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颤抖的双唇，被一个陌生人含在口中。

    我最爱的人，在折磨着我。她不再认识我。她的生活回到疯癫、糜烂的地带。她如以往一样自然地寻求安慰。空洞的眼神没有意识般的。

    我跟着她，无论她去了哪里，无论她对我不耐烦到极点，朝我乱扔啤酒瓶，砸伤到了我，也无所谓。我必须就这样守着她。

    会面之后，老爷子并不认识我，很多人都不认识我，包括马。历年给马***钱也如数回到了我的账户上。我觉得很可笑，又很无奈。

    所有不好的事情，除了钱，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这是我意想不到的，我还以为必须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做到如此。一个柯西，却那么容易地结束了这一切。

    巷子里有一扇黄色的门，这是一间隐秘的酒吧，她会跟人在外面拥吻，然后一同扎进嘈杂。

    我跟着她，揍伤了所有想要和她交易的人。

    接着，她把一沓子钱甩到我面前，跟我，我们开始吧，不要浪费时间了。她盯着我，没有任何感觉，她并不爱我。一点也没有。

    我想放弃了。对她不存在任何犹豫的伤害。我忽然觉得柯西做得太糟糕了，她不该杀了姜智仁，那么轻易。

    “我们抱一抱吧。”我没有接受钱，只是抱着她。深怕她像化了一样无影无踪。

    “你是谁为什么感觉这么熟悉？”她话的热气慢慢温暖了胸口。

    那天，我喝了酒。她回去了，老爷子安排她到美国读书。如同雨寺薇一样。

    这是另外一种记忆。我差点忘了以前真正发生过的事。

    等我回过神，只剩下淡淡的踌躇。

    我没有像之前爱得那么强烈了。

    “喂？”我拨了酒店的电话转到了柯西的房间，她大概是跟父母在一块吧，让她好好头疼一下吧。

    只响了一声她就接了：“找谁？”

    “我姓徐，找柯西姐。”

    “徐岸海？你有病吧？”她压低了声音。周围还有微弱的电视的声音。

    “我爱你啊！我太爱你了！谢谢你杀了姜智仁！哈哈，我的生活也变得单调了也变得简单了，谢谢你啊”

    “你难不成喝醉了？”隔了一会儿，有个男音：“谁啊？”柯西：“没谁，广告。”那个男人不耐烦地：“别听胡了，赶紧睡觉！别影响你妈。”柯西：“知道了。”

    我有点想笑，在她挂上电话之前告诉她我的地址。管她会不会来，反正我就是没事找事干。

    *

    该死，他干嘛跟我这个？他有毛病不成？

    我关了电视，躺了一会儿，总不能安心，偷偷拿了衣服去厕所穿好，偷走房卡，蹑蹑脚地再次出门。

    打了个的，赶到他的地方。有扇普通的黄色门前，他跌坐在地上，几乎不省人事。跟着，门里出现了几个同样喝醉的人，勾肩搭背出来。我避开他们，扶起徐岸海，好在我的力气不，他被我搭在肩上。

    “你还真来了？胆子不嘛！”他乱晃着，搞得我都站不稳。

    “别动！你个白痴！我好心好意来帮你就赶紧谢谢天吧！”真是搞不懂，我干嘛来这里受罪！？

    “好好好，我好好谢谢你。”

    “你干嘛别老乱动！”等我把他丢进出租车上后，我才不要再管这烂事了。

    “唔。”他比我高一点，我正奇怪他为什么老往我身上凑，柔软的唇部猛地压住了我的

    他轻轻地温着。间断着。吐出鼻腔最热的气息。

    我不知了所措。任凭他的唇靠在我的之上，呼出他的全部，紧紧搂住我的背部。

    去死吧，这个人。怎么敢！怎么敢！

    “丫头，”他忽然撤开了他的，“我这么欺负你也无所谓啊？不打我吗？”他勉强保持平衡护住自己的下部，我舔舔嘴唇，发了笑。

    “走吧，你的房间号是多少啊？”

    “09号”

    “你到底为什么要喝这么多啊！”打不着出租车，我有些恼火。如果父母发现我不在怎么办？唉，一想到后果，我的腿就发软。

    “她在那扇门里。”

    “谁啊”

    “我爱的人”

    又来了，刺痛的感觉。为什么会对这个家伙唉。

    “一切都变了，我的记忆从下午开始，发生了变化。两种记忆，快把我折磨疯了。”

    我完全不明白。但是，能想到那种感觉。

    “我到底爱不爱她都不太清楚了。”

    “清醒点吧。”

    “做不到”

    *

    黄色的门内，她曾经无所谓地伤害了他。可是，为了另一种存在过的记忆，他还是爱她。换成没有那种记忆的自己，还会这么做吗？

    爱不爱呢谁知道呢。

    我睡到了大床上。柯西累得没有其他的力气了。现在应该很晚了

    “麻烦你啦，丫头。”

    我听她切了一声。走掉了。

    *

    他会好吗两种记忆？难道种子一旦死亡，记忆就会重新开始，然后填进大脑里吗？

    那该有多疼啊。而且，谁知道这两种感觉哪个是真的。

    兜里的绿色种子依旧发着光芒，在黑暗中依然。

    它会长成另外一个姜智仁吗？它会吃了我吗？在我死之后，还是死之前？

    我该不该丢了它？

    算了吧，我不怎么相信。这玩意怪稀奇的，丢了反而可惜。

    *

    h大厦的顶端。

    一名男子正在欣赏楼顶的风光。周围巡逻的人，根本看不见上方的他。

    水滴，滴滴，嗒嗒。

    w摊开掌，接住了从空中无端冒出来的水滴，水滴在他的上又化成了一颗血红的种子。

    “原来真的可以毁了种子。难以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啊。”

    天空一架飞呼啸而过。轰轰鸣鸣。

    “我会死吗你会来杀我吗？”

    扣住盒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