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芝谁也不认识，整天都保持着一个表情，面对每一个对她话，或者经过她窗口的人。

    沐雨正在为她擦洗身体，她身上的油垢很重，沐雨还记得，母亲原来是一个多么爱干净的人，现在她收拾自己的力气或者大脑都没有了。

    沐雨哭了。这样的母亲，这样活着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苏醒过来的母亲，她该怎么做？怎么支持下去？

    沐雨为她一天最后一次擦拭之后，不心将热水洒到了白芝的脚上，白芝依旧没什么反应，沐雨的心里，有什么立即崩溃了，扬起，将盆中的水一股脑全部倒在母亲的身上，白芝依旧没什么反应。

    “我是你的女儿啊！你怎么能不认识我！从到大我受了那么多苦还不够吗？你还要来折磨我吗！我这样生活，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这么咆哮着，引来了护士和医生，却无法引来白芝一丁点反应。

    沐雨很大劲地哭，把原来压抑的无法不去想岸海的那种悲伤，也一股脑发泄出来。

    *

    几天前。

    黎冉刚回到家，发现灯又是灭的，进屋一看，沐雨安静地睡着。

    他松了口气，简单地过了一场澡，黎冉听见门口出现了异常的响动。

    黎冉拿好枪，试着询问了一声：“谁啊？”可是没有人应。

    他裹好浴巾，前去外面，走廊一般是不关灯的，现在却是一片诡异的黑暗——响动还在继续。

    这种响动，大概是某种金属的敲打声。

    只一会儿，他感觉背后很怪，接着他就失去了意识。

    *

    海，呼呼，嗤嗤——

    “我是你的父亲。”

    “凌城——！”

    “黎冉，别再想着抓我了，行吗？我准备和你的母亲重新——”

    啪——！

    黎冉狠狠地扇了他。

    “闭上你恶心的嘴。”

    光明的背后，总会藏着黑暗。

    那股阴森的凄凉，恼怒，羞耻，混成海水，深处。

    “儿子，住吧，一切都结束了，全部都被我了结了。”

    “你个杀人犯！”

    那些血，很多同僚，甚至有着十年经验的警员都忍不住呕吐。

    “看来，我不该去找你。”

    黎冉发现自己并没有被绑着，只是因为带来前注射的药物，而感到不寻常的晕血、昏头的症状。

    场景又出现了，他就像在战场上收拾尸体一样木然，那些人已经死了，在他们活着的时候，谁也救不了他们

    “你是我母亲的外遇吧”他最终用这句话打破了沉默。

    凌城背对着他，不回答。

    “她经常不在家，对父亲又很好，哼，做警察的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能判断出不想接受的事实。”

    “怎么？没有我出现的时候，你们家就很幸福吗？”

    “我没有这么。”

    黎冉找到了被自己弹开的被子，在山洞里，盖住自己，慢慢取暖。

    他仔细查看了一遍这个所谓的山洞，发现接近海边的有一个入口，另一边有林子的矗立，很用力地看，才能发现有另外一个出口，像是一个走廊入口。

    “亲生父亲？”黎冉暖和了一点后，继续询问道。

    “嗯。”

    “日。”黎冉骂了一声很难听的词，然后捂住自己的脑袋。

    “我希望，你知道这件事。我和你母亲，打算重新——”凌城确定自己过一遍了，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再重复一遍。

    “那么，白芝是谁？”

    “你怎么知道她？”

    “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自己的亲生父亲吗？早在时候，我妈就告诉我黎实是我的继父，让我不要太靠近他，我还以为是什么原因，母亲她根本就不爱我的继父当我成了警察，就一直在调查，谁知知道是你后，我就决定一定要亲逮捕你，或者当场就枪毙你，免得你知道我的存在，然后毁了我的生涯。”

    凌城露出了可笑的表情：“你要杀我？”

    “现在不了，我不敢那么嚣张。”

    凌城的失笑让黎冉感觉一阵得意。

    “儿子，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过正常的生活，拥有一个正常的家，所以，我希望，你能跟着母亲，一起和我生活。”

    黎冉心里在：“不可能。”但这个软绵绵的男人在祈求着他，他刚好可以利用这一点。

    “让我考虑几天。”

    凌城知道他在谎，却无法不答应。

    *

    凌城离开医院后，猴子没有跟上去。

    “你娘的——”黎冉很快就醒了，立即挥拳上去，猴子再次很轻松地闪过去了。

    “你父亲，是我唯一相信的人，在那个黑暗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人敢相信家，哼，你能现象吗？”

    “你不用讲给我恶心的过去式。”

    “不要利用这点，来伤害你的父亲，他渴望亲情，以至于都不能好好想想自己的儿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什么意思？”

    “为了地位，为了权力，你***要杀自己的老子！”

    “他不是也杀了凌氏的老爷吗？！”

    “你和他怎么敢相提并论？”

    “你最好等着，我知道你们的弱点，不论如何，我都会逮捕你们。”

    “你个不要脸的货斯。”猴子又一击，黎冉再次猝不及防地昏了过去。

    *

    黎冉是个很有服力的人，方月又惊又怕，最后只能约了凌城，等到了海边，凌城避难的屋子早已空空如也。

    黎冉带着警员四处搜寻，过了一个时未果，黎冉突然想到那个隐秘的山洞，他试着找到类似的景色，不过大多都很相似，等找到了那个山洞，已经是隔天的中午，他看到了字条，凌城知道他会找到他的他读了，完全被激怒了

    然后，身后传来了走动声

    一个女孩闯入了他模糊的视线里。