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挂上电话，没怎么多想，又一通进来了，她疲惫的回答：“这里是国际学校总部办公室。”

    “嘟嘟——”对方挂了电话。

    之后方月私用的响了。

    “我的儿子刚才私自打电话给你，十分抱歉。”

    一听是b女士的声音，方月就是再累也要提起精神来。

    “没关系，没什么大不了。”

    “不，在此，我要吩咐你一件事，无论我的儿子什么，你也不能告诉他任何关于柯西的消息，懂吗？”

    “好的，女士。”

    “除了跟我汇报以外。”对方停顿了很长时间，方月才确定，她在回复等着这段时间以来，她对柯西的观察。

    “女士，柯西现在没什么大不了，跟普通学生没什么两样。”

    “很好。”

    “那么，您还要有什么吩咐吗？”

    “是的，有些事我正在筹备。”

    “好的，有我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我会将计划总汇先发传真，之后详细的会发到你的邮箱，注意，暂时不要让别人知晓。”

    “好的，女士。”

    “嘟嘟——”

    哎，总算应付过去了。方月抿了一口还是温的枸杞粥。这个粥是儿子早上为她做的。

    方月一口气都喝完了，用热乎的嘴巴，搁着话筒旁边，拨了号：“儿子，下次再给妈做点枸杞粥，妈爱喝。”

    “妈，就这事吗？没问题！多少都可以，我现在有案子要做，晚上可能不回家吃饭了，粥我会在别的地方做好给您送过去，放心吧。”

    “嘟嘟——”又一个人挂了，就像谈公事一样没有任何味道。

    传真嗡嗡的声音传来，方月叹了口气去拿。文件是关于留学计划的，方月注意到上面醒目的合作院校是——维多利亚贵族女子学院。这个是女士自己开办的一个学校，她现在传来的有关内容都是和国际学校相关合作的计划案，只是个大纲，方月浏览了一遍，有一些是新的方案，比如预科高中，她本来和澳大利亚的高中洽谈此事的细节，不知道这个是不是巧合。多一个选择也罢，忙一点续上的事无所谓，提高了学校的名声就行，有些董事见学校尽管压缩了很多部分的开支还是赚得很少，所以正在蠢蠢欲动地准备离开，两个国际高中的合作案拿到，看他们还会走不！

    “进来。”敲门的声音很，方月将大纲收好，才发现门已经开了一个口，外面的人正踌躇不定，要不要直接进去。

    “您好，校长女士。”进来的是大队长，正拿着一堆要签署的文件走进来。

    方月在里面随便浏览，大队长是她所信任的人物之一。

    “那个什么，”大队长，“最近宿舍里的学生抱怨得多，我想，是不是推迟熄灯时间，也让热水器开得久一点？不然学生连洗澡都在抢。”

    “好的，你看着处理。”见方月松了口，大队长也有了力气去完成接下来的事。

    电话又响了。

    “校长办公室吗？有一个姓凌的男的，想要见校长，他校长认识他。”

    凌？方月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你来找我做什么？”方月连杯茶都懒得到，一点也不客气，毕竟在过去的某段时间，淩城还是她的男人。

    “我知道你有几个不为人知的避难所，我希望你将两处的地点位置告诉我。”

    “哈哈你真好笑。”方月嘲讽他，“最近听你和老爷子吵得很凶，可惜我不想参合进去，你还敢厚着脸皮来找你的旧情人帮忙，真是可笑。”

    “我只要地址。”淩城的表情正极力忍耐方月言语间对他的嘲意。

    “我怎么会告诉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过来找我？”

    “儿子，你给我生了一个儿子，所以我来找你。”

    “怎么？希望我为他留住一个亲生父亲？”方月的脸色变得平淡，好像略微扭曲了一番。

    “是，还有，为你留住一个男人。”

    “你准备回到我身边吗？哈哈哈那你的老婆呢？不是为你生了一个宝贝女儿吗？也不要了吗？”

    “她的孩子怎么都无所谓。”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珍惜，这种态度我真反感，你滚吧，不要再来。”方月翘着二郎腿，理都不理他。

    其实她的眼角还在偷偷留意淩城的反应，他只是注视着她。

    “避难所做什么用？以备万一吗？你为了毁了老爷子不是做足了准备吗？怎么？这会儿反倒没有任何信心啦？”方月始终抵不过对他最近以来的事的好奇心。

    “我不能死，所以，我必须找两处不为人知的地方备用。”

    方月感觉心底涌出一大片笑意：“哈，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懦弱，哈哈哈笑死人了，这就像是孩子为了向父母讨什么东西未果，就绝食抗议，其实没隔多久，就该怎么样就怎么样，难道你不知道成功的秘诀是破釜沉舟，不留任何后路，你才能赢，懂吗？真好笑，你不过是个反抗的孩，做不了大事。”

    “压进一切，那是赌博。永远赢不了。”

    “随便你怎么，”方月用口型告诉了他两个地址，“以后是生是死，别来烦我。”

    淩城微微笑着走到她跟前，她的目光注视着淩城的下部，不确定她的目光到底在看哪里。

    淩城深深吻了下她的侧脸，声谢谢。

    之后，门关上了。

    方月好久才从猛烈的心跳中，缓过劲来。

    她的这个男人，始终叫她心动。

    可是，又奈何，这样的人，唯一能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感觉的人，却不爱任何人。

    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