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调油漆是种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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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晓东的教学水平糟糕也不仅仅是他的问题,也和我们自身的理解能力有一定的关系。
晓东学过汽修干过装配,所以他的很多名词都是汽修的专业名词。
比如他第一次让我拿一种叫油葫芦的工具,讲道理,我完全没有听明白,但是看他一副很着急的样子,我只能去他的地方找一找。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油葫芦就是滚轴,再明白就是辅助拉重物的铁轮子。
但是我没有听明白,于是我就在工具箱里面找到了一个葫芦造型的东西,然后去炊事班灌了点菜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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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东看着我拿回去的正‘油葫芦’目瞪口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油葫芦,最终拍了拍我的肩膀:“毛胖子,你有没有考虑换个班级?”
“不,我要跟着您学本事。”我坚定而又非常坚定的道。
那一晚,晓东在我床边抽了很久的烟,表情极为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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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看了上面的读者肯定会用看白痴的表情看我,但实际上也不是我的问题啊,你你要不是干汽修的,你知道油葫芦是滚轴吗?
大脸也犯过这样的错误,当初我们一起调炮的时候,晓东把一块板拆了下来,然后丢给大脸:“拧一下。”
大脸看了看板上的螺丝,立刻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赶忙拿着螺丝刀把所有的螺丝紧了一边。
半晌后,晓东拆另外一个工具回来了,然后看着依然保持原样的铁板,一脸的蒙蔽。
“班长,我都拧紧了。”大脸一脸骄傲的道。
“我是让你拧开,谁让你拧紧了啊?拧紧是‘固’一下,这你听不懂啊?”
大脸一脸懵逼,我也一脸懵逼。是的,我也认为晓东刚才是让大脸把所有螺丝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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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和晓东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了晓东上一个长长的伤疤。我顿时觉得,晓东应该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于是我就询问了一下。
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晓东果然露出了沧桑的表情淡淡的:“这个伤疤非常具有传奇,首先我要告诉你,我老婆是个吃货。”
你等一会儿,为什么伤疤要提到你老婆是个吃货?你伤疤和吃货有什么关系啊?
就在我疑惑中,晓东继续:“那年我休假回去买了一根甘蔗,然后我老婆就决定和我一人一半。
就在我们一人拿一头,我从中间准备砍去的时候,我老婆抽了一下,于是我就一刀砍在了自己上。”
“额嫂子就为了多吃点吗?”我眼皮跳着问。
晓东目露痛苦,忧伤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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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货这个话题,我不得不提一下我们达哥了。达哥是我第一任舰长,第二任是郭老大。
达哥看着特别着急,明明才三十出头,看着比我爸还大一些。
除了长得老以外,达哥还有一个特色,那就是特别能吃。
他是极少数吃完了会餐,吃光了肘子、虾、狮子头、鱼以外还需要吃方便面的。
那天会餐结束,晚上我执勤的时候,我们两个就端着碗在开水房遇见了,两个人一脸的尴尬。
他泡了四包方便面,我泡了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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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吃方便面我又要到左爷了,我之前就了,一条船可以承受逗比是有极限的。
在船上,每天晚上执勤是有发宵夜的,宵夜有时候是八宝粥,有些时候是饼干,但大部分还是方便面。
每次发方便面都会剩很多,所以当天执勤的吃货就回抱回去慢慢吃。
左爷是和我抢方便面的大户,我们两个就不能一起执勤,一起执勤一定会为了方便面吵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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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船上,左爷还是有吃泡面躲起来的习惯。那一天我们全舰都在打油漆,而下午左爷就躲在了他们工作室里面吃方便面。
是人都知道,刚打了油漆的房间是不能待的,于是一个时后,我就看见20开进了大队,把已经口吐白沫的左爷给拉去了医院。
这哥们连走的时候,里还抱着一碗泡面,真的是扣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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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队里面的油漆都干的特别快,我刚去的时候对此很惊奇,以为这是什么速干型油漆。
后来晓东告诉我,这就是倒了固化剂的油漆而已,有什么好惊讶的。
固化剂,我还是到了部队才知道这种东西,除了固化剂以外还有稀释剂。这两种东西一般家里刷油漆是不需要的,因为地方上的油漆是已经调和过的,不像部队,还需要我们自己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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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东第一次让我去到帆揽班拿油漆,我就真的提着一个桶过去傻呵呵的过去了。
刚过去,帆揽班的哥就告诉我,需要这个倒一点,那个倒一点,然后按照比例,最后调和。
我听的一脸懵逼,但是立刻觉得这很高大上啊,于是我郑重的点了点头,去楼下剪了一个塑料杯子,然后一杯一杯的调和油漆。
半时后,左等右等没有等来油漆的晓东,终于从炮里面冲了出来。
因为帆揽班和我们前主炮都在前甲板,而帆揽班只在我们前方三米。所以晓东气的破口大骂:“死胖子,让你走三米倒个油漆,你是去西天取经了啊?”
“不要急啊,那么复杂的东西,我不要慢慢调啊?”我骂咧咧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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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东看着我,一脸的震惊。当时为了体现我的专业型,我专门穿了一件不用的白色袍子,又为了不被油漆腐蚀,我又特地戴了一副平光眼镜。
然后我就这样坐在前甲板,用塑料杯一杯又一杯认认真真的调出了一整桶油漆。
“你是实验室里面的研究员吗?你穿的那么专业干啥呀?”晓东哭笑不得对我道。
“这不是你让我调油漆的吗,我也才知道,这个油漆需要七比一”
我话还没有完,我就看到晓东随往油漆桶里面倒了一些油漆,然后又拿着固化剂和稀释剂随意倒了一些,然后转身就提着油漆回前主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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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地上的我一脸懵逼,你们怎么那么不严谨啊,这样调出来的油漆能对吗?
晓东白了我一眼,对我:“等你调完,油漆都干了,还打个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