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精忠报国
我们一路高歌勇进,从厂里开往了大队。
在这一路上,我们唱着凯旋的歌高调归来。歌声是那经典的歌曲,也是我们达哥最爱的歌曲——精忠报国。
是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出海都不放歌,今天他莫名其妙放歌了,放歌就算了,放歌还只放一首歌,精忠报国这首歌在我这一年里至少听了2万多次了。
这直接导致我这么多年,只要听到精忠报国的旋律,我就莫名其妙的全身一颤。
别的船的舰歌都是各种各样的军歌,比如送你一颗弹壳,又或者是什么当那一天来临,最多的还是团结就是力量。只有我们船,舰歌是精忠报国。
这里顺带和大家一下,我第一次知道送你一颗弹壳这首歌的时候是贾文告诉我的。
然后我们的贾文有一点口音,所以我最后到我耳朵里的是——送你一个骨灰盒。
于是这首歌就莫名其妙的让我毛骨悚然。
‘你问我什么是战士的生活,我会送你一个骨灰盒’。
这是家属过来认领尸体吗?
当然让我并不是诋毁革命歌曲,只不过我要吐槽一下,在部队很多区队长,你们能不能在提升军事素养之前,先把普通话练一下。
回精忠报国的事情,这首歌不是军歌,但是却成了我们船的舰歌。当然啦这当中有一些原因,而且这个原因主要是因为我。
因为我们达哥非常喜欢听这首精忠报国,所以我们有时候早上干活,他就会在喇叭里放这首精忠报国。
你放没有问题,但你不能循环播放啊,退一万步,就是循环播放也没问题,你放了十分钟就行吧,你别放俩时啊!
你这天天放,而且一放就是两时,而且是循环播放,搞得我都想去纹身店刺一个精忠报国的纹身了。
好吧,虽然当时我们达哥非常喜欢这首歌,但是终究没有把它变成我们的舰歌。
直到后来有一次,我们船去大礼堂开会,当时我们船是我们大队的码头值班舰。也就是,当时除了大队部的人,整个大队就剩下我们船的人了。
到了大礼堂才发现,00多人的大礼堂,200个我们大队的人,后面500多个都是宁德陆军的。
那一天正好是什么海军文工团慰问演出,而我们大队因为人不多的关系,上头就把宁德陆军一块叫过来一起看。
部队有一个传统,那就是拉歌。不知道大家对这个东西有没有了解,简单来啦,拉歌不是唱歌,是吼哥,你如果不知道什么叫吼哥,您可以听一下一首叫山海的歌,今年的新。
部队唱歌就是怎么样响怎么唱,至于旋律啊,美感我们都不用讲究,反正够响就行了。
那一天我们副政委发哥就组织大家和宁德陆军拉歌。
拉歌还有歌词,比如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你们若不唱就是松鼠。反正就是类似的词句,就是逼对方唱歌,最后看哪方比较厉害。
但是我觉得这个做法特别蠢,我们大队总共就200人,对方翻我们一个跟头还多,你这样的跟别人比声音大你比得过吗?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不到两分钟,我们大队所有的声音就被别人盖过了。
就在这种危难关头,我站了起来。
别的歌呢,我是不了解,但有一首歌我非常的熟,那就是达哥最爱的精忠报国。
于是就在对方用拉歌歌词逼我们唱歌的时候,我走到了台前,拉着副政委跟大家。
“今天这样,咱们换个口味跟大家唱,我们唱唱精忠报国,我们不比声音大,我们就比谁唱得好,我们要用美声唱,讲究一个气势如虹!”
我这一开口,陆军的拉歌指挥员都懵了,在唱军歌拉歌的时候,居然莫名其妙插进来一首精忠报国,这是个什么鬼?
“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预备唱!”
别的歌我不保证,唯独这首歌我们船绝对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于是就在那一天,我们依靠这一首精忠报国,把宁德陆军全部压倒了。
不是我们声音大,而是美声的精忠报国,会产生一种盆腔共鸣,最后会把整个礼堂震动起来,仿佛有无数回音一样。
当然更关键的是,这首歌非常的有气势。
就是这一天,宁德陆军一唱完,我们就会再唱一次精忠报国,然后他们再吼一声,我们还是再唱一次精忠报国,一遍一遍的唱精忠报国。
唱到最后,陆军的声音都哑了,礼堂依然回荡着我们的歌声。
那一天是巨大的胜利,从此以后精忠报国就成了我们的舰歌。
而同时精忠报国也成了宁德陆军的噩梦。
到了大队,老胡第一时间打背包走了,他果然还是有些关系的,毕竟开了那么多年卖部,应该还是捞了不少油水的。
老胡费了千般努力,终于调到了大队部的岗亭,做警卫连去了。
讲道理,我们也为他开心,终于在警卫连里面我们也有个自己人了。这样以后大队部查岗多少也要给我们点面子吧。
不过话回来,大队参谋现在已经很少到船上来检查了,而且大部分都要么是前半夜检查,要么就是天快亮了来检查。
可能主要原因就是怕我们脸哥再射他们一脸吧。
老胡调走后,我们部门也来了人。当然了不是士兵而是军官,当时来了两个人,一个就是接替祁寒的新枪,一个就是我们一直缺失的教导员。
新来的枪姓李,新来的指导员姓苏。
讲道理这个有点尴尬,你指导员你能苏指导员。枪你就只能叫枪,你若是把字变成了姓枪就变成李枪了。听着总觉得怪怪的。
然后我们的炮头阿满就在晚上点名的时候介绍了这两位。
就在介绍的时候,我们的船稍微动了一下。
然后本来站着好好的二位,突然间就吐了。
阿满吓得直接就跳了起来,一脸惊恐的看着两个人。
我们都是苦笑,走了一个灾难性晕船,没想到换了俩。
这活还能不能干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