是错，没有人告诉他，他该何去何从。

    呼，一瞬间，大门燃起了火焰，气浪涌出，将秋风推后一步。秋风茫然的看着这一切。

    一个布袋落到秋风身前，秋风拾起布袋，那上面还有张信纸。

    “好好活下去，你不必去背负这罪恶与愧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会再苟活了，愿我一死，能换你的未来。”

    良久，秋风惨然一笑，随将信纸扔进大火里，然后他掏出那他异常珍惜的镯握在里，一同抛到火海。转身离去，还有两滴眼泪一同留下。

    大火熊熊燃烧，滚滚黑烟涌上天空，将天空染成深墨色了。

    在秋风走后不久，一道声影出现在这里，正是老者的大徒弟。即使五年的岁月也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只是略有憔悴。

    看着眼前熟悉的火焰，长云轻轻一叹，心里的滋味不上来。他从腰间的布袋里掏出一个酒瓶，那和老者刚才喝的酒瓶一样。

    “师傅，给你带的这瓶酒，看来你是没会喝到了。”长云将这瓶酒全部洒在火里，也转身离去，只有那火势更涨了几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