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个时候我应该想些什么？要不要用衣服遮住发颤的身体？

    死神？有这回事吗？我应该相信才好吗？无所谓了，这种事。

    d走到死去的徐浩身边，好像在玩弄什么诡异，他用力拉扯了徐浩右上空，某种沉重晃动的气流，我压住呼吸，看他的动作慢慢升起，一个人影被他从徐浩的身体里拉出来了。

    “嘿嘿，这边请。“d似乎发出了笑声，斗篷遮住了他的脸，什么也看不到。

    那是什么诡异的人影啊跟徐浩一模一样，难道是灵魂？这可能吗？我看到了灵魂？

    “哥。哥。”他叫着，声音足以让徐岸海失控。

    他的呼吸急促，比我更要难堪。

    “所以，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定要看场合。”d推了徐浩的人影，一阵散沙飘落、盘旋，总闪烁着光，之后徐浩被吞噬了，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你做了什么？”徐岸海问他。

    “我过了，我是死神，人类的语言不是很通用的吗？为什么不明白呢？”d好笑地隔着头套挠头。

    “你们是什么怪物？”我感觉自己问错了。气氛一下子变冷了。

    “我警告你，不要用怪物这个词来形容我。我可是神，神明。你也是，今后如果想起来过去的事，用怪物形容我们这类人的话，你也会动怒的。”

    神明？“你指的是谁？”

    d走了过来，嗅了嗅我的样子：“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时间过得太无趣了，我们神记得的事也不多了，有些不愿意再做神的也有，你可能是其中之一。”

    “你再胡扯些”他的指轻轻碰到了我的胸口，那里空着没有衣服，刚才被徐岸海粗鲁地扯掉了，那块属于我的肌肤，原本应该按照自我出生以来一直在准备学习的那些概念和常识来的那样——保持客观的不变，可是在他接触的地方，竟然微微露出白光，忽而消失。

    “宿命吗”

    我听他声嘀咕着，距离实在太近了，他的声音很响。

    “别碰她！”徐岸海飞快地撇开d停留的。

    “这么凶啊。”d一点也不在意。即使他打落的燃起了火。

    我不明白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徐岸海弄的吗？不敢相信。他是死神吧？会着火？我的大脑渐渐迟钝了，好像有什么强迫着我不要去思考。这种无奈的疲惫，令我很是反感。

    “你还是我惹不起的人物。”罢，d忽地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任何动静地消失了。

    我和徐岸海也没有任何话要，关于刚才匪夷所思的事，我无法解释，无法接受，无法认同。可是，我却连所有的疑问和不安，都不能出口，因为这种情绪的对象——我知道得太少了。

    搞不好，我在触碰的是一个了不得的世界。

    “该死的。”我换好了衣服，跟着徐岸海，他没有发现，径直走向天台，那里锁着的门被他一脚踢开，风吹得声音很大，我缩在门内，听他的咒骂声。

    他会跟我道歉吗？为我的害怕？还是什么都不，只是神经质地看着我？

    徐岸海大概不是那种有错就改的人吧

    “喂，出来吧。”我就知道自己的脚伸出去给他看见的话，他一定会让我出来。

    “干嘛？”我的声音还没有缓过神来，似乎自己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被他推撞的空间、时间当中。很奇怪呢，意识明明应该是最快的东西了，为什么反而总是停留在某处呢？

    我朝向他，带有笑意，扯动嘴角，还得用力拉伸，他灭了烟，犹豫了一会儿，过来搂住我的肩膀，我下意识地往后倾，他有点生气，过分地拉过来。

    “别生我的气，别害怕我。”

    我没有力气去弄明白，改过的记忆中有什么样的故事。

    他强烈的一切令我着迷。

    也许实在是太早了，我有点追星的错觉，有些不敢真的接触他的意味。

    他十分紧地抱着我。

    我的嘴巴靠在他的胸口，不定他会很痒。我动了动，只是咽口水，我都感觉自己是在挑逗，这个词令我脸红，我从来不敢去想，想了就骂自己太不该了。

    他开始松了，他俯下来身，我才发现他原来这么高，他吻了我干瘪的唇。

    我不该学坏，我不该。我开始用记忆里的方法去吻，他颤抖了一下，粗鲁地回敬。

    我的头发散了，他搂着我的后脑勺时脱掉的。

    长头发一下子落到了肩膀各处。

    什么都停了下来。他不再言语，不再靠近。越来越远。

    “你走吧。”

    然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等我想起了一切，他却不在了。

    过去的不可改变，过去的永远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